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扳开的蜜穴无法抗拒外来力量,只好任由炽热往内钻探。尸体的阻力远比人少上许多,只要能进入,就一切好办。楚倾寒不能抗拒的後庭很快将我整根阳物包裹住。尸体内壁冰凉,对那起火的阳物有莫大刺激作用,凉意从下体流遍全身,份外舒爽,这是尸体所特有的美感,活人难以给予的享受。忍住欲一泻而出的热流,我在适应内壁低温後开始缓缓抽动。
失去夹紧作用的尸体插送并不难,我双手揽著他的腰,跨坐在他臀上往前挺进,紧窄的甬道能抽插,但难以深入,我只好将他双腿尽力再往外分开些。将他的腿往外拉後,短小的单人床使他的左小腿只能低垂在外,纤纤玉足沾上地面。随著我每下抽送,他臀部附近肌肉狂颤,垂在外的小腿亦无力地在半空稍为晃动,直晃得我情难自禁,抽插的动作再难停下。
楚倾寒的腿大张开,不懂反抗的尸体後穴几近可插至最深。我一下下强烈冲击著他没有知觉的刺激点,得不到任何回应的云雨浪漫而哀伤。像是仍在奢望对方能作出一丝回应,哪怕是反抗。我抽插的动作开始疯狂,速度与深度同时增加,高昂的性欲狂野释放。
做得如此激烈,如果他还活著的话,已经呻吟出声了吧......多想再听一次楚倾寒充满磁性的声音,他低沈的声音似是有著勾魂的魔力,每一句都温柔地落在人心扉,教人难以忘怀。即使是很久以後,他说的话仍无比清晰地刻在我脑海里。如此的他,呻吟声肯定很悦耳动听。可惜,今生无缘听闻。
看著侧头倒伏、始终一脸安详的那人,仿佛身下一切狼藉均与他无关。这般情欲的环境,这般平和的他,真不习惯。我竟然,有点想念那个笑得邪气的色狼了。如果他还活著的话,现在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满目含羞?娇唇微抿?......真想知道平时霸道在上的他若被压又会怎样。可惜,今生无缘目睹。
在不知抽插了多少下後,分身一阵酸麻收缩,我双手扣紧他的腰,抿著唇,体内浓稠灼热的液体悉数喷射而出,尽数溅入尸体後庭至深处。疲软下来的分身仍插在他後庭里,不舍离去。我伸出手将他垂下床的小腿捞回上床,再将被张开过度的双腿往回合拢,摆弄好他的四肢後,我疲惫地倒在他背上,闭目静憩。一行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顺著他冰冷的背往外流,渗入被单中,无声无影,双手交叉揽住他胸膛,火热的喘息声逐渐平复。
曾在他引导下射过精,但对空射和在後庭里射感觉可有天壤之别。在紧窄的甬道里抽插的快感令人疯狂,往前疾冲难以控制。在上的感觉如此舒服,难怪他和我做时只肯在上。在上的感觉确是比在下好很多,但如若能跟活著的他一起,就算是一辈子被他压我也心甘情愿......
人真是得寸进尺的动物,本以为得到他身体後,我会很满足。但事实上,我反而更强烈思念活生生的他了。如果没有一次次拒绝,没有一次次狠心伤害,那麽今晚会是很美满的花前月下夜吧。春色无边的夜晚啊,缺少点什麽,与天上十四的月亮一样难以美满。
曾经,对什麽事都不在乎,结果等我学懂珍惜时那该珍惜的人已不在了......
曾经,无刻不顾面子,结果等我放下自尊时那可以让我抛弃尊严的人已不在了......
楚倾寒冰冷的後庭被我灼热的插送弄得沾染上些生人的体温,我的分身插在那里面感受著从自己身体传出的热量,格外温暖舒服。身子已然疲惫,春意过後倦意上涌,我就此拥抱著他,仍旧保持交合的姿势沈沈入睡。
屋外,一道淡蓝色的人影站立在纸糊的窗下已是良久。没关紧的窗像是有意引人偷窥。初时其仅是随意往里一瞥,结果一瞥之下看得目瞪口呆,再也移不开视线,几近石化。不知观赏了多久活春宫的人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二字评价:"疯子......"
五十五
身体一丝不挂,怀中抱着的人冰冷如雪,未曾正式睡好,便已因寒意透骨而冷醒,喷嚏连连。缠绵一夜耗掉许多时间,窗外天色已微亮。我将插在楚倾寒体内的分身拔出,丝丝白浊从他后庭自然流出,床上一片狼藉。
情欲已是消退,亲眼目睹自己所留下的痕迹,昨夜疯狂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不禁汗颜。羞耻地穿回搁在床头的衣物,我出外打了盘水进来悄然料理残局。打湿毛巾帮他温柔地擦拭掉那些不应存在的痕迹,掏弄处理好他后庭内外的污秽。虽没有情欲的驱使,但这肮脏的动作做起来仍颇觉温馨,没有一丝不适。
心间多少有些羞愧,但羞愧的同时不得不承认,昨夜可真魂牵梦绕,销魂无比。楚倾寒完美的曲线,圆润的臀,紧窄的后庭,每一处都那么迷人,令人爱不释手。没有回应的性爱不减欢愉,舒爽万分,一下下没有知觉的颤抖勾起人狂野欲望。
抹静他的后庭,我将他身体平翻过来,恢复为平卧的姿势,系好衣服盖上薄被,所有淫秽的痕迹不复存在,他的表情仍旧安详,昨夜一切似乎不曾发生。
简陋的婚礼,痴缠的洞房,这些回忆足以铭记一生。
"我会永远记得昨晚,你呢?"坐在床头,我询问着没有答案的问题。
......其实,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昨晚的事,你会不会怪我?"真是个白痴的问题,话一出口,连自己也忍不住摇头笑了笑。也罢,没有答案的问题再问多少也没意义,不欲再问,我凑低头在楚倾寒唇上蜻蜓点水一吻,离开房间。
昨夜是他头七,我在这样的日子做出那种事。如果他知道的话,岂止怪责,我敢肯定他绝对当场将我一掌劈死。一夜过去,不曾见他,连头七这样的日子他都不肯回来,鬼神之说若不假的话,看来他还真恨我极深。
走出大厅,我意外看见君临正端坐在厅中。
"师兄?!呃,君?"惊喜万分,叫出那声熟悉的称呼后又觉几分不妥,连忙改口。
"都叫那么二十几年师兄了,改不了口便不要改了罢。"君临坐在厅中的太师椅上,眼圈黑得厉害,看上去有几分倦意,随声道。
"师兄,你原谅我了?!"虽知师兄不会真那么绝情,但我也没料到他竟会如此早便气消。
"谁叫我这辈子就只有你这么个师弟呢,而且,我若是再迟点来的话,恐怕到时看到的就是两具尸体了。"
"我没事。"我坐在师兄身旁,好强地申辩。
君临二话不说,手摸上我额头,然后不悦地在我脑门上狠敲一记:"上次冷得像冰,今次热得像炭,这么快就想殉情了?"
"我......"虽然身体越来越差主要是因没时间调理的关系,但不可否认,潜意识中确是有几分自暴自弃,有时确实想就此一病不起。
"好了,今次我留下来将你身体调理好就回去。你要记住,《续魂》绝非一朝一夕可练成,若然你再自暴自弃下去,未等练成你便已撒手西去,到时一切前功尽弃。"
"师兄你放心,在救活楚倾寒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死,我的命,留着救他。"人难得活那么一世,怎也不能死得太白费,我的命如果可以用来救他,今生便无憾。
"之后的日子你专心练功,所需药材我帮你想办法。"
"师兄你肯帮忙固然好,只不过,他的尸身真能存放这么久么?"其它事倒也易解决,但尸身存放的问题却一直困扰着我,几度绝望。
君临仿佛早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从怀中掏出个锦盒,递到我手上:"这颗丹药是我几年前前配的,本来是想......唉,算了,旧事不提也罢。反正这颗丹药可保尸身三年不腐,如若三年后你尚未练成《续魂》,就只能怪你和他无缘。"
我打开锦盒仔细端详,内里一颗暗红浅橙色的丸状药物放于其中,大小不过桃核,有点麝香的气味,内里药材之多不下十种。三年,不算很宽松的时间但也能有七成把握了。我安下近乎绝望的心,将锦盒盖好揣入怀中。
君临看见我如释重负的样子,头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耳语:"放心吧,里面都是些防腐极佳的珍稀药材,药效有保障。可令尸身三年如一日,保持原样。也就是说,纵使你想再干昨晚那事也没问题。"
"师兄,你......"听到君临的话,我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满脸意味深长的他。
"当是给你作大婚的贺礼好了。"君临将头缩回,靠在椅子上,抿嘴一笑。
"师兄,你到底......"尴尬得满脸通红,我许久未能说出句完整的话。c
"没什么,只是不慎听到了些不该听的,然后又看到了些不该看的而已。"君临揉揉眼睛,叹气摇头,大有种感慨世风日下的感觉。
"谢师兄......"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我已恨不得找道地缝钻下去,无颜以对世人。昨晚的事,连我自己回想也觉羞愧万分,可正是如此禽兽的行径,竟被师兄尽看去了,颜面何存......
五十六
之后的日子有着师兄悉心料理,约莫十来天身体已痊愈。夜间,我与楚倾寒仍同床而眠,但自上次偷欢被窥见后,感觉多少有点不自然,越轨的事情也就没再做。
冬日暖阳格外温馨,窗外阳光流洒进屋,又一朝清晨。坐在房里,我兴起掏出那几颗曾被多次抛弃的水晶。七颗蓝水晶,包裹在楚倾寒留下的遗书中。简略的八字,是我第一次见他的字,也是最后一次。泛黄的纸张,淡化的墨迹。早在上次倾盆大雨时,纸张上的墨已被水散开,模模糊糊,清秀字迹难辨原样。颇为遗憾地抚摸着纸张上的墨迹,我回头细看他的容颜。还好,只是字迹模糊而已,他的美貌仍旧清晰,伸手可及。
七颗水晶,有六颗是他找回来的,而另外一颗我一直贴身藏着。可惜这事没来得及告诉他,恐怕是又给他徒舔了一桩憾事。系着七颗水晶的天蚕丝在那次扔下悬崖后再难觅回,眼见水晶就此放着浪费,我寻出上次隔纱把脉时牵着两头的红绳,将七颗水晶再度连成一串,戴在手上。阳光下,不及天蚕丝晶莹的红绳别样美艳,蓝水晶映射着阳光散发异样光芒,流光溢彩。缓缓转动手腕,看着色彩变幻的水晶,回想起当日种种,难以言尽。
已有十几日没出门,外面景色不知如何,出去走走吧。加了件棉袄,我抱起床上的人,推门出外。路过储药室时,君临稀有地在里头捣弄药材,看见我经过,抬头问:"风,出门?"
师兄为我多次动医后,对行医也没那么抗拒了。之后的日子我行医的机会估计不多,若师兄能接回这个重任,自然最好。我停下脚步,回头道:"出去随便走走。"
"他?"君临挑挑眉,望向我怀中的人。
"一个人出外有意义么?"江南风景再好,一人独赏亦无情趣可言。在我记忆中最美的江南,便是和他共赏时的江南。那时,骄阳似火、热浪滔滔,两人为求清凉泛舟湖上,碧波荡漾,烟雨朦胧。并肩同觅江南一带青山绿水,风景如诗人如画。
君临摇摇头,不屑道:"一个人和一条尸体出外也不见得有什么意义。"
"三年的时间很短,我不想放过任何可以相守的时光。"和楚倾寒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短,一个月、三个月,什么也没把握住时间就流掉了。这最后的三年,就算他没有回应,我也不会再浪费一丝一毫。
君临皱眉叹息,继续捣弄手中的药材:"认识楚倾寒后你变化真大,以前的你沉默寡言、冷静睿智,现在?"
"我从来不是冷静的人,只不过以前没有人能点燃我心中热火而已。"如果没有遇上楚倾寒,今生应是极平庸的一生,悬壶济世,浑噩度日,娶一个谈不上爱也谈不上不爱的女子,了此残生。只可惜,终究是遇上了他,一切便已不同,注定今生非得轰烈爱一回。
"好了,热恋中的疯狂者,早去早回。外面天冷,小心旧病复发。"君临不再说什么,朝我挥手道别,继续忙自己的事。
江南气候纵使暖和,在大寒时节亦难免下起纷扬白雪。不像冰火岛那寒意透骨的沙粉雪花,江南的雪滋润粘连,飘洒散落,朵朵红梅傲寒独放,娇艳欲滴。将身上棉袄系紧,我在飘雪中步入纷繁市集。时近年晚,大街上人来人往,幼童欢欣雀跃,颇为热闹。尚未过年,四周已充斥满喜庆的气息。
怀里抱着具尸体多少有点引人侧目,但所幸人们正备节过年无暇顾及他人闲事,况且这带常上门找我求医的人亦不少,大家左邻右里相熟互打声招呼,倒也没人来干涉些什么。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景色好,古往今来早有诗词传诵,其小桥流水更是美名远扬。踱过座座如虹凌空、长笛横吹的古桥,览一众旖旎风光。最后,我驻足在轻雾笼纱的烟波桥头倚栏望江。
桥下,碧波绿水悠悠飘荡,游鱼细石,清可见底。大半年前,和楚倾寒泛舟至此桥下,我有心戏弄他,两人推推搡搡,结果到最后反而将自己摔进了江中。摔进水时我方醒悟起自己不会游泳,呛了好几口水,极其狼狈地被他捞上来浑身是水摔上烟波桥,一个狼吻借着人工呼吸之名狠狠龇咬过来。
倚着烟波桥的青玉栏,依稀仍是当年那位置,怀中的人却不会再强势地扑上来了。还记得,当初他一个狼吻过后,舔着嘴笑我"自作孽,不可活",那时我红着脸将他反骂了一顿,其实现在想来,确是如此。靠在烟波桥一头想着这许些回忆,薄雾中,烟波桥另一头出现了几道不和谐的身影,看服饰应是武当的低等弟子。我脸色一沉,揽着怀中那人的手不自觉收紧。
五十七
对岸的两道身影渐行渐近,最后在烟波桥中央,我几步开外处驻足下来。
"风轻扬?!"诧异的声音异口同声响起,眼前二人紧盯着我,又或者,准确点应说是盯着我怀中那人。
一高一矮的二人,身上皆着下等武当道袍,腰间别的是与衣裳大相径庭的宝剑,剑鞘散发耀眼光芒,镶金嵌银,一看便知是兴起闯荡江湖的官宦人家子弟,功夫没学好唯有拿钱财搭够,徒有气势,没有实力。这种人说好办也行说难缠也是,三脚猫的武功对大多数人来说不足为患,可对于我这种不会武艺的人来说就不是那般好应付的了。而且这种人除了银子多外,父辈还多是高官重臣,跟这种人作对可真不是好玩的事。
两人诧异过后,低头凑在一起不知嘀咕商量些什么,我转身提步欲走,不愿与他们多生瓜葛,可他们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那高个子率先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截住了去路,满脸鄙夷之色:"江湖传闻素来正直的风神医自甘堕落,与前魔教教主楚倾寒厮混,尔等兄弟本还不信,岂料竟真有其事。"
"风某自问从未做出杀人放火、危害武林等祸事,无愧于心。至于我和谁一起,这与阁下无干。"经历了这么多事,很多东西也想通了。为人处事只要对得起良心,又何须理会正或邪。更何况,我既决定和他一起,就没指望能再在正道立足。
"堂堂七尺男儿委身做他人男宠,现在还要抱着具尸体招摇过市,风轻扬,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耻么?!承欢于如此千夫所指的魔头跨下,你简直是我们正道的耻辱!"矮个子站在高个子身旁,附和着其一唱一和谩骂。他的这番话说起来振振有词,若换作是个侠客剑士出面指责的话,实是威严有力,可偏生说话的这矮子长了双鼠目,义正严词的正派样看上去就一道貌岸然的猥琐汉,滑稽得很。
若换作以前被人如此直面斥责,我定会极不自然,回去三省自身。可现在,我于一切公或不公的指责已是无动于衷,除欲尽早离开外便再无任何想法:"你们到底想怎样?"
高个子束了束衣带,沉声装出悲痛欲绝的表情,义愤填膺道:"本派掌门及二当家等先后惨死于楚倾寒手,此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如此恶贼纵使身死亦难偿其罪,若不拿其尸首以祭本派诸位英灵,只怕黄泉下的列等难以瞑目,我派上下亦是愤恨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