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帝师多妩媚[古代架空]——BY:别青山

作者:别青山  录入:05-11

民间对监察司避之如鬼神,仿佛谈到都是晦气。
宋青峰抬起的胳膊一顿,监察司重现江湖,那个人也会现身吗?
这件事跟萧彻受伤定然逃不开干系,说不定他的身上,就会有那个人的线索。
宋青峰顿时觉得包子不香了,连忙又返回万花楼,可却被人拦了下来。
一次次的爬墙,都正好被阿岚逮住,宋青峰看了眼墙角的狗洞,咽了口唾沫。
狗洞就狗洞吧,他忍了。
宋青峰挪着屁股,蛄蛹着蛄蛹着,好不容易探出个脑袋,却正好对上一双清冷的双眸。
“堂堂贤剑山庄庄主,若要来我天机阁,倒也不必爬狗洞。”
萧彻俯身,伸出手掌。
沐浴后,萧彻戴上□□,披了件银线飞鹤大氅,墨发一根玉簪固定着,松松垮垮。
长嘁了一声,宋青峰艰难爬出,不屑地挥开他递来的掌心,“若不是你的人拦我,我还至于这么狼狈?”
他跟萧彻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但萧彻事事都要越他一头,宋青峰自然心中不快。
甩掉掌心溅到的泥土,萧彻动作优雅,自顾自地行至凉亭,沏上两盏清茶,“若你上次对我用毒没有被阿岚抓包,或许今日这狗洞就不用爬了。”
茶香四溢,庭前桃花灼灼,风一吹,落花满地。
宋青峰也不跟他客气,盘腿坐在玉罗垫上,抓起茶杯就喝。
“你要找的人,我这里没有。十年了,若他活着,天机阁不会一点讯息都没有。”
花瓣飘至茶水上,无痕无迹,可萧彻的话,却重重地砸在宋青峰心头。
“不可能!他还活着,他武功远在你我之上,不可能会死的。”
似是陷入某种魔怔,宋青峰双肩狠颤,猛地将茶盏捏碎,鲜血顺着杯沿流下。
凡是人,都有心魔。
但,绝不能被心魔所控制。
“事实不容辩驳,这么多年,你该清醒了,贤剑山庄的香火还需要你传承下去。”
总归是要向前看的啊。
“你让我清醒,你自己何尝不是糊涂着!”
宋青峰猛地撑起身子,泛红的双眸紧盯着面前看似云淡风轻的男人。
“昨夜那么明显的试探,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萧彻,你自己何尝不是在纠结偏执着。”
凉风拂过萧彻衣角,阳光反射下,银线绣制的飞鹤熠熠生辉,好像马上就要展翅而飞。
气氛凝滞,萧彻身形僵直,嘴唇蠕动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
人啊,每当你劝解他人的时候,大道理满天飞,轮到自己,却又不撞南墙心不死。
当真奇怪!
“你不劝我,我也不劝你,只是监察司重现江湖,必定是为当年龙渊剑一事。”
既然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宋青峰踏步离开,倏然转头,提醒了一句,“若你还想保命,就离开盛京,这次是试探,下次可就是杀戮了。”
监察司出手狠辣,所接手的任务无一失败,避其锋芒,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我知道的。”
迎着风,萧彻难得起身相送。
落花扬起,卷走了声声叹息,宋青峰兀自摇头失笑。
他们同为局中人,谁都不可能置身事外,谁都劝不了谁。
“若你死了,我会从北漠赶来替你收尸的。”
凉风吹碎离别,北漠是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哪怕山高路远,他也想找找看。
“好。”
萧彻轻声应下。
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同一类人,向死而生,飞蛾扑火,却又一往无前。
凡生所向,皆为虚妄。
情是,仇也是,避无可避。
……
太极殿屋脊上停留的喜鹊,被一阵惊叫声吓得直扑棱。
“哎呦我的陛下啊,您这鼻子是怎么了?”
小顺子忙拿来热毛巾,一点点揉着楚晏红肿的鼻头。
“是朕不小心磕到了床沿。”
楚晏咬牙切齿。
那厮下黑手就算了,自己晕了也不接一下,就放任他磕在床沿。
这龙床可是铁桦树制成的,极为坚硬。
“嘶——,轻点。”
楚晏疼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身体后倾,掌心撑在塌上,却又硌到了什么东西。
锦被一掀,二两碎银。
楚晏脸色发黑,将碎银收入怀中,这可是证据,临了还发泄似的锤了几下锦被。
当他是什么了,京城优伶?完事还给银子,关键还那么少!
小顺子拿了些药膏过来,眼尖地看见毯上血污,一惊一乍,“哎呀,这怎么也有血迹。”
“是朕不小心滴上去的,换一条就是。”
那血迹是白衣美人的,虽然这厮下手是黑了点,但自己也不能把他给卖了。
小顺子连连点头应下,抬头看了眼鼻子依旧红肿的楚晏,小心翼翼地请示着,“那陛下,咱这早朝还上不上了?”
“上什么上,朕这鼻子都磕出血了,还要早朝?”
指着鼻尖,楚晏装出一副怒容,声调顿时拔高,将守在外面的小太监吓了个哆嗦。
“告诉阁老,今日政事皆由他全权处置。”
昨日刚落了他的颜面,今日就得给他些甜头,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何况是老奸巨猾的罗成。
再者,他今日还要出宫呢。
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万花楼一探究竟,楚晏咬牙。
“奴才即刻就去传话。”
知晓楚晏的意思,小顺子扬声道。
“朕今日心情不好,谁都不见。”
殿门紧闭,留一干众臣在金銮殿等着,罗成是无所谓,反正小皇帝在与不在都没有区别。
“这陛下怎地又罢了早朝,这个月都五次了,理由还都千奇百怪的。”
持着白玉朝笏,朝臣连连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
“陛下毕竟年少,贪玩懈怠些也正常,幸亏有罗大人坐镇朝堂,否则大晟早就乱了。”
大学士高奇捧高踩低,拍着罗成的马屁。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
罗成连连摆手,
“能为陛下、大晟鞠躬尽瘁,是我罗某人之幸。”
吉道年听此,拂袖转身离去,又当又立说得就是罗成这种人。
诸臣哑然,都知道大理寺卿与内阁首辅不对头,但这么不给面子,吉道年是真刚啊。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罗成瞥了眼拂袖而去的吉道年,心中毫无波动。
就算是再看不惯他又能怎样,当今陛下羽翼未丰,又无心政事。
这朝堂啊,也只能依仗着他了。
小顺子捧着圣旨,宣读完毕后,恭敬地递到罗成手上。
虽说这政事大部分都是罗成处理,可这次是陛下亲手将政事移交给罗成,性质是不一样的。
群臣贺喜,盯着那道代表陛下信任的旨意,心里都有了计较。
别看昨日陛下处置了罗成的门生,但这心,到底还是偏向罗成的。
楚晏顺着密道出宫,这回他没叫魏显崇,倒是在万花楼门口碰见了他。
四目相对——
“你今儿不当值?”
“你今儿不上朝?”
魏显崇特地趁楚晏上早朝的功夫溜出来,没想到冤家路窄,还真是点背被抓包了。
楚晏没计较,带着魏显崇爬墙去了。
之后,两人分道扬镳,楚晏去寻美人,魏显崇去寻姑娘。
万花楼
萧彻盘坐在凉亭,茶盏早已凉透,落花抚在肩头,像是时间静止般沉寂。
“回去吧主人。”
阿岚蹲在萧彻身前,见他不为所动,生气地鼓着脸,“宋青峰这人,就是存心来给主人找堵的,下次我见他一次打一次,替主人报仇。”
如雕塑般的俊颜有了反应,萧彻握着阿岚的手腕,声音沙哑,“苦非苦,乐非乐,物随心转,境由心生。子非鱼,安非鱼之乐?”
人活一世,总要有点执念,不然活着多没意思啊。
阿岚向来不喜读书,这会儿倒接不上话,皱眉挠头,“我是听不懂主人的非啊,乐啊,但主人既然活在这世上,快乐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为何主人要画地为牢,将自己圈于仇恨中呢?”
玉箫轻点阿岚额头,萧彻起身,墨发一缕搭在肩头,檀香四溢。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楚晏依旧一身红衣,玉骨折扇挥动着,盛起数十片落花。
少年风姿如初,一瞥一眼便是万千风华,惹人心颤。
“公子既无拜帖,也未经得主人同意,私闯民宅,不合规矩吧。”
萧彻见了他头疼,昨晚这厮不会察觉出什么吧。
“若论私闯,昨晚可是有人夜闯皇宫呢。”
楚晏半张脸掩于折扇下,黝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彻的反应。
这厮就是过来试探的!
“是吗?”
萧彻抬眸,依旧云淡风轻,清冷的眸子闪过疑惑,“那这,与我何干?”
“万花楼距宣武门也不远,你就没听见个什么动静?”
楚晏向前几步,却被阿岚拦下。
“公子这是在审问犯人吗?”
阿岚护短。
此人来者不善,主人刚受伤就寻了来,定存不轨之心。
楚晏避开,侧身拿过茶盏,
“只是朋友间的询问而已,你这小婢的反应也忒大。”
“阿岚关心则乱,若有冒犯,请公子见谅。”
萧彻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
醒来后,阿岚就将青木香的事情告诉了他。
楚晏这是,起了疑心!

第10章 上药

凉风一吹,落花簌簌,两人的肩头上满是粉嫩的桃花瓣,像是置身与花海。
“寒舍简陋,就不多招待公子了。”
萧彻低咳几声,嘴唇瞬间苍白下来。
楚晏刚要上前扶住,却被猛地萧彻推开。
虽然他沐浴过,但只要一靠近他,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草木味。
衣袖从掌心间滑落,楚晏被猛地一推,小腿直接撞上茶桌。
稀里哗啦,案桌上的茶盏茶具碎了一地。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连连受伤。
楚晏捂着伤口,直接坐在地上,那小嘴撅得都能挂上茶壶了。
“阿岚,先替这位公子处理下伤口吧。”
毕竟人是自己推得,方才下手没数,倒是真的伤了他。
楚晏当即就不乐意了,眸子睁得老大,“我是被你推得,不应该是你自己来给我处理伤口吗?”
阿岚瞥了眼他的小腿,冷哼嘲讽道,
“皮都没破,还想来碰瓷呢。”
凉亭动静太大,魏显崇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寻来。
却见自家陛下像是没要到糖果的孩童,坐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
魏显崇:好丢人,好想装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
“什么情况?”
魏显崇用唇语交流着。
“不关你事。”
楚晏瞪了他一眼。
两人眉来眼去尽收萧彻眼底,
“既然公子的朋友来了,我们就不多做打扰。”
赶紧的吧,赶紧把这货带走,看着就头疼。
“别乱说,我跟他没关系。”
“别乱说,我跟他没关系。”
两人异口同声,沆瀣一气。
他还要再试探一下萧彻呢。
他刚找到昨日匆匆相见的姑娘呢。
萧彻扶额,竟无语凝噎。
摊着两个无赖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楚晏脸皮厚,装作一副艰难的模样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蹦跶着朝内室走去。
见此,萧彻嘴角微抽,他这力道再大,也不至于将楚晏的腿骨撞断吧。
叹了口气,萧彻无奈道,
“阿岚,将药箱拿出来吧,我去给他上药。”
原来她叫阿岚啊,魏显崇视线都黏在她身上,一脸痴汉。
“不劳烦主人,阿岚给他上药就行。”
主人从不轻易出手救人,更何谈上药这种小事了。
“不行!”
还没等萧彻说什么,魏显崇快步走来,神情严肃。
似是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激,魏显崇挠头,眼神躲闪,“那什么…,你一个姑娘家的给男子上药,不妥当。”
阿岚一脸疑惑,这人像是有什么大病,他这是练武练傻了?
自己跟他又没什么关系,总是来管她,主人都还没说什么呢。
“的确是不妥当。”
萧彻看了眼脸色爆红的魏显崇,暗笑。
“先帮我把凉亭收拾一下。”
茶水四溅,好好的凉亭被楚晏糟蹋了。
“我帮你一起。”
魏显崇显得十分积极。
“你一个将军笨手笨脚的,我不用你帮忙。”
“茶盏碎成一片片的,你姑娘家不能割伤了手。”
身后传来两人的声音,萧彻难得见阿岚生气又无奈,兀自轻笑。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窗前立着道红衣身影,楚晏将楼阁下的情景尽收眼底。
笑得可真勾人,楚晏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揭下他的□□了。
提着药箱,萧彻步态优雅,风骨自成,宛若画中走出的贵公子。
只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淡化了这份美好。
楚晏不拿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地躺在萧彻的床榻,还抬眼偷偷打量着他。
见凌乱的床铺,萧彻太阳穴直突突,这厮就不能安生得躺着吗?
“过来,上药。”
萧彻阴着张脸,风光霁月荡然无存。
他现在恨不得连床带人的扔出去。
楚晏听话地朝床沿蛄蛹了几下,故意将衣服上的茶渍都蹭到锦被上。
青色丝竹锦被上沾染污迹,萧彻拿药箱的手狠颤,紧闭着双眸,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不是,你闭着眼怎么上药啊。”
让你磕我鼻子,还甩我碎银子。
楚晏声调轻扬,满脸的幸灾乐祸。
默念了几遍清心咒,萧彻重新睁开双眸,却见一张放大的脸庞。
“公子自重。”
萧彻身子朝后仰去,这才堪堪避过楚晏湿热的呼吸。
“是你让我过来的啊。”
楚晏大眼生生,装无辜啊,他最拿手了。
萧彻:他也有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楚晏: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拉起楚晏的衣袍,萧彻从药箱拿过活血化瘀的褐色药粉。
这药是他亲手调配的,虽然味道难闻了些,但药效极快。
“你这速度要是再慢点,红肿都能自己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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