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满天下----上古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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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低下你那高傲的头颅?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当年我的少年轻狂?到底……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甘愿被我禁锢在身旁?”
刚才那个被欲望夺了心智的男人,终于停止了似乎永无止境的掠夺,他轻柔的吻着丽额前那朵潮湿的小梅,不舍的退出他颤抖的身体,蹙着眉……看着那带血的、迎风滴泪的蔷薇……黯然神伤……
没来由的,我却和丽在此时共同擎上了云端……
忍不住的,令人魂销蚀骨的娇息之声冲出了我的喉咙……身上的人儿也配合着的闷哼一声后,将满腔的热情释放在我体内……这样的淋漓尽致、这样的痛快酣畅……
我们彼此拥抱着曾被同一个男人侵犯过的身体,用自己的唇舌一寸寸收复那象是隔了几个世纪的失地;用自己的双手一点点融化那象是冻结了几千年的冰川。
丽用他的唇,将我身上那不属于他的痕迹都拭的干干净净……同样,他身上也只留下我的……
他冲着立于一旁呆若木鸡的轩辕碧韬,露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那平淡如水的语气更让人无法想象,他适才是怎样的被身后的人那般蹂躏着,
“师兄对我的表现可还满意?我遂了你的愿,在你身下承欢,左相今后便要受命于我、不可擅自行事……只是你休想让我原谅你……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丽说完,转而将目光重新集中在我身上……我望着那个有着淡雅兰花般气质的男人,失魂落魄的拾起凌乱了一地的衣服,踉跄着、仓皇逃离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莫明的感伤……
“怎么?才刚和他有了一次,就舍不得了么?”
丽似乎对我那分了心的眼神十分不满,他扶正了我的脸……用他惯有的方式惩罚着我的心不在焉……
这样的伤害,有一次就已足够,再不愿看你在别人的怀里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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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体]有花无月恨茫茫,
有月无花恨转长,
花美似人临月镜,
月明如水照花香,
扶筇月下寻花步,
携酒花前带月尝,
如此花好如此月,
莫将花月作寻常。
——《花月吟》[/斜体]
遍布在丽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我一边为他悉心的敷药,一边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痕,喉咙里那又涩又酸的感觉,让我不禁唾弃起自己的不争和懦弱来,
“月儿怎么不问我和左相究竟有何渊源?”
我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心绪,正言道:
“公子若是想说,恐怕早就对月儿说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又有些责备意味的话,连我自己都不觉有些惊讶:我……这是怎么了?
他倒是笑的好看,撑着身子坐起,朦胧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儿,捏着我的下巴戏噱道:
“吃醋了?嗯?”
我脸一红,轻轻拉下他的手,扶他躺下……
“别走,留下来陪我……”
他居然象个孩子似的拽着我的衣袖不肯让我离去,
“月,我就见不得你背着我,默默流泪的样子……”
我说,月儿从来都是多愁善感、心慈手软。
“心慈手软?怎么会?我看你刚才还是狠的下心来……见死不救……你是有意在惩罚我,对么?”
他扣了我的腕子,混着墨香的气息扫过我的耳畔,那温柔之中夹带着的危险,令我不寒而栗……
丽果真还是怪我的吧?
“只是些前尘旧事罢了,你何必如此在意?我南宫丽对你怎样,你该心知肚明……难道真的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才肯信?”
他紧握着我的手,略微有些颤抖,眸子里那闪动着的波光粼粼,让我再无法移开视线……
面前这个有些激动的男人,今生注定是我的致命伤……我笑着闭起眼睛,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别说了……月儿信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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卍豆腐居士卐 19:12:56
冷小月记者满脸好奇地问:“请问南宫先生,你是怎么处理这部分的情感戏的拿捏的?”
上古遗风 19:16:29
丽一记魅笑,捏了小月的下巴,逼近了他的双眸,彼此的气息交错在一起,他温柔的唇小心的抚慰着他的,片刻之后才悠悠开口:“宝贝……你说呢……”

第二十七章 昆仑问道

若干年前,昆仑剑顶,隆冬。
云端,大雪纷飞至,冰天雪地、却显妖娆。
一人立于崖之缘,面若雪莲,或之又白?簌雪凋零落其上,顾笑,而不掩。
静观云海雪茫茫,虽美,但不与人醉。
再望苍天泪涟涟,虽痛,但不与君说。
浅笑,蹙眉,执剑,狂舞。
剑指冰穴破晓残,
手,却不随心动。
乱,乱,乱,
落叶飘洒处,藏一滩鲜血。
“呵……果然,因了那人,乱了心智,连熟记于心的玄天无极都凌乱了么?”
再舞,血又至,沿其嘴角湍流而下,没入雪白。
身后,一袭紫色飘至。身轻如燕,踏雪无痕。
“师兄,天寒地冻,你穿的极少,还跑到这背阴的地方来习剑?当心寒气侵心,那雷动九天乃是本门至阳的剑法,稍不留心就会走火入魔的!”
紫衣少年欲将一件裘衣披至其肩,却被对方一把推开,他一挥手,那梅花型软剑的剑锋便直指紫衣少年起伏的胸膛。
“任何时候都不要对人放松了警惕,你我之间现在仅是对手,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韬……你……”
紫衣少年倒在雪地之中,望着对面执剑之人冷漠的眸子,一时有些错愕。
“住口!”
那剑刃随之又近了些,甚至可以听到少年那并不厚实的衣物正被一点点划开,
“南宫丽,拿起你的血杀剑来,让我看看,究竟是师傅亲传你的飞雪流风厉害?还是我的雷动九天更胜一筹?”
不等紫衣少年答话,那梅花型的软剑便卷着漫天的雪花,冲着他的面门直扑过来。他并未拔剑相向,也没有闪躲,却是静闭着双眼等待天人的裁决。
对方想是没有料到剑下的少年会如此的执迷不悟,想极力收回击出去的招数,但那剑刃最终还是扫下了一缕青丝,随后而至的便是浸着墨香的血珠,覆盖其上。
“为何不还手?”
虽然他语气波澜不惊,但那握着剑柄颤抖的右手,早已将他的脆弱不堪表露无遗。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那沾了鲜血的利刃便被弃从一旁。
他伏下身子,检查少年额头上的新伤,血流不止的梅花型伤口,顿时令他后悔不迭。
想到那美丽的容颜之上,今后将会增加一个丑陋的伤痕。而破坏这美好的,居然是自己的这双罪孽深重的蛮手?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跪倒在地,将少年紧揽入怀。
“这就要走了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有些无奈,
少年笑了笑,双手轻轻抚慰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子那结实有力的后背,
“嗯!再有半月我便可以修成九重的‘欺寒傲雪’,那时便可以出师下山了!”
“不……不可以留下来么?”他拥着他有些单薄的身体,思绪变的杂乱无章,从没想过他要离开自己……如今,这该如何是好?
“师兄,真会说笑。男儿志在四方,习武不止为了强身健体、同时也为了安身立命。我南宫丽的目标是这‘天下’,怎可一直在这深山幽谷中虚度一生?”
天下?
君曾说,得人心者得天下。
君曾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君曾说,有你相随,一生足矣。
君曾说,吾爱之至,共赴黄泉。
如今,却可抛开一切,了无牵挂?我不负你,可你却扯了个弥天大谎来作弄我?
他搂着他的双臂越发的紧了,几乎让怀里的人儿有些喘不过气来。
“师兄,你做什么?”
紫衣少年想逃离这危险的禁锢,却觉得浑身乏力,四肢酥麻,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他居然对自己下了本门的摄心咒‘迷踪幻影’来限制自己的行动。
“如果你的‘飞雪流风’修炼不到第九重,不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了么?”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无视面前那双漂亮的有些过分的眸子里射出的凛冽寒光,下一刻便将他压倒在身下。
似乎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可怕,少年几欲哭出声来,恳求着身上同样美丽的男子,
“师兄,求你不要……不要……”
这是自己五年来潜心修行的成果,期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痛,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可如今……他却要亲手毁了他?
“怕了?”
他一边品尝着少年樱红的薄唇,一边贪婪的嗅着那时常萦绕在梦中泛着墨香的身子,
“若是刚才击败了我,该有多好?对他人心软,便是自寻死路……如今,你倒是知道了,不过为时已晚……”
*** *** *** *** *** ***
腊月,山间的冬梅开的正艳。然而,在他看来,什么奇花异草都比过身下之人一分一毫。那暴露在空旷之中的冰清玉洁,光是看着,就让人欲罢不能。
他似乎忘了什么同门师兄、什么手足情谊,他就只想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哪怕,他会嫉恨自己一生。
“只要破了你的童子之身,你就不可能将‘飞雪流风’修炼到最高境界,你说……师傅会怎么想?你会告诉他实话么?呵……他恐怕会再传一套绝学给你,那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
少年流着泪,痛苦的迎接这近乎凌迟般的残忍……
只是,直到最后那一刻,他也不明白,平日里那幽兰气质般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子……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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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碧韬,我恨你!”
他终究留他不住,事情也并没按自己预先设定的轨迹发展下去。
他走了,走的干干脆脆、走的彻彻底底。
甚至,连一个动怒的表情都没有留给他。
当着他的面,少年将自己的血杀剑扔进了弃心池。
从此,南宫丽便从他的世界中遁的无影无踪。
他发了疯的寻遍了天下,想是他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居然让他找到了他。
只是,再见时……
那个曾经活泼好动的少年早已不复存在,
他看着他端坐于步撵之上,安安静静,由人抬着进进出出……唯一不变的是那美丽的容颜,即使那额前落着一道剑创,也丝毫不影响他那摄人心魄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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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相逢,轩辕兄一向可还安好?”
南宫丽看见他时,居然微笑面对。
但这笑却让轩辕碧韬寝食难安,他宁可被他大骂,也不愿看见他那行同陌路般冷漠的眼神。
他说,带罪之人不求你的原谅。但求君,允许我守护在你身边,不求朝朝暮暮、不求生生世世,助你得了天下,即便是丢了性命也死而无憾。
南宫丽望着面前这个曾经伤害过自己,但却同时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不由的笑了起来,
“准了!”
之后,他从步撵之上抛下了个东西到轩辕碧韬的怀里。
拿起来细看之下……轩辕碧韬不由的大吃一惊。

第二十八章 合纵连横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八字皆篆体,镌刻于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由和氏美玉雕琢而成的一方印章之上。物虽不沉,但轩辕碧韬握在手里却倍感烫手,甚至觉得有些沉重。
“轩辕兄可知,此乃何物?”
南宫丽端坐于步撵之上,垂眼静观轩辕碧韬脸上细微变化的表情,暗自揣摩起其中的含义:
此番左相主动示好,究竟是敌?是友?
如此唐突的把重任交付于他,究竟是对?是错?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
半晌,轩辕碧韬才缓缓开口: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乃是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示其‘气数已尽’。只是不知,如此珍贵的‘传国玉玺’怎会落入丞相之手?”
南宫丽听罢,不觉的笑语嫣然,
“如今文帝刚刚即位,内务不稳、朝纲混乱,新皇又少不更事、体弱多病,我身为先帝钦点的顾命大臣,为了江山社稷,暂为保管这传国玉玺又有何不妥?”
听得此言,轩辕碧韬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心思缜密、巧舌如簧的南宫丽,竟然会令自己心生畏惧?
他深埋着头,努力避开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开始整理起那有些杂乱无章的思绪。但,即便是平日里处变不惊的轩辕碧韬,此刻也有些六神无主、心绪不宁,那捧着玉玺的双手,正略显僵硬的停在半空当中……
“碧韬惶恐,不知丞相将玉玺交付给在下,是何用意?还望丞相明示!”
对于左相的一言一行,南宫丽自是了然于心,他并不理会轩辕碧韬穷追不舍的提问,而是命人抬了步撵向外走去。在经过左相身边时,他拢起长袖轻轻拍了拍轩辕碧韬的右肩,在四目交接之时,南宫丽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你我二人多年不见,不如去舍下小坐片刻,叙叙旧,如何?”
那笑,美的无以复加,竟让左相沉醉其中、不能自已。他甚至以为南宫丽已经原谅了当年自己的卤莽。然而,若干年后的这个夜晚,他居然明确的告诉他:你欠的,永远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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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欠你的……南宫丽,你想要我怎样?你对我就无半点情分?我身为堂堂的一国丞相……居然……居然连个伎人都不如?”
轩辕碧韬喃喃自语、自嘲的冷笑一声,端起杯清酒一饮而尽。他仰望皎洁的明月,不禁回顾起往事如风……
泪,就顺着他的眼角默默的淌下:
能与君为伴,即便是逆天行事,又当如何?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如今你我都回不了头了,一如我对你的情谊……义无返顾、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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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我睡到很晚才起,摸了身旁已空空如也的床塌,不免有些心疼。果真,丽还是不等身子养好,就要忙于政事了吧?
端了汤药,寻去书房,正欲扣门,却听得房内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丞相交代之事,碧韬前日已命人办妥!”
“嗯……事情进展如何?”
“已经得了!如今盛浩天等人都以为各臣意欲赶尽杀绝,纷纷遣了密使寻求丞相的帮助,预计不久兵权……”
“斩了!”
“丞相的意思是……”
“师兄这么聪明的人,今天怎么也糊涂了?昨天是谁说不能妇人之仁的了?嗯?”
“可是……”
“这些人今天可以背叛了自己的主子,难保他日不反咬你我一口。放过他们无异于放虎归山、养虎为患。随便拟道圣旨、冠个罪名……这……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
不敢想象,一向平和温润的南宫丽,一旦说出这些冷漠无情的话来,竟是如此的残忍和血腥。我用手掩着双唇,尽量不让自己呼出声来,
“丞相,文帝似乎特别喜欢月公子……当日在朝辞殿上象是说过些什么,不知月公子可曾向您说起?”
“啪”的一声脆响,象是茶碗跌落地上,摔碎的声音。
“怎么不早说?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嚼舌根也要分清对象……哼,我的人陪他吃酒解闷也就罢了,居然还得寸进尺了?”
“那您的意思是……”
“一个半条命的傀儡本不足为患,不过他既然上赶着步他爹的后尘,我倒可以送他一程……”
……
正在此时,却见管家手里呈着一张请柬急急来报。怕被房内的人撞见,我赶忙撤到廊柱之后,
“启禀公子,刚才小王爷差人送来请柬,说明日在王爷府大摆宴席、力邀群臣,以谢登基大典之日提早离席的照顾不周!”
“哦?这是什么理由?有趣儿……我倒要看看明天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丞相,要不要派兵把守?”
“用不着,以免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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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下一秒传来的平遥古韵,令人心驰神往。然而,那余音绕梁的背后,却已是一片……秋水微寒……

推书 20234-07-26 :我们交错而过的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