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满天下----上古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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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拿开你的脏手!”
我和丽几乎同时喊出声来。将军大笑着享受着我痛不欲生表情的同时,也下令让人堵住了丽的双唇,
“得罪了,丞相!既是观戏,就该静观其变,学会欣赏……好戏才刚开始呢!”
各臣说完,俯下身去,用舌尖继续折磨我胸前两朵粉樱……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噬……一口更比一口凶残、一口更比一口暴戾……
疼痛和快意中,我居然有些后悔,摇了摇头自嘲的笑起:
果然,面前这个男人是不该招惹的……
各臣不但是个冷漠残暴的将军,同时也是个自以为是的皇嗣。他笃定了那笑是藐视他的权威和能力,一怒之下,拉高我的双腿,将刀柄插入了两股之间……
“呃……”
柔软、□的□被钝器强入的不适,令我感到无助和绝望。因为外力的作用,那里被迫承受了太多,撕裂之中,便是鲜血淋漓。
炽热的血沿着刀柄流下,与他握着刀刃的手上渗出的血,融合在一起,滴落芳草凄凄……
“血祭,是你我交欢的仪式!”
他邪魅的唇间吐露着焦躁的热流,在我耳边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象魔咒……又象是情话……是安息国的语言……
他手下的动作明明很粗鲁,可说话的口吻却又是无比的温柔……
“疯子!”
豆大的汗珠沿着我的面颊淌下,我忍着剧痛唾弃他的虚伪和狡猾,
“将军为了复仇,真是挖空心思了,布了今天这个局,就是……呃……”
各臣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故意将刀柄一转,那华美的七彩宝石此刻却变成了有毒的罂粟,尖锐的棱角持续打磨着我脆弱不堪的肠壁,
“没错……聪明……本王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才好?”
随着他的动作,我的腿间更是血流如柱……
丽被人强迫着,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众目睽睽之下,藤罗花架之前,一个将军绞尽了脑汁折磨一个寸缕未着的伎人,他将他的外衣除去,却不知会幻化出羽蝶的美丽。
他将他的尊严打破,却始终掩不去他内心的独白。
他说,只要你肯求我,我兴许会心慈手软。
他说,只要你顺从我,我可能会考虑放人。
过多的失血,已经让我的神经有些麻木,□的身体更是留不住一丝温暖,神情恍惚之中,我似乎再一次顶撞了将军,“做梦”二字,大概伤了面前这个男人膨胀的自尊心,不然他也不会气急败坏的抽出短刃在我身上刺字。总共划了几刀,我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着的,是丽那悲伤的眼神……
软肋之上,刻的是个“臣”字……泛着血珠,透着苍白。他以为只要在我身上标记了他的符号,我便会臣服于他?他以为禁锢了我的身体,就可以完全掌控我的内心?
我象是疯癫了,开始大笑不止,各臣将我从“蚺舞”的束缚中解下,拉扯到丽的面前。
我被迫在心爱人的面前,摆出了最难堪、最屈辱的姿势接受另一个男人的侵犯……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当我对上丽那已满是泪水的双眼时,不争气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丽……
对不起,求你……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
各臣肆意蹂躏着我虚脱无度的身躯,我痛恨身上的这个男人的同时,也憎恶自己的身体……
我是否要感谢母后给我的恩赐?我是否要感谢父王对我调教?我是否该感谢命运对我的不公?我是否该感谢丽……该感谢左相……感谢紫曜……感谢毁了我又救了我的人……感谢你们能让我在精神极度痛苦的同时,身体却享受着□的愉悦……我到底是什么?
内心虽然挣扎着,但是身体却背叛了自己。
究竟是不是痛?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那一夜,我的喊声曾经响彻了天边。安息猛兽让我达到了数次□,我幻想着我会死去,然而却没能如愿。一次次被猛烈的撞击唤醒,又一次次的被欲望的洪潮淹没。
为什么丽可以为爱守洁?而我却做不到?
我在仇人面前说着天下最狠毒的话,却又在对方身下做着天下最肮脏的事。
各臣显然是这场游戏的赢家,他轻吮着我腹上那片白浊的滚烫,宣誓着他的占有,他将丽系于我腰间的银链一把扯下,就着那份腥涩抛在丽面前,
“从今天起……月……是我的……”
丽第一次流泪,他望着那条标志着爱与信任的伤痕,无声的饮泣……
是在怪我了么?丽……
如果你恨我,我不会怨你……
只是,你别伤心,
看着你落泪,你可知,我有多难过?
你曾说过,只要闭起眼来不看,明天的朝阳便更加灿烂……
只要这么想着,
你我,或许就不会如此痛苦,
花儿始终都会停在这里,
停在你的眼底、停在你的心间……

第三十三章 十世湮华(忆凝云)

十八年前,瑶步池,湮华殿。
早春,窗外正下小雨,淅沥而至,便是清冷一片。
殿中,珠帘彤纱处侧卧一年轻男子。黑色的绸袍慵懒的贴附着腰身,却丝毫掩盖不住□在外的蜜色肌肤和泛着些许青紫的点点红痕。墨色的剑眉轻挑云鬓,海蓝色的眸子想是因为陷入了回忆当中,而略显感伤。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搅弄着垂在耳边的一缕长发,那淡色的唇边勾起的一抹浅笑将“风流”二字越发书写的淋漓尽致。
“回主子,馨妃娘娘已经顺利产下一名男婴,测了八字乃是壬戌、癸卯、己巳、甲子……术士夜观星象,说其似乎有青龙克主之象……恕小的斗胆进言,为了主子的安危和江山社稷着想,不如趁其还未成气候,就地处决,以免夜长梦多。”
听罢,帘帐之中的男人逐渐眯起了双眼,眉目紧蹙,俊朗的脸上顿时笑意全无……
“影……你不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过分了么?也不通传一声,就擅自闯入本王的寝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自在的很呐?”
“奴才不敢,只是因为事情紧急,所以……”
“掌嘴!”
……
殿下所跪之人惟恐招至杀身之祸,再不敢忤逆了主子的意旨,开始卖力的掌掴起自己的脸颊,直到嘴角淌出了些鲜血,对方才难得的摆了摆手,示意作罢。
被影唤作“主子”的男人,正是瑶步池国的国君——冷凝云。
*** *** *** *** *** ***
玉榷殿。
冷凝云望着襁褓之中熟睡的男婴,紧锁的眉目缓缓舒展开来,但心中的顾虑却并因此减退:自己久未莅临这玉榷殿,馨妃却突然怀有生孕,莫不是奈不住寂寞和宫中哪个吃了豹胆熊心的男人有染?总之,这漂亮的娃儿来的蹊跷、来的诡异、来的不合时宜。
心里象打了个死结,当下便命人拿了银针、清水进前,亲自点破了婴儿与自己的食指,静观那两抹纠缠于水中的殷红,究竟会不会融合在一起?
“主子,您瞧……是合的,小的给您道喜了!”
听稳婆这么一说,左右的内臣、侍女便齐齐跪拜于凝云脚下,高唱贺喜致辞。
冷凝云轻抚着因疼痛而呱呱啼哭的婴儿粉嫩的面颊,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乖……哭什么?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弄伤你,为父会保护你、会爱护你、会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婴儿象是听懂了凝云的喃喃自语,渐渐止住了哭声,从来都是龙颜易怒的他,今天却被个刚出生还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小家伙轻易降服?怀中的睡脸会让一向冷漠、霸道的他感到无比的安宁和舒心,
“以后就唤你作玄阳吧,你是为父心中的日神,拥你入怀,便不感寒冷和寂寞!”
*** *** *** *** *** ***
不经意间,时间从身边轻擦而过,八年含辛茹苦、八年静默独守,玄阳已可以读书识字、已可揽着他的腰,仰起头来稚气的唤他“父王”,他伏下身子望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忍不住吻上了那娇翘的小嘴……
玄阳还小,并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面前这个高大、英俊、气度不凡的男人过分的宠溺着自己。虽然他平时冷若冰霜、又喜怒无常,但是他回望自己的眼神又总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温暖。
玄阳从小孱弱多病,请了多少名医来瞧过,都不见好转。偏偏五岁那年的中元节,馨妃听了一位云游到此的方士的话,瞒着凝云悄悄带玄阳出宫祭祀求佛,想是中途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到宫中便大病了一场。几天的持续高烧不退,胸前更是生了个奇怪的半月形红痕出来,凝云疑惑之下伸手触摸,玄阳却推拒着他的双手,直嚷着那里似灼烧了般的疼痛。
那次意外不仅玄阳危在旦夕,气极之中的冷凝云更是险些要了馨妃的命,若不是看她是救儿心切、一时听信了谗言,依着这位尊主的性子,怕是不会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
“什么方士?术士?都是一派胡言!”
冷凝云望着病榻之上,奄奄一息的患儿,不禁想起了“青龙克主”和“中元求佛”的荒唐言论。一怒之下,拟了道圣旨,瑶步池国内便兴起了一阵血雨腥风,不少人因此无辜丢了性命,此后的几年内,原来香火鼎盛的庙堂内早已空无一人,荒芜破败的景象随处可见。
这次关乎民间信仰的灭顶之灾,在随后盛传的瑶步池灭国一说里,便自然而然的被杜撰了进来,都说冷凝云因为杀孽太重、若的天怒人怨,所以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悲惨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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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冷玄阳自那次重病之后,身体日渐康复,只是不记得中元节那天发生的事情,问他见到过些什么,他也只是单说个“红”字,连同胸前那古怪的红印一起,终究成了凝云至死都解不开的一块心病。

第三十四章 数罪并罚

都说冲动是魔鬼!
熟不知将军那一晚的尽情纵欲,虽是辱没了公子南宫桀骜不驯的高风亮节,却同时也令自己和丞相的关系荡到了谷底。
原本明争暗夺的纷争,如今更是愈演愈烈,午门外每天都有人因为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而被赶尽杀绝。这是夜城开国二十余年来遭遇的你一次变数、亦是普天之下黎民百姓的一次浩劫。
攘外必先安内,然而宫廷内动荡不安的局势和人人自危的现象日益严重。左右丞相把持朝纲、一印在手,又有先皇遗诏,文帝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并无实权。朝臣罢免、封疆受地、生杀予夺,都止在南宫与轩辕谈笑一瞬间。群臣即便敢怒而不敢言,纷纷与二人极力修好,以求自保。
再说小王爷各臣,虽是一介武夫,年纪尚轻,但骁勇善战、屡建奇功,因此从者之众也不足为奇。上次左右丞相设计拟了圣旨,冠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将各臣手下几员大将堂而皇之弑于地下水老牢。各臣也并非有勇无谋的泛泛之辈,怎会不识南宫丽那“借刀杀人”的伎俩?一场“鸿门夜宴”摆将下来,一个妙笔生花的“忠肝义胆”,终于让两人撕破了脸皮。遭受奇耻大辱的右丞相又怎会善罢甘休?暗中调兵遣将秘密布置攻防,准备一雪前耻。
明见江山社稷不保,乾坤颠倒,卧病在床的文帝却无力阻止着一切,小黄帝单应付每天侍奉自己服药的王御医就已经捉襟见肘,更何况要和聪明绝顶、手段多多的丞相斗智斗勇?
文帝今年只有十六岁,但身体却糟糕透顶,不要以为是天生顽疾所致,实在都是拜南宫所赐。每日一粒的“冷香冰帖”有王御医亲自奉上,并监督其服下,明明知道手里捧着的是毒药,却还要笑脸相迎、千恩万谢,全是因了丞相囚禁了自己生母在冷宫,以命要挟,其心歹毒堪比蛇蝎!
文帝各勋恒虽年幼但不糊涂、虽羸弱但却不怯懦,他深知南宫丽是何许人。曾经的一个专司修史的小小御史官,怎会一刻之间成了呼风唤雨的顾命大臣?若不是在先帝的遗诏上动了手脚,就是胁迫先帝在驾鹤归西前,下了封授的口谕。
父王惠帝之死更是悬而未决,说是风疾所致,但尸身上得黑斑又作何解释?更可怕的是宫里上上下下对先皇离奇死因毫不在意,却对一个腿不能行的、端坐于步撵之上的南宫丽言听计从。
或许他美丽的容颜可以倾倒众生 ,或许他高贵的气质可以掩人耳目,但他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却着实让文帝领教的彻彻底底。
“咳……咳……咳……”
服了慢性剧毒的各勋恒,目送走了面慈心狠的王御医,躺在床上便是一同剧烈的干咳。
“唉……想不到朕的艳阳宫时至今日,竟冷清的和母后的云析宫一样了……你还过得好吗?母后……咳……咳……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文帝望着窗棂上悬的蜘蛛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愁泪纵横。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油尽灯枯、命不久矣,出了年迈的母亲让他担心不已,自己一无子嗣、二无妻妾,倒也无牵无挂。怎及,梦中常遇一人,飘飘欲仙、明艳动人,此人仅与自己有过两次会面,却结下了不解之缘,那张倔强又感人的小脸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来人……速去南平侯府,将月公子传唤至宫中,咳……咳……就说朕已病入膏肓,想最后找个知心的人倾诉苦闷……”
侍奉左右的内臣接了皇上的口谕,但并不急着通传。单等左相轩辕碧韬点头应允,才敢出宫宣旨。
自从鸿门一宴愁归来,我便将自己紧锁在房内不再出门,任凭丽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劝,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面对那双美丽,但却感神伤的眼睛。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变了,变得有些淡漠,有些凄凉,内心里一定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居然可以在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身下,扭捏着身躯、娇喘道□?我握着那条断了的银链,轻轻触摸着丽的名字,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甚至连哭的勇气都没有,只怕弄脏的点滴亵渎了这唯一的神圣。
软肋上的伤还没有愈合,血肉模糊的粘粘着贴身衣物,有些疼痛、有些酸楚。我仔细掀开了罩衫查看,却又看到了最不想见得东西,想起了最不愿回忆的任何事,那晚发生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让人不堪回首。
一番笑过之后,我掏出了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得刺向了那丑陋的伤痕,
“忍一忍……只要疼过这一次,就可以把屈辱除的干干净净,那样丽便不会再生气了吧?”
忍着剧痛,持着刀柄的手却没有一丝迟疑,一点点剜下了那个狰狞的“臣”字后,望着淋漓的鲜血,我释然一笑,顿觉眼前一黑,旋即便昏死过去……

第三十五章 秀“丽”诱人

朦胧恍惚之中,听得房门处一声巨响,随着那熟悉的墨香涌动,下一刻便感些许温暖。我躺在丽的怀中懒懒的睁眼,见他正凝视着我身上那块血肉模糊的创作,泪眼婆娑,颤抖着双唇,无言以对。
“丽……你又哭了……”
我微笑着探出手指,轻抚他那泪雨涟涟的粉腮,却被他反钳了手腕,动弹不得。
“你弄疼我了……丽……”,我仍旧笑着,却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任凭他的指间在腕骨处留下乌青的痕迹。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丽手下的力道越发的重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曾担心片脆弱的方寸之地,会因他过分的拿捏而化为粉尘。
“怎么不讲话?你狠的下心来自残身体,却没有勇气面对我么?”
他左手环绕着我的身体,无比温柔;右手却紧握着我的腕子,恨意无比;
“南宫公子……你弄疼我了……你……”
“你现在倒是知道疼了?可那肋上刺眼的刀伤又是出自谁手?月……你究竟是在恨什么?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么?你一次又一次的想毁了自己,难道就不曾顾及过我的感受么?”
丽紧握着我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拼命摇晃着我的身体,似要从我口中着急得到答案。话到最后已哀伤的不成样子,那双被泪水和心痛冲刷的扑朔迷离的双目,令人再无心旁物。他额上的眉靠得越近,我心中的歉意也就堆积的越深。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属于你的,永远都是……那个人的烙印我不要,如果有可能,我宁可用死来换取新生的圣洁,可惜……我舍不得你,除了这种方式,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身子至少看起来是干净的……我真的很抱歉……”

推书 20234-07-26 :我们交错而过的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