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激情纠结文/虐心]《作贱》
第一章
情色氤氲。
原本英俊的男人,深刻的五官此刻却显得有些扭曲,拼命抽送著自己的欲望,仿佛满腔的激情不知如何发泄一般。
动作的幅度很大,每次都是彻底的抽离然後又深深得埋入,恨不得把我掐碎。身体的切合度是我会选择和他不止一夜情的原因,然而现在这过於亢奋的动作,剧烈的震动甚至把床都弄得吱吱作响,我还是会痛的。
所有人做爱都只是为了享受,哪里有人会喜欢这麽粗鲁的抽送,我那里可是活生生的细皮嫩肉,你当是橡胶啊?!
“呃呜——”在抽送过程中,欲望的前沿无意间划过了我体内敏感的一点,被刺激的前列腺迅速将欲望传递到了前端,没法,男人的下半身永远不是想要管就能管得住的。
一旦来了感觉,自然想要释放。
而他似乎也从我的反应中发现了什麽,开始刻意的用欲望朝著那个点的方向顶去,把我顶得浑身激颤,脚趾都禁不住绷直,原本完全没有感觉的部位彻底勃起不说,还迅速充血膨胀,连血管的形状也变得明显,突突跳动著。
调整著呼吸,慢慢跟上他的速度,一下又一下寻找著最有感觉的速率,而对方也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加重了抽动的力度,手也没有闲著,放在我勃起的欲望上,给与同样的速率上下拨弄著。
很好,这种感觉很棒,感觉自己正坐著云霄飞车,急速向顶端冲去,在即将越过最高点的瞬间——
“莫凡——莫凡——莫凡——莫凡莫凡————”男人突然激动得连续叫了好几声,然後情不自禁的收拢了手掌,硬是活活掐住了还在他手中的欲望的脖子!
MD,叫魂啊!老子又没死!
这种感觉真要命,那就要到达极限的飞车硬是被戛然而止,冲不到顶不说,还泄了力一样往後倒去……
不要怪我不懂浪漫,人家情人间在做爱激动时互叫名字增加情趣这点我当然明白,但哪有人像他一样用那张好像抽筋一样的脸那麽牵强的叫的啊!
这名字就好像是在发狠的时候硬挤出来的仇人名字,我自认为还算正常,没有被人恨著瞪著还能达到高潮的本事。
而且在这种时候鬼叫,就好比自己在家用个劣质的按摩器,在马上要达到高潮的瞬间,那个插入体内的机器突然开始唱起了两只老虎。
TNND,我又没有早泄这个毛病,要你来帮我用这种变态办法治疗。
男人还在拼命抽插著,明明欲望已经僵硬到快要憋坏,却还想要挑战极限一样,死活不肯释放。连我都觉得被插入的地方麻痹疼痛,他就不怕憋过头以後容易失禁吗?
“莫凡……莫凡……为什麽你爱的人不是我……”
原本的欲望被彻底浇灭,阴霾瞬间笼罩了下来,我相信我的眼眸中的冷酷他不会发现不了,再来,那瞬间软下去的部位可是握在他的掌心,除非他触觉迟钝,否则自然是会发现。
原来如此,难怪今天他就像一头发狂的疯牛。
人有时候很奇怪,总是会轻易的认为自己喜欢上了另一个人,难道只是短暂的相处甚悦,就能够代表自己爱上对方了吗?
搞笑!
甚至没管我的感觉,男人还在疯狂的自言自语,掐得我浑身都痛。
努力挣脱出一只手臂,我开始在床上摸索,记得在进房被推到的时候,手机应该就是掉落在这附近的。
别以为我会愚蠢得用一只手机来砸对方的脑袋,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欲望高涨,没完没了的发泄罢了。我还想要活命,还想要以後可以继续享受性爱,没准备在这里被他活活操死。
摸到手机的瞬间,手指也习惯性的按通了快捷键……
不出两分钟,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被另一个人拽住了脖子,整个扔了出去。听著那沉闷的声响,我刹那间想到的竟是,他不会因为这次惊吓,从此以後不举吧?呵呵……
进来的男人,很高,看起来还算瘦长,其实浑身上下都是肌肉,起码我没见他打输过谁。
似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没有理睬被甩地上的男人的鬼叫声,进来的男人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了我的身上,然後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等……等一下……你要把莫凡带到哪里去……他……是我的……”还想再说些什麽的,却在被狠狠瞪了一眼後,自动消音。
毕竟不是只知道做爱的猪,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这样的判断还是有的。可惜,在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他就已经抹杀了自己的未来。
我是他的?我莫凡会是他的?呵呵,痴人也不会做这种梦,简直是自掘坟墓。
坐在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内,我彻底放松自己睡去,没有释放的疲惫与被严重蹂躏过的身体都让从来不怎麽运动的我有些体力透支。下面应该出血了,否则不会痛成这样。
反正闫俊在的话,自然会帮我处理好一切。
在感觉到身下的肉垫为了让自己有个更舒适的位置而移动了一下时,我不禁有些嗤之以鼻,有这样全能出色的人在身边,果然会让人放心得把儿子交给他吧。
所谓的忠犬,大概没有人比闫俊更合适代言。
第二章
我叫莫凡。
字面意思,是不甘平凡,必定要有所作为。
然而,我能理解父亲给我起这个名字的真正意图。莫凡,谐音莫烦,别来烦我。当然,为了好看,不会真的用烦这个字。
我很有钱,这麽说并不确切,应该说,我的父亲很有钱,甚至很有权。表面上,我知道他是政府官员,而且还掌握著不少的兵权,私底下,他的生意究竟有多大,这就没有人知道了,哪怕是他的太太和子女都无法知道得太具体。
会称呼他的太太,自然说明那个人并不是我的母亲。
无错的,我是私生子,还是那种一出生就被亲生母亲用一堆钱作为交换扔给父亲的类型。我并不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相信那个时候不是看著我长得还算俊俏,和自己的五官十分相似这点,父亲没可能对我这麽好,毕竟要留下我在他身边抚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先撇开那位同样声名显赫的太太家族的势力,单就外界的压力也让父亲没敢公然承认我是他儿子这点,实在太不相像了,所有看过我的人,没有人会相信我是父亲和他夫人的孩子。
为什麽会这样?呵呵,因为我的头发乌黑浓密,眼眸漆黑如墨,哪里有一丝外国人的血统?父亲的那位合法太太,可是纯正的英国贵族,这种基因突变谎言,父亲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是不敢随便尝试。
於是,我就被迫在外面抚养,由专人照看,从小享尽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的小少爷生活。除了缺少了点亲情,不知道比其他人幸福多少倍。
更不用说,父亲忍痛割爱,将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爱将闫俊,直接只派给了我,瞬间从老大最得力的助手降级为超级奶爸。
不过说实话,闫俊这人除了寡言了一点,看起来缺少了些温度之外,其他还真的是很好用。起码有闫俊在身边,我从来没有碰到过类似墙壁的东西。
无论想要做什麽,他总能想办法帮自己打通道路,无论自己惹下天大的麻烦,他也总能在事情爆发之前就扼杀于萌芽间。
有手段,够狠。如果说他曾经是被父亲训练出来准备混黑道的,我绝对相信。
所以,从把我交给闫俊来照看这点上,也能知道父亲对我还是相当好的,只要我不要去试图接近他,其他无论什麽事情,都可以随便我做。
有这样一个後台撑腰,我自然可以做到无法无天。
镜前的人,穿著名牌的休閒服,虽然身高不算高,但身体的比例极好,腿很长,腰很窄,肩也算撑得起衣服,尽管瘦弱了点,倒完全没有病态的感觉。
很满意这身打扮,我用手随意抓了下前刘海过长的黑发,微微眯起了眼睛。其实自己还是可以走成熟路线的,21岁不算是小孩子了吧?只是……这种发型,怎麽看都无法和成熟男人联系起来。
叹了口气,我还是不舍得将前刘海剪短。再抓了下被某人称作摸起来很舒服的头发,拿起外套,出了门。
司机将我送到了目的地後就被我赶了回去,如果能够遇上,我还期待让他开车送我回家。有辆准备接我回去的车,那不是帮了倒忙嘛。
眼前的酒吧,我并没有来过。只是听说最近他常出现在这里谈生意,所以我可以尝试在这里守株待兔,而且概率极高。
一如其他酒吧的喧闹,以红黑为底色的前厅被布置得很有特色,无论是每个卡座的构造或是玻璃器皿的特殊形状,都是与其他就把不同的,而且这个酒吧极大,一眼望去,地方很宽敞,完全不会有人挤人的感觉。
舞池被围绕在了中间,不大的一块地方,倒是让人可以亲密的自由接触。
由於来的还早,并未满座,我在吧台附近的一个高脚座上坐了下来,点了酒,静静等待著。
等的人叫倪凯渊,一个还算不错的公司的业务员,说真的,除了他的长相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外,实在没有其他什麽出彩的地方值得我如此神魂颠倒。
但,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的生物,被吸引住往往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瞬间。
喜欢他的儒雅,他那慢条斯理却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喜欢他的自信,他微笑时弯起的眼眸及唇角,让人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他不张扬却让人无法挣脱的磁场空间。
好吧,我承认我喜欢温柔的人,所以像闫俊这种硬帮帮的类型永远不会让我有什麽喜感。但倪凯渊的温柔,却只是表像。
从小被惯坏的我自然是不会懂得含蓄是个什麽东西,喜欢的东西就要想办法弄到手,这也算是遗传我老爸的基因使然,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来指点迷津。
对自己的长相也好,家世也罢,信心十足,我直接找上了倪凯渊,摆著高姿态,甩出和我一起就能给他事业上带来腾云驾雾般捷径这样令人心动的条件,然而他只是很认真的听著我说,没有笑的眸子也很漂亮,就这麽直直的看著我,看得我那个叫怦然心动,险些话都说不清楚。然後他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在我的头发上一阵乱摸,回了我一句,“我对小孩子没有兴趣~”。
靠,少爷我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竟然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只要稍微调查过我的人,特别是像他这样的聪明人,会不知道讨好我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好吧,那一刻起,我知道他是一个十分要强的,又十分自我,超级倔强,超级有性格的人,完全和他的表皮不相符。
也不知道是第一次被人拒绝燃起了我的征服欲还是纯粹的被他彻底吸引,反正这段日子,我就好像中了邪一样,非要将他摆平了搞到手。
然而,战绩并不理想,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简直在挑战自己的受挫底线。
他妈的。
看著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晶莹的杯壁上滑动,就自然的想到凯渊的眸子,琥珀色的很漂亮,还有他同样淡色系的发丝,整个给人一副很优雅高贵的样子。不知道这些是否是天生的还是他刻意塑造出的形象,但不可否认,凯渊很会将自己的优势表露出来,将自身的魅力发挥到十成十。
想著他穿西装时的帅气,还有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魅力,那修长的手指在揉捏自己头发时不小心擦过的耳际,每次我都会担心自己那如鼓声般的心跳声是否会被他听到。
也正因此,虽然他说他不喜欢小孩子,我还是不舍得把自己弄成熟的原因吧,一旦成熟了,他就不会再有这偶尔才施舍给自己的肢体接触了。
正望著酒杯发花痴,突然一道从远处投来的视线露骨的刺来,让我几乎在被激到的瞬间情不自禁的抬头望了回去。
第三章
在昏暗背景,暗红色射线的交错下,我轻易的发现了那个对自己投来强烈电波的眸子。
距离有些远,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清对方的样子,看来八成是一个对这个酒吧熟悉至极的人,知道哪几个位置算是明亮灯光的偏爱地。
对方有著一双很花很会放电的眼睛,头发微长,被打薄过的发梢在碰触到肩膀的地方泛出漂亮的青色,在这样的酒吧炫影里更是夺人眼球。暗金属色的衬衫配在他的身上难得竟有种素雅的感觉,不过衬衫的修身效果还是不错的,恰到好处又不会太过的腰部收得很好,领子大开著,左耳上有个红色的耳钉,如新鲜血液一般鲜红的耳钉,总体感觉,不是什麽风流倜傥,而整个就是流里流气。
也许是发现了我的目光,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某人竟拿起酒杯朝自己示意了一下後,一饮而尽,留下一抹微笑。
即使知道对方那是摆样子,说得更露骨一点,那叫勾引。但不得不承认,那一笑还真的是威力不小,连明明对花俏男人没兴趣的我也多少有些震惊,当然刹那的惊豔不会表露在脸上,否则某人岂不是要当场来个孔雀开屏了?
微微挑起眉头,我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左边的唇角微微上扬几度,在对方以为我要对他微笑的时候,不屑一顾的轻哼了一声,视线也在刹那间移走,扭头的动作乾脆又带有些孩子气的可爱。
好吧,我承认,我那也是勾引,呵呵,我从来就不会服输,而且也是很容易就被激起斗志的类型,单比勾引,想要斗得过我,你还太嫩了点。
哼。
果然,在看到我这一连串动作後,他的笑僵了一下,然後站起了身,朝我走来。
大概很多时候,在他这麽一笑之後,对方都会主动接近他,而让他迈动双腿,我多少应该是自豪的。
“柳敛~你呢?”一杯有著奇怪颜色的酒杯被放在了自己面前,我抬起眼皮,看了眼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花花公子。
不站起来不知道,原来他还是很高的,起码一米八三以上,腿型很漂亮,包裹在牛仔裤里,被过长的衬衫下摆遮去了小半,反而更令人遐想。声音也很有特色,是属於那种低沉中带有些笑意的,很有磁性,在音乐感如此强烈的酒吧,还是可以清晰的震动到我的耳膜。
难怪他能有这般自信。相信作为一只鸭子来看,他也是一只极品的北京烤鸭。
“榴莲?”我轻笑得重复了一遍,没有接过他给我的酒,也没有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呵呵……”似乎早料到我对他的名字会有所误会,他倒是笑得很大方,完全把我的讽刺当成赞美。还不打个招呼,直接坐在了我身边的高脚椅上,“柳树的柳,内敛的敛。”
嘿,你还内敛!?那我岂不是成闷骚了?!
“你一个人?是在等人吗?”这个刚自我介绍好的人,完全不知道客气是何物,竟拿起我喝到一半的黑方一饮而尽,还一脸无辜的等著我回答他的问题。
呵呵,果然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否则哪有人自说自话到这种地步的?!
招手让服务生再拿了一杯,我可没有兴趣喝他给我的酒,谁知道里面有什麽奇怪的成分。当服务生再次拿来酒时,我轻抿了一口,盯著他的眼睛,说,“莫凡,我的名字是莫凡。”
这句话我说得特别重,不为了其他原因,只是想要传递给他一个信息,你不要来烦我。
没想到这名字还能有这个用处,我内心自嘲的笑了一下。
柳敛却没有领会我的意思,或者根本就直接忽视了我的想法,完全没有尴尬的拿起之前准备给我喝的酒杯,自己喝了起来,然後一脸思索模样的说,“莫凡?天啊,难道你小时候很烦吗?你父母才给你起了这麽一个名字!”
握著酒杯的手险些一滑,靠,这个混蛋,找死啊!
无视我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倒是以这个为契机,开始和我聊起天来,当然一开始绝对是单方面的,我压根没有去理睬他,只是紧盯著门口,期待著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而柳敛嘛,活脱脱就像一只在展示漂亮羽毛的鸭子,呵呵,亏他还自以为自己是只天鹅。
是什麽时候开始我不自觉开始搭他的话?哦,对了,是从他突然神经质的说了句,“你觉得我用的这款香水怎麽样?很性感吧!”开始的。我莫凡活了整整21年,就还没见过比我更自恋的人,这小子哪里像来搭讪的?!我看纯粹是来找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