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帅昭民的肌肤触感以及视觉效果,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身体状态在最巅峰的时候,很快就会往下急遽退化,那种极限而带有些许不安定的美感,在某层面非常吸引人。
修长的四肢、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肌肤是微温的不冰凉也不滚烫,细摸有些许细微的伤疤,乍看之下却很光滑漂亮。重点是,「某些部位」的颜色看起来非常可口。
很满意地看著被自己玩得肿胀的乳尖,因为充血的关系齿痕变得清楚,与刻意不触碰的另外一侧乳头,成为强烈的对比。
「嗯……干嘛?」帅昭民不满地哼了声,微蹙著眉瞪著突然停下动作的腾蛇,长腿大方地跨在他臀後,往自己压。
「欣赏风景。」长指擦过他留下的齿痕,顺著骨头滑向另一端,用指腹压著小小凸起轻揉。「颜色很漂亮……」
「嗯……这不是、不是赞美男人的唔……妈的……」坚硬的指甲往凸起掐了下,帅昭民抽口气,咒骂有气无力得可笑。
「我赞美的是景色。」在乳尖上哈了口气,帅昭民上身肌肉微微一绷,头颈向後弓起,喉结上下滚动,扯出优美诱人的线条。
他的确非常喜欢呀……忍不住一口往喉结咬去,帅昭民闷哼了声,双手推上他的肩,似乎想拉出一些距离,当然被他给挡下了,扣紧男人的手腕,压在被挤压在头顶著枕头上。
亲吻从咽喉开始往下蔓延,一路直下到腰际,听在裤头细密地落下无数的细吻,蛇看起来好整以暇,不打算现在就扯下帅昭民的裤子,只是一口一口又啃又咬,直到帅昭民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
「快点……」
轻笑,腾蛇如他所愿地将他脱个精光,同时也脱去了自己的衣物。帅昭民想伸手触碰男人在灯光下接近棕金色的肌肤,却被猛地翻过身体,只来得及惊叫一声,腰接著被拉高。
臀瓣间的小穴被舔了,他发出略显惊惶的呻吟,紧紧抓住枕头,很久没在性爱里这麽害羞……靠,他洗得够乾净吗?应该够,应该没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味道……干!他在想什麽鬼东西!
那些都不是重点……他只是无法不全神贯注地,连最末稍的神经都专注於腾蛇的动作,感受肉褶被逐一仔细地舔过,软热著舌尖顶上了小孔,开始往内轻压,在敏感的内壁中缓缓地探入抽出。
「嗯嗯……好、好舒服……啊……」宽大的手掌配合舌头的动作,握住他挺立的性器上下套动,拇指则在不停流出透明体液的前端揉弄著,刺激得他大腿内侧的肌肉抖得几乎快痉挛般。
脑袋早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他靠著枕头喘气,唾液从唇角滑下,歪斜的镜片所切出的视线里,可以看到墙上的十字架。
脊椎下端猛地一阵酸软,原本只是轻舔现在加上了啃咬,稍稍翻出一些的嫩肉被贪婪地攻击,肉褶充血胀红,配合著男人的动作收缩。
很舒服……舒服得他脑袋里只剩下空白,身体反应最原始的欲望,浑圆的臀难耐的往後挺,希望得到更多,而不要继续这种不上不下的快感。
腾蛇也感受到他的焦躁,拍拍他的臀将勃起的性器押上被舔咬得轻开轻合的小孔上。
「啊啊──」被进入的瞬间,帅昭民满足的高声喘息,早已经忘了两个人所在的地方是教堂後院的客房。
被滚烫富弹性的肉壁密合的包裹著,腾蛇也低声发出低吼,一口气将性器直贯入到最深处。
「好爽……好……好棒……啊──」比起腾蛇被上的时候的压抑,帅昭民就显得大方,修长结实的身躯向前弓起,汗湿的黑发随著男人剧烈进出的频率狂野的晃动。
热意在下腹部不断累积,几乎就快要达到顶点,然而腾蛇的手却很恶劣地应握住性器根部,被逼回的高潮点在新的快感上累积,帅昭民的腰扭动的几乎抽搐起来,手紧紧抓著枕头,想分散一点超过极限的兴奋。
即使如此,他仍自动配合著腾蛇的动作,在男人後退时往前缩,插入时则往後像要坐到腾蛇怀里那样吞进粗硬的性器,几次之後腾蛇喘气更显粗重,狠狠扣住他的腰不再让他乱动。
「你、你唔……真不可爱……哈……」手指在奶油色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指痕,明天应该会变成深色的瘀青,腾蛇依然牢握不放,有力健壮的臂膀微微颤抖。「不……不要动……」
「我……我拒绝……」回头对他妩媚地一笑,腰上的疼痛刺激了早已经被快感沸腾的大脑,帅昭民收缩著内壁刺激腾蛇,直到男人发出不甘心的咒骂低吼。
「你逼我的……」即使在平常相处腾蛇占上风,性爱上通常是帅昭民赢,这就是经验法则吧……轻啧了声,腾蛇抓住帅昭民的足踝,把人翻了一百八十度,变成侧躺在床上。
分量惊人的冠状部位在内壁里转了半圈,狠狠碾压著敏感点,帅昭民尖喘,猝不及防被又重又深的顶了一下,几乎被贯穿似的,让他没有力气再继续捉弄腾蛇,只能任由男人一次比一次更深更有力的撞击身体深处,敏感点被磨擦的几乎痉挛。
「啊嗯……啊……」他反手握住腾蛇原本扣著他腰侧的手,十指交缠,像是握住了救命的浮木,免得自己往更深的深渊坠落。「让、让我射……唔……让……啊──」
男人的手依然捏著他的性器不放,腾蛇似乎很喜欢这样,非得逼得他挑战极限才会开心。
脑袋一阵晕眩,胸膛尽管剧烈起伏他吸进的气却没有吐出的多,慌乱地想拉开男人的手却使不上力气,而最深的那一处又被狠狠地撞上了。
有什麽东西在大脑里碰!的一声炸开,帅昭民听见自己狂乱的呻吟,瞬间失去了意识。
平行线--100(下下) H
这绝对是最蠢的事情之一,绝对是……人被悬空压在墙上,下身满满的被贯穿,被扩张到极限的肉褶仍收缩著吸吮男人副量十足的性器,内壁微微抽搐,似乎带给男人更大的刺激,抵著他的厚实肩头因为兴奋喘息而剧烈起伏,两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
他已经没有心情去顾及腾蛇後腰上的伤痛不痛,他更关心自己已经酸痛且充满钝重感的腰,几乎没有办法靠自己移动了……太蠢了……这真的太蠢了……
轻声闷哼,喉咙因为过度的呻吟喊叫乾涩疼痛得像被针扎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忍著不将快感发泄出来,明天一定会失声吧……
手臂无力地环抱著腾蛇布满汗水的肩颈,结实有力的肌肉随著每一次挺进微微收缩,光是这种触感就性感得没天理了。
「腾、腾蛇……」他啃咬著恋人的耳垂,呼唤的声音微哑,像咪咪叫的小猫。
猛地被顶到最深处,他抽口地死命扣著男人颤抖,指甲在线条完美的背脊上留下抓痕。
「嗯?」腾蛇回咬他的耳垂,将性器抵在最底部缓慢的画圈,被夹在两人身体之间疲软的性器,轻抽了下却已无力勃起。
「停了……停了……」帅昭民呢哝著近乎哀求,长腿悬挂在男人肘弯,地心引力加上自己本身的重量,他快要以为自己被贯穿了。
「为什麽?现在你才付了三个答案的谢礼……不行吗?」被吞得很深,腾蛇并不急著动,只是一下下轻戳轻蹭著深处的脆弱部位。
早就不知道从多久前就重复著被做昏再被做醒再昏再醒……这种无线循环,帅昭民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脑袋轻晃。
「土匪啊……」他喃喃抱怨,撒娇似地用鼻间磨蹭腾蛇的鼻尖,模糊不清的哼了两声。「明天、明天跟修女有约……」
「是今天。」腾蛇瞄了眼窗外的微光,天色早已经翻出一层鱼肚白了。
「噢……」不置可否,帅昭民半眯著黑眸,手指在腾蛇背上的肌肉轻搔。「你他妈、他妈的浑蛋……」
「我是。」顽皮地眨眼轻笑,腾蛇突然抽出了性器,在帅昭民不自觉发出抗议的轻哼时,又狠狠贯穿。
他并不显的游刃有馀,额上身上都布著薄汗,眼神像微醺那样沉醉,专心一志地看著帅昭民。「所以……亲爱的昭民,请容我收完剩下两个回答该有的谢礼。」
这简直太蠢了不是吗?帅昭民迷迷糊糊地在心里对自己苦笑,他怎麽能忘记腾蛇的体力是他的好几倍……这条蛇身上的肌肉不是装饰用的,而他毕竟是个三十五岁的男人……
「浑、浑蛋……」这是他唯一能表达的不满,但身体的愉悦兴奋却隐藏不了,很乐意地含著腾蛇的粗挺,痉挛般地吸吮。
「多谢夸奖。」唇被啄了几下,帅昭民不自觉扬起唇角。
跟修女的约会毕竟还是迟到了。靠!就说不要玩过头,整整一个小时的大迟到!他这辈子没有这麽丢脸过!
腰很痛,几乎快要直不起来,然而昨天持续到今天早上都非常生龙活虎的男人,却摆出一副重伤者的可怜样,硬是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连在修女面前都不肯收敛。
「腾蛇先生,昨晚睡得还好吗?」玛莉修女对两人淡淡地动了下唇角,并没有因为久候而露出丝毫不耐烦的模样。
腾蛇神情倒是很严谨,有礼地回应。「谢谢修女关心,我跟帅律师昨天都睡得很饱,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不,并不久。」玛莉修女轻声回答,若有所指地看著腾蛇,男人搔搔脸颊,带点尴尬垂下眼眸。
还真是乖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帅昭民抖了抖,尽管很想把人从身上推开,可是又胆心腾蛇事真的腰伤不舒服,只好忍著任让自己的腰抽痛了。
「修女什麽时候得回来?」很明显是顾左右而言他,修女依然是那样面无表情地看著两人,眼神缓缓从帅昭民脸庞上移动到腾蛇脸上,来回了几次。
「腾蛇先生依然没有变呢。」修女突然浅浅地笑了,并没有回答腾蛇的问题。
「没有变?」帅昭民倒是很好奇,他知道一些腾蛇过去的事情,但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少得一点也不像正常交往中的人,当然腾蛇也从来不问他的过去,这其实颇为别扭不是吗?
「玛莉修女,我一直都是个坦率的好孩子不是吗?」不要脸的家伙!帅昭民发指地瞪了肩上的男人一眼,坦率?脸皮一厚果然是天下无敌呀!
没想到修女竟然点点头赞同了,隐隐像微笑似地勾动唇角。「您一直是个坦率的好孩子,也是个爱撒娇的孩子。」
噗!帅昭民不自觉笑出来,敏锐的察觉到肩上的男人身体绷起,显得非常尴尬,很快的把加在他身上的重量全部撤去。靠!简直太神了!他一定要好好跟修女请益!
乾咳了两声,腾蛇对修女伸出手。「请问修女能离开多久?我何时将您送回来好?」
「您的目的完成了,就让我回来吧!我想,应该不需要太久的时间。」修女淡淡地看著朝向自己的手掌,轻轻垂下头。「腾蛇先生,我希望您对我保证,不会有无辜的生命因为我的作为而牺牲。」
「修女您请放心。」腾蛇弯起了红棕色的眼眸,露出帅昭民非常熟悉而且讨厌的,充满恶意与嗜血的浅笑。「觉不会有『无辜』的生命因此而牺牲,请您相信我的保证。」
相信个屁!扭起秀气的眉,帅昭民在心里咋舌,他不知道腾蛇打算怎麽处置朱雀跟庆忌,但打算将布列尼家族捣乱到支离破碎这件事是肯定的,竟然对著神职人员说谎,这家伙肯定下地狱。
修女是不是叹了口气,帅昭民并不确定,但那双平静和暖的眼眸里,隐藏著的些许无奈与了然,他知道修女不是完全无知。
即使如此,依然答应帮助腾蛇?为什麽?修女心里搞不好已经猜出来这会对朱雀不利,但身为母亲却仍帮著外人设计自己的儿子?
干,生长在普通家庭真他妈的太幸运了!他这不孝子也该去探望父母才对,都两三年没见了。
腾蛇的手臂一把缠住了他的腰,换回他的注意,挑起的眼眸无言地问著他:怎麽了?
「谁开车?」反正他决定装傻到底,不管布列尼家要怎麽兄弟阋墙,闹成怎样的腥风血雨,他的立场很明确绝对挺腾蛇到底。
肩膀被拍了拍,他用力啧了声,粗鲁地问候了一下腾蛇远在天边的母亲一声。
平行线--101
水滑过男人稍嫌瘦弱的身躯,水珠在白色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被阳光一射,微微闪著亮眼的光。
略长的发丝因为水气而贴在肩头,顺著身体的曲线散下,像绢丝一样细柔漂亮,颜色也更显的特殊,乍看之下是黑色,透过光却略微泛著浅浅的金褐色,带著柔和的弯曲。
肌肉的线条看得出锻练过的痕迹,随著动作微微收缩起伏,薄薄的一层肌肉结实中透著一种中性的妍丽。
「朱雀。」温柔的轻唤,让他稍稍缩起肩,太过苍白的肌肤浅浅浮上一层薄红。
「庆忌哥哥……」关掉水,他不太自在的回过身,看得出他想遮挡背部。「你醒了,莫瑞没替你端早餐吗?」
摇摇头,庆忌略眯著眼,还带著些未醒的迷蒙,轻轻打个哈欠。「你有好好睡吗?现在才八点。」
美丽的丹凤眼一弯,朱雀抓过一旁的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走近庆忌後撒娇地贴近他准备好的怀里,小猫似地在胸口上磨蹭脸颊。
「嗯,我有休息,庆忌哥哥呢?有睡好吗?」鼻间是熟悉的气味,淡淡的烟味及薄荷般清爽的味道,他伸手仅仅搂住庆忌精壮的腰,满足地吐口气。「庆忌哥哥想吃什麽,我帮你准备好吗?最近为了腾蛇的事情,你一定很累,那个讨人厌的坏蛋。」
「这都是为了你跟我,不累的。」宠溺地捏捏朱雀的脸颊,庆忌将手上的浴袍披上还带著水珠的窄肩上,轻拍了拍。「腾蛇还不是最麻烦的。」
「饕餮吗?别担心,一切都跟庆忌哥哥预想的一样,不论发生什麽事,到时候这两个人都会顺利解决的,然後哥哥就会是布列尼家的当家,一定的!」为了达成庆忌的心愿,他什麽都愿意做,也绝对会做到完美!
腾蛇已经几乎形同被家族放逐,就算没能逮到人亲手杀掉很可惜,但接下的日子腾蛇在也没办法留在义大利或美国,只能一辈子躲避布列尼家的追杀,勉强还算让人满意。
至於饕餮,现在也没有心情理会家族里的事情吧!毕竟最心爱的人重伤住院,动手的又是腾蛇的狗,就跟庆忌说的一样,饕餮一定会找腾蛇报仇,无论是最近的事情或是过去的事情。
「能顺利就太好了。」庆忌叹息了声,长指勾起朱雀稍尖的下颚,眯起眼。「你不要太勉强,我希望成功的事後你依然能在我身边,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两人,知道吗?」
「嗯,我会听话,一定会永远在庆忌哥哥身边。」
额头被轻吻了下,庆忌接著拿起毛巾擦拭朱雀的湿发,对阳光下漂亮的发色爱不释手。
「庆忌哥哥想吃什麽早餐?」像只被摸顺了毛的猫咪,朱雀闭起眼,几乎没有发出呼噜呼噜的呜鸣。
「都好。」搂著朱雀直接坐倒在地,让朱雀能枕靠在自己膝上,优雅的手指如同擦拭水晶艺品般,轻揉仔细地用毛巾吸去细柔发丝上的湿气。
「庆忌哥哥一定会成为当家,我会永远帮你除去所有麻烦。」只有庆忌需要他,所以他会努力做到完美,什麽都愿意做。
「谢谢你,只有你了解我。」俯首在朱雀的发上一吻,感受到怀里的人害羞似地缩起身体,庆忌愉快地轻笑出声。
※※
虽然对修女很不尊敬,可是帅昭民实在按耐不住满心疑问,才刚离开小镇他就忍不住用中文问腾蛇:「为什麽修女愿意帮你设计朱雀?她是朱雀的母亲不是吗?她应该也明白,你的承诺跟糯米纸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功用。」
「糯米纸很好吃。」腾蛇呵的一笑,先低声用义大利文跟修女说了什麽,才转用中文回答他的问题,一副痞样。
「根本没味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昨天可是确确实实的付过费用了,你他妈的最好不要给我装死。」不耐烦地敲打方向盘,腰上的酸痛钝重让帅昭民更加暴躁,他到现在都觉得後孔有点异物感。
这条满脑子性欲的烂蛇!
「你昨天付的费用不包含这个问题,亲爱的昭民,我怎麽会是那种吃玩不给钱的人?约定我都会好好遵守呀!」轻轻按著胸口,腾蛇刻意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帅昭民直觉伸手就敲了他额际一下。
「你这下三滥的浑蛋!靠,去你妈的……」这一动拉扯到腰上的肌肉,帅昭民痛得脸都皱起来了,只能咬著牙狠狠咒骂,半点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