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情(生子)----月醉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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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悠瞳微微一震,萧焱又道,“也知道你在想什麽。”
“……不行吗?”良久吐出的低语,颤抖著。
“你说呢?”
纪悠瞳心中剧痛,望向萧焱的美丽凤眸里,浸透了心碎的哀求。
刀削般的侧脸,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纪悠瞳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痴迷的一一抚过。
端正的五官依旧那样的俊逸,只是冷情取代了原本的温情,从萧焱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不死心的吻上他的唇,想要从那熟悉不过的地方再次得到曾经的温暖。
萧焱湿滑的柔软舔过他的贝齿,吮吸著他的舌头……明明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模式,一样的气息,可现在的吻里却只有调戏般的欲望,只是动物交配的前奏,再找不到那份拥有过的肆意柔情与爱恋。
心痛久了,是不是可以麻木?
纪悠瞳呆呆的让萧焱抱上了床,任他解了自己的衣物,简单的前戏过後,刺入了产後尚未恢复紧致的幽穴。
痛,很痛。
即使他的身体和以往一样的在焱的手中释放,却似乎感受不到那种欢愉一般。
哀莫大于心死,萧焱的一次次律动,曾经是甜蜜,如今却像是利刃一般,狠狠的割在他心上。
同样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感受。
焱不是在爱他,只是在一个温雅美丽的男宠身上泄欲……这就是这场欢爱唯一告诉他的一件事……
任凭绝望一寸一寸侵蚀他的身心,纪悠瞳依旧如同以前一样,紧紧抱住眼前这个在他身体里驰骋的人。
这可能是他们最後一次了吧,即使心已不再,也不论焱是否记得他。
他果然逃不出那被诅咒一般的宿命……
颊上湿湿凉凉的,原来,他早已泪流满面。
不知焱做了多久,纪悠瞳昏昏沉沉,时醒时睡。
梦中,似乎有人吻上了他乾涩的眼睛,似乎有人小心的把他搂在怀中,一如当年……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105 虐章2

纪悠瞳醒来的时候,天下著暴雨,屋外黑压压的一片,偶尔一道白光撕裂天际,滚雷阵阵。
睁开酸涩的美眸,本该属於那个人的的位置冰冰冷冷的,显然空了许久。
身上黏糊糊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经历,焱的液体凝固在腿间,稍稍一动,又有白色的稠液从後庭流出。
“公子,你醒了!”守在床边的是羽镜,而非小司和羽情。
“他……”沙哑的声音让纪悠瞳皱了眉,羽镜贴心的拿过一杯温热的水,扶著他靠上身後的软枕,慢慢把水喝下。
“时间到了,教主已经去了。”
“昨晚走的?”
“是。”羽镜在纪悠瞳床前单膝跪下,正色道,“教主离开之前曾下令,小主子将是下一任的教主,公子是小主子的生父,又是极为难得的人才,若是想留在我天翼教便留下,辅佐小主子,我等需以教主之礼待之,不敬者,格杀勿论,由我亲自执行。”羽镜顿了顿,又道,“教主与璟恒陛下相交甚密,之前早已托孤,将来璟恒陛下便是小主子的义父,所以,若是公子有意离开,也不必担心小主子的未来,我等亦不可阻拦。”
纪悠瞳像是早就知道如此,垂下眼睑,蝶翅般的睫毛微颤。
“公子……”良久不见纪悠瞳开口,羽镜担心的看著他。
和他预料的基本不差,只是他没想到焱还会给他离开的机会,这算是为他留下骨肉的报酬吗?若是单纯的以掌权者的角度来考虑,他留下才是对天翼教有好处的,换作他在萧焱的立场,怎麽也会强留下这个免费的,更是绝不会背叛的优质苦力吧……纪悠瞳自嘲的想著。
“只有这些吗?”
“……公子,我去帮你准备热水清洗。”羽镜低著头,不忍看纪悠瞳惨白俊颜上那一触即碎的脆弱,匆匆转身出门。
除了这些公式化的命令还能有什麽,他居然还没死心……真是学不乖啊……
纪悠瞳嘴角微勾起一丝自嘲的无奈,“不用热水了,今天不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打扰……包括风儿。”
“公子……”
“下去。”
“可是……”
“下去。”
“……是。”
纪悠瞳的声音始终是轻轻的,却有著不容拒绝的威严与决绝,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他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他之前看似一切正常,是因为他还没有绝望,再痛再委屈,却是希望尚存。
就算焱忘了他,他们也可以重来一次,本来就是一见锺情,他要让焱再一次的爱上他,即使已经没有时间了,即使焱来不及像之前那样爱他也无妨……只要在焱心中有他就够了,哪怕只是一个微不可见的角落,也够了。
只要如此,他便会陪著焱一起,与他联手,试著救叔叔,就算武的现在不行,他的医术和毒术还是能派上很大的用场的(医毒不分家),哪怕失败了,也不过是携手共赴黄泉。
可是焱拒绝了,毫不留情的,在焱的眼中,他已然是一个外人,一个不配与他并肩的人,就算他和焱有了一个共同的血骨,在焱眼中也并不代表他们的关系能有多亲密。
甚至,焱打碎了他最後的希望,让他意识到一个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事实——当初爱上他的人是凌夜,一个没有过去的男子,而不是萧焱,这个从小被他父亲用腥风血雨、尔虞我诈培养出来的继任人。
凌夜可以爱上第一次见面的人,萧焱却不能,即使知道他们的过去,即使有几分相信这些事情曾经发生过,也不会就这样心无芥蒂的相信和接受。
纪悠瞳没有把握,面对这样陌生的、冰冷的萧焱,他们要怎麽回去……即使能有足够的时间,他也没有这个把握。
爱得越深,就越乱了方寸。
纪悠瞳转过头,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暴雨。
半晌,撑著酸痛後腰,勉强下了床,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
从未好过的旧伤再加上昨夜的後果,腰像是要断了一样,以前还有焱温柔的按摩,此刻,已经不再了……
缓了缓,调了真气到腰部,感觉稍稍好了点,又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间,屋外的倾盆大雨仿佛有魔力一般,蛊惑著他。
纪悠瞳就这麽敞著一件单衣,走入雨中,微微扬起头,任凭暴雨砸在他颀长削瘦的身子上。
急急的雨水冲向大地,在青石板上、屋檐上、胧起一片白雾。
耳边只有哗哗巨响的雨声,再无一点杂音,山中天气本就阴冷,身体早已从冰凉刺骨变得无知无觉,灼伤的心却随著暴雨的冲刷渐渐麻木了,周围发生了什麽,浑然不觉。
真想就此逃离,逃离这尘世一切的伤心绝望……
努力把自己融进这场暴雨中,片刻就好,他太乱了,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让他暂时离开一下,一下下就好……
暴雨中,朦胧的白色身影孤立於其中,与周遭的蒙蒙融成了一片。
那一瞬,纪悠瞳似乎找到了久违的宁静。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106

羽镜站在离主院不远的回廊里,透过石窗雕栏,看著雨中的公子,他本该去阻止的,可是那个领域像是排斥这一切外来物一样,让他无法侵入半步,只能在这里看著……
羽情和小司拿著早膳来伺候,见到这一幕立刻想冲上前去,却都让羽镜拦住,尤其是小司,被羽镜点了一指,昏睡了过去。
“羽镜?”羽情接住小司,责备的望向他。
“这里有我,你们先下去吧。”
“你就任公子这麽站著吗?就算教主现在忘了他,也不代表他们以後不会在一起啊。”羽情愤愤道,“你难道一点不关心公子吗?果然跟教主一样冷血。”
羽情和羽镜他们五人不同,羽镜他们在羽堂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尤其是他。羽情在萧焱眼中不过一般的下属,是那种若有必要,牺牲也无妨的棋子。
很多事羽情是没有资格知道,只以为教主出去办事,没几日就会回来。
羽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的确,他处事很有手段,也决不留情面,有时甚至阴狠毒辣,可若非如此根本无法成为萧焱最有力的辅佐,何况他自小就尝尽了人情冷暖,早已脱了本应属於他这个年纪的稚嫩。
有些事情不是羽情有资格知道的,羽镜懒得与他多话,顺手也把他给点了,准备让护庄的影卫把两人带下去。
“哥?”羽遥在平日处理公务的房间里不见羽镜,便四处寻找,正好看见这一幕。
羽镜挥了挥手,让影卫把地上的两人带下去。
羽遥也看到了站在雨中的纪悠瞳,想上前却又见羽镜一直未动,走过去握住他冰凉的手,“哥,不去劝劝公子吗?”
放软了身子依上羽遥,羽镜幽幽开口,“让公子发泄一下,总比闷在心里的好……”
整整一个上午,终於,那个人体力不支的摇晃了身体,倒了下来,羽镜急忙飞身上前,羽遥去准备热水和干衣。
纪悠瞳由羽镜扶著,回了屋子。
之後,便是三日的高烧。
***
萧焱花了两天的时间来到了姬厘香所在的悬崖,又在山间溪边的那幢小木屋里住了两日,终於等来了小屋的主人──萧云苍。
“有事吗?”萧云苍进门就看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眼也未抬一下的自顾自整理著出门采来的奇珍异草,当然,包括那几朵用内力风乾了的姬厘香。
“来收拾你年少风流时留下的烂摊子。”
萧焱也不客气,在他心里,对这人或许有微不可见的尊敬,却根本就没有什麽父子之情,小时候曾经是那样的渴望他的一句肯定,一丝关心,这种心情不知何时早已随著时间被掩埋在心底不知名的一个角落,再加上叔叔的事,本就冷淡的父子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烂摊子?”
“怎麽,都快把人给逼死了,还一点不知情呢?”萧焱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萧云苍顿了顿,看向萧焱的眼神变得复杂,“……你叔叔出什麽事了?”
“哼,你怎麽知道我说的就是叔叔?”萧焱走到萧云苍这里,拿起姬厘香,质问,“明明那麽爱他,为什麽不肯和他在一起?”
萧云苍冷冷的看著这个和他年少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眯著眼,浑然的威严,“我的事什麽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转身走向院子里,小心的照看培育著的药草。
萧焱在门边站了一会,“如果我们联手,叔叔或许还有一丝活下来机会。”见萧云苍的身形震了一下,又不缓不慢道,“否则,我们都得死。”
下一个瞬间,萧云苍已经拉著萧焱的前襟,抵在墙上,甚为危险的问道,“惜儿怎麽了?”
萧焱微微一笑,“叔叔练了第十重,马上便是最後那几天了。”
冰冷的外壳出现了裂缝,萧云苍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手,呆呆的靠在门框上,像是天塌了一般,失了反应。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107 往事1

萧焱看他这样,只觉可笑,半晌报复般的又道,“怎麽不见那女人?当时叔叔的手下可是见你们日日浓情蜜意的四处游山玩水啊。”
“什麽女人?”萧云苍疑惑的看向萧焱。
……果然。
萧焱来到这里之後,观察了这屋子,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再加上刚才的话,几乎证实了自己之前所有猜测。叔叔恨父亲伤了他,又骗了他二十年,所有的心酸情伤终於冲破了底线,再也承受不住了,一念之差,走了极端,让那女人的奸计得了逞。
萧焱把之前自己查到了和猜测的都告诉了萧云苍。
“不可能,生你的那贱人当年就死了,绝不会是她。”萧云苍已经此时压下了他所有翻腾不息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带著隐隐的杀气与霸气。
“怎麽死的?你确定她真的死了吗?”
“我亲手杀的,不错有错。”一想起那个女人,萧云苍周围的气场又冷了几分。
“……”即使萧焱想过千万种可能,也从未想到居然是被父亲亲手所杀,难道当年父亲对母亲连一分喜欢都没有吗?
萧云苍本不想解释什麽,但见萧焱眼中的薄怒,又想到接下去两人还要联手,不宜把关系弄得更僵,便开口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一年,萧云苍和萧云惜相爱的事被父亲发现,遭到双亲极力反对。
萧云苍本想带云惜离开,但云惜不同意。
他们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云惜怕两人就这样走了,爹娘会更伤心,他想让双亲慢慢的接受他们的关系,而不是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为此,两人甚至冷战过。
萧云苍从小就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放眼整个武林,不论是武功、气度、长相、领导力,同辈中无人能与之相较,十五岁就在武林中闯出了名堂,哪怕天翼教亦正亦邪,也照样荡漾了无数的芳心。相较之下,萧云惜虽然因身体关系从未离开过天翼教,也显得单薄,可武功修为却著实不弱,而那惑人的美貌,带著忧思的气质,很容易引起女性的母爱本能,因此,对他动了春心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双亲在知道他们的事情後,一直帮兄弟两个物色妻妾,家里住进了十多个美人,几乎都是教中羽堂中人的女儿,得了教主的意思,安排了住进来的。这些女人老在眼前晃来晃去,还不时色诱或装可怜,为吸引他们的注意,用什麽手段的都有,弄得萧云苍不胜其烦,尤其看不得从来只属於他一个的萧云惜被女人围在中间,萧云惜亦然。
然後,两人渐渐有了误会。
虽然每次都因受不了对方强装的冷漠和内心的呼唤而很快和好,萧云苍却终於在一次和萧云惜的争执过後离开了。
他并没想要放弃两人的牵绊,只是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萧云苍毕竟年少,遇事容易冲动,他不想每次都在伤了惜儿之後再搂著他心疼自责的哄。
他不可能听从双亲的意思娶一个女人挡在他们中间,因此,他打算出去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给爹娘,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云惜离开这里,抛下一切,从此与惜儿相伴,再不回来了。
萧云苍这次没带萧云惜一起出去,并不是因为起了争执,而是不想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後胡思乱想,也不愿让惜儿见到那个将会怀上他孩子的女子,只想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惜儿再生气,也已成定局,到时就算是绑也要绑走他,之後再软磨硬泡的慢慢哄。
他的惜儿可是极爱吃醋的,心却又是最软的。
他从小就喜欺负惜儿,却也从来没舍得真让他委屈。想到他每次气鼓鼓的用微湿含怨的桃花眼瞪他,却又一句话不说,那样子真是惹人怜爱至极,让他一个把持不住就会扑上去一口咬。想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是真正捧在心尖上的宠溺。
所以,他什麽都没说,只留了字条,让萧云惜等他回来。
当年他闯荡江湖,结交了不少朋友,也用带出来的钱在外面建了自己的根基,像风月场所这种好赚的生意自然也有所涉及。
让总管从自家的几家欢楼里挑了几名才貌双全的风尘女子,再经他亲自筛选,最终看中了一个官妓。
这个叫做娉婷的女子,本是官家千金,其父在朝中权利变更时站错了边,家里受了牵连沦落风尘。这名女子不论举止谈吐还是相貌学识都甚佳,从十四岁起到如今在风尘里待了五年,即使变得圆滑也依旧没磨平骨子里的清傲,十六岁那年便挂了头牌,俨然是众人不惜挥洒千金,趋之若鹜的名妓。
萧云苍很是欣赏,若是这样的女子,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只要好好教导,便不必担心他不堪重任,他和惜儿也走得放心。
於是,便有了一份交易。
娉婷要为萧云苍生一个儿子,作为交换,他会为她赎身,并给她一笔钱,让她可以衣食无忧的挥霍下半辈子。
官妓是翻不得身的,而萧云苍自有他的门道,这无疑让娉婷重新燃起了希望,自然爽快地答应了。
本该是一场皆大欢喜的交易,却因为一个变故,慢慢脱离了原先的轨道。
娉婷爱上了萧云苍。

蚀情(生子\甜中带虐)108 往事2

让她受孕的那段时间,萧云苍为了尽快让她怀上,两人几乎夜夜行房,有时白日里也会再加几次,萧云苍并不喜欢勉强别人,所以在行房事也颇注意娉婷的感受,在外人眼中俨然正是浓情蜜意。
娉婷很聪明,知情识趣,欢场多年,自然也精於察言观色。
萧云苍慢慢便不再把她当作一件工具,甚至想过,心思这样玲珑的女子就算不懂武功,也有其他用处,管理几家他名下的产业,她也是不错的人选,乾脆收入羽堂算了,对教里也有帮助。可转念一想,还是作罢,毕竟已经承诺了人家日後的生活,更是不想这个人出现在任何与他和惜儿相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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