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古代架空]——BY:箫仪

作者:箫仪  录入:01-17

  顾明昭是顾家次子,如今顶了个诸率卫指挥使的差事,专门替太子干些阴私杂活,下手狠辣从不容情,在棠京城中臭名昭著。
  秦烨一向瞧不上这人,头一次听时就皱起眉头。
  陆言和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信息,再接再厉的又念叨了两天,秦烨终于忍无可忍,在陆言和一阵期盼的眼神中收拾收拾进宫去了。
  太极殿里铜炉生烟沉香袅袅,皇帝友爱臣子恭敬,君臣奏对时甚是愉快。
  从内殿出来的秦烨迎面吹了一股凉风,瑟瑟秋风直灌脖颈,这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
  自己最近这是中了什么邪?
  陆言和被太子笼络了也就算了,难道自己也被太子一天三次的殷切关怀迷花了双眼?
  他一个边关重将实权国公,近日因为议亲之事与太子的牵扯已经不少,可这是为什么又要去主动招惹?
  然而,陪同秋狝的臣子是要教导皇子兵事武艺的,他既然揽了这活,就要尽到应有的责任。
  秦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清了太子的方向,朝东宫走去。
  演武场近在眼前,未及走近,秦烨就看见那个熟悉至极的身影从一阵极速移动中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看向站在一旁陪练的顾明昭。
  而后问道:“你说,孤如今的轻功步法,能跑得过定国公十个呼吸吗?不让他沾身的那种?”
  秦烨脚步顿住,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下意识的隐了隐身形。
  顾明昭老老实实摇头:“只怕不行。”
  谢恒不死心:“五个呼吸?”
  顾明昭依旧摇头:“只怕也不行。”
  谢恒就不问他了,将小腿上的沙袋解下,豪气干云的一摆手:“没事,孤日日习练,总有一天能跑得过。”
  顾明昭轻笑一声,正要顺着太子的意思吹捧两句,身体却是骤然一疆,眼神发直。


第10章 讲个笑话,秦烨是个正经……
  顾明昭骤然僵了身形,谢恒也算明锐,顺着他的目光微微偏头,就看见——
  不久前才当面拒绝过他求亲的那位,也不知是不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连演武场那少的可怜的楼梯都懒得走,飞身而上,身形矫健的落在他近前。
  初秋的日间,微风和煦拂过,谢恒却觉得脸颊生疼。
  不用说,这人肯定又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
  为什么他和秦烨每次见面,都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是秦烨突然病症发作假装晕倒,就是他强行“解衣推食”与人家同桌而食,再要不然就是当众假装表白被当事人偷听、苦练轻功只求撑过十个呼吸……
  就没有一次从头到尾体体面面的。
  秦烨却只当自己刚才什么也没听到,面无表情的从顾明昭身上掠过一眼,转而朝谢恒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而后神情淡淡的把自己已经跟惠帝表示要陪伴太子秋狝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被秦烨一眼看得很不自在且骤然失业的顾明昭:“……”
  陪伴太子秋狝明明是我们顾家的祖传职业,这怎么冒出来一个抢生意的?
  重点是,他还抢不过。
  与之相比,谢恒刚从尴尬中回神,又对秦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意外,正要开口客气两句,就听秦烨含笑道:“殿下与顾指挥使这是在练步法?”
  谢恒有些不明所以,点头应道:“正是。”
  “臣虽然更长于战阵冲杀,但对于轻功步法上也略有心得,既然这次已然请旨陪同殿下秋狝,那么于此,臣也有教导之责。”
  秦烨一句话说完说完,横看竖看顾明昭不怎么顺眼,索性道:“我与令兄自□□好,这次回京,令兄特意传信与我,说让我督促他的嫡亲弟弟修习武艺。回京数月我一直在府上养伤,以致将此事落下了,此番倒是终于有机会完成顾兄之托了。”
  顾明昭心头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兄长宁国公顾明玄与秦烨年岁相当,出身差不太远,同是武将世家出身,却从来不是一路人。
  总的来说,就是小时候在天禄阁吵架、大些时候在棠京军营里打架、现在为了争粮饷天天用奏折骂架……
  他大哥又不是有病,怎么会写信让秦烨来督促他修习武艺?
  然而,做人做到秦烨这等身份地位,他就是当面撒谎,又有几个人敢指出来?
  顾明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既是兄长所托,劳烦定国公指点了。”
  秦烨报以一笑,亲自俯身将谢恒刚刚卸下的沙袋捡起来,交到顾明昭手上,道:“既然太子殿下练步法,那顾指挥使今日也练步法,我看适才殿下在做基本功时顾指挥使闲着,不如现在补上?”
  秦烨看了一眼天色,补充道:“顾指挥使自幼习武,身体强健,与殿下初学自不能比,今日练到日落时分,也算得宜。”
  这话说的客气,却没有留半点拒绝的余地。
  顾明昭用求救的眼神看了谢恒一眼,得到他家太子殿下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表情,深吸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去‘练步法’了。
  谢恒旁观着秦烨将顾明昭安排的明明白白,也不插口,直到秦烨走过来,说要“指教”他的步法。
  谢恒这当口也想通了,不体面就不体面吧,他连秦烨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都看过了,还硬摁着人家扒了衣服做了几十下心肺复苏……
  非要说的话,也不知道谁更不体面。
  秦烨要指教他,谢恒就本着达者为师的原则认真的听,然后寻了个空处问:“顾明昭得罪你了?”
  这一上来就用兄长之托压人,恶意简直再明显不过。
  秦烨一只手搭在谢恒肩上,纠正步法的姿势,而后看着眼前人清俊无瑕的侧脸,摇头否认:“不曾。”
  怕谢恒多想,秦烨过了一会才又道:“顾明昭年纪小,自幼不曾老宁国公身边教养,武功远逊其兄,平日里只会些……”
  他并不爱在背后议论他人,又想起顾明昭做的那些阴私狠毒之事多半是出于眼前人的授意,是以只顿了一顿道:“臣怕他误人子弟。”
  某个已经被误了的子弟:“……”
  谢恒天资本高、注意力又极专注,等顾明昭绕着演武场跑过第二十圈的时候,秦烨教他的一些浅显的步法关窍、运功技巧等,竟然已经领悟到了六七成。
  秦烨心下冷静过后,原本对自己主动请缨陪太子秋狝之事颇有些懊丧,教步法更是心血来潮,这时却也不由讶然道:“殿下这等天资,只可惜未曾自幼习武,否则定能有惊人业绩。”
  都知道深宫里的太子雅好诗文,自己倒是写不出什么来,这些年大把银子往外花,在东宫里也修了一座崇文阁,又遍邀天下名士倒腾出了几本书出来,日后登基为帝史书工笔,也算是勉强找到一个可夸耀的点。
  可有几个人知道,太子为人如此敏慧?
  闻一知百夸张了些,闻一知十总是差不离的。
  秦烨思考了一下,夸赞道:“殿下若照此修习,慢则一两年,快则数月,轻功一道必有所成。”
  “可是……”秦烨心头不期然的闪过刚刚眼前人豪气干云的那句话,疑惑道;“殿下贵为太子,出入护卫三千,为何突然起了兴致要练步法,又怎么会需要在臣手里跑过十个呼吸?”
  本来只是想拿个天下第一来做参照物的谢恒:“……”
  谢恒抬头望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未虑胜先虑败,已经在考虑日后叛军兵临城下怎么撤退的问题,只得在用休憩的座位上坐下,轻咳一声开始瞎扯。
  “说出来定国公可能不信,孤昨日晚上做了一个梦。”
  “孤梦见红日坠落异敌入侵,东宫部署皆战死,孤在崎岖坑洼的山路上跑,身后有人追来,孤摔倒在地,回头一望,”谢恒望天望地望顾明昭,就是不看身边也坐下来了的人;“提着剑追着来的人,长得有点像定国公。”
  谢恒‘歉然’道:“孤不是信这些,只是今日晨起后有些心悸,这才……”
  秦烨本来没想问,这会有了话头还是问出来了,不曾想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他望着谢恒精致眉眼上几乎藏不住的狡黠笑意,又想起不久前这人指着‘婚书’非要说是‘拜帖’,还顺势把他当文盲处理的时候。
  秦烨知道这人没说实话,却也意外的没什么火气,他想了一下,居然道:“臣永远不会对殿下刀剑相向,自然也不会提着剑追着殿下跑。”
  他说的是真心话。
  从他打下南周二州扬名天下,回京诉职后爵封国公,家里老头子再也不敢对他横眉竖目提着鞭子就抽的时候开始,秦烨觉得,自己想要的就只剩下天下太平而已了。
  倒不是秦烨故步自封,不足而立就失了心气,心甘情愿的顶着昔日功劳荣养一世。
  相反,像他这样年少成名能征善战的少年将军,有几个不想辅佐雄主建一世功业,在史卷丹书下留下厚重一笔?
  可惠帝为人优柔寡断好弄权谋,在伐周一事上几番反复,若非当年天时地利皆备、朝中又有先太子死撑,秦烨连打南周二州的机会都没有。
  从当年局势大好时惠帝却数道圣旨勒令撤军起,秦烨就清楚,自己这辈子大概是没什么可能建下灭国之功了。
  他只能安安稳稳的守着南疆边境,或许连南疆都呆不住,只能在棠京顶着国公的名头混吃等死一辈子。
  至于宫里行事绵软性格怯懦的太子、脾性暴躁动则杀人的晋王,秦烨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皇帝年轻时还上过疆场收拾过权臣,如今也是这幅模样了,这两位自幼养在深宫的皇子能干什么?
  只要小太子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做些什么自掘坟墓祸乱天下的事,秦烨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要提着剑追着谢恒跑。
  不被他抱什么希望的太子听了他那句保证,却没当回事,悠悠的道:“那可不一定。”
  谢恒望着秦烨在夕阳下潇洒笔直的身形,继续瞎扯:“上一次在府里,定国公看孤的眼神,与昨日梦里就挺像。”
  那能一样吗?
  你是忘了那次你在我府里干了什么事情吗?
  秦烨气的牙痒,却又觉得谢恒说得对。
  也是,这位和传闻中实在太不一样了。
  行事天马行空,瞎话张口就来,储君面皮是不要的,太子风度是没有的。
  他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道:“殿下若是再像那日在臣府中那样行事,是真不一定。”
  两人又坐了一会,秦烨直待到宫门临下钥之前才走,谢恒起身送了几步,回身扶了一把已经身娇腿软的顾明昭,两人上了辇车,一路往明德殿的方向去。
  顾明昭已然完全没了初见时英俊潇洒阴翳内敛的模样,望着秦烨远走的方向,眼中满是怨气。
  谢恒忍着没把之前秦烨说他误人子弟的事情说出去,只安抚道:“你平素确是荒废了武艺,偶尔练练也好。”
  顾明昭继续盯着秦烨走的方向,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道:“殿下,您觉得晋王府上流言的事,会不会是定国公做的?”
  晋王府的谣言传的满京城都是,东宫自然也接了报,作为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谢恒比晋王还要关心此事是何人主使,却始终查到人。
  饶是如此,听顾明昭提及此事,谢恒却是下意识的摇头道:“京中有这等本事的的确就那几位,可定国公如此正经持重的人,怎么会去传晋王断袖的流言?还传的如此绘声绘色?”
  顾明昭扭头,望着谢恒气定神闲、干净清爽的模样,指了指自己一身狼狈,道:“您真的觉得他……很正经?”
  哪个正经的人会为了和太子说私房话,就捏造他哥宁国公写信的事来让他顾明昭绑着沙袋跑圈?
  他边跑边看得真真的,秦烨借着指点步法的由头对他家太子殿下上下其手,两人彼此说话时脸上都噙着笑,简直亲密无间。
  谢恒:“……”


第11章 这话本里居然还配的有图……
  同一时间,晋王府。
  “滚!滚出去听到没有!”
  伴随着瓷瓶碎裂的声音和晋王谢恪的怒吼声,一个衣着单薄面容姣好的少年捂着脸从屋中走出,不出意料的收获门口两名侍卫同情的目光。
  这是这段时间,准确来说是近十天的第十二个了。
  自从陛下让殿中省赐了二十个狡童佚女到他们王府上,还嘱咐了‘不能弄死不能送人好好相待’十二字原则之后,晋王寝殿里就一直人来人往,很是精彩纷呈。
  这可是晋王!太子殿下之下最得势的亲王,甚至朝野中隐隐有流言,说陛下有东宫易主的想法。
  这床,爬上去了就是一辈子的泼天富贵。
  两名侍卫垂首,安静的等着。
  屋里不出意外的又传来谢恪的怒吼声:“许文由呢!让他滚过来!”
  晋王的贴身太监许文由来得很快,几乎是他的名字刚在主殿响起的时候,许文由就一溜烟的跑过来了。
  谢恪一身寝衣,勉强披了件外袍,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如雪。
  任谁连续十天没睡上安稳觉,都会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的。
  谢恪气得手都在抖:“许文由!你给本王一个解释,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堂堂亲王府!本王是一品亲王!这府里主屋是连几个十来岁的娈童都防不住吗!本王是不是得担心一下哪天睡着睡着,就被刺客一刀了结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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