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穿越)上——呆呆呆呆呆

作者:呆呆呆呆呆  录入:05-30

此时的白溪樊已然忘记了玄青布阵的本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万俟明风确实有事要做,迟月国近日要来访大齐,身为礼部和皇室的一员,有些事他们还是要问自己的意见的。听白溪樊这么说,虽然心里担忧他在逞强,但见日头已经渐高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黎骆琦原本觉得白溪樊虽然天分极高,但韧性并不见得有多少。但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这白白嫩嫩的小娃娃竟然这么坚强,蹲了那么久竟然还要坚持。若是放在一般的小娃娃身上,估计早就哭喊着不干了。

黎骆琦抱着双臂看着面前被太阳晒得脸颊通红的白溪樊,原本想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多久。可是顾及到二皇子对他的宠爱程度,在白溪樊又蹲了一炷香之后便叫他停了下来。

“小公子不愧是二皇子看中的人,韧性和资质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人。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咱们再来。”

“是,黎师傅。”

白溪樊对黎骆琦点了点头,抖了抖酸痛的双腿往主院走去。此时,张岳早已经练武场外,见白溪樊满色通红的走出来。心中不由一阵心疼,拿了手里的帕子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小公子可还受得住,若是受不住你就说话,明日咱歇一天。习武并非一日之功,你还小这黎骆琦竟让你蹲那么久!”

听着张岳的不满,白溪樊心中不禁一暖。伸手扯了扯张岳的衣襟对他笑了笑:“没事的叔叔,我撑得住,你忘了我可是狐妖哟。”

说着,白溪樊冲着张岳眨了眨眼睛,抬起双臂想要秀一下自己的双臂,但是想到自己的小身板无奈的放弃了。

闻言,张岳忙扭头环顾四周,见周围并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小公子,你是狐妖的话以后可别再说了,要时刻记得隔墙有耳。这府邸虽然是皇子的府邸,可是这府里的人并非都是咱家殿下的人。”

张岳的话让白溪樊心中不由一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张岳的侍候下吃过早饭,白溪樊让张岳自己去忙,便一个人钻进了万俟明风的书房。遣走守在门口的小厮,白溪樊冲着东南方叫了三声玄青,而后便坐在软榻上等着他那个便宜师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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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听安阳这么说,这才察觉时间不早了,回头对东方不败嘱咐一声好好休息,就准备去厨房做饭,见自家儿子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打算,就想让他离开。但是转念想到自家儿子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而且里屋那女子长的不错,孤苦伶仃一人,若是跟安阳在一起倒也不错。

想到这里,安母抬脚离开。安阳站在门口看着母亲进了厨房,转身走到东方不败的床前。

“既然醒了就说说你家住哪儿吧?”

安阳虽然是个乡野小民,但是开了这么多年的茶摊,看人还是不错的。东方不败虽然狼狈,但眉宇间气质明显与寻常女子不同,加上他身上的衣服,一般人是穿不起的。所以若不是家有变故,或者被人寻仇,这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无论如何,这人安阳也不能留!

当年东方不败从一个无名小卒爬到教主的高位,自然也是阅人无数。如今看安阳的表情很容易就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不过,细算一下时间,此处距离黑木崖应该不算太远。看安阳和刚刚那名老妇的言行举止,不像是日月神教或者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如今在这里养伤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可是眼前这人好像不怎么欢迎他。

若是搁在以前,他东方不败自然是不屑留在这里。可是如今他身受重伤,武功暂时无法施展。而且外面情况不明,自己如果离开这里说不定很快就会落到任我行或者五岳剑派的手里,到那时,可就大事不妙了……

东方不败一边心里暗暗盘算,一边观察着安阳的表情,见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东方不败抬手掩唇咳嗽一声,面上透出一丝虚弱。

“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见东方不败开口,安阳耸了下肩膀转身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手指摆弄着倒扣在桌上的茶碗儿,说道:“这里是安家屯,我叫安阳。不过……”一直低着头的安阳突然抬起头来,拨弄茶碗儿的手也猛地停了下来:“不过,我说这位小姐,你该不会有选择性失聪吧?我刚刚问你家住哪里,你可还没回答我呢。”

眼前这人明显是在逃避,可见这女子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此以来,这女人就更不能留在这里。

自从神功大成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除了杨莲亭之外,还从没人敢对他这样说话,此时东方不败看着安阳心中渐渐升起一层杀意。但是想到目前的处境,东方不败暗暗握了下手掌,眨眼之间便将这层杀意压在了心底。

这些年,东方不败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而且此处距离黑木崖不是很远,他不确定这里的人知不知道他的名字。为了以防万一,东方不败决定为自己重新捏造一个身份。

“我叫忘夕,我本与家人出游不想路遇歹人,此番脱险,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安阳一直盯着东方不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听他这样说,想到初见他时被那张涂得姹紫嫣红的脸,心下也信了几分。就素颜的东方不败这幅模样,若是让歹人看到,难保不会起什么坏心思,被弄成那样,安全绝对不止一分两分。

“谢倒是不必了,不过在下家中并不宽裕,姑娘明日就离开吧。”

“安阳,人家姑娘身上有伤,又孤身一人,你怎么能赶人家走呢?”

东方不败见安母进来,垂着的眼眸配上那张苍白的脸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孱弱的模样。

安阳没想到母亲会突然进来,起身挠了挠头半天没想到什么说辞。回头看了眼东方不败,眨了眨眼说道:“这位姑娘久不归家,他们家人会担心的。”

“我家人都已经死了,不过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明早我就离开。”

东方不败看得出安母是个心软的人,所以便用了一招以退为进。果然,东方不败话音刚落,安母便扭头责怪起安阳。眼角余光看着低头挨训的安阳,东方不败嘴角向上掀起一个弧度。

安阳没将人赶走,反倒是被母亲数落一顿,心中不禁有些抑郁,见厨房饭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出门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吃过晚饭,安母让安阳去村头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给东方不败看看伤势。东方不败自知自己脉象与常人有异,而且自己受的是内伤,普通汤药对自己无用,便借口说自己略懂医术,让安阳帮忙拿点治外伤的药膏就好了。

安阳这次倒没说什么,毕竟东方不败的伤好了,也能早点离开他们家,于是乖乖的去村头找李老头儿去了。

上药的时候安母本想帮忙,不过东方不败以不喜被人碰触为由拒绝了,安阳累了一天精神甚是疲惫,说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去安母给他在外间准备的床上睡觉去了。见状,安母也没有多待,跟东方不败说了几句话也走了。

料理好身上的伤口,东方不败凝神听到外面安阳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熟睡了,便撑起身体开始运功疗伤。勉强调动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东方不败只觉胸口一阵闷痛,紧接着喉头一甜一股鲜血自口中吐出。

左手撑着床边,右手抚着闷痛的胸口,东方不败努力将真气重新压回丹田。待胸口的闷痛慢慢消失,东方不败才重新靠回床栏。伸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血丝,垂眸看着手背上殷红的血迹,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因为身上的伤,东方不败一夜未曾合眼。听得外间有响动,转头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东方不败睁眼看着门口,只见门帘被挑起,一张不算英俊的脸映入眼帘。

东方不败住的原本是安阳的房间,安阳所有的衣物也都放在这里。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两天,安阳想进来找身儿换洗的衣服,哪知,刚刚挑开门帘就看到地上那片已经快要干了的血迹。抬头望向床上,安阳看着床上睁着眼睛望向他的东方不败吓得差点叫了出来。

见对方面无表情的对他眨了下眼睛,安阳抚着快要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脏,说道:“我说姑娘,你这是怎么搞的?要不是看到你还眨眼睛,哥哥还以为你半夜被人谋杀在我们家了呢?看看这床前,搞的跟凶案现场似的,你到底是怎么弄得,不会是生理期吧?”东方不败听着安阳开枪似的抱怨,虽然有些地方听得不甚明白,但看安阳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不过是吐了口血而已,你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东方不败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了安阳的耳中,安阳心中原本不大的火苗被这句话扇的呼呼的往上窜。

“嘿!我说你这个女人脾气还真不小。要不是我娘,昨天晚上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了。真该让王四把你卖进花楼,让那群女人好好TJTJ你这位大小姐!”

听到安阳的话,东方不败心中的火气也骤升。因为内力暂时无法调用,东方不败操控不了银针。摸到枕边昨天安阳买来的药膏,抬手朝对方扔了过去。只是没有内力灌注,力道和速度都大大减弱。安阳自小跟着父母在山中跑跳,身手比一般人都敏捷几分,见东方不败扔过来的药瓶,侧身躲了开去丝毫没有伤到半分。

见状,安阳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看着床上面若冰霜的东方不败面上露出几丝得意:“哎,我说,一个小丫头脾气大也就算了,还喜欢动手打人,看你这要身材没身材,浑身上下也就一张脸蛋儿能入的了眼,看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放肆!你……”

“放什么肆!你什么你啊,没事多跟人家别的小姑娘学学三从四德,以后对你有好处。瞧你,刚刚还说你也就张脸能看,现在越生气就越难看!算了,我也就过来找身儿衣服,不跟你计较了。”

安阳看东方不败气的脸色发青,于是见好就收,抬脚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走了出去。

见安阳走出房间,东方不败脱力躺回床上,被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睛死死的盯着还在晃悠的门帘。

开始他还打算饶安阳一死,但是现在东方不败撕碎他的心都有了!奈何自己现在连一个八岁稚童都打不过,能做的也只有在床上想想自己恢复功力之后怎么折磨安阳,让他跪地求饶……

安阳骑着毛驴刚刚来到镇口,远远的就看到王四正蹲在自家茶棚门口往这边张望。见安阳骑着毛驴出现,忙起身拍了拍染上尘土的衣襟跑了过来。

“安阳,事情办妥了吧?”

王四讨好的牵着毛驴缰绳扶着安阳下驴,安阳不耐的甩开王四的手臂,拿过驴背上的茶叶就去茶棚生炉子。王四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心里不放心,跟屁虫一般的跟在安阳身后等着他的回答。

等王四帮安阳拉好桌子放好板凳,安阳这才懒懒的掀了下眼皮斜了王四一眼,说道:“那女的受伤了,在我家住着呢。”

闻言,王四不由一愣,随即问道:“你不是说等她醒了就把人打发走么?”

“我倒是想啊,可是我……”

安阳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母亲拎着竹篮朝这边走了过来,推开蹲在自己面前的王四,安阳起身迎了过去。

“娘,你怎么来了?”

“忘夕姑娘身上有伤,娘想到街上买点儿补身子的东西给她吃。咱家没有她能穿的衣裳,我顺便去前面的裁缝铺买两块儿布料。”

听到安母的话,不光王四呆了,安阳也呆了。看来娘亲是铁了心的药留下那女人了,真不知道她干嘛这么好心。猛然间,安阳心思一转,立时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整个人的表情就跟便秘一般。

“娘,您该不会想让她……”

“是啊,忘夕姑娘长的那么漂亮。我看挺好的,可就怕人家姑娘有意见,哎。”

王四听到安母夸昨天那个女人长的漂亮,想起那张涂得乱七八糟的脸,刚喝进嘴里的水立刻喷了出来。感觉安阳和安母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王四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尴尬的笑了笑。

“王四,你今儿不是没事儿么?那正好,你陪我娘去逛逛,买东西用的银子你先给垫上,回头我再单独给你。”

王四本想拒绝,但是看着安阳眼里的威胁,勉强扯起一抹笑容应了下来,待安母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搀着人往镇上走了。

看着母亲和王四离去的身影,安阳靠在茶棚的柱子上眯了眯眼。

这女人,可绝不能留在他们家了!

安阳抗拒成婚年龄小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安阳内心还是那个被新时代,新思想影响了二十多年的向上青年。虽然他曾经,咳,就是现在也很羡慕那种三妻四妾的生活,但是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他没办法接受那种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甚至两人连一面都没有见过,就要与对方在一起一辈子。安阳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也要有那样一段婚姻他会怎样,虽不至于崩溃,但逃得远远的是肯定的。

前世安阳与挚友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些。当时对方看着他一愣,随即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直到笑的安阳快要坐不住的时候,对方才吐出一句严重伤害自己幼小心灵的一句话——他安阳,是个猥琐且又纯洁的二货。

好吧,纯洁他接受,非凡至于猥琐嘛,恕他学识浅薄,没听过这俩字儿。所以哪儿来的,还是回哪儿去吧。

抖着二郎腿抬头看天,安阳吐掉嘴里的草棍儿幽幽的叹了口气:找个合心意的对象,怎么就这么难呢……

东方不败躺在床上慢慢调动真气,可是情况一如昨夜那般。闭上眼睛细细回想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还未等想出个头绪,便听到外面推门的声音。知道是安母回来了,东方不败睁开眼呢,拉了一下被子遮住自己平坦的胸部。

虽说安阳是个十足的混账,但是这安老太太还算不错。只是东方不败却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这老妇人心地善良,但是未免也太有些善良的过头了。而且那老太太每次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很是诡异,至于诡异到哪里,东方不败也说不上个一二。

片刻,安母伸手撩开门帘,看到东方不败躺在床上正看着自己,不由笑了笑。

“你身子不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安母将篮子放到桌上,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两块布料走到床前:“家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我在镇上帮你选了两块布料。”

东方不败瞄了一眼老太太手里的布料,粉红和青翠色,不是自己喜欢的大红色。

“有劳费心了。”

安母并没有因为东方不败的冷淡而不悦,只是担忧,以后眼前这不善言谈的姑娘若是跟了安阳,两人能不能好好相处?若是这个姑娘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就安阳那张说死人不偿命的嘴,可不把人气死?

“等下我去叫隔壁的王嫂子来帮你量一下尺寸,晚上赶一下试试明天能不能帮你把衣服做出来,你身上那套穿了两天也着实该换洗了。”

老太太不说,东方不败倒也没觉得,低头看看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衣领,隐隐的一股酸味儿冲入鼻腔。

自从修习了葵花宝典心性大变,东方不败却爱上了穿针引线的活计。在黑木崖无事的时候,经常为自己和杨莲亭做一些衣服鞋袜,时间久了做的多了,绣工比绣庄的绣娘都好上几分。侧头看着桌上那两块儿自己不是很喜欢的布料,东方不败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免得做出来不合自己的心意。

“不用了,绣工我也会一些,我自己来便好了。”

说着,东方不败起身靠坐在床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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