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义姐不好当 强推完结+番外[青春同人]——BY:巫朝尘

作者:巫朝尘  录入:01-19

  林如海看林黛玉是真心同这“青鹭”极好,她也确实替林黛玉做了甚多他乐见,却会惹贾母不喜的事,不似心内藏奸的人,但她又说家乡姓氏这些话,焉知不是故意的?
  他忽然想起一事,心忖不该这么巧,一面已问出口:“那她可同你说过她父母名字都叫什么?”
  “青鹭姐姐也记不大清了,只说似乎记得她父亲叫‘林温’?”林黛玉仔细回忆,确保她没说错。
  先是“霍啷”一声,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炸响,林黛玉险些惊得一跳,发现是林如海要盖茶碗,却失手把碗身连盖子都推到了地上。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见林如海身上被溅上了茶水,林黛玉忙拿帕子要替他擦拭。
  雪雁也在外敲门:“老爷,姑娘?”
  林如海攥住林黛玉的手:“快,得去把她叫过来!”
  林黛玉正茫然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爹爹讳单字“海”,青鹭姐姐的父亲若真是讳“温”,难道……


第23章 林棠
  “咱们家一向人丁稀薄, 支庶不盛,同族中仍在五服内的,便只有你一位堂叔。”林如海心情激荡了那一时,便勉强自己平复, 先出声和雪雁说无事, 便同林黛玉讲起从前的事。
  服侍了她数年,与她情同姐妹的丫鬟竟然真的可能是她的姐妹, 林黛玉心内又是激动, 又是悔愧没早些发现, 心绪更加纷乱:“那……这位堂叔的名讳便是‘林温’?”
  林如海点头, 长叹一声。
  “那还等什么?”林黛玉忙说, “爹爹,我这就去把姐姐请来,咱们问清楚了, 若她真是堂叔家里走失的女儿, 趁着大年里送她和家人团聚, 既是全了我们这些年的情分, 也是一桩极好的事。”
  林黛玉说着就要走, 林如海却道:“玉儿, 你且等等。”
  “还要等什么?”林黛玉不解。
  看着女儿真心高兴,急着去叫人,林如海忽然觉得他有些不好开口了。
  林家虽然不比别家繁盛,族人亲朋众多,一家出事,多少家相帮, 但温堂弟也曾中举, 在姑苏老家也颇有些人望。
  温堂弟女儿走失之事闹得不小, 他那时正在浙江参政道任上,听得这消息,也派人各处打点寻找,姑苏官府也不敢懈怠,终究还是没把那孩子找回来。
  林如海记得清楚,林温家的女儿走失那年,林黛玉才两三岁,贾敏才生下儿子,他们夫妻三十余岁才得了子女,把孩子爱如珍宝,如何能听得这事?贾敏连做了好几日噩梦,怕林黛玉也找不见了,还曾把此事写在信上,对贾母好一番叹惋。
  已对贾母生疑有隙,林如海难免多思。况且林温和他夫人已经……
  “事情还没作准,不宜声张,还是先让雪雁去把她请过来。不然你一动,众人皆知,万一不是,岂不两相尴尬?‘林温’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名字。”林如海道。
  林黛玉听了有理,便对门外说:“雪雁,你去西边把……青鹭姐姐请来,就说爹爹有话想问她几句。”
  雪雁一肚子疑惑,听命去了。林黛玉也不坐下,在屋内踱步:“爹爹,若她真是堂叔家的女儿,那这些年她服侍我,我……”
  林如海心中自然是女儿更重,忙道:“这如何怪得了你!她是被拐子拐了去的,非是你让她走失的,况且若不是你同她好,存了善心,只怕她也寻不回家里人。”
  “爹爹怎么这么说?”林黛玉隐约听出不对,“难道是,温堂叔家出了什么变故?”
  林如海不意女儿如此敏锐,一时不好明说:“你别忙,先看她是不是。你快坐,路上走了一个月,难道不累?”
  林黛玉再问,林如海总不肯说,她只得坐了,暗暗祈祷爹爹的身子无事,“青鹭”姐姐的家人也都平安才好。
  被雪雁单独叫出来,说林如海有话问她,林棠问雪雁究竟是何事,见雪雁也不知道,想起林如海今日看她的目光,她猜测林如海找她去问话,应是想试探她对林黛玉是否真心。
  林如海如此能想得周全,如此警醒,处处替林黛玉打算,让林棠又高兴——他这么看重林黛玉,说明林黛玉的态度对他很重要,又微妙——在这种地方这么仔细,怎么不想想让林黛玉住在过世母亲的院子里合适不合适?又紧张——她自认两世见识的不少,却没有信心在三品高官的眼下全然瞒得住一切。
  从西耳房到东耳房的路不远,没时间细想各种情况下她都应该怎么应对,林棠就已经到了林如海面前。
  但林如海命雪雁出去后,问她的第一句话是:“听玉儿说,你记得你家乡在姑苏?”
  和父亲久别重逢的第一日,黛玉就为她的事开口了吗?
  林棠抬头看林黛玉,发现林黛玉的神色有些古怪,透着隐隐的激动和期待。
  她再看林如海,虽然看她的目光仍是带着审视,却比下午时柔和了些许。
  这是怎么了?
  林棠说:“回姑老爷的话,我恍惚记得家乡当是在姑苏。”她便把想起来的母亲带她去寒山寺,中元去看灯会这些说了。
  林如海又问:“你父亲叫什么?”
  林棠道:“家父的姓名当是‘林温’。”
  她发现林如海的面色变得更加严肃,眼中的怀疑也变多了。
  难道原身的父亲有什么问题?
  “请姑老爷恕我唐突无礼,难道……姑老爷认得家父?”林如海不说话,林棠便主动问了。
  林如海没有责问林棠发问,也没有回答林棠,他问:“你大约几岁被拐的?可还记得些别的什么?比如家里屋子什么样?都有什么东西?”
  林棠确认“林温”这个名字确实是有问题。
  她只犹豫了几秒钟,就回道:“我几岁被拐记不太清了,约莫是四五岁、五六岁,只记得家里有个院子种着几株海棠树,还有梨树,我娘和我说,我的名字就是海棠开得热烈的意思。”
  已然是奴婢之身,就算“林温”是个罪大恶极之徒,她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海棠树,梨树……”喃喃念了几遍,林如海难掩激动。
  敏儿当年给岳母写信时,他们一家和温堂弟分隔两地,敏儿从未去过温堂弟家里,就连他也是这两年去过了才知道,温堂弟院子里仍种着垂丝海棠,他们夫妻一直想把女儿找回来!
  “孩子……”林如海站起来,牢牢的盯着林棠不放,“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看林如海如此情状,电光火石间,一个从来没被林棠考虑过的可能浮现在了她的心头。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林茜棠。”林棠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闭上眼睛,泪珠从她光洁的皮肤上划过。
  “我叫林茜棠。”
  林如海跌坐回椅子上。
  林黛玉站了起来。
  “爹爹!姐姐真的是……”林黛玉站在原地,想走到林棠身边,又觉得不敢面对她。
  林如海哑声道:“大约真的是她。”
  她是谁?他们父女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她的父母和林如海有什么关系?
  涉及自己的身世,林棠心中难得泛起焦躁。
  “姑老爷,您既认得我的父母,那家父家母现在何处,您可知道?”她忍泪问。
  记忆里,她这辈子的父母感情和睦,就算她是个女儿,也不似她上辈子的父母那样视她为草芥,他们极疼爱她,视她如珠如宝。
  是她生来就没有福气,所以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都得不到父母的疼爱吗?
  林如海本就正又愧悔又遗憾,听得林棠此问,他面色更灰败了两分,一时没有说话。
  “爹爹,您快说啊!”林黛玉急得扯林如海的袖子,“姐姐还等着您说呢,您不说,我就说了!”
  到了这个世界后,这是林棠头一次心甘情愿的对人屈膝。
  她深深拜下,恳求林如海:“若姑老爷知道我的身世,还请姑老爷……”
  “你不当叫我‘姑老爷’。”林如海开口了,“你该叫我一声伯父。”
  林如海竟然是她的“伯父”吗?
  她曾经猜测过,她父亲姓林,林如海也姓林,又都是姑苏人士,可能彼此之间相识。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可能是林如海的亲戚。
  怔了不知多久,林棠抬头问:“可是,我听人说,您并没有兄弟姊妹。”
  不管是在书里还是在宁荣二府人的口中,林如海都没有什么男性近亲。
  “你父亲与我本是一脉,他的祖父与我的祖父是嫡亲的兄弟。林家支庶不盛,你父亲就是我在族中最亲的堂弟了。”林如海叹道。
  宗族关系过于复杂,林棠在心中算了好一会儿,才算出来,问:“那您与我父亲,便是宁荣二府敬大老爷和赦大老爷的关系?”
  林如海点头,他心情平复了些许,见林棠还拜在地上,忙道:“玉儿,快把你姐姐扶起来。”
  林黛玉忙下来对林棠伸手,林棠还没从她身份的变化里回过神,就这么把手递给了林黛玉。
  “姐姐,我……”林黛玉心中多少话,只说不出来。
  林棠还有一定要问清楚林如海的话:“请问姑……伯父,那我父母现在究竟在何处?请您告诉我。”
  林黛玉想及从一开始林如海就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心中隐隐不安。
  明知人已经认了回来,再瞒也瞒不了多久,林如海在官场上对多少心思各异的官宦盐商都应付得来,此时却对两个小女儿不敢开口。
  “雪雁,你去着人叫林丰、林茂、曹华三家人,让他们把温老爷家里来的那两个女人请来,再让厨房拿热热的牛乳茶,各色点心送来。”他先吩咐在堂屋的雪雁,又道:“你两个先坐。”
  林黛玉定要林棠坐在上首,林棠坐下,她自搬了椅子坐在林棠旁边。
  两个人的手紧紧交握,林棠喝了一口林如海亲倒的茶,说:“请伯父只管和我说,便是家父家母都……不在了,我早些知道,也好早日守孝,全了做女儿的心。”
  林黛玉立时把林棠的手握得更紧。
  两双澄澈的眼睛望着他,林如海见再拖不下去了,只得道:“棠丫头,我实话告诉你,你父母确实已经……俱不在人世了。”
  “怎么会这样?”林黛玉比林棠先问了出来,“姐姐的父亲是爹爹的堂弟,当比爹爹要小,叔叔婶子怎么会都离世了?”
  林如海叹道:“那年棠丫头走失了,她父母几乎散尽家财去寻,寻了几年未寻着她,她母亲又有了身孕,似乎因养得不好,未及生产就……她父亲,哀毁过甚,也在去年走了。”
  分明这一对父母只存在于她的记忆里,但听到他们因为挂念她身子不好,连再得的孩子也没保住,最后双双早逝,林棠仍觉得一阵阵的心酸让她的心不断的抽痛着。
  所以,虽然她不是原本的“晴雯”,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家,也没有家人吗?
  林棠身旁,林黛玉正凝神思索。
  林如海感叹着起身:“你们姐妹坐一会儿,我去拿些东西。”
  这件屋里只剩下林黛玉和林棠,林如海去找东西,雪雁与林家的几家管家还尚未到,林黛玉不再犹豫,抓住她们两个单独在一处的时机,忐忑开口了。
  “姐姐,我想……你愿不愿意在这里住?我是说,姐姐孤身一个在外不妥,我也没有兄弟姐妹,若有了姐姐一起,我也不再是孤单一个了。”
  林棠正哭着,却对林黛玉笑了一笑:“若论心,你我这么好,我自然愿意和你在一处。可我爹娘没了,我尚未服孝,只怕在这里不便。”
  “这有什么!”林黛玉松了口气,“姐姐愿意,这都不算什么。只要姐姐没有厌了我……”
  “我为什么要厌你?”林棠问。
  外间门口,林如海对林丰林茂曹华三家人在嘴边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
  “我被拐的时候你才一两岁,还不知会不会说话走路。我到了荣国公府,虽然是服侍人的奴婢,但因服侍的是你,从没受过什么委屈。终究是拐子可恨,并不与你相干。便是爹娘失了我,想必伯父伯娘也未少相帮家里。今日我知道了爹娘,还都是因你时刻记挂着我,和伯父提起。”
  林棠的眼泪滴在林黛玉的手上,她抽噎着认真道:“所以,我应该谢你,为什么要厌了你?难道今日知道我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便要自怨当日不该服侍你,倒把咱们往日的情分忘了?这我成了什么人。我被拐了这些年,本来只想赎身出去,从没想过真能找回家里,还得了亲人。你不必多心,三四年了,你当知道我不是因一时微贱,就从此自轻自贱的人。”
  林黛玉此时方安了心,不禁道:“其实还是我不好,若我早日想到叔叔的名讳和爹爹如此相似……”
  “你想什么呢?”林棠破涕为笑,“咱们从京里走的前一日,我才告诉你我爹叫什么,你怎么早日想到相似?”
  林棠本意是想安慰林黛玉,可听得“从京里走的前一日”这话,林黛玉却想起来:“姐姐还说你没受什么委屈!分明那日老太太还因我骂了你一顿,这怎么能叫没受委屈?这三年,因你替我拦着宝玉,老太太早看你不喜欢了。还有你被拐子拐了的那几年,不知受了多少磋磨……”
  “我才好了,你怎么又哭了,招我哭?”林棠把林黛玉一把搂住,两个人如在荣国公府那晚一样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屋外,卫嬷嬷听得鼻子发酸,悄声说:“老爷,棠姑娘才找回来,姑娘身上一向弱,棠姑娘也才十二三岁,只怕哭久了对身上不好。而且温老爷家的人见过棠姑娘,认准了是不是,也好给棠姑娘安排屋子,调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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