简临青只觉得自己不能更乖了,顶着毛耳朵的晏沉亲亲更加让他受不了,他感觉得到舌头的不同,比之前更加能够让人狼狈,跟耳朵一样,他的舌头也有了猫的特性,简临青被那异样的酥麻折磨得不行,抵着他,揪着耳朵才让晏沉放过。
他碧眸里水光潋滟,顶着一副无力承受的模样抱怨,“我错了,我更喜欢你人身的时候。”
后者却舔了舔唇瓣,罕见地笑得有些坏,“是吗?我倒觉得,偶尔这样来一次也不错。”
简临青揪着他的耳朵拧了拧,“还是做人吧,给我倒点儿水。”
晏沉又亲了他一口,乖乖地走下榻倒水去了,简临青喝了两杯水才缓了缓喉头的渴意,把杯子递过去的时候看着那双墨绿色的猫瞳盯着他的唇瓣不放,他把杯子按在晏沉掌心,警告道:“你老实点儿。”
后者顺从地收回视线,躺回了他身边,简临青看着到底忍不住,还是上手去薅了耳朵,一边摸摸捏捏一边看着他的外袍,“衣服是你的毛变的吗?”
“是,你不是亲身体验过了吗?要不要再试试?”
试什么,试着再埋下毛肚子吗?简临青愤愤地掐了掐他的脸,“你好好说话。”
他说着到底是抵不住毛毛的诱惑,在外袍的袖子上摸了摸,入手满满当当一片毛茸茸,他不亦乐乎地蹭了一会儿才清醒,“你这样对身体不会有影响吧?”
晏沉他对他的小辫子格外感兴趣,眼下正揪了一缕长发学着编呢,闻言回答他,“没事,这是我自己有意控制的,在这种时候,越接近猫的特性,我反而越舒服。”
简临青便放下心来,这才发现,他不知不觉滚到晏沉怀里来了,他听着发间银铃的清响,有些好奇,“你干什么呢?”
晏沉从未觉得自己的手那般笨拙,他把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梳理整齐,“我在给你编辫子,之后我来给你编头发好不好?”
“好是好,但你会吗?”
“我可以学。”
“那我教你,”他说着手伸向晏沉后颈,把他束发的发带解开了,顺了一缕头发下来,“你看好了,你能学会就最好了,省得我自己编得手痛。”
晏沉轻声应下,静静地跟着他的动作,他不笨,看了一遍就会了,多编了几次就得心应手了,简临青满意地收回手,这才醒过神来,“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幼稚又肉麻的事情?”
但是好奇怪,亲昵的时候却觉得都是理所应当的,他想了想又坦然了,他们才刚成为恋人不久,腻腻歪歪应当也算是正常。
他想着坐起身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快到午饭时间了,你整理整理,我去跟王师傅说再加点儿菜。”
他说着在晏沉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等会儿回来。”
晏沉眼眸晶亮地目送他离开,一直压抑着的红霞才在脸颊耳边蔓延开来,他缩在软榻上,用软枕挡住了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真的跟简临青成为恋人了。
像梦一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全员到齐,一个不落,简临青敲了敲碗壁,“有事说话,没事就好好吃饭,光看着干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还学会了传音入密不成?”
羊溪最是耐不住的,她看着明显气氛不一样的两人,问道:“殿下,你和王爷这是……”
简临青面色如常,“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了笑,羊溪笑过之后又忍不住想哭,“呜呜呜太好了,王爷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殿下有多难过,总是一个人发呆……唔!”
木槿收回筷子,看着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羊溪,“好好吃饭。”
云岚岚也怜悯地在她碗里放了个鸡腿,就连王师傅,也语气沉重地劝了一句,“多吃点儿。”
指不定就没有下顿了。
羊溪看了一圈不明所以,对上了自家殿下的脸庞,后者朝她粲然一笑,像是趋利避害的小动物一样,羊溪虽然不明白殿下为什么对自己笑得那么可怕,依旧本能性地开始刨饭。
饭后晏沉牵着简临青在游廊消食,他捏着简临青的手指,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当时,那样难受吗?”
简临青就知道这人不会放过这个话题,他还在患得患失呢,简临青一节一节捏着他的指节,垂着眼眸回答得认真,“难受,很不习惯,晚上睡不着觉,话本也看不进去,好吃的都不愿意吃了,总是想起你……”
“可以了,”晏沉打断他,温声说,“我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
简临青便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真乖,你这次过来,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简临青想了想,“我还想再待一阵,金陵有个荷花节在七月十三,我想过完这个节再回去。”
“那便七月十七回去吧,等你发作完之后。”
简临青倒没有其他意见,“你的时间可以吗?宁王和端王他们那里……”
“无事,我都安排好了。”
简临青便放下心来,他知道晏沉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简临青睡了个午觉,晏沉则去了云岚岚那里,等简临青睡醒了,便看见这人站在书架旁,把他翻得乱七八糟的话本列得整整齐齐。
简临青便静静看着,等人弄好了他才拉着晏沉往外走,带着他把这座院落彻彻底底地逛了一遍。
他带着晏沉看了他的小池塘,在池塘边跃跃欲试地想捞出点儿好看的鱼给晏沉看看,但大概是他们之间无法不说话,鱼儿们警惕着这聒噪,即使有鱼饵引诱也没有过来,简临青等了一炷香总算放弃。
他站久了便拉着晏沉去亭子坐着,还没说多久的话呢,旁边的灌木丛就沙沙作响,不知道去哪儿野回来的简团团蹦来出来。
看见生人,它先是警惕性地拦在简临青面前,试探地嗅闻着,等认出熟悉的味道,它炸起的毛毛全软了下来,亲昵地蹭了蹭晏沉,把不知道从哪里蹭来的泥也糊在他的衣物下摆。
简临青笑着敲简团团的头骂它调皮,晏沉则看着这脏兮兮的一个胖团子,深觉自己的猫身取得了相当的优势。
可以不用把这个家伙作为潜在竞争对手了。
简临青不知道他还藏着这等幼稚的想法,带着人吃晚饭,洗漱,安排好了房间之后就回了卧房。
直到夜里,他的卧房外传来敲门声,简临青勾起一个笑,他没开门,只说,“晏沉现在可还不能进来。”
回应他的是又一声的门响,简临青便去开门,门外没有人,他福灵心至地往下看,橘白色的小团子正仰头看向他,简临青扣了扣门框,“行吧,晏满满可以进。”
晏满满抬起爪子给简临青看他脏兮兮的肉垫,简临青拿来湿手帕给他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把他抱了进来。
照例在毛耳朵上亲了亲,简临青把他放到床上,刚躺下怀里就多了一个暖乎乎的团子,简临青捏住他的脸,“你占人便宜越来越熟练了,晏满满。”
晏沉仗着自己现在是毛茸茸,得寸进尺地把尾巴也卷到了简临青手腕上。
他果然得到了纵容,温软的吻落在脑门上,“你就仗着你可爱,睡吧。”
晏沉安心地闭上了眼眸。
简临青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好过,一夜无梦,安安稳稳睡到了天亮。
他睁开眼,对上一双不知道注视了他多久的墨绿色猫瞳,把脸埋进毛毛里蹭了蹭,惬意地打着招呼,“早啊,晏满满大宝贝。”
晏沉晃着尾巴,亲昵又依赖地回蹭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奉上!宝贝们吃糖吃得开心呀。
顺便推一下基友的文,超刺激的水仙文,喜欢的可以去看看!已经肥肥的啦!
《清冷师尊他不想被搞》by星斗千里
知名高校的教授越清江穿越了,穿成了多攻虐受文里的总受月江清。
原著《清冷师尊他总在被搞》是一篇无节操的某棠文学,情节围绕虐恋情深、强取豪夺展开。
讲述高岭之花月江清本是高高在上的救世剑尊,却遭白眼狼徒弟们暗算,功力尽失后,他被强制凌虐,欺负折辱。
越清江:……这他妈的谁写的,脑子进水是病得治。
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操和节操,越清江彻底放飞自我,成为了一位暴躁剑修,祖安王者。
他脚踢狗逼白眼狼,痛骂人渣伪君子,活得快活又自在,直到他遇见了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厉鬼,这厉鬼怨气滔天,神仙难度。
烟雨朦胧的江南,红衣厉鬼右手持一柄细剑,左手撑着一柄油纸伞,遮住了脸,只能瞧见玉白的脖颈上道道伤疤,却莫名有种凌虐之美,一袭红衣似血染成,几步间便将名门正派屠戮殆尽。
鲜血溅到了他持剑的手上,与苍白的肤色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他的手腕上亦有深可见骨的伤痕,直接断了剑脉,越清江看着红衣厉鬼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越清江:阁下何以屠戮?
那人悠悠道:当是他们该杀。
说完,那人便慢条斯理地将伞收起,朝着越清江笑了下。
越清江看见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
一袭红衣的月江清将剑扔在了地上,毫不在意手上混着血水和雨水,抬起冰凉的手温柔抚他脸。
接着,他在越清江的耳边低语呢喃:“那些要伤害你的人,都死了。”
“以后,这天下没人能负你!”
……这是本尊月江清?
暴躁吐槽剑修受x疯批话少厉鬼攻
第48章
简临青在毛毛里埋了一阵,心满意足地坐起身靠在床头,他捏了捏晏满满的爪子,从枕下取出发带,把满头乱发粗粗束在脑后,昨天扎了辫子,如今头发还发着卷,等会儿可有的打理。
门响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羊溪,“殿下,团团一个劲要往这边跑。”
简临青打了个哈欠,“给它擦擦干净,让它进来吧。”
少顷后,门便开了一条缝隙,橘白色的大团子欢欢喜喜地小跑过来就要往上床跳,窝进主人的怀里。然而床边露出了一只同类的毛脑袋,目光睥睨地看向它。
简团团愣了愣,瞪圆了猫眼蹲坐在地上,这傻里傻气的样子看得简临青没忍住笑了一声,晏沉可没他那么开心,他不得不承认,这只胖成球的猫洗洗干净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的。
想着他不在的时候都是这只胖猫窝在简临青怀里□□,何止是床,这个卧房晏沉都不想让它进来。
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可以表现得这么醋气冲天,因此他只是端庄地坐着,试图用眼神让这只胖球识趣离开。
可他却在它脸上看到了喜悦,接着便看着它站好俯身,小炮弹一样猛冲上来,撒着欢儿就要往他们这里蹭。
简临青正张开手要接呢,眼前就花了花,亲眼看着面前蹲坐的小猫变成了一个顶着猫耳的男人,一回身就把他揽进了怀里,还按住了简团团的毛脑袋。
简团团刚因着变化要呲牙,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亲亲昵昵地晏沉手心蹭着脑袋,简临青这时才堪堪反应过来,拍了拍了揽在腰间的手臂,“你干嘛呢?”
晏沉不吭声,他单手把那只胖团子拎起来,伸长手臂把它放回地上,刚要说话就见它又跳了上来,毛尾巴一晃一晃的,显然兴致勃勃,把这当成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晏沉看着它亮晶晶的猫瞳,又把它捏了下去,忍不住对简临青说:“这猫怎么给你养出狗性来了?”
简临青不满地抬手捏住他的耳朵揉了揉,“什么狗性,我们简团团多可爱。”
眼见着简团团又跳了上来,简临青拍开又要撵猫的晏沉,给它挠了挠肥肥的小下巴,腰间的手臂越圈越紧,简临青笑了一声,打开床头的匣子拿了一只小布老鼠递给简团团,后者兴冲冲叼着跳下床玩去了。
他听到晏沉和平时无异的语气,“你还特意把它的玩具放在这里。”
简临青转过身跪坐,看着这人一本正经的神色,直起身子捏了捏他的耳朵,“不然你猜猜这里有没有放给你的东西?”
那双墨绿色的猫瞳一下有了明亮笑意,他环着怀里人的腰,仰着头看过来,墨发松散地披在脑后,格外有少年气,脸上还矜持端着,“有我的么?”
简临青撑着他的肩膀下了床,“之后再跟你说。”
晏沉便跟着他下去换衣洗漱,简临青刚擦干净脸,都没来得及把方巾放下,就被捏住了后颈,下一瞬熟悉的唇舌入侵进来,把他亲了个结实。
简临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活像是个会吸人精气的妖怪,不到一会儿就把他亲得站不住,只能勾着他脖子被他揽着腰撑着。
亲起来也没完没了,次次都要简临青揪住耳朵才不满足地结束,临了还要把那颗格外得人青睐的唇珠轻嘬一口。
简临青喘着气,后颈被轻轻地揉弄安抚,缓了一会儿平息下来,简临青抬头去看晏沉。
后者垂眸看着他,墨绿色的兽瞳幽深又危险,偏偏嘴唇湿红,像是被美色捕获了的妖怪,沉溺于情爱,妖性仍旧不改。
他正看得出神,眼前的人俯身下来,唇瓣又被含住,带着点儿惩罚性地抿了抿,“别这样看着我。”
简临青有些不服气,明明都是第一次喜欢上人,第一次和人亲昵,这家伙却表现得这样稳重成熟 ,活像他没见过世面一样。
他掐住面前人的脸,还恶劣地往两边扯了扯,这张面如冠玉的脸庞捏起来还不是软软乎乎,他看着被他捏得又可爱又好笑的脸,好整以暇,“我就看着你,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