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自己离开。」腾蛇稍稍眯了眯眼,手指无趣地缠绕著少年金色灿烂的发丝。
「这倒不难呀!」帅昭民觉得自己的烦躁到了某个极限,理智发出崩裂的声音。
他并没有答应跟腾蛇交往,他们是炮友……干!这种谎话骗谁!他可是个从小被拱得高高的精英,还是个来自独占欲强烈的东方的男人,他的人是别人可以随便碰的吗?他妈的,这条蛇还真打算将他吃死吗?
很粗鲁,但不这麽粗鲁无法彰显他的愤怒跟……该死的嫉妒!对,他吃醋可以了吧!他就是看费奇理所当然地抱著腾蛇很碍眼,他妈的碍眼倒想拿刀剁掉那两只手!
仗著人高腿长手也长,就算隔著少女跟费奇,帅昭民还是一跨步上前,直接把腾蛇扯过来,不知道是有心配合还是他的动作真这麽有力,费奇惊叫著倒在地上,慌张地眨著可怜无辜的琥珀色眼眸,完全无法反应地看著帅昭民把腾蛇扯到身後。
「空房间。」拉完人,帅昭民指著又跳又笑的少女,简洁有力地命令。
「空房间?为什麽要空房间?」少女简直像接错线的机器人,嗤嗤笑著不断重复同样的问题,帅昭民哼了声,懒得等答案。
拉著人转身,公寓里的格间差不多都是那样,他绕过起居室看到了第一扇门,猛的拉开发现是书房,地上铺著柔软的地毯,感觉满舒服的。
好!就这里了!
一把将腾蛇往地上推,帅昭民关门落锁扑上腾蛇的动作一气呵成,似乎连腾蛇都有点吃惊,红棕色的眸微微眨了下,长长的眼睫有点无辜地抖了抖。
「这是……强暴?」但惊讶都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又露出那副坏心眼的微笑,任由帅昭民扣著他的手腕压在头侧,被夹住的腰挑逗似地挺起,让两人下身贴在一起。
「就是强暴。腾蛇·布列尼,拎杯在这里跟你把话说清楚,我他妈的不是圣人,你如果不当我是炮友而是情人,就给拎杯检点一点!」俯下身,帅昭民泄愤似啃咬著腾蛇丰润的嘴唇,很快嚐到一丝腥味。
妈的,真的亢奋起来了。
「我们是情人吗?」腾蛇在嘶咬般的吻中也不客气,叼住帅昭民的舌拉进口中又啃又吮,唾液从两人唇间滑出,顺著他线条漂亮的下颚滑落。
「嗄?」镜片在激烈的吻中滑开,黑眸带著怒火,恶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笑著耸耸肩,好不容易分开的唇上都是浅浅的血痕,仍依恋地不停轻触著,带著笑的气息让帅昭民全身燥热。
「昭民,你打算怎麽强暴我?」这个问题非常欠揍,但对已经冲动起来的男人来说,这是挑衅也是邀请。
这时候不真的强下去,就不是男人!
帅昭民很久没有当上人的那一个了,因为那很累很累,他总是因为工作透支太多体力,来美国後几乎都是被上居多。
但男人是很本能又兽性的,上人完全不成问题。
唇又紧紧贴合,与其说吻不如说是互不相让的角力,要将对方吞进肚子里那样的嘶咬、啃食,唾液交缠的水泽声在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里,明显得让人欲罢不能。
短暂地松开了压制腾蛇的手,帅昭民扯去两人下身的衣物,至於上半身就暂时不管了,反正这是强暴。
拉开男人结实修长的腿,光是手的触感就能清楚感受到腾蛇的身材真的非常迷人,充满力与美,结实而且强壮,但又恰到好处不会太过,蜜金色的肌肤光滑中带著一点细碎的疤,摸起来手感很好。
妈的,这条蛇全身上下都太犯规了!
腾蛇的粗大的性器已经挺立起来,他不完全是被动,而是抬起了腰用滚烫的性器去磨蹭帅昭民也挺起的部位。
伸手将两人的性器握在一起,掌心很快就沾满互相摩蹭中从玲口流出的体液,微微发出咕啾的声音。
抬起头喘了口气,喉结的部位就被腾蛇一口咬住,帅昭民抖了下,顾不得痛狠狠推开男人。
「干!拎杯现在在强暴你!」有这麽积极主动的被强爆人吗?
「喔……请温柔一点。」男人从善如流地眨眨眼,一脸看好戏地躺回地上。
「闭嘴。」啧了声,早知道一进门脱裤子就上,搞得现在他才像被强的。
沾著两人份体液的手指往下摸到了男人结实的臀间,虽然有点不熟练腾蛇也显得紧绷,但括张的动作依然顺利,很快就能进入三根手指。
男人低沉的闷哼也带上一些诱人的魅惑。有种终於赢了的感觉,帅昭民笑著低头亲亲男人的唇,却被狠狠地压住唇舌交缠。
性器取代了手指,往腾蛇身体里进入,透过滚烫的内壁,可以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心跳跟身体的紧绷。
压著他的手稍微松了些,帅昭民把握机会扣住腾蛇的手腕,压制在头侧,同时下身一挺,性器完全埋入了。
「呃……」不适的闷哼声,腾蛇紧得帅昭民根本没办法动。
「不要咬这麽紧……放松……」
「这是强暴吗?」腾蛇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喉头挤出,脸上挑衅的微笑一点也没淡掉,当然咬得很紧的内壁依然紧得动不了。
「妈的,就不要叫痛!」再次狠狠封住腾蛇的唇,帅昭民不顾一切地应拉出性器在狠狠撞入,腾蛇的轻哼似乎有点痛苦。
毕竟还是狠不下心,帅昭民放慢速度尽量温柔,就算他妈的爽到想乱搞,他还是不想真的让腾蛇受伤。
不用太久,紧绷的後穴慢慢柔软,帅昭民进入的动作也跟著粗暴起来。他紧紧扣押著腾蛇的手,用唇挡去所有的呻吟,每次都退到极限再一次尽没。
激情中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书房的门被打开,金发的少年愣愣地站在门边,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毯上……----当然,帅大哥之後被反攻了XDDDD腾蛇毕竟年轻呀嘿嘿嘿
平行线--81
他们之间,只做一次当然是不够的。帅昭民不打算继续劳动自己的体力,当上人的那一个有很多必须坚持,比如不能先高潮、不能太享受、可能还必须要撑起对方的身体……好吧,他想这几年自己在床事上只剩一张嘴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做是很爱做,不然也不会只停机半年就在这两个月里狂吃,不过他希望有效率一点。
如何「花最少的力气得到最大的欢愉」是最重要的课题,关於这点他不得不说,腾蛇真他妈的有达到水准。
想办法支撑到腾蛇闷哼著射精,帅昭民也在极爽的状况下高潮在男人体内,然後连退出来的动作都很懒,直接死在宽厚的胸口上。
「昭民,累了?」有别於他,腾蛇的精神倒像比做之前更好,稍微移动了下让他的性器滑出,两人相互触碰的肌肤立刻蔓延开一股湿意,有点黏并不是太舒服。
尽管是自己的东西,帅昭民还是厌烦地啧了声,配合著腾蛇让自己改为跨坐在男人腰上的姿势,然後继续扑倒在男人怀里喘气。
「你他妈的重死了。」白了男人一眼,这种问题让他有种被看扁的感觉。
低声笑了笑,腾蛇倒是出乎意料的温柔地替他揉腰,力道完美得让他差点闭上眼睛睡过去。
「晚一点,我会讨回来。」当然,腾蛇根本就不是个温柔的家伙,那悦耳得太过的声音饱含著恶意,擦过帅昭民的发际。
「你要现在讨,我也没有意见。」做一次真的不够,就算总有天会因为纵欲过度马上风,做的时候还是要做到够本才行。
腾蛇哈哈笑得很开心,握著他的腰把人往上带,直到可以咬到嘴唇为止。「恐怕不太方便,我们有观众。」
「观众?」蹙了下眉,帅昭民有点笨拙地摸索自己的眼镜。「我记得我有上锁。」
「看来娑罗将钥匙借给了费奇,是吗?」问题是朝著帅昭民身後,两人的位置刚好是在门前,因为趴著的关系帅昭民看不到门,腾蛇却看得清清楚楚。
门边,被点名的少年蜷曲的身体猛地一抖,把门撞得发出碰!的一响。
「费奇?」好不容易摸到眼镜,还没架到脸上就被腾蛇抽走了。「腾蛇先生,请问你想干嘛?」
「没什麽。」腾蛇有些顽皮地对他挤挤眼,将眼镜放到一旁,捧著他的脸又吻起来。
「我没这种兴趣。」厌烦地撇开头,一想到费奇在,帅昭民就感到不爽。现在这种状况让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腾蛇时,那个房间跟四十分钟的活春宫。
「哦?」闷笑了笑,腾蛇很配合的没再继续,替他架上了眼镜。「费奇,怎麽了?」
被搂著腰依然坐在男人精壮的腰上,但腾蛇也坐起身,接触的位置变得有些暧昧,臀部轻轻挤压著男人的性器。
「主……主人……」费奇的声音颤抖带著鼻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似乎哭了很久。
虽然想回头看,但腾蛇的手硬是压著他的後脑,正累也懒的角力,再说对於费奇有多惨他也没兴趣知道,也就配合地把下巴靠在肌肉线条漂亮的肩头,小小打个哈欠。
「嗯?」腾蛇不冷不热的应了声,从可见的角度帅昭民猜测那张脸上肯定挂著看似温柔实则嘲讽得笑容。
他问过很多次腾蛇的打算,可是从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男人总是一点一点释放讯息,让他自己去摸索拼凑,累得火气都上来了,偏偏又没办法抽身。
「为什麽、为什麽主人愿意跟……跟这个贱民!他不配!」似乎终於达到临界点,费奇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最後拉高了声音怒吼。
「费奇,我想做什麽需要事先经过你的同意吗?」好笑地哼了声,腾蛇丝滑温柔的声音,冰冷地滑过费奇的背脊。金发少年愣了下,雪白的脸颊涨得通红,琥珀色眼中的泪水不断滚落。
「主人,不是的,费奇、是费奇错了,我只是……我只是不懂……」
就算背对著费奇,帅昭民还是感觉到视线在背上戳刺劈砍,要不是他就在腾蛇怀里,费奇应该会冲上来痛揍他一顿吧!只是谁会赢还很难说。
不痛不痒地又哈欠了声,帅昭民没有刻意只是有点不舒服地动了下腰,费奇就发出愤怒的抽气声。
这是认为他在勾引腾蛇吗?忍不住好笑,既然对方有所期待了,他当然不好意思让费奇失望。
大方地移动位置,至次直接坐在男人性器上,臀瓣磨蹭著稍稍有了点硬度的性器。「要赌赌看吗?」
「赌什麽?」腾蛇显然很享受他的挑逗,手掌也摸上了他的臀肉,稍微用力地捏了两下。
「费奇会哭著逃走还是会扑过来拉开我?」拉开男人的手移到腰上,帅昭民不喜欢主控权被分摊的状况。他愿意被上,不代表就是被动的那一个。
「我以为你对别的事情更有兴趣。」
「比如?」懒洋洋地看了腾蛇一眼,那双红棕色得眼眸也认真地看著他,带著笑意跟一些撒娇的味道。
费奇还在门边,但这件事似乎谁也不特别在意。
「比如,见我爷爷的事情,还有我接下来的打算,要怎麽处理费奇之类的琐事。」握著柔韧结实腰部的手,顺著漂亮精壮的线条抚摸,虽然帅昭民的身体不像腾蛇很明显的锻鍊过,但肌肉线条依然比一般三十五岁的男人俐落漂亮许多。
「我问你会说吗?」哼了声,帅昭民回头从稍为歪斜的眼镜下看见了费奇,金发的少年满脸通红,带著泪痕的模样简直就可怜到比弃犬还无辜,正常人应该都会同情安慰他吧!就算是帅昭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一点点。
是的,只有一点点,比蚂蚁还小的点。
他又不是圣人,既然腾蛇已经是他的了,费奇就滚到旁边吸手指就好。
「你可以试试看。」当初,伊甸园里的毒蛇一定就是这种语气诱惑夏娃吃掉智慧果的……收回视线,帅昭民啧了声。
「好吧,你打算怎麽解决现在的状况?要赶走费奇还是要放开我?」
「让我想想……」丰润的唇擦过他的颊侧,含上了耳垂,帅昭民缩了缩肩,抱怨地咕哝声。
敷衍的态度会不会他妈得太明显了?
「主人!请您放开帅律师,他不配在你身边。」就算是宠物犬,被忽略到一定的地步,也会对假想敌咧齿嘶吼的。
费奇拉高的声音还是那样带点鼻音,有些颤抖,但多了一点冷静,这让帅昭民查觉到有点不妙。很有可能费奇会冲上来不顾一切地攻击他,而他现在的姿势很明显不利於反击或防守,腾蛇这家伙就不需要期待了,不扇风点火已经算体贴了,绝不可能出手帮忙。
为了安全起见,帅昭民推了推男人,却反而被抱得更紧。这是什麽意思?舍不得他走还是想看他出丑?
「费奇,把枪收起来。」还没开口,腾蛇轻轻捂住他的嘴,红棕色的眼眸轻描淡写的瞥了费奇一点,出口的几个字却让帅昭民差点骂干。
掏枪了吗?靠,不过就是睡了腾蛇罢了,有必要掏枪吗?妈的,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合理性」这种东西存在!
「主人,您说过永远都会陪在费奇身边的,您答应过我的!」费奇又开始边哭边吼,帅昭民实在很想起身躲开被枪射杀的危险。
人没有必要跟生命开玩笑,这时候不策略性撤退,难道等著进医院躺棺材吗?虽然他也很想指著费奇的鼻尖警告他,腾蛇不属於他,但手上没有武器,气势就整个他妈的弱掉了。
但,腾蛇倒是很坚持不放手,甚至还慢吞吞的拉过被扯掉的衣服,摸出了菸咬上。「费奇,你要是看不惯可以离开,我不会勉强你。」
「可以询问一下我的意见吗?」当枪把的人是他,腾蛇是潇洒个屁!
「主人!费奇只有您了,不要抛弃我,请不要抛弃我!」费奇失声痛哭,帅昭民虽然想回头偷看,但腾蛇却又早一步按住他的後脑勺。
「我抛弃你了吗?」男人冷冷的浅笑,声音柔得让人毛骨悚然。「费奇,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你的情人或所有物,主人做什麽还得经过你许可吗?」
「不!主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把枪指著我的情人?」冷哼了声,腾蛇朝费奇伸出手。「把枪交给我,我不会抛弃你,但是若昭民受伤了,我会杀了你。」
糟糕……这时候如果表现的很感动,是不是太不懂察言观色?可是,他妈的,还真、真是干!这辈子听过最爽的甜言蜜语了。----费奇吸手指还满可爱的呀XD然後,我觉得帅大哥现在应该笑得全身抖XD
平行线--82 (完整.增改)
接下来的过程,帅昭民完全就抱著看戏的心态隔岸观火,反正也的确是很戏剧化。
先是钝物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响,接著费奇放声大哭,不断用义大利文边哭边吼著什麽,帅昭民当然是一句也听不懂,腾蛇也没有解释的打算,满脸的冷淡,但唇边却隐约有一丝微笑。
「要菸吗?」似乎就打算这样放任费奇哭喊到满意为止,腾蛇另外抽出一根菸凑在帅昭民唇边。
「主人!不要这样,请您不要这样!看著我、只对我好、称赞我是好孩子,求求您,求求您……」最後这句是用英文,费奇已经哭到声嘶力竭,每个字都带著抽搐般的颤抖,帅昭民倒有点不忍心了。
当然,不忍心是一回事,这对主仆之间的恩怨纠葛与他无关,成熟的大人在这种时候当然也不会假好心地替情敌求情,免得之後还要浪费口水赶人。
所以他叼住菸,摸索著腾蛇衣物里的打火机,先替自己的菸点上火,才准备替腾蛇点火,男人咬著菸靠过来,让菸头对著菸头,红棕色的眸有点顽皮地对他眨眨。
这样算彻底见识到腾蛇可以多冷漠狠心,费奇简直比空气还不如。
「主人……」少年细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轻语著,慢慢的只剩下可怜的啜泣声。
「费奇,你要是有疑问,可以离开。」腾蛇这时後才终於将眼眸施恩般淡扫了费奇一眼。「要留下或走,都由你自己判断。」
似乎说得很大方淡然,但就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完全不在意,甚至是软性的驱逐。腾蛇很会说话,帅昭民真觉得这条蛇与其混黑道兼职讲师,不如索性当律师好了,绝对可以把对手弄得晕头转向之後,一口吃吞入腹。
话说回来,这两个月腾蛇都没去上课,不会被哥大开除吗?因为很无聊,帅昭民开始不著边际的想些无关痛痒事情,他现在是配角,在费奇这个主角的眼里,就是躺在情人床上的那只狐狸精,他的姿势也很像就是了。
腾蛇的下半身不是很安分,当然他自己的也不安分,在这种状况抵下还不忘发情,靠!该说他们太成熟还是太幼稚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