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的我的爱(穿越+女变男)----笑也枉然

作者:  录入:06-26

“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
昏过去以前,我听到韩易文这样问我。
“我恨你,所以你哪里也不许去!你只能跟我在一起!”梦里,夏渊这样对我说。
“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还要离开。”梦里,韩易文对我这样说。
“我会等你,因为到最后,你只能是属于我的。”梦里,毅对我这样说。
然后我醒过来了,再然后,我看到了韩易文放大的脸,他睡在我旁边,宁静的神色,嘴角微微翘起,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在做梦,这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引导着我的手慢慢地抚上他的脸,他的眉,最后是他的唇,那人的睫毛动了动,然后我看到那双眼睛睁开了,那人的手伸了过来将我拉进怀里紧紧的拥着,力道之大让我终于猛然回悟过来原来自己并没有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挣了挣,浑身痛得厉害,我抬起头死死的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开口这个简单的动作该如何去完成。
“跟我回去吧。”韩易文说。
“我不会跟你走。”我努力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即使它们听起来是让人感觉到那么地不真实。
“你必须跟我走。”
“……”
“等一会就走,不用收拾了。”
“可是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走不了了。”突然地,我说道。连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一句话,就好似着了魔般只是下意识的就说出来了。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我开始努力地去想象自己喜欢着一个人,并且深深的爱着,然后我自发的把那个虚拟人物的脸想象成敬的脸,然后再把自己的爱情假想到他的身上,这么一来,倒好象真的了。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是爱吧,我想……”说着说着,我呼出了一口长气。
“爱?!”
我感觉到韩易文的身体猛地一震,听起来他的声音竟微微有些不稳。
“恩。”我点了点头,应道。
“所以……”
“所以我不想走,我哪里也不想去。”
这时玄关响起了声音,是敬回来了,我知道他等一会就会去厨房旁边的那个小客厅,他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厨房把菜放进冰箱里。见韩易文没了声音,我抬起头,却见他眼神一阵恍惚,乘着这当口,我飞快的推开韩易文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下床捡起衣服想就此走了出去,当然,并不能如愿。拜韩易文所赐,我几乎是滚下床的,根本就无法站稳,所以很快地被他扯了回去。
“啊——”
后穴传来的句痛感让我惨呼起来,韩易文,他居然就这么直直地进去了。
“怎么……”是敬的声音,在门口就打住了。他看到了吧,虽然早就知道我和韩易文的关系,但亲眼见到还是会受到震动的吧。
韩易文并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他看着我,他说:“叫出来吧,我喜欢听你叫出来的声音。”
我听到那扇门被关起的声音,然后我听到韩易文很轻很轻地说:“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五十一)

韩易文给我端着稀饭来时,我看到了男人跟在他背后的身影,只是男人没有看我,他的脸色还一样冷静如常,脊背顿时升起一股凉意,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油然而生,可是男人于我,又何来背叛一说呢?想到此,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好笑。
我看着那渐渐朝嘴边凑近的勺子,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躁意,这股躁意在我的潜意识里转化为一股冲动,让我想要把眼前的碗掀翻,让我想要狠狠地朝着拿着碗的人发泄。于是我真的把碗打掉了,韩易文脸色变了变,即刻又换上了一副笑容,他走上前来安抚我。
“怎么了?”他问我,笑得一脸的温柔,可是在眼睛接触到他这笑脸的一瞬间,却有一阵莫名的难以压抑的怒气猛地自体内爆发而出。
“滚!”我大声地吼道。
韩易文扶住我的手一抖,是第一次,第一次在他面前我那么的激动。
“放了我吧,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也不想去猜你的真和假了……”我低下头,嘴里发出不确定的声音。眼泪不停地流啊流,脸上冰凉一片,无法压抑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你结婚就结婚,要生孩子就生,我谁也不爱,谁也不要好不好?我只想要一个回得去的地方啊!你们看看我,你们看看我,你们有谁又能看得见我呢?是啊,连我自己都看不见真正的自己在哪里!我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绝对不是!!!”我失控地大声嚷了起来,我在韩易文略带潮湿的怀里使劲的挣扎着。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那干脆消失好了,消失不就好了吗?我谁都不是,不是夏夜,不是日夜,不是我自己,我谁都不是!!!”我大声嚷着,歇斯底里。韩易文用他的怀抱压制住我狂乱舞动的手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制止我狂乱的话语。渐渐地,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再次安静下来时,却是发现抱着我的这个男人,他在发抖。脑袋似乎清醒一些了,刚才的那场放肆仿佛一场梦一样,现在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边,因为我看见韩易文竟然哭了,他居然哭了,他的脸靠着我的,可是为什么呢?
但是心却有了些许暖意,我沉默了下来,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我靠在韩易文怀里,男人站在门边,一切都仿佛成了被谁按下静止键后的画面。居然还有鸟叫声,是幻觉吗?我似乎闻到了玫瑰花的幽香,然后又感觉到它们的味道渐渐散去,抬起头迎向阳光,不知怎地竟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灿烂灿烂,最终敌不过腐烂。”
大家回神,终归还是回到现实。
“回去吧,夜——”
韩易文这么说。
我迷茫地望着前面一点,眼角瞟到门口的男人,那人仍旧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又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人,又或许只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韩易文,我觉得,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你,面对你的家庭。”
终于,我开了口,有些话最终还是得说明白,并且,这原来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难以开口。
“我明白,现在的你是何种身份。”
我继续说着,话一旦说开,就真的很难控制了,难道这就是我的本性吗?
“你的妻子,还有你的儿子,难道你要为了我而放弃他们吗?还是说你要继续让我回去过那种日子?”
“……你、知道了?”
“其实,你已经猜到很久了不是吗?”
“所以我即使用那种极端的办法留住你,你还是要离开。”
“总觉得,你有的地方跟我哥很像,不,其实你比他更加残忍,因为至少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给过我希望。”
“……对不起。”
“所以让我走吧。”
“不行。”韩易文突然笑了起来,“即使你会讨厌我,只有放你走,这样的事情抱歉、我真的办不到。”
原来还是逃不掉,我无法理解韩易文所想,更加憎恨自己内心竟然会产生一丝类似于窃喜的情感,这种感情令我感到异样的震颤,难道自己真的有被虐倾向吗?
再次回到了这个城市,韩易文这次带我入住的是一个面积不大,除却餐厅、厨房和浴室外只有一室一厅的公寓,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了,进去时,暖色调的一切令人感到几分温馨的感觉。客厅里大大的落地窗帘轻轻的飘动着,韩易文从身后靠近我,他说:“你其实不喜欢太大的屋子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喜欢吗?”
我们、吗?没有应他,我上前拉开窗帘,就在那一瞬间,我整个人怔住了——
好美的景色!
小小的河堤,上面站着三三两两的人,人们互相攀谈着,甚至还有推着婴儿车提着奶水瓶和菜篮子的丈夫们,当然也有不少的妻子在那儿。那一大片树阴底下也有嬉闹的孩童和少年,傍晚的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泻下来,在地上印上清晰的班驳的踪迹,使之形成的影子轮廓有些尖锐,然而却莫名的让人心上淌过一阵阵暖流。不远处也有平房,还有狗的叫声,虽然没有烟囱的烟升起,我却还是仿佛嗅到了浓烈的饭菜的香味。
“喜欢吗?”
“恩。”我点头,真的是喜欢。
“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讨厌每天呆在笼子里当个看戏的人。”
“我会和你一起出去散步的。”
“……”
“怎么了?”
“没什么。”
算了,既然逃不掉,那就不逃,如果是这里的话应该还是能忍耐下去的吧,况且心中涌起的感觉实在是说不上讨厌,我大概真的是很贱吧。
韩易文这一夜把手机关掉留了下来,想起他的儿子和妻子,我觉得自己就好象一个罪人,但是另外的一种激动情绪立刻把这种罪恶感给压住了。其实大家都半斤八两吧,感情的世界里谁都是自私的,到底能说谁又是谁的第三者呢?
“你其实并不是真真正正的喜欢那个小镇吧?”
被韩易文这样问起时,我又想到了男人。这时候的男人应该又恢复了他的身份了吧,要是韩易文愿意的话。
“你在想那个男人吗?”韩易文忽然问道。真的很可怕,他居然能猜得到我在想什么。不过再想想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反正从以前开始彼此之间就从来都是只存在我看不懂他这个问题。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冒出来,但同时又被一种甜蜜感遮挡,很矛盾,这种心情我不能解读。
“如果真的是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为了感谢他对你的照顾,我特地帮他挑了一个好妻子,现在应该正在缠绵中吧。”
“呵呵。”我愣了一下,随即在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况下微微笑了起来。
“睡吧。”
“……”
虽然没有回答韩易文,但我竟是一夜好眠,醒来时,韩易文已经不在了。桌上压着一张纸条,韩易文说给我做了早餐放在桌上,他提醒我要记得吃。我忘了,其实他还会做饭。
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个梦,梦里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时间是夜晚,天气阴沉,但是没有风,只是也没有星星和月亮。很黑很黑,自己在海面上漂浮着,四周除了水什么都没有,自己不会游泳,心里却毫无来由地清楚这种状态将一直延续下去,包括了其中的黑暗,这里的时间已经被静止了。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种状态呢?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总之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处在这样的境况,即使是习惯了也还是无法喜欢的吧。就这样清楚着迷茫,迷茫着迷茫,恐惧着迷茫,然而胸口依然鼓动着,并且依然呼吸如常。
在韩易文走了这个早上,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呆望着墙上的吊钟,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这个梦,这个感觉……以为就要这样打发走时间,然而门铃的声音响了起来,打开门,看到那个女人,那么快就来了啊,我感叹。但是……
“请进。”很平静地,我把女人让进了屋里。
女人进来,仍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抬起头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我微微怔了一下,我清楚的看到,那双眼睛里没有控诉,也没有怨恨,有的只是哀求,如此而已……
我和女人坐在沙发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抬眼看女人,女人抬眼看某处,好象在观赏着虚无中的什么在跳舞一般(其实女人的神态是静止的,但我说不上来就是有这种感觉)。
时间毫不客气的走着,我抬了抬腿,有些麻了。这时女人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悲伤而警惕。我的动作怔了怔,我感到自己的内心有两种情感——悲哀和愤怒,当女人开口时,这两种情感又变成一种无奈的情绪压积在胸口了。
女人说:“对不起。”
胸口堵得慌,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僵硬地保持着姿势,我在心里筛选着各式各样的话准备用来回答女人——
比如:啊,不,不,是我不对,我才是不应该破坏你们的家庭。
又或者:你怎么这样说呢,是我,我才应该要说对不起。
还或者:你真的是个狡猾的女人,现在的我,连去讨厌你都觉得自己是卑鄙的!
又比如:明明你才是第三者,为什么现在倒变成我是了呢?为什么你像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还比如:我明明离开了啊,是你的丈夫不愿意放过我!
但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无法安慰女人,也无法去反驳她。女人哭了,今天的第一场风吹响了挂在窗口的风铃,女人来得太早了,这样和她面对面坐着,每分钟都很漫长,我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睁开时,我仿佛看到无限的空虚往女人背后一直延伸了上去。我突然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一种模糊的使命感。对,就是使命,活着的使命,爱人的使命。对,这是一种使命!
我脸上露出了笑容——完成使命就可以回去了……
“……你、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夏、夏夜?”
有人在不停地叫着我,猛的回过神,却是女人放大的脸在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你刚刚……好奇怪。”女人呆呆的看着我说,神态里似乎还有一丝惊魂未定。
刚刚,我有做了什么吗?疑惑的看着她,我似乎有些想不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可是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他,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在那时候就知道了,都……都怪我,所以……所以就算现在你们还没有割断关系我也不会反对,毕竟本来你们就是在一起的,我……我……”
女人哭着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耳边响着,我麻木的看着她,我觉得自己离得好远,就像是处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那样远。她在哭,她在对谁说话,她是演员,而我是观众在看着别人的戏,内心没有起伏,只剩一片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终于走了。我关上门,眼色阴沉地看着她刚刚坐过的地方,但是我想不起来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就着刚才的姿势坐下,我试图想起一些什么,可是仍然还是不行。
时间就在这样毫无意义的呆坐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其实可以出去走走的,反正韩易文也不再锁门了,大概是认定了我不会再逃走吧。
这时门响了,开门走进来的是韩易文。
“咦,你在!”韩易文看着我,声音里闪过一丝惊讶。为什么惊讶呢?我回头看了看他,接着继续沉默。
“在想什么?”韩易文问着,在我身边坐下来。
我答:“使命。”
“你……”韩易文怔了怔,他看着我,似乎有些疑惑。我抿了抿唇,表示不愿意再说话。
“肚子饿了吗?”似乎是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韩易文问道。见我仍然不语,他又道:“先洗个澡,我带你出去吃吧。”
韩易文带我进的是我从未进过的豪华大饭店,虽然没有去打量四周,但光这里的气氛就让我浑身不自在。
菜上得很快,全是韩易文点的,他问我时,我还是保持着沉默,就是无法和他说话,这一点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菜色很美,可是一点食欲都没有,韩易文就坐在我的对面,仍然是那一副优雅斯文的样子。期间他不停地看向我,间或同我说几句话,终于,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将视线集中在我身上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摇了摇头,我继续着口中的食不知味。韩易文盯着这样的我看了好一会,终于不再开口了。
这一顿让人难受的晚餐最后在韩易文的手机声中结束。
和往常不同,接到电话的韩易文脸色铁青。他挂上电话,自言自语了一句:“想不到他倒是有本事弄到我的号码。”然后会过头来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说道:“夏渊要见你。”
我一愣,夏渊?他要见我?他为什么要见我呢?
“好。”我说。
韩易文盯着我,他抿起的唇似乎在泄漏对我的不满。转过身体,他说:“今晚九点,在你们原来房子附近以前你常去的那家奶茶厅,他说。”
“好。咦?”脑袋突然一恍神,不对,夏渊怎么会知道我以前常去的是哪家奶茶厅?
没有发觉我的疑惑,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到,韩易文继续向前走着。
“我该开车出来的。”忽然,他说道。
“现在八点不到,我回去拿一下车,呆会开车送你过去,到时候回来别太晚了。”他又说,“我在家等你。”
我点了点头,不去理会他故意慢下的脚步,继续跟在他身后走着。只是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我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朝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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