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夏秋小姐

作者:  录入: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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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夏秋小姐

  乌日1

  小小序
  曾经,写一个故事,想为爱情找什麽理由,去说服自己,也说服别人,这一切值得付出,也值得忍耐。
  空忙一场,才发现爱情没什麽理由,浪费了青春,虚掷了勇气,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最後除了苍白,什麽也没留下,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解释爱情是自讨苦吃,人活著还是傻气一点好。
  後来,写一个故事,只不过是为了纪念一段心情,去付出,去忍耐,去爱,如此而已。
  BY为了重写而苦恼的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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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不要怕吃苦,年轻人就是要把腰骨折断了,才知道什麽叫作为五斗米折腰,受点磨练,才能长得快、长得好。」
  刚进公司的时候,学长是这麽劝的,我也是这麽听的,心高气傲本来就应该受受磨练,可我点头称是的时候不知道所谓的磨练是那样的。
  为了一个男人,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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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械子
  已经接近凌晨时分,两百坪的大型办公室空空盪盪,只剩下张丞海一个人还在跟报表奋斗,他杏型的眼睛下是浓郁的黑青色,这是熬夜多日的证明,盯著电脑萤幕的双眼异常乾涩,让他拔下戴了一整天的眼镜,难耐的揉著眼球,挤出眼角疲惫的眼泪。
  「啪滋。」
  电脑萤幕瞬间关闭,他辛苦大半夜的成果还没有存档!
  张丞海原本毫无血色的面颊瞬间铁青,连句脏话都骂不出来。
  电流干扰的嗡嗡声却瞬间传入了他的耳朵,天花板的灯管一闪一亮,发出苍白的光芒又瞬间熄灭,恐怖的气氛让张丞海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这是不是所谓的灵异事件?
  脑海里刚有这个念头,恐惧就像数百只蚂蚁从尾椎骨往头顶窜去,一股阴寒直透心头,冷的让人脚底发麻。吞了一口口水,张丞海顾不得工作还没有完成,抱著笔记型电脑和公事包就往出口奔去。
  就算是个男人,也有识时务的时候,这个时候逃跑,不能算是胆小鬼。
  跑到电梯时,张丞海已经慢慢定下心来,觉得自己读了这麽多书,还害怕自己一个人半夜待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被突如其来的跳电现象吓个半死,不免有点可笑,自己「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算是个自我安慰。
  电梯门一开,张丞海就低著头踏了进去,一进去就双腿发软,怎麽也站不了。
  一声惊恐的尖叫在唇边,喉咙却向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一样,怎麽也喊不出口。
  电梯地板躺著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卷曲的栗色长发披散在地上,盖住了大半边脸,但隐约可见的妆容即使昏迷中还是十分美艳,表情十分餍足,身上都是欢爱过的痕迹,双腿之间隐隐可察女人的爱液,腹部则贱满了男人浊白的体液。
  狭小的空间里散落著衣物,还有一个体积小却分外惹眼的物品,使用过的保险套。
  张丞海滑落在地板上,看见一双男人的长腿,裸足有著优雅的背弓,一双赤脚像豹足踩著狩猎地,让张丞海捂著自己的嘴,捂著害怕的情绪,无法克制的顺著修长健美的小腿、大腿往上看,看到腿间浓密的毛发和尺寸惊人的性器,柔韧的腰部和平坦的小腹,起伏的胸肌和厚实的肩膀,一张刀削般的立体俊容有著无法忽视的冷漠,黑色的瞳孔里几不可察的一簇火焰。
  这张脸孔张丞海不能不认得!
  这男人他的顶头上司,而且还是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华阳金控的董事长古守静,躺在地上的女人是他的新欢,八卦周刊最近才刊出两人的绯闻。
  但是他又觉得这个男人他并不认得。
  男人眼里赤裸裸的欲望,让他肌理分明的身体就像是禁锢野兽的牢笼,有什麽可怖的东西在酝酿,就要破体而出,让这个男人浑身燃烧著黑色的火焰,靠近他就要被焚烧殆尽。
  张丞海想要逃跑,撞见上司的不堪情事肯定是天底下最倒楣的事,张丞海却来不及逃跑,就被轻而一举的捉住衬衫领口,提到了与古守静视线平行的高度。
  这个时候,张丞海只能对著上司傻笑,「我的嘴巴很紧。」那白痴的笑容是百分之百的输诚,只差没说出「我是个孬种」。
  耳边听到的却是古守静无机质般的声音,「我需要女人发泄。」不是解释语气,而是陈述语气。
  张丞海大力的点头,「我明白,我明白,是男人都需要女人。」更何况您是男人中的男人。
  张丞海拼命表现出谅解的意思,「我了解的,董事长,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
  古守静闪过一丝痛苦挣扎的表情,好像被什麽东西控制一样,火热发烫的身体贴上了冒著冷汗的张丞海,「你不明白,我需要的不是女人,是发泄。」
  察觉到顶著他腹部的棍状物是什麽,张丞海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没错啊,没错,这是一篇灵异情色的故事啊。= = 清水那麽久,夏秋都要饥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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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两个月前。
  张丞海是个研究所刚毕业的大男孩,像他这个阶段男人,也只能说是个大男孩。
  那张遗传自母亲的斯文俊容,还带著几分鲜嫩的气息,就算是拿到T大财金系硕士学位,可是浑身散发出的书卷味比铜臭气浓厚,商学院刚毕业的学生,虽然满脑子想著赚钱,想著出人头地,但怎麽赚钱,怎麽出人头地,却是半点也不清楚,一身懵懵懂懂的青涩,怎麽看都是惹人心疼的孩子。
  此刻的他坐在华阳金控的小型会议室里,和其他两个求职者一起接受面试,三个人坐成一排,对面是一张长桌,坐著面试官,都是华阳金控的中高阶主管。
  刚才在外面等待面试的时候,免不了和一同面试的人閒聊两句,另外两个人都是留洋回来的硕士,是喝过洋墨水,镀过一层金的青年才俊,自己则是个国产的土硕士,就算学历再好、成绩再优秀、英文再流利,还是比别人硬生生的矮了一截,竞争上十分不利。
  还没进去面试的时候,张丞海就开始紧张了。毕竟才刚刚从校园毕业的求职者,履历还一片空白,这时候比的就是学历了。
  但是一进去会议室,张丞海就放下了半颗心,觉得自己其实很有机会,等一下回答问题的时候力求表现,也许有一拼之力。
  在三位面试官当中,坐在中间,也就是主试官的那个人,正是他同住宿舍一年的学长,康定辅,两个人交情还算不错。当年他才大四,正为了考研究所和毕业论文而忙得不可开交,学长则是博士班最後一年,为了写出博士论文差点没吐血,两个人在充斥网路游戏和色情书刊的男生宿舍里,痛苦的准备考试和论文,有著同袍作战的情谊,常常大半夜里一起捧著泡面碗吃消夜,背地里说系上教授的坏话,学长的笑声还让隔壁寝室的人来敲门抗议。
  後来学长毕业了,张承海知道他混得不错,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学长,华阳金控是自己最想进的公司,而学长则是可遇不可求的人脉。
  果然他刚开口要叫学长,学长就从面试资料里面抬起头给了他一个了然的微笑,张承海就闭了嘴,毕竟暴露私情会影响面试的公正性,所以还是别这麽快认亲比较好。
  面试异常的顺利,虽然大部分是问专业问题,还有产业界的最新动态,但仍有不少时间是閒聊,气氛相当欢乐,一点都不像是在面试,但却是面试的重点,考官们藉由閒聊来了解面试者的人格特质,决定这个人适不适合本公司。
  唯一的女性主考官娇小的身材透露出精明悍练的气质,涂著豆沙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对著张丞海发问:「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麽?」
  被这样的女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压倒,张丞海脑海中马上浮现了他最害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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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夏秋很对不起大家,之前写的那个旧版本大家就当作是坑了,想骂我也好,想打我也好,用鞭子用道具也行,夏秋都不反抗,因为重写之後根本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冏rz
  啾啾啾啾啾……(道歉之吻)
  但能不能一边打我骂我,一边给一点意见之类的,和夏秋交流交流,不然写著好寂寞,又何必放到网路上来呢?
  泪眼汪汪恳求ing……

  乌日2 重写版

  穿著黑色丧服的妈妈,躺在床上拼命的挣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不顾她的眼泪和哀求,一遍又一遍的贯穿柔弱的女体。
  一开始母亲扭曲著秀美的脸,大眼里盛满了痛苦的泪水,显然很难受,但过了不久,双颊晕红,眼神涣散,软嫩的唇瓣发出奇怪的呻吟,任由男人一边玩弄著她雪白的胸脯,一边在她的朣体上起伏。
  「不要……姨丈不要……不要……欺负妈妈……」幼小的张丞海扑上去拉著男人的衣袖,试图要把母亲从男人的身下救出来。
  一个火辣的巴掌就甩在张丞海的小脸上,把他打到床下。
  「啊!」昏过去之前,他听见母亲的尖叫。
  但这只不过是短暂几分之几秒的失神,长年的梦靥让他早就学会了掩饰,张丞海做出微微侧头的动作,装作在思考的模样,然後坦然的直视著问问题的女考官,「我最害怕丧失理想。」
  「喔?」女考官挑起一边的眉毛,表现出愿闻其详的神情。
  张丞海接著说下去:「十年、二十年之後,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麽模样,说实在话,期待又很害怕受伤害,但是不希望自己在努力的过程当中丧失理想,成为自己不认识的那个人。」
  「什麽是你的理想?」身为主考官学长接著发问,他的发问在张丞海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个学长知道自己是什麽斤两,这麽有志气的答案会出自张丞海的口中才怪。
  学长的笑容中都带著戏谑,张丞海要是再回答这种八股又哲学的答案,他就要当场开挖他的疮疤了。
  「当然是赚大钱了!」
  这种俗不可耐的答案当场让所有人笑了出来。
  张丞海也微笑著说:「虽然想赚钱,但是要让客户心甘情愿的掏出钱来,连付钱都付得很高兴,满怀感激的握著我的手,感谢我和他做成了这笔交易,让他能够得到了我的服务和商品,这才是赚钱的宗旨,我的理想。」
  不想做一个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的人,张丞海拐著弯表明了自己的心志,毕竟公司选择你的同时,你也是在选择公司,找工作就像是谈恋爱,一定要找个和你合得来的人。
  但这并不是个特别出色的答案,却也不会让张丞海被扣到分。
  面试完了之後,学长从後面追了上来,拍著张丞海的肩膀,低声询问:「学弟,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叙叙旧?」
  张丞海当然求之不得,当下两个人就约好学生时代常去的那家烧烤店。
  他实在是太志得意满了,以致於离开公司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疾驶而来的敞篷跑车,还有从敞篷跑车里出来的伟岸男子,那男人有一张像混血儿一样突出的五官,刀刻般的挺直鼻梁,一双无情的薄唇,和一双冷酷的双眼,穿著合身的名牌西装,也掩盖不了楚楚衣冠下的兽性。
  两个人堪堪错身而过。
  古守静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一边接过下属向他呈报上来的人事资料,筛选过的几个人都是相当有潜力的新人,负责面试的康定辅跟在他身边,等待著他的指示。
  「嗯……」古守静翻著一张张的履历表,黑瞳流览著上头的文字和照片,其中一张半身照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张照片里的男子有一张典雅的脸,让人联想到古代水墨画里的江南女子,长相清秀,只是乌黑的浏海稍嫌过长,遮盖了眉毛,显得特别的没有精神,但也留露出读书人才有的斯文气息,浏海突显出一双杏型的眼睛微微下垂,暴露出某种脆弱的抑郁,秀挺的鼻子下是饱满的唇瓣,即使是正面的照片,也能感觉到嘴唇是他脸上最好看的地方,如果从侧面看过去,肯定是微翘的那种唇型,适合接吻时被啃食。
  虽然如此,将所有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男子的脸平凡而没有表情,尤其是这张证件专用的照片,过强的闪光灯和无聊的蓝白背景更凸显出男人的苍白与无语。除了读书之外,这个男人肯定什麽都不会,也什麽都不知道,过著封闭的求学生涯,戴著眼镜的他只不过是个关在学术象牙塔里逐渐萎缩的年轻灵魂。
  「如果以潜力来说,这几个来面试的人水准都不错,但如果是以……」康定辅顿了一下,「後台的强硬来说,就是他拿的推荐信最有利。」
  「张丞海吗?」古守静用食指摸了摸那张半身照。
  「是的,是政坛的大老廖正威写的推荐信,也打过电话来关照过,据说是张丞海的姨丈。」
  古守静忽地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著自己的下属,显然对廖正威这个名字很有反应。
  「那就他了。」
  那是不由分说的,强硬的指定。
  他没有道理拒绝「大客户」的说情。
  不过人进来了他的地盘之後,他想怎麽使用,再有份量的客户也未必管得著。
  康定辅带著第一手的消息去和张丞海吃饭,在烧烤的油烟当中,这位学弟腼腆的笑容仍然没有改变,让他有回到过去纯真的学生时代的错觉,大概是这样怀旧的心情,让他忍不住开口:「小海,如果你真的有理想的话,就不要进来我们公司了。」
  他舍不得张丞海脸上孩子般的笑容变得不纯粹。
  「哈,学长,你是拐著弯说公司有内幕?」
  「我呸,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只是康定辅的笑骂让张丞海更确定自己问题的答案,但他只是笑笑的对学长说:「学长,你别当真,那只不过是面试的一套说词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有什麽事情也吓不了我。」
  「嗯嗯,也对,不过你进来之後可要好好认真工作,不要一天到晚想著我会罩你。」
  「当然,我又不是学长想的那种爱偷懒摸鱼的人。」
  「这倒也是。」
  张丞海一直是个用功的好学生,这康定辅也是知道的,他多少也希望能够录取张丞海,有个可靠的学弟进入他的工作团队,在公司里也能壮大他的势力,尤其张丞海又有个有力的姨丈,更让他有被收入自己羽翼之下的价值。
  两个人喝酒吃肉,言谈之间又说了不少以前的趣事,气氛又热络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後,身材较为高大的康定辅像以前一样,搭著张丞海的肩膀走出了烧烤店,趁著酒意把他张丞海实质上已经被录起的消息说出来,拍了拍张丞海的肩,豪气干云地说:「小海啊,进来之後,不要怕吃苦,年轻人就是要把腰骨折断了,才知道什麽叫作为五斗米折腰,受点磨练,才能长得快、长得好。」
  「是,学长!」张丞海那一张笑脸是明媚的好学生样。
  把喝醉的学长送进去计程车里的时候,张丞海一点也没有怀疑学长的这番话。
  年轻气盛本来就应该要授受磨练啊!只是他那个时候并不明白,他受的磨练是那样的……
  为了一个男人,折腰。
  後来上班,张丞海理所当然地被编派到康定辅的手下,经历新人该有的震盪期,一边发问,一边发现自己的问题很愚蠢;一边做事,一边发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错事。
  这还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等到张丞海开始能够独立作业之後,连发问和犯错的机会都没有了,这间公司的步调远比张丞海想像的还要紧凑,尤其现在正要迎来十月份的股东会,很多事情忙的张丞海不可开交。
  他工作能力虽然不错,但终究是欠缺经验,做事情不得要领,常常独自一个人留下来加班,今天晚上也不过是另一个加班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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