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
沈沅迷迷糊糊的还没缓过劲来,抓着梁骁行的枕头搂在怀里一阵阵蹭脸。
梁骁行被他这模样勾得下面又起来了,只是不敢再做,重重地掐了一把沈沅的脸颊:“小狐狸精!”
他衣衫不整扯开帐子喊人伺候沐浴,回过头来看见沈沅还在抱着那个枕头撒痴,当下一把拽了他怀里的东西,将人搂进自己胸口,凶巴巴地骂了一句:“人在这儿!抱什么枕头?!”
沈沅被他吼得嘴唇一瘪,眼里瞬间升起水雾,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梁骁行不知他是在撒什么癔症,只怕又将人弄哭了,赶忙亲亲心肝儿地抱着哄,又用嘴贴着对方脸颊轻轻啄吻,让这小太监受到了无尽宠爱温柔。
“便是如此惯着你了,才叫你如今动不动就撒痴哭!”
“哼呜……”沈沅搂住他脖子,耳朵都臊红了。
梁骁行一边用手给他擦湿漉漉的脸颊,一边又没忍住在上面亲了两下,疼宠道:“好了乖乖……总是扮这幅样子叫我疼,是不是故意的?”他低声的,凑近咬了一口对方的耳朵。
沈沅撅着嘴推他,也不说是不是,左不过又是抱着他一顿撒娇,哄得梁骁行更心软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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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狐狸的债,沈沅沅来还。(bushi)
第十六章
大太阳还挂在天上便开始沐浴,闹得谁不知道两人刚刚做了什么似的。沈沅羞臊难耐,始终埋头在梁骁行肩窝里,冬月拿了换洗的东西挂在架子上他也不敢去瞧,脚趾都羞地蜷缩起来了。
直到被放到水中,他才扒着桶边散热气,脸上红得跟什么似的。
梁骁行从身后靠上来,一边亲他的肩膀一边轻声道:“羞什么。”
沈沅往后靠在他胸口上,听着寝屋里下人们走动换床铺的动静,试探着问:“……应该……没听见吧……”
话出口就有些心虚,想起刚刚在床上胡乱的叫声,现在清醒过来也记不清是怎么喊的了……总归,总归就是羞臊至极!
梁骁行撩着帕子给他擦身,到他后头时重重揉了一把那臀肉,说:“嗯,没听见。反正叫那么大声的不是我。”
说完就被沈沅咬了一口,对方转过身来搂住他脖子,重重地拿额头撞他,一边撞一边骂:“都怪你!”
“怪我怪我。”梁骁行捧住他的脸亲,“怪我,让你舒服得天上地下都分不清了,只会张着嘴小狗似的叫唤……”
“你!”
沈沅简直不可思议这人能无耻到这境地!
梁骁行看着他瞪大双眼的模样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瞪我作甚?”他俯身轻柔地吮着对方撅着的嘴唇,软软的温温的,像是在吃什么美味般舍不得松开,“难道说错了?你说说,刚才是谁叫成那样的?”
沈沅抱住他,软下来,被他亲的只会哼哼,嗓子眼里的动静比刚才的还要勾人。
“唔嗯……”
“小狐狸精……”
“唔——才不是!”
“小狐狸精,你是我养的小狐狸精,就勾我吧……”
“嗯呜——”
水面泛起波纹阵阵,梁骁行这家伙又在下面做坏事。他紧紧箍着怀中人,粗烫的性器在沈沅合拢的腿间抽送。
每每摩擦过后穴和前端尿孔都会引得沈沅一阵战栗,他在水里垫着脚,努力抬起自己的身体,又像是要逃离似的,越发抖越是叫得动人。
隔着一道屏风,下人进进出出,他俩就在这儿干不要脸的事,沈沅双颊通红,恨不得埋头进水里。
可下头光是被蹭蹭腿心就又要尿了,他为自己的敏感而羞恼,要不是对方托着他,估计已经软倒在水里了。
“呜……慢、慢点……”他小声地求饶,搂着梁骁行脖子咬耳朵,实在捱不住这爽利。
梁骁行吻住他的嘴唇,哄道:“叫出来,听话。”
“……呜嗯……不行……”
“这儿舒服吗?”梁骁行一只手在下头揉弄,从后穴到尿孔都不放过,一边揉一边观察怀里人的情态,还要如此问一句,直逼得沈沅挂着泪点头才罢休。
水里的那两条腿颤颤巍巍地抖,越抖尿孔里就越是要喷出细小的水柱。
“王爷……呜、爷……”
……
两人在浴桶里又闹了好一阵,直到水要凉了怕沈沅着凉,梁骁行才匆匆将人抱出来。
天气有一天暖了后就天天都是暖的了,眼见着衣裳都要少穿一件,否则从太阳底下过都要出层汗。
这才真正意识到春天已经是来了。
这阵时间梁骁行总是带着沈沅出府,不是逛花灯就是踏青,有时还带他去热闹的酒楼坐坐,在外头说话也时常不顾忌,沈沅瞧着边上给他挑小玩意儿的人,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发什么呆?”梁骁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将手里的狐狸小布偶递给他,“就这个好不好?”
沈沅接过,笑了一下:“好。”
梁骁行便将小狐狸头上的那根绳子系在他腰带上,边笑着说:“这下真是小狐狸了。”
沈沅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心想大概是他自己因着前面的事情多思了。
两人又在外头闲逛一天,等到傍晚红霞漫天才打道回府。
梁骁行将他抱上马,自己跟着翻身上去,拉着缰绳沿河岸回去。
这些天他们出门都没坐马车,都是梁骁行带他骑马,身后的仆人也是如此,一大队人每每经过街市总引来旁人围观。
沈沅还是不自在,偏头轻声说:“王爷……明儿个还是不骑马了好吗?”
“怎么了?”梁骁行俯身问他,“是坐得不舒服吗?”
沈沅咬咬嘴唇,摇了摇头。
怎么会坐得不舒服?上回的事情之后梁骁行让人给他做了块厚厚的棉花垫子,只要不再像上次在马场那样策跑,自然不会有什么不舒适。
沈沅想的是,太招摇了……
他的身份实在不适合这样,何况梁骁行以前最是谨慎小心的人,这两天却像是要将他俩的事公之于众,不仅每次出门都带着一大队人马,更是毫不避讳地将他搂在怀里,在路上走也要牵着他的手。
旁人议论纷纷他却丝毫没听见似的。
“王爷……”沈沅看着前面走的人,有些欲言又止,他心里隐隐冒出一个想法。
梁骁行回头牵他的手:“怎么了?刚才在外头就一直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
沈沅回握住他,心里的不安慢慢涌上来。
等到了屋子里头,下人来上完茶又退下,他才犹犹豫豫地问:“王爷这阵子怎么老是出门?还……还带着我……”
梁骁行将他搂坐在自己腿间,笑着亲了亲他的侧脸:“不带着你带谁?难道要我带个什么旁的小狐狸你才高兴?”
“王爷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沅搂住他的脖子嗔怪,又将脸颊贴上去,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沅沅……”梁骁行温柔地蹭着他的鼻尖,“你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带着你,不管去哪里,都会将你带在身边,与你一起。”
“王爷……”
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子刚刚点了烛火,两人在晃悠的烛光里慢慢地亲吻,天地如何都不想管,这一刻安宁是属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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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非常抱歉要向大家请个假,这几天现实有点忙乱,临近年底事情太多。
这两天可能更新不会太勤快,也无法保证日更,实在抱歉!
我会尽快处理好手上的事情。
感谢大家看文!鞠躬!
(以及,真的不虐,我只写黄甜文,他们会一直陪在对方身边的。)
第十七章
第二天下朝时间,宫里传了话,梁骁行准备进宫。
两月未请安,皇帝不召见,如今这一趟想必是与他前阵子的动静有关。
沈沅站在床前给他更衣,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梁骁行看到对方动作间扯开的前襟,露出里面殷红的两点,是昨晚他缠着弄成这样的。他伸手将沈沅寝衣合拢,又将沈沅还未梳理的发丝拨到耳后。
“在家等我。”
玉佩香囊一一挂好,两手顺着腰间移到他肩上,沈沅轻轻地将自己的脸颊靠在对方胸口。
梁骁行抱了抱他,说:“今日膳房有新鲜的笋子,叫他们做道你爱吃的来。”
“王爷回来吗?”
梁骁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饿了就先吃。”
沈沅摇摇头:“还是等王爷回来。”
“好。”
两个月没进宫,梁骁行知道今天不只是请安这么简单,前头种种,恐怕要一齐来了。但他反而松了口气般,抬脚走在深宫的青石板上,心中澄澈坚定。
府里,沈沅还站在廊下愣神。身上衣裳单薄,鞋子也没有穿好,却一点不觉得冷似的。
冬月上前给他加衣裳:“公子……”
沈沅回头看看她,接过来拢住衣襟:“冬月,皇上会怪罪吗?”
某一刻,他甚至有过偷偷离开的念头。
可每每看着梁骁行的笑脸,星目有光,他犹豫又犹豫,最终拖到了今天。
他的存在是梁骁行府里的耻辱,纵使那些话听不到耳朵里也能够想象到有多么的难听。
从前还在宫里服侍十二王爷时,听说住在林苑居的八皇子就因着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而受了皇上好重的责罚。
小太监被杖毙后没过多久八皇子便主动请缨去了战场,后来竟没有再回来,他战死沙场为江山社稷也为他自己。
打墙根底下听来的闲话在这一刻都一股脑冲了进来——
“听说没,那个小太监被杖毙了……”
“八皇子竟也舍得?他们宫里都说那小太监受宠……”
“嗐……狐媚惑主……玩玩儿便也算了,说是不让八皇子娶妻……”
“这便怪不得主上了……”
“说来也可怜,连具全尸都没有,血肉模糊的不知扔到哪里喂野狗了……”
那事当时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沈沅去内务府领东西时打林苑居门口经过,那些下人在殿外跪成一片,安静地只听得到小太监凄惨的叫声。
外头的天这样蓝白,沈沅看着窗外,耳朵里是八皇子战死的消息。
他不怕挨打,也不怕死,但他怕梁骁行因为他受罚受难。
主子跟宫女也好,跟太监也好,这样的事玩玩可以,当真便是要惹人笑话招来灾祸的。就算是皇帝也不例外,宠幸宫女后若生下皇子,那这生母恐怕也活不长久,皇帝不会让他的儿子有一个出生这样卑贱的生母。
他又想起昨晚梁骁行对他说的话……
“你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带着你,不管去哪里,都会将你带在身边,与你一起。”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日头挂在正中,人站在下面晒久了还有些热,到底是春天了,不像寒冬腊月的时节,每天都盼着出点太阳,打眼一瞧又是雪天,心口就泛冷。
沈沅倚在花园假山后的小凉亭里午歇,有清风徐徐吹着,这里能看到更广阔的天。隔壁街上的小孩放风筝,那风筝被扯着线还飞那么高远,尾巴上的两条艳丽的布条像是在天上画了彩虹,沈沅看得出神。
忽然一下,不知是下头的人做了什么,风筝打着转儿掉下来了,他的心就也跟着一颤,回过神来才发现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宫里还没消息吗?”他回身问。
冬月上前答:“回公子,子湘管事传了话,说皇上有意留咱们王爷在宫里用膳了……”
“哦。”沈沅站起来动了动有些麻的双腿,过了会儿又问,“只说了这些?”
“别的倒也没说什么了,王爷还是叫公子早些歇下。”冬月上前扶了他一把,“大约是前些日子咱们王爷不常进宫的缘故罢了,公子不必担心。”
“嗯。”
话是这么说,这会儿提起冬月心里也没底了,刚刚传话的人支支吾吾,她只当是王爷又被留在宫里过夜了,现在想想,却是有些不对劲。
春和景明风筝远,沈沅在花园的秋千架下看今年移来的葡萄,已经开始有了新鲜的枝丫,再过阵子估计就绿叶葱葱了。
秋天是收获,他要和他家王爷在这儿摘葡萄的。
他扶着秋千架子这样想,又想起昨晚梁骁行说要带他离开这里,也不知道秋天时他们还在不在这儿。
时节未到,池塘里的荷花也还没开,沈沅靠在岸边的栏杆上,看着看着就想笑。那年还说是十二王爷宫里的荷花池赏心悦目,原来都是哄人的。咱们六王爷花园里的荷花池又哪里会逊色?
沈沅披了外衫回住的院子,也没再说什么。
直到晚上烛火再亮起时,才见冬月从门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公子!”
沈沅下意识从榻上站起来,手边的书也从腿上滚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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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骁行只觉得浑身都热得要着火,胯下更是胀痛不已,眼前人影憧憧,想看清点什么却始终看不清。
只知道耳边一直有人说话,叫他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人贴上来,有人脱他的衣裳,他想挥手推开,一时却又不知在推开什么,看什么都蒙着两层纱似的。
“……谁?”
“王爷……该更衣了。”眼前的女人低眉顺眼,紧紧抿着双唇,看着床上人闭着眼皱眉的模样,为他脱衣的手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