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无声(生子)----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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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物无声(美强、年下、生子)

  1
  春雨润物,绵细无声。
  每每听到这一句话时,德札总忍不住敲一下图奔的脑袋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图奔却只是笑笑,继而搂紧了怀抱,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德札的肩上,有几分温宠有几分幸福。
  草原之王图善的末子,自小受尽父兄的宠爱。
  图奔早熟,七、八岁时便已通人事,时而沈默不语时而淘气好动,总是瞪著他那双大眼睛茫然又好奇的望著四周。
  宫娥近侍总忍不住上去询问帮忙,然而图奔脱口而出的一连串的问题总可以让他们铩羽而归。
  天为什麽是蓝的?
  草为什麽是绿的?
  大雁在天上为什麽不会掉下来?
  我为什麽飞不上去?
  诸如此类。
  要麽一整天可以把所有的人当做空气,要麽瞬间可将皇宫闹得翻天覆地。骑马、上树、恶整宫人臣工,众人苦不堪言。
  图善并不管教,且随他去,任图奔胡闹逍遥。图演虽是压得住图奔的性子,却多在处理军务和政务,疏於训斥。
  儿时的图奔随性嚣张,谁看了都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本以为只是王子常有的性情,却不想在图奔十岁时差点闯下了弥天大祸,若不是德札舍命相救怕早已化作黄土一钵。
  “德札?”
  一手托著盘子,一手叩了叩房门,可是屋内却没有一丝回应。没有丝毫犹豫,图奔便靠在了门上,并不离去。
  “四王子?”
  “德札,你可回来了!”
  图奔邀功一样将托盘举起,“今天我学了炖汤,你尝尝味道可好?”
  “你啊……”
  德札叹了口气,却还是推开了门,“坐。”
  “嗯……”
  一切心思就好像完全暴露在德札面前一样,心情微微有些灰暗,甚至觉得有些窘迫。脸上泛出些红,顿时觉得手脚都有些不自在。
  德札大咧咧的坐下,双腿大开,颇是豪放的坐在图奔的对面。图奔刚一抬头想要说话,眼睛却自然的落在了德札的腿间。
  “四王子!”
  “德、德札……”
  忙盛了一碗,递到德札的手中,眼睛也迅速抽离。德札接过碗的刹那,手指相碰时,图奔竟也露出些笑来。
  似乎在灶火前几个时辰的努力,也终於得到了回报。
  “很好喝。”
  “真的?”
  图奔碧蓝的眼睛放出光彩来,幽蓝夺目,德札急忙的抽离了视线。
  “四王子……”
  “可不可以还像原来那样叫我名字?”
  努力的忽视图奔眼里的期待,德札摇了摇头,道:“四王子,君臣有别,您已成年,今非昔比。”
  眸子陡然黯淡了下去,粉色的嘴唇被牙齿咬了咬,留下几个齿印。
  “嗯,我知道。”
  “四王子,”德札突然有些不忍,“德札明白您的心思,可是德札受不起。”
  像受了惊一样茫然而伤痛的瞪圆了眼睛,却又很快将情绪收了回去,扯出些笑来,“是我鲁莽了,给你添了这麽多麻烦,以後……以後不会了。”
  德札站了起来,揉了揉图奔银灰色的发,“你还小,很多事还不明白。只要四王子不嫌弃,德札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德札哥哥──”
  图奔猛地抱住了德札,将脸埋在了德札的腰间。
  手越搂越紧,好半天声音闷闷的传来,“刚刚德札你去哪里了?”
  “明信受伤了,我去看看他。”
  “这麽晚还去……”
  抚著图奔的银灰色的头发,微微一声叹息,便再也无话。图奔也不起身,静静的靠在德札的腿上,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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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开工了,再不写完俺会被分尸的……

  润物无声(美强、年下、生子)2

  2
  刻意的疏远,禀守的礼节,每时每刻都好像在忙碌。
  无法接近,却更无法潇洒的离开。
  视线会不由自主的追随,哪怕看见的是他正望著别人痛苦自伤。
  “所以我说德札你才是笨蛋!”
  整整三天。
  滴水未进,跪在图演的寝房之外整整三天,只为了换得被打入死牢的德札的一线生机。
  在听到德札自请死罪的声音後,图奔将好不容易攒足的最後一点气力化作嘶吼。丹田之气终於耗尽,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倒了下去,却被德札接在怀里。
  鞭子终是要落下,图奔却被德札死死的护在了怀里。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却好像尝出了些甜丝丝的味道。
  “德札还没有来麽?!”
  “奴婢刚刚去看了,德将军还在明督赞的房……”
  “滚!”
  伴著图奔的怒吼,侍女手中的药碗“啪”的一声被甩到了地上裂得粉碎。刺耳的声音刚刚落下,却响起了敲门声。
  不等图奔说话,门便被推开。
  德札扫了眼屋内,微沈了脸。几步走到侍女的近前,道:“下去吧,再煎一份药拿过来。”
  “德札……”
  见图奔想要起身忙将他按住,“都多大了,还耍这小孩子脾气?”
  “……”
  想要反驳却止了住,咬了咬唇,方才的戾气早已消失殆尽,脸上只剩下不甘和委屈。
  “好了,药在哪里?”
  揉了揉图奔的发,“我知道你就是等著我来给你上药才将太医都轰了出去,拿出来吧。”
  粉色的唇被咬得更重,微红了脸颊,犹豫著从枕下将伤药拿出,递到了德札的手里。
  “你啊……”
  依旧是叹息一样的话,震得图奔心口一颤。
  掀开了些被子,将图奔的裤带解开,一直褪到了脚踝处。尽量的忽视那已然成熟的地方,撇过了脸,将视线落在图奔的腿上。
  年轻男子满是生机的身体,养尊处优的白皙皮肤,常年练武而深蕴著的爆发力,都通过这裸露出来的双腿夺走了德札的视线。
  不由自主的紧张,心口那擂鼓一样的跳动更是令自己发窘难堪。
  赶忙将手指抹了药膏,轻轻的触上图奔的膝盖。
  图奔的膝盖处已然僵硬,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和麻痒。因为三日的弯曲而导致瘀血,此时已变成紫红,肿胀得已看不到原来的模样。
  “……这样拼命救我太不值了。”
  图奔却是一笑,“只要德札你能平安无事,就算要我舍了命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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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取5章内完结哦……
  希望会有人喜欢这两只,嘿嘿……反正俺是很喜欢图奔滴……

  润物无声(美强、年下、生子)3

  3
  手猛然地僵住,头低得更深,微散的黑发却掩不住发间露出的耳朵。那红得几乎透明的颜色,让图奔咧开了嘴,低声的笑开。
  “你!”
  “哎哟!……德札哥哥,你欺负我!”
  不禁的恼怒让德札加重了些手力,图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喊疼,那欢快的声音满是亲昵的笑意。
  “不许再那麽叫我!你我……”
  “是是是,你我君臣有别,尊卑有序嘛!那德札哥哥嫁给我,你我夫妻一体,就没这麽多计较了,如何?”
  “如、如何?!”
  德札的脸瞬间变红又瞬间将红晕收起,端了端长辈的架势,道:“四王子的确到了婚娶年纪,是德札疏忽了,等回都……唔!”
  霸道地一下抓住了德札的手,凑上前去半咬半吻著,唇与唇厮磨著,伸出了舌头,眼前的人却怎麽也不肯松开牙关。
  明明并不影响呼吸,但德札的胸口却起伏的厉害,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费足了劲才挣脱了图奔的桎梏,还没来得及惊讶於这从未见识过的力气,胸口又被眼前男人的手摸了把。又气又恼地伸手要去打,图奔却蜷著双腿挡在德札的面前,可怜兮兮的抽著鼻子,连眼睛里似乎都聚上了雾气,几乎让德札以为被占了便宜的是眼前这个装著可怜的男人。
  尽管如此,握著拳头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可是,那个得了便宜的男人却还卖著乖,微嘟起粉嫩的唇,说道:“德札,我生气了。”
  “什麽?!”
  自己嘴唇上的口水似乎还有残留,连热度还残留在上面,胸口更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不适,这一项项罪状都指向著他,可是他却一本正经的说他生气了?
  “明明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却还说什麽婚娶,德札你都不知道这些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有多残忍……”
  图奔头半低著,让人看不清表情,只觉得分外可怜,德札反驳的话还没出口,心倒是先软了七八分。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德札的话又再次被打断,“这辈子,要娶我也只娶德札哥哥一人。”
  “你啊……”
  这几乎已经成了德札的口头禅,看著眼前这个几乎是自己看著长大的孩子,从自己腰间的高度一点点长到快超过自己,心头像是百多种滋味搅在了一起,叹息著间,渐渐化成了愧疚和爱怜。
  心疼地揉了揉图奔的发顶,声音也带上了宠溺,“好,是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行吧?”
  “……”
  碧蓝的大眼睛突然抬了起来,水汪汪的看著德札,好像下一个瞬间那里面的泪水就会掉下来。
  德札抚额又是一叹,越是被这样盯著越是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好好,就是我说错话了。都这麽大了还来这一套,你就料定了我会妥协是吧?”
  “德札哥哥……”
  “……行行,要我怎麽补偿?”
  图奔的眼睛立刻闪出光芒,狡黠一闪而过,方才盈眶的泪水也不知道一下到了哪里去,再看时碧蓝的眼睛清澈烁亮,里面满是欢喜。
  “那德札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这个自然,从小到大你耍这样的花招得到的补偿我哪一次食言了?”
  图奔的大眼睛转了转,而後将视线落在德札的分身处,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让我给德札哥哥的……嘿嘿……解决一下,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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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奔真的好可爱……不是纯粹的温柔攻,带一点心眼,却是对爱人一心一意的好……

  润物无声(美强、年下、生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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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温柔如水的大孩子突然向自己伸出了锋利的獠牙,德札还没来得及找到自卫的武器,便被扑倒在了床上。
  甚至可以说是惊慌,想要推开,却对上图奔露著可怜的大眼睛。
  挥出的拳头再次变成轻轻的拍肩,声音也柔下,一开口连自己都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四王子啊,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怕伤害了眼前这个大孩子,德札又揉了揉图奔灰色的头发,端出长辈的善意笑容。
  图奔的肩顿时垮下,眼看著在瞬间消沈下去。从德札的身上爬起来,第一次逃开德札的抚弄,躲到了床角去,抱著膝,低著头。
  “嗯,我知道……”
  德札刚松下一口气,图奔的话音又起,“我知道德札哥哥喜欢的是明信,没关系的,我都明白。”
  “德札哥哥,你不用在意我,去照看明信就是了。”
  要真的不用在意你就好了!
  德札一下子像泄了的皮球,大叹了口气,爬了几步到了图奔的近前,小心的将图奔弯曲著的腿放平。
  “这麽重的伤,小心一点。”
  “嗯……”
  “好吧。”
  “咦?”
  “咦什麽咦,一切都不是在你的算计之中麽?!”
  终究是忍不住的在图奔的脑袋上叩了下,“哎哟”的呼痛声再次欢快的响起。
  裤子几下就被褪了下来,光裸的下身让德札感到些不适,“别盯著看!”
  “那我也拿给德札看,你也让我看,可以麽?”
  “……”
  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德札半靠在床背上,慢慢将眼睛阖上。
  反正在军营里男人之间互相用手解决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德札很快在心里宽慰了自己,然而手心的薄汗却越来越多。
  分身在被握上的刹那德札险些从床上蹦起来,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德札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的任由摆布。
  图奔伏下了身去,竟一口含住了德札的分身,略有些生涩,却很是卖力。
  “等、等下……”
  “嗯?”
  嘴里还含著渐渐鼓胀起的部位,头微微抬起,狭长双眼向上一瞥,这样的百转妩媚风情让德札“腾”的一下从头红到了脚。
  慌慌张张的要去护下体却已没有了底气,“四、四王子你你快起来……唔!”
  “啊唔!……别这样……”
  “……啊……四……你再不起来我真的要生气了……唔唔……”
  这一次图奔真的松开口抬起头来,粉嫩的嘴唇上湿漉漉的,几乎让德札不敢正视。
  “德札哥哥是嫌弃我的技术不好麽?”
  “不、不是!”
  “一定是这样的……德札哥哥,这是我第一次,你不要嫌弃我……”
  “没没没有嫌弃你啊,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真的麽?”
  看著图奔亮闪闪的眼睛,德札简直想一口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图奔又绽开了笑容,舔了舔自己的湿润的唇,说道──
  “那德札哥哥以後让我多多练习,我的技术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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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文只是个比短篇长一点的短篇(抽),但是好喜欢图奔啊,好可爱……(心)

  润物无声(美强、年下、生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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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一下好了很多,图奔每日嘘寒问暖,进出前将军府比自己的左贤王府还要勤快。今日来练剑,明日便是去赛马,笑容挂在图奔的脸上一刻也不曾拿下。
  再时不时装装可怜,钻进德札的被子也不是什麽难事。互相抚慰的事情做得多了,德札也不再那麽抵触。
  每一次的纵容,都让图奔有了下一次放肆的信心。
  直到图演将浑身通红发烫的明信抱回了大帐,两人最後的那一张窗户纸才被捅破。当德札站到了图演面前要替明信去解“情殇”之毒时,图奔才第一次在德札的面前发起狠来。
  抓著德札的手臂,脸也沈下,拉扯到了一旁,才发现自己已然维持不住平日的笑脸。
  “明信傲气,知道了是女人给他解了‘情殇’必定羞愤所以你就不惜去做他的女人,让他糟蹋?!”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碧蓝的眼睛竟露出图演一样狠戾来,年轻的脸也在暴怒中渐渐扭曲。
  “你什麽都为他想,都为他考虑,真好!”
  “从小到大,我哪一天不是把你摆在我的中心,哪一天不是围著你的喜怒哀乐转,哪怕只要你对我露出一个笑脸我也能开心一整天!”
  “他还没死你就紧张成这样,那他要死了你岂不是要自杀去陪他?!”
  “我呢?如果我死了呢,我死了你会有一点伤心麽?有的时候我真恨不得他立刻就去死!”
  “啪”的一声,图奔的脸上已有了个鲜红的手印,脸也偏到了一边,嘴角渗出些血迹。德札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嘴唇气得发白,眼里却是掩不住的心疼怜惜。
  “……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如今却为了个异族外人打我?他是什麽东西?!”
  “既然如此,德札你也休怪我心狠!”
  不由分说的拽著德札的领口往自己的大帐而去,步子极快,跟上已有些困难挣脱便更不可能。落下了帐帏,一把将德札扔到了床上,衣服也随即扯开。
  “住手,图奔!”
  “现在知道叫我的名字了?平日里不是四王子四王子的叫得顺口舒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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