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未央----闲散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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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这样舒服么。”为了男人的尊严,朱闻苍日再度提枪上马。
  “恩……恩……啊”
  一个时辰后。
  “无人,休息一下可好。”体贴的为箫中剑擦去额头的汗水,却被拉下脑袋唇齿相接。
  箫中剑充耳不闻依旧不安分的在朱闻苍日身上蹭来蹭去。
  曾几何时,这是朱闻苍日百转千回日思夜想求而不得的场景。
  可是,当下,他大伤初愈就要被迫化身一夜N次郎,这哪里是欢好根本是变相谋杀。所谓温柔的杀死你就是这样来的么。
  又一个时辰过去。
  “无人,饶了我吧。”朱闻苍日卷着棉被躲在床脚珠泪涟涟。
  “你给我过来。”
  “不要。”
  “过来。”
  “不要”哗,被子在双方拉锯中一分两瓣,“非礼啊。”朱闻苍日夸张的大叫。
  箫中剑又好气又好笑地把他从残片中拎出来,眼神颇挑衅,“这样就求饶了?”
  “箫公子,您高抬贵手放过在下吧。”做得天昏地暗,他都不知道努力多少回了,无人却毫无满足的迹象。
  “我记得异度的婚姻法里有一条,做丈夫的如果不能在房事中让妻子满足妻子是有权休夫的。朱闻苍日,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
  “不要休掉我啊,无人。呜呜呜。”朱闻苍日闻言大惊扑到箫中剑大腿上。
  朱闻苍日默默的在内心诅咒着伏婴师,凝神提元,一身修为全用到床上给他爹知道了大概会笑掉大牙。
  再一个时辰。箫中剑的酒劲退去,终于沉入梦乡。
  朱闻苍日长吁一口气。
  男人的面子啊,总算保住了。

  终章

  (25)
  次日晌午,朱闻苍日从一片混沌中醒来,眯着眼透过纸窗看出去外面阳光明媚。不想起床,一夜痴缠箫中剑真的把他榨干了。懒懒的翻个身,搂着箫中剑继续睡得日月无光。
  再度补眠到掌灯时分,五脏庙开始不停发出抗议,朱闻苍日认命的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唤小狸送晚餐进来。箫中剑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朱闻苍日轻轻拍拍他的脸,柔声道,“无人,无人,醒醒。”箫中剑不满有人扰他清梦,脑袋往枕头里一埋继续睡。朱闻叹了口气,也罢,真把人给叫醒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先把肚子填饱等会儿无论是要他跪搓板还是顶水盆
  总得有体力的不是。
  朱闻公子风卷残云般地消灭掉半桌子饭菜后,重新回到卧室里侧躺在箫中剑旁边,饱暖思那啥啥,他饶有趣味地捻起一簇箫中剑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搔人后颈,箫中剑终于在他不屈不挠的骚扰下翻过身睁开眼接着嘴角一阵抽搐。他昨晚是被人拆了重组了一遍还是怎样,全身上下没一块是自己的。
  “朱闻……”
  “我在。”(紧张)
  “现在是晚上?”
  “嗯。”
  “昨天我们……”脑中一片混乱,顿了半晌,回想起来闪过眼前的片段让箫中剑羞于启齿。
  朱闻苍日等半天见没下文知道箫中剑又害羞了,“嗯。”
  “你没事吧?”
  “我没关系。”(感动)
  “饿了吧。”
  “嗯。”不说还不觉得,箫中剑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腹中空空如也的确需要补充点能量。
  朱闻苍日将人扶起来,箫中剑每动一下都极其辛苦,腰好像断掉一样不听使唤,朱闻见状一阵心疼,揽人入怀,尽量让他靠得舒服点,吩咐小狸去煮莲子羹,桌上的饭菜箫中剑怕是一口也吃不下。箫中剑的面色苍白如雪,朱闻苍日腾出一只手给他按摩,力度位置拿捏精准手法堪比职业级,气氛一片祥和,如果伏婴师没有适时前来串门的话。
  “你来干什么。”瞥见伏婴师华丽的衣角,朱闻苍日的眉头立刻皱起来。
  “伏婴师护送小公子回府顺道问候朱闻将军。”
  “现在问候过了你可以走了。”伏婴,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心肝都是黑的。
  “耶,不知昨夜十五的月亮朱闻将军是否有幸观赏。”
  “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下只希望那壶合欢酒您用得满意。”不光是语气里连伏婴的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真的可以走了,伏婴。”朱闻苍日已从微感疼痛的大腿上明白纸包不住火是早晚的事何况这里还多了个煽风点火的有心人。
  目的已成,伏婴师当然不会久留,但,如果可以,他其实很乐意留下欣赏朱闻苍日接下来的表演。虽然对朱闻苍日情商有待商榷的大脑并不抱希望,人生总是有期待才有乐趣嘛。
  “你故意让我饮那种酒?”
  “我……是。”此刻任何借口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所以朱闻苍日老实承认。
  “知道错了么。”
  “知道。”
  “然后呢?”
  “无人,你是要我跪搓板算盘还是顶水盆?”
  “都不用。”
  惊,无人这般宽宏大量,朱闻苍日感动地快要喜极而泣了。
  “罚你去给伏婴当三天跟班。”
  下一秒就堕入地狱无间。
  给那个妖孽当跟班,给那个妖孽当跟班。
  他会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而且他老爹无时不刻不在发情,要他看三天现场直播欲火焚身而亡么,无人,你不能对你夫君施加如此惨绝人寰的酷刑啊。
  星星眼抱紧怀中人,“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开呢。”
  “我有说从明天开始么?”
  呜,无人学坏了。
  “看得很开心?”弃天帝一手支着他华丽的脑袋,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去拉伏婴的腰带。
  “嗯。”努力无视那只在他腰间作乱的手,伏婴师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捉弄人得逞后的洋洋之态。
  弃天帝稍稍用力伏婴柔软的身体立即向他那边倾倒,将人接个满怀扣住,开始充满欲望的抚摸。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不能。”弃天帝坚定地答道。
  七天后。
  “朱闻,酒洒了。”伏婴睨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朱闻苍日。
  一边给伏婴斟酒一边泪汪汪眺望上阳宫方向的朱闻苍日活像被强抢来的黄花闺女。
  “今天你爹会来。”
  “他哪天不来。”他不来你这边就是你去他那边,有区别么。
  “呦,吾儿,好生……贤惠。”弃天帝笔直不打弯地踏进伏婴府邸,看见朱闻苍日一脸小媳妇样有感而发蹦出这么个能让朱闻呕血十两的词儿。
  “你好胆再说一次。”朱闻苍日杀气腾腾对弃天帝怒目而视。
  “朕之金口玉言哪有说第二次的道理。”
  “陛下所言极是。”伏婴眼角扫了朱闻一眼帮腔道。
  三天里,朱闻苍日承受了伏婴师无数冷嘲热讽和弃天帝无数揶揄调笑,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果然噩梦成真,弃天帝□机器的金字招牌信誉度五皇冠绝对金枪不倒夜夜笙歌(除去某特殊时期,弃 小摊手状:谁敢提谁就马上去后台领便当),伏婴婉转承欢的呻吟穿过纱帐穿过薄薄的木板钻到朱闻苍日的耳中,蒙上被子不行塞上棉花不行愤怒的咆哮抗议还是不行,他终于绝望了。无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三天后面如菜色的朱闻苍日神情恍惚脚踩棉花摇摇晃晃差点找不到回上阳宫的路,身后伏婴师笑靥如花挥着小手绢儿“欢迎再来”,弃天帝瞅到不禁醋意大发把人扛回去丢床上磨牙霍霍准备重振夫纲,伏婴抬眼不慌不忙悠然伸出玉腿勾住那正COS美杜莎的男人。
  一声轻叹,傻瓜。
  弃天帝完败。
  “无人。”朱闻苍日以F1冲刺的速度奔向箫中剑,后者被他带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无人,呜呜呜。”未语泪先流,这三天朱闻苍日深刻的反省了他所犯的错误并写出了长达三万字的检讨。没错,他晚上被魔音穿脑无法入睡干脆秉烛夜书。
  箫中剑面无表情收下厚厚一沓悔过书,捧着朱闻苍日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瘦了。”
  三天不睡觉还无时无刻不被人打击嘲笑换谁谁都会人比黄花瘦。
  “无人,对不起。”
  “无人,我错了。”
  “无人,我不应该只想着自己贪欢”
  “无人,我……”
  箫中剑看着朱闻苍日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偏过脸轻笑出声。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朱闻苍日表现得像任何一个君子一样君子,夜间与箫中剑如同抵足而眠的旅伴好友绝不逾矩。直到某个月圆风高夜,前科累累的朱闻公子再一次化身为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箫中剑漂亮的凤眸瞪视朱闻苍日。
  “无人”朱闻苍日无耻地用他发烫的事物摩挲着箫中剑的下身,腻着鼻音撒娇道,“无人,我保证轻轻的,轻轻的。”
  “你保证?”上扬的尾音昭示着箫中剑对朱闻苍日强烈的不信任。朱闻苍日是个讲究人无信不立的大丈夫没错,不过那是在平常。在床上,他的保证从来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要难受我就马上退出来。”朱闻苍日讨好地吮吸箫中剑优美的脖颈。娴熟舒适到箫中剑即将出口的拒绝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由他去算了,反正也不指望他真成柳下惠,要是哪天朱闻不再索求他的身体了他反而会不安吧。缓缓伸出双臂圈住在他颈部勤奋耕耘的人,在他英俊的侧脸上飞速的一吻,感觉到朱闻苍日身体瞬间僵硬而后又欣喜若狂更加用力的在他身体上留下属于他的烙印,融为一体的感觉美好而踏实。到最后两个人迷迷糊糊紧到一处怎么也不愿意分开,一个枕上两个脑袋贴得亲密之极,上天眷顾惜福的人们。
  第二天风和日丽,花苑里沐浴在阳光中的箫中剑冲回廊另一端出现的红发男子招招手,
  “过来陪我晒晒太阳。”
  红发男子闻言会心一笑眼角春风地落坐,箫中剑自然地靠过去枕在他肩上,凤仙花开得如同数年前一样热烈,他眼底有一闪即逝的忧伤,没人知道他想起了多少,他对朱闻苍日说,“给我讲个故事吧,要开心的过程欢乐的结局……”
  “好,”男人温柔的抚摸他美丽的银色发丝,在他可爱的头颅上亲吻了一下,“从前……”
  男人的声音低低地讲述着一个古老快乐的故事,他肩头的人听着听着随着他的故事脑袋一点一点唇边挂着一丝微笑沉入梦乡。
  “吾爱,好梦。”
  宁静的院落中,阳光洒了他们一身,好似幸福洒了他们一身。
  温暖而恒久。
  全文完
  2009.09.02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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