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儿笑了起来,道:“大王便将我给救了回去,看我可怜儿,就让我在他身边服侍他。是不是听起来……傻乎乎的?”
后来匀儿便在齐彻身边扮演起了乖顺的小白兔,不敢大声说话,甚至不敢和齐彻对视。齐彻这个人,看起来阴鸷非常,但心地到底还是软的,便中了匀儿的圈套。
匀儿没用多长时间,便将齐彻魂儿都给勾走了,齐彻对他很是照顾,时时刻刻将他带在身边,很多时候商量一些要事,也会将匀儿带在身边,并不避讳。
“所以啊……”匀儿眯了眯眼某,道:“大王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想要得到他的青睐,便要百依百顺才可。但我想督主大人,是做不到如此的罢。”
花安在点点头。
“那也无妨。”匀儿道:“比百依百顺更快捷的法子,自然是给大王设个坑,请大王亲自跳下来。若是大王身在坑中无法逃脱,督主大人想叫大王做什么不可以呢?这也算是拉拢了罢。”
是了,花安在立刻点点头,系统是说过的,办法三便是抓住齐彻的把柄,有了把柄在手,齐彻必然和花安在同在一条船上,想要下贼船,那也是不可以的。
花安在若有所思,至于这陷阱……
……
齐行云很是头疼,最近花安在又和匀儿亲近的很,不知道有什么话,好像说不完似的,都把自己给忘到了脑后勺去。
齐行云早上去找花安在,花安在不在。中午去,花安在还是不在。如今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花安在还是没有回来。
冯瑾倒是来了,禀报道:“太子殿下,薛国公主那面设宴款待了凉州王。”
“嗯,孤知道了。”齐行云有点心不在焉,道:“看来这薛国公主学不会老实,还在闹腾。你去盯着,看看薛国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冯瑾说道。
今儿个齐彻收到了薛国的请柬,说是请他去用膳。齐彻自然听说了薛国公主闹出的荒唐事情,他是不屑一顾过去的,不想自己也沾上晦气。
不过很快的,齐彻却改变了主意,日落左右坐着车舆就来到了驿馆赴约。
“公主公主!”芄儿跑过来说:“齐国的大王来了!”
“快快!”薛国公主兴奋极了,说道:“快去请大王进来。”
齐彻走了进来,冷着脸色,道:“公主何事?孤不宜久留。”
齐彻大有一种说完了话就走的意思,并不想让旁人知道,他今儿个来过薛国公主这面。
薛国公主温声说道:“大王且慢,请坐下来,慢慢的听我讲来。这可是关系到太子的大事儿啊!大王若是想要斗倒太子,全在这一念之间了!”
齐彻眯了眯眼目,他原本不想来的,但是今儿个却还是来了。不为别的,薛国公主让人带口信,说是发现了齐行云的一个重大秘密,只要齐彻过去,就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如此一来,齐行云做不了太子,那么大齐的储君便是齐彻了。
齐彻最近安分了一些,但他并没有打消成为储君的念头,他不服齐行云已久,根本不愿意退让。
齐彻这个人,是最为有野心的人。
齐彻勉强坐下来,薛国公主亲自给他斟酒,递过去说:“大王请先润润嗓子。”
齐彻接过酒杯,却根本不喝,只是放在桌上。
薛国公主一瞧,有点子不高兴了,道:“大王可是担忧,我会在酒中加了什么东西?”
齐彻没说话,但那眼神的确如此。
薛国公主上次算计了齐行云,事情败露,闹得是满城风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名声可言。
薛国公主很是气愤,旁边的芄儿赶忙给公主打眼色,万不可让公主惹恼了齐彻,齐彻是她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薛国公主只好赔笑说:“大王当真谨慎呢,不过没关系。”
她说着将酒杯又拿了回来,然后喝下半杯,将酒杯又放回了桌上,重新倒了半杯酒给齐彻。
“酒我喝了,大王这回可放心了?”薛国公主道:“我是有诚意和大王合作的,大王怎么能冤枉人呢?”
齐彻低头去看那杯酒,终于抬手拿起喝了一小口,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快说。”
“自然是关于齐行云的事情了。”薛国公主直呼了齐太子的名字,而且语气相当的不恭敬。
齐彻皱了皱眉头,他与齐行云虽然不和,但好歹是齐国人,薛国公主的语气让他有些不满。
“这齐行云根本就不是齐国人!”薛国公主冷笑说道:“他根本不是你们陛下的血脉!怎么配继承大齐的江山呢?”
“你说什么?”齐彻不敢置信,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有何证据?”
薛国公主道:“证据就在齐行云的身上,至于……”
话才说到此处,薛国公主忽然身子晃了晃,差点子便倒在桌上。
“啪嚓——”
薛国公主袖子一摆,将酒壶碰倒,正巧酒水洒出来,便都倒在了对面的齐彻身上。
齐彻顿时脸色铁青,立刻站起身开,道:“大胆!”
他才说完两个字,也觉得头晕目眩,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我,我怎么头晕……”薛国公主扶着额角,道:“还……还突然觉得好热啊。”
齐彻脸色更是乌青一片,他也觉得忽然浑身燥热不堪,如同薛国公主一般。
“你果然在酒水中动了手脚?!”
齐彻低头去看那洒掉的酒壶,当真怒不可遏。公主和他都喝了酒水,一转眼的功夫,便身体燥热难忍,齐彻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薛国公主必然是在酒水中加了助兴的烈药!
“好啊,”齐彻阴森森的说:“你诬陷太子无果,便将主意打到了孤他的头上?当真是好得很。”
“不,不是这样的。”薛国公主连连摇头,说:“这酒怎么会有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齐彻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生怕留在这里会真的着了薛国公主的道,立刻推开门大步就走。
薛国公主在后面喊着:“大王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大王您等等啊!”
齐彻忍着燥热,立刻便回了府邸,气愤的呵斥这:“来人,给孤准备凉水,孤要沐浴!”
“凉……凉水?”
小厮们都吓坏了,却也不敢多问,赶紧依言就去准备,急匆匆一桶桶的凉水都倒进浴桶之中。
齐彻等的有些个不耐烦,呵斥说:“快些,弄好了就都出去。”
“是是!”
小厮们连忙提着空桶又退出去,齐彻听到关门的声音,手忙脚乱的解开衣衫,但他此时心中烦乱,衣带竟是越拽越紧。
就在此时,一双细白的手从齐彻背后伸了过来,拉住齐彻的衣带轻轻一拽,衣带轻而易举的便开了,纱衫扑簌簌的就落了地。
齐彻立刻回头,等是大吃一惊,道:“是你?!”
是匀儿。
匀儿竟是在齐彻的屋里,其实就混在刚才那些提水的小厮当中,不过齐彻没有注意罢了。
其他小厮尽数退出,匀儿故意慢了一步,然后悄然关上门。
匀儿笑着仰头去看齐彻,说:“匀儿帮大王沐浴。”
齐彻浑身一震,立刻推开匀儿,道:“你如何在这里?!”
匀儿不回答,反而又上前来,轻轻的靠在齐彻的怀里,看起来极为乖顺小巧。
齐彻喉结滚动,一时间脑袋发热,实在是没能忍住,一把抱住了匀儿,将他搂在怀中,低头狠狠吻住了匀儿的嘴唇。
冲动让齐彻的眼神变得更为阴狠,他桎梏着匀儿,似乎想要将匀儿像猎物那般,狠狠的撕碎。
他心中又是占有欲又是愤怒,眼前这人昔日里明明那般听话,明明那般乖巧,明明是属于他的,如今却完全不一样了。
齐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想要将匀儿重新变成他的所有物。
匀儿很是配合齐彻的吻,笑嘻嘻的勾住了齐彻的脖子。
一整桶冰冷的水已然没了用处,被遗忘在脑后,齐彻抱起匀儿便进了内室,将人放在榻上。
……
天色阴沉,齐行云还未晨起,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极为响亮。
齐行云头疼,门外之人绝不是冯瑾,冯瑾不敢如此放肆的敲门。
果然,就听花安在的声音平板板的道:“太子?太子你醒了吗?快起来罢。”
齐行云更头疼了,花安在平日不是习惯懒睡的吗?现在天还没亮起来。
花安在风风火火的来了,带着急匆匆穿好衣衫的齐行云立刻出宫,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一处府邸。
齐行云抬头一瞧,道:“太傅带孤来皇叔的府邸做什么?”
这不正是凉州王齐彻的府邸吗?因着时辰实在是太早,连小厮都还在休息,门口显得冷冷清清。
花安在抬手一指,说:“我们进去。”
而且还是翻墙进去。
花安在带着齐行云翻墙而入,径直就来到了主院,齐彻住的房间门口。
齐行云不及多问,花安在已经上前敲门。
“吱呀”房门很快打开,来开门的不是齐彻,而是匀儿。
齐行云皱了皱眉头,就见匀儿稍微有些个衣冠不整,衣衫穿的倒是挺整齐,只是长发披肩还未有整理,颈侧有几个明显的吻痕,让人想要忽略都不可。
“太子请进,督主请进。”匀儿笑眯眯的说。
花安在推着齐行云进了屋内,一路往内室而去,首先看到的是满地凌乱的衣衫,不用猜都能知道,昨夜此处必然是旖旎一片。
齐行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稍微咳嗽了一声。
花安在倒是淡然,道:“看来大王还没醒。”
是了,齐彻这个主人家还没醒,正兀自睡着,躺在床榻之上。
齐行云只是多看了一眼,当下大吃一惊。齐彻躺在自己屋里的榻上,并未有什么不妥当,但是齐彻不是正常躺着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盖着被子未着寸缕,看上去狼狈至极。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安在:玩的开心▼_▼
匀儿:玩的开心^_^
齐行云:???
齐彻:???
*
继续打滚卖萌求营养液鸭,么么~
第052章 卖身契【1更】 还能更大胆一些
为了成功“拉拢”凉州王齐彻, 花安在和匀儿一起想了个办法,废了不少力气。
花安在正愁没有地方下手,就听说了薛国公主要偷偷宴请齐彻的事情。
薛国公主被赶出皇宫, 已经住回了驿馆之中。虽说薛国公主宴请搞得神神秘秘,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大齐, 没有不漏风的墙, 驿馆之中又多数是齐国人, 只有少数是薛国使团自己带来的侍从。
花安在要想在驿馆里搞事情,说白了那是易如反掌, 尤其花安在位高权重, 在大齐谁还敢不听花督主的话呢?
凉州王齐彻是真的冤枉了薛国公主, 公主想要拉拢他, 根本就没有在酒水中动手脚, 而在酒水里加料的,可不就是花安在和匀儿。
匀儿买通了驿馆中膳房里的小厮, 拿给薛国公主的酒水本来就有问题,所以说薛国公主和齐彻当时喝下去的酒,才都是有问题的酒。
齐彻不明所以, 只当是薛国公主为了不嫁给老皇帝,才想出的下作办法,不只是设计太子齐行云,还把自己也当成了冤大头。
齐彻是个老齐人,向来眼界高得很, 虽还未有夫人, 但他心里是不愿意随随便便娶个外族人的。老话说得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齐彻便是如此想的。
齐彻只是因着薛国公主的秘密才去会会她,可惜秘密没有听到,反而中了圈套,心中已然恨得是咬牙切齿。
只是齐彻到现在还不知,自己到底中了谁的圈套。
昨夜齐彻热血沸腾,实在是没受住匀儿的诱惑,便和匀儿纠缠了一整夜。如今才堪堪的睡了下去,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被五花大绑在了榻上。
而将他绑成这样的,可不就是匀儿?
匀儿笑眯眯的看着花安在,道:“匀儿做事,可叫督主大人满意?”
花安在点点头,不吝惜的夸奖说:“满意。”
齐行云:“……”
齐行云心道,好在皇叔此时是盖着被子的,否则他真的要去捂住花安在的眼睛了!
齐彻还未醒来,不过似乎被吵到了,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想要翻身,可被什么力道给阻拦了,没能翻成,又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花安在道:“把他叫醒。”
匀儿点点头,走到塌边微微俯身,笑着轻轻的拍了拍齐彻的脸颊。
齐彻不堪其扰,这一下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齐彻意识还有点溃散,渐渐回笼起来,立刻想到了昨夜荒唐的事情。他无声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懊悔不跌,肠子都要给悔青了,怎么就没忍住,又被匀儿给蛊惑了去?匀儿那手段,自己个儿又不是没试过,当真是蛇蝎心肠,这……
不等齐彻懊恼完毕,更让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齐彻想要坐起身来,但他不能动弹。齐彻挣扎了一下,立刻困意全无,呵斥说道:“匀儿你又要做什么?为何绑着孤?!”
齐彻躺在榻上盖着被子,呈现一个“大”字模样,双手手脚都被捆住了,根本无法动弹,跟砧板上的鱼肉也没什么分别,甚至更加不如。
匀儿莞尔一笑,没头没尾的说:“大王竟是这般心悦匀儿,匀儿煞是高兴。大王这满眼都是匀儿,已然看不到旁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