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都知道,麻将的打法众多,大陆的不说,大陆以外的还有台湾麻将、香港麻将和日本麻将等,我一开始教大家玩的是四川麻将的打法,只有筒、条、万三色牌。如今我让人制作出东西南北风及红中发等七种花色牌,再让人放出传言,以前大家玩的麻将是残牌,花色不齐,现在万鑫坊新推出的麻将才是他们花重金才从海外大国高价求得的。人们好奇心理所至,自然蜂拥而来。加入了那些牌后,麻将的玩法更加多变,什么混一色、大四喜,十三烂,名目繁多,玩牌的人更是爱不释手了。
“只怕时间一久,市面上照样会有仿制品出现,此非常久之计啊。”能够居安思危,这李老板也真不愧是个人物。
“没关系,我早有准备。”我再次拿出几张图样,递了过去:“用薄竹片照这个样子画上图案,每五十四张牌为一幅牌。”
李老板拿着图样,细细看了一遍,两眼放光,问道:“此为何物?”
“扑克。你选几个人出来,我明天开始教他们玩法,几个月后,你看准时机,推出新游戏——斗强盗。”原谅我吧,这个时代,地主阶级是统治阶级,我实在不敢斗地主。另外,我也不敢把国王、王后画在牌上,只能用打手代替武士,用仕女图代替王后,用儒生图代替国王,小丑就用戏剧里的丑角形象就可以了。
三天后,万鑫坊的几名好手兴致勃勃地开始了斗强盗。听着后堂里不断传来的“三带一,报单”、“四个八,炸了”、“强盗输了,挨一炸,两番,给钱”等嘈杂的叫嚷声,我微笑着对李老板说:“李兄,这一季的利润你可还满意,咱俩算下帐吧。”
李老板“咦”了一声,同样微笑地看着我说:“程兄,你既然已经把新麻将和斗强盗的玩法教给我们了,我为什么还要分钱给你呢?别说我们之间没有签契约,就算是签了,你觉得你在青州城内能找到为你出头讲理的地方吗?”
TNND,这老小子死狐狸,想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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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李老板要黑吃黑,小蝶怎么办?
第十八章 天下第一帮
有读者说:黑吃黑,自古有之。办法就是偶们找更黑的合作好伐……
嗯,办法不错。问题是,一时半刻,我到哪儿去找个更黑的?如果更黑的还是想黑吃黑,偶又怎么办?再去找个更更黑的?如此,黑更黑更更黑无穷匮也。
偶只能自救了!
我微微一愣后,随即抬头仰天一阵大笑。
李老板面色不改,问道:“不知程公子为何发笑,敢是李某说的不对?”
“对极对极。李兄说的很是,你如果现在想要赖账,程某确是一无所法。”我听李老板如此问,迅速收了笑容,一个劲儿地点头,一脸正色道:“程某只是突然想起李兄说过的话,觉得好笑罢了。”
“哦?愿闻其详。”李老板不动声色道。
“李老板曾对我说过:‘在位言政,在商谋利,赚的钱只嫌少不嫌多,永远不会有满意的时候。’难道说现在这点小小成就,李老板就已经满足了不成?”我侃侃而谈:“李老板怎么知道我会的东西仅限于麻将和斗强盗?你现在吝啬于区区数百两金银就要中止和我的合作,你可知道,我将来能为你带来的利润远远不止这个数!”
我说完这番话后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番话能不能打动他,我并没有把握,但我有把握的是,他这么说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这个人,绝不是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个贪图黄白之物的低俗之人。他之所以那么说,我估计,更大的可能还是在试探我。
“听起来也有道理。”李老板沉吟道:“这样吧,我刚好有一桩难事,既然程兄高才,想必解决起来必是不难。等事定之日,不但万鑫坊的分红分文不少地奉上,我另有黄金百两作为谢礼。“
“不知李兄何事为难,我若办得到必当为兄分忧。”脸上带着笑,嘴里说得好听,我在心里狠狠骂了句靠。既然值得送上黄金百两作为谢礼,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简单易办的事儿了,你看那只姓李的老狐狸,岂是能轻易让别人占了便宜去的。
“说来话长,还请程兄坐下,喝口茶,听我慢慢道来。”李老板倒是不急,先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沉思了半晌,这才开了口:“其实这万鑫坊并不是我姓李的产业,而是帮中的产业。”
“帮中?”我忍不住插言道。
李老板点点头:“洪帮。”
我哦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已是沸腾开了。真是误打误撞,我无意中选了万鑫坊做了合作对象,本来只是想着能开这么大的赌场的人必定有背景,我也好跟着沾光,没想到对方来头居然这么大。
洪帮,以做水路生意起家而得名,更因为曾在开国时协助大璟朝始祖高皇帝打下江山,一统天下后当时的洪帮帮主不愿在朝为官,言道志在山林,被高皇帝御封为“天下第一帮”,更将朝廷的漕运尽数交于洪帮负责。如此一百多年来,洪帮不但在江湖中一枝独秀,全国各地都有它的分舵,而且称得上是富可敌国。洪帮帮主更是传言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有人说是一白发老头,也有人说是一俊美少年,更有人说是一妙龄女子。总之,洪帮简直就是江湖中的神话,绿林人心目中的偶像,而那帮主更是传说中的人物。呃,想远了,等我回过神来,李老板已经说完了,正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如何,程兄,很难办吗?”李老板一脸期盼地望着我。
“呃,抱歉,麻烦你再说一次,李老板。”我歉意地笑笑。
“我即已说明并非这万鑫坊的老板,只是洪帮在青州的负责人,这老板二字实不敢当,程兄直接称呼在下的名字即可。”
“呃,那个,李……大勇……兄,请继续。”真的不是我不喜欢叫别人名字,只是你看看,这古时候的普通劳动人民的文化水平都低到什么程度了,这名字起得。
“近来万鑫坊得程兄相助,收益大涨,自是好事,年底述职我脸上也大有光彩。只是我们洪帮在青州城内的另一处产业——红袖招却出了些状况。”
“红袖招?”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货:“是酒楼还是秦楼楚馆?”
“是青楼,分红颜居和采菊苑两座楼。”李大勇兄微微颌首道。
不用再追问了,我也猜得到,那红颜居里待着的自然是美女,至于那采菊苑,想必是小倌楼了。
“红袖招的生意本来一直不错,可近来城里新开了一家怜花楼,不知对方是何许人也,下了大手笔,不但楼内装饰豪华阔气,歌舞绝妙,更是从京城、扬州、秦淮等地请来不少名妓串场,一时之间以醇酒、妙音、美人闻名于青州城内外,抢尽了红袖招的风头。不知程兄可有办法扭转此局面?”
“醇酒、妙音、美人?好!”我轻轻一按桌案,站起身来:“那就让我去见识一下他们的酒到底有多醇,音乐有多妙,美人儿到底有多漂亮好了。”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古时的青楼和现代的洗浴中心、按摩院、夜总会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靠出卖色相来赚钱度日,一个用挥金如土换回片刻欢娱。要真说有区别,那就是以怜花楼这样的水准,和前世中等水平的夜总会、迪吧根本没得比嘛,充其量就是一低档的按摩院,娱乐中心,不知道那些见过大世面的穿越者有啥觉得稀奇的。所以说虽然身为一名标准的穿越者,我却对这种地方没有一丝兴趣。如若不是这次情况特殊,估计我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道门槛。上辈子我是有些不自爱,从没把419即春风一度这种事放在心上,可谁知却得了那样的结果,也可算是罪有应得吧。这辈子我倒是吸取了教训,不过恐怕校枉过正,我染上了精神洁癖,自律得有些过了。别说招妓了,我平时连自 慰都很少,以至于到了16岁时才初次遗精,对情爱之事平时更是很少去想,也没兴趣去想。
扯远了,且说怜花楼是一座三层的小楼,大堂宽敞,中间设一小舞台,不时有美女上台献艺,或歌或舞或弹奏乐器。舞台两旁有两道楼梯通二楼,二楼虽然都是独立的房间,但一般以薄纱和屏风隔开,且从内不断传来丝竹之音和猜拳行令之声,我估计那只是普通的雅间。至于三楼,这个时间上下的人并不多,且房内安静得多,至少和从我身处的大堂来相比是安静得多,那里应该就是一夜消魂的所在了。
正当我一双贼眼四处乱转的时候,呸呸呸,正当我神情坦然地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从三楼的一间屋内走了出来。是谁?这个背影好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我埋着头好一阵冥思苦想,猛然一个身影闪入脑海,是他?怎么可能!我差点惊得跳了起来,再抬头向上望去,哪还有那个人的影子。那个人没道理会出现在这里啊,可能看错了吧,我甩了甩头,暂时把这件事抛在了脑。
我收回疑惑的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大堂内。堂内红烛高照,十多张圆桌坐得满满当当,处处可见狎客妓女,淫声浪语不绝于耳。舞台上,一正装美女正斯条慢理地弹着琵琶,伊伊呀呀地唱着什么。我听了两句,眉头渐渐皱起,她唱的是什么?我根本不怎么听得懂,而且估计周围人都跟我一个状况,不是听不懂,就是没那个心思仔细听。只是听她口音绵软,我估计唱的是江南小调、苏州评弹之类的。一旁的龟公介绍道这是重金从秦淮河上请来的艺伎,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江南附庸风雅之徒皆以听她一曲为荣。
正所谓的“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了。我微微一笑,再喝了两杯花酒,借口身体不适,谢绝了老鸨企图让我选个丫头包夜的意图,甩甩衣袖潇洒地走出了大门。
这就是风靡一时的青州最佳青楼?太令人失望了。
回到李大勇正在等我的红袖招的后堂,正看到他皱着眉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一见我出现在门口立刻迎了上来,焦急地问道:“你看如何?”
我缓缓地摇摇头,见他一脸失望,这才淡然一笑,开口说道:“简直不值一提!老规矩,关门休业一个月,反正大过年的人也没什么人会上这儿来,对外号称扩建重装,把所有人交给我重新调教一番,我包你从此宾客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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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调教啊调教……
第十九章 青楼之调教系
酒、食、歌舞、美人,想必我只能从这几个地方着手。
酒,我暂时无能为力。
食,我懂的也不算多。
余下的只有歌舞和美人了。虽然我向来五音不全,幸好上世酷爱泡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再加上怎么说也曾经是个时尚白领丽人,那么多美容服饰杂志可不是白看的。
让李大勇集合了红袖招所有的粉头小倌,一共大约三四十人齐聚在大堂里。一时之间只见各色美人,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有风味。有淡雅如菊的,有妩媚不可方物的,有天生丽质的,有温婉小巧的,幸好我上辈子待的是信息时代,受到的冲击足够多,若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纯情处男站在这里,只怕什么都做不成,就直接流鼻血流到血尽人亡了。
清清嗓音,我朗声道:“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了,这两月来红袖招的生意着实不好,大家的日子也都不好过。现在李老板既然把这里交给了我,我就是这儿的主子,所有的人、事一切听我安排调度。”说完,我刻意停顿了一番,观察了一下四周及众人的反应,见并无人提出异议,连面部表情都十分恭敬,我这才放下心来,暗地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洪帮号称天下第一帮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连这一座小小青楼,也能做到令行禁止,实属不易。我可不会傻到走哪都喊人人平等的口号,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人人平等在很多方面也只是一句空话,又岂能奢望这落后的时代有所改观的。有的时候,使用强权十分必要。
“现在,会歌舞、会弹奏乐曲的站到左边。”我话音一落,这几十人几乎全部往左边走去,留在原地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在古代,这些技艺应该是做为最基本的专业技能在青楼里得到普及了吧。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先让什么都不会的站到墙边,我笑着对剩下的那一大发群人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是我没说清。这样,会歌舞的站到右边,会演奏乐器的站到左边,两样都会的原地不动。
即使这样,站中间的人仍是最多的,大约有二十多名。我先问了问大家都会弹奏哪些乐器,大多为筝、笋、琴、琵琶、笛、萧之类,有一个人居然会二胡。这种乐器一般青楼不会教,听说是以前在家中和父亲学的,着实让我高兴了一阵。
我又点了一名身材修长的女子,让她给我跳一段她最拿手的舞。这个时代还是趋于保守,舞蹈主要靠手上动作,脚步变化较少,所谓青楼的舞蹈也不过是衣服穿得单薄些,手上动作大胆些,脚下打几个旋子罢了。我看她跳了几步,便摇头让她停下。
拣选了十多名乐器弹奏较好的人和四五名身材修长、骨骼柔弱擅舞蹈之人,其中女子占多数,小倌我只选了三四名较为清俊身材娇小的,我对李大勇说:“李兄,这十多人从此归我,由我专门予以调教,以后专司表演,不再接客,但分红只可比以前多,不能比以前少。”啊,调教,我以前很萌这个词的说,现在,终于可以用上了。
被选中的人一听此言,脸上俱有喜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李大勇苦笑道:“一共四十人,一下去了三分之一,你还让我怎么做生意?”
我把袍袖一挥,哼了一声:“我不信你不知道人市在哪?再说了,我保证他们不接客比接客时赚的钱还要多得多。”
听我这么一说,李大勇只得尴尬笑笑。我转身把目光投向一旁什么都不会的数人,正想着从哪入手调教他们,只见其中一个不过十来岁的丫头突然跨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下,含泪道:“珠儿也想习歌舞,不愿接客,望主子成全。”说罢,连磕三个响头。
我心下不忍,可毕竟我不是圣人,违例留下她一人,如若别人也有此要求,我应是不应?我救得了她一人,救得了所有人吗?毕竟这里开的是青楼,不是慈善场所。我思前想后,终是长叹口气,说:“姑娘,我们一个月后就要表演,现学是万万来不及的。你若有心,空余的时辰我可以让人教你,等你一旦功成就转入表演队,如何?”
那珠儿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道:“珠儿过了年就满十三了,按规矩就得破瓜,主子,请让我现在就加入吧。”说罢,埋头低泣起来,珠泪滚滚而下。
我踌躇了一阵,虽知可能性极小,仍是报着一丝希望问道:“姑娘可懂棋艺?”
珠儿含泪摇了摇头。
我又问道:“填词作赋?”
珠儿头垂了下来,又是一阵轻摇。
“那么,作画?”我已经不报希望了,这个时代只有真正的大家闺秀和青楼的头牌才有希望接受教育,琴棋书画根本不是普通女孩所能接触到的。
果然,珠儿的头几乎贴着了地,整个人伏在了地上哀哀哭泣。
“对不起,你既然一无所长,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为你破例。不过,我保证,一旦你……”我一边在心里叹息着,一边说着场面上的安慰话。
不料,我话还没有说完,珠儿猛地一抬头,喊道:“主子,主子,我不是一无所长,我会女红。我娘在的时候经常夸我,说我绣的荷包作的衣裳是青州城中最好的。我娘死后,一直都是靠我做女红养活家里的弟妹和……我爹,直到……直到我爹欠了赌债把我卖到这里来。”
听了女红两字,旁边已有人忍不住嗤笑起来,待听到后面半段,见说得凄凉,想这青楼中人又有几人是心甘情愿为妓为倌的,不禁触动了心事,陪着掉了几滴不痛不痒的眼泪。
只有我,听了这话,眼前不由一亮,急忙问道:“你擅女红?那是不是我画什么图样你就能做得出衣裙来?”
珠儿一听有门,连忙膝行两步到我面前,抬头答道:“主子,连图样都不必画,只要你大致描述一番,珠儿就做得出来。若有差错,或主子有一丝一毫的不满,珠儿愿受惩罚。到时候为奴为婢为妓,绝不敢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