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责你负责的部份,其它,那是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上边的话就当我多嘴一说了,确实不关我的事,我也没兴趣多管。我只希望你能做到答应我的一切。」
「你办好我交代的事,以後你自然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不论地位又或职权,你完全不用为此多担心。」
「这麽说,我们是合作愉快罗!」
「那当然。」
李磊湍脑里回忆起前几天的一场对话,耳边回盪著庄泰亚刚留给他的话,眼里奔腾流著的是满是愧疚的眼泪,嘴角勾起了溢满苦楚深深无奈的笑。他心痛至极的在心里对自己喊著:你要我如何不爱你,我是那麽那麽的爱你啊!
时间依它原有的速度,悄悄无声的向前走著,三年就这麽匆匆一晃的过去了。三年後的今天,李磊湍在媒体闪光灯的簇拥下,光彩耀人的走上了十大成功企业家的表扬会台,在一致排开,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出头的人群中,他高俊挺拔的身影已属突出,当大会司仪开口介诏他时年不过二十五岁,立刻为他引来了大量的惊呼声,在他站上台後说出第一句感谢词时,那句「谢谢我的太太和女儿」,再次引爆了全场连声惊讶。隔日,各大报纷纷刋登了他展现迷人笑容注视著台下妻女的幸福家庭照片,报纸标题不脱「成功扩展家族企业的俊帅年轻企业家」、「郎才女貌 羡煞旁人的成功企业家」、「家族光环压不住个人魅力与才能 制药出身的李氏集团如何在年轻一辈的手中再登高峰 专访集团负责人李磊湍」……
「李先生,楼下有一位庄女士要求见您,她没有预约,但……态度十分强硬的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请问是让保全驱逐她离开吗?」秘书透过电话与李磊湍进行沟通。
「庄?!」李磊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就让她上来吧,她到了就让她直接进来,我可以马上见她。」交代完後,挂上了电话,目光慢慢的转回到办公桌上的电脑萤幕,「怎麽这时候醒来了……」眉头不觉一皱,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电话才响就被接通,「让老徐下午过去时,看看药量是不是轻了还是怎麽了,这几天醒的特别早,这情况一定要有改善。」微愤的说完,不待电话那头给予任何回应,就切断了通话。
叩叩──「李先生,庄女士到了。」秘书轻敲著门传达。
「请她进来!」李磊湍语气斯文的回应了句,他看著萤幕笑了笑,接著伸手关掉了萤幕的电源。
「你个浑帐!」庄母气愤的朝李磊湍冲来,重甩了数份报纸在他的办公桌上,「你把我儿子丢哪去了,这就是你爱他的表现嘛,你快把我儿子还给我!」
李磊湍瞄了桌上的报纸一眼,抬头看向庄母的眼神里尽是轻蔑,「你有个儿子吗,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不是说过死活都不再认自己有那麽一个儿子了,今天跑出来是为了什麽,莫非最近缺钱花?!」
啪──李磊湍被庄母重甩了一耳光,「我来只是想问我儿子人在哪里,不是来和你抬杠的,你的臭钱留著养你那个不知道会变成什麽德行的孩子去,没人稀罕!」
面对庄母不客气的责骂,李磊湍表现出一脸的无所谓,他缓慢的站起了身,取了桌上的车钥,对著庄母说:「想见你儿子,就安静的跟我走。」没再多说些什麽,一派轻松的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庄母为了见到庄泰亚,只得压抑满心的焦躁与愤怒,不情愿的坐上了李磊湍的车。李磊湍驾著车在市区里飞快的穿梭,没一会就驶出了拥挤的市街,朝著愈来愈近山区的方向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庄母心里逐渐的感觉到不安。
「怎麽,害怕了,」打了个弯,将车开进了连接山道的路,「是怕我荒野弃尸吗?」继续重踩著油门,理也不理眼前变红的灯号,让车咻一声的冲了过去。
「你小心点开车!」庄母没空理会他的冷玩笑,严肃的叮咛道。
「你怕死啊?!」藐视的轻笑出声,「要知道上天想收走你的命时,才不会管你小不小心,只要时间到了,就只有等著交出。」李磊湍意有所指的话,加深了庄母心上的焦虑。
「你安静的开车,我没心情、也不想和你说废话!」心里腾腾的不安感,让庄母不想再理会李磊湍。
「要我安静也可以,不过待会想让我再开口,就要看我愿不愿和你说了。」灵活的转动著方向盘,让车在山路上近乎放肆的奔驰著。
在车驶上山路半个小时後,李磊湍的车最後停在一座整饰富丽的墓区前,他对著庄母喊了句:「下车!」接著走下了车。
庄母坐在车里,半会没点反应,李磊湍见著不耐的走向她的窗边,用力的在车窗玻璃上拍了两下,「你下不下车啊!」爆躁的怒吼著。听见这吼声,庄母这才惊惶的拉开车门走了出来。
「你为什麽带我来这里……」庄母惨白著一张脸,慌张的四处张望,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轻颤著。
「你是提早老人痴呆了吗,你不是要见你儿子吗,我现在就是带你来见他啊。」李磊湍不耐烦的吼著,没多理会庄母,独自走进了面前的那片墓地。
「我……我儿子在哪,他来这里干嘛,」庄母气愤的追上了李磊湍,失控的朝他的背上一阵猛打,「你玩够了,快带我走,带我去见我儿子!」
李磊湍一点也不在意庄母的追打,仍是自顾自的向前直走著,在越过一排约莫五六个陌生的墓地後,停在一座看得出来新建不久的墓地前。
「泰亚,你妈来看你了……」
李磊湍对著墓碑喊道,吓得庄母疯了似的奔了过来。她颤抖著双腿站在墓地前,抬头看向墓碑上的照片,那儿挂著庄泰亚天真笑著的头像,庄母不觉双腿一软的瘫跌在地上,她用著不敢置信的表情盯看著碑上的名字与逝世日期。
要怎麽相信眼前这样的事实?!庄母白著脸,双眼空洞的摇晃著脑。泰亚竟然走了两年了,他是怎麽死的,怎麽死的!庄母狠狠的瞪向站在一旁抽著烟的李磊湍,她端起全身仅有的力,站了起来,怒气腾腾的扑向了他,扯著他的衣领,怒吼道:「他是怎麽死的?!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李磊湍表情冷漠的看向状似失心的庄母,他轻轻的扔了手里的烟,平静冰冷的说了三个字:「心脏病。」
「你骗我,泰亚很健康的,怎麽可能有心脏病,你骗我,你骗我!」庄母用力的摇晃著李磊湍。她泪眼汪汪,神情哀凄的看著李磊湍,她的表情像是在乞求他大发好心的和她说句「没错,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般的无助。
只是这样的话,始终也没从李磊湍口中吐出,他再说出口的话,只是加重的破碎了庄母的一颗心,让她颓然倒地不起的号啕大哭。
「他想过要见见你的,可担心你依然不愿原谅他,他病危前交代的是,别让你知道了,当个不孝子都好过带给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
「泰亚,我的泰亚啊──我的儿子……」庄母趴在地上,用手重捶著地,哭的声嘶力竭。
李磊湍低头望向哭的不能自己的庄母,嘴角露著满足的笑意,「你要是对我的话还存有疑惑的话,你大可到医院去调死亡证明,也可以顺便查一查他的病历,你要怎麽做都可以,但只有一件事,我想请你记住了,就是从今天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李磊湍冷酷的丢下这些话给庄母後,默然的转身离去,留下庄母一人待在墓前悲伤的痛哭。
李磊湍驾著车飞快的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弯,眼前弯弯叠叠的山路,带给他的不只有驾驭的快感,还有一种全身解放的畅快。飞驶在山间的车,带著他一路丢弃压在心上已久的重担,取而代之的是终於掌控一切的心满意足。
从今而後,我就是你的唯一了,唯一的唯一,真正的唯一。
从今以後,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听话的待在我为你筑的堡垒中,专心的感受我对你……深刻的爱。
车转行至下坡处,李磊湍得意忘形的放开了脚下踩著的刹车,带著跟天对赌的狠劲,无所顾忌、不知害怕的驾车疾驶在重重的弯路里,猖狂的令人生畏。
-完-
最後贴个胶带:李磊湍经历部份详述在番外「我那麽爱你」。
这个胶带的主要用意,是表示我有交代过(*^﹏^*)交代完後举著胶带台不回头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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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收看< ( _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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