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生子)上——古砚

作者:古砚  录入:02-27

文案:

五年前,隐藏的秘密曝光,林昔从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沦为人所不齿。

五年后,战战兢兢的平静生活打破,他想要忘记过去,却不被允许。

病态的身体,畸形的爱恋,一切从萌芽开始,就脱离了轨道……

阅读提示:

①双性生子文,不适者谨慎避雷

②本文3P,双生子攻,师生年下,狗血大乱炖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强取豪夺 生子 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昔;靳洛;韩宸 ┃ 配角:叶重;安陌;靳天 ┃ 其它:双性生子、年下、师生、双生子攻

第一章

狠狠抽了一口烟,男人的侧脸在夜色中显出几分沧桑,一双漆黑的眼睛遥遥望着远处人家的灯火。不知过了多久,冬夜的寒意渐渐爬上脊背,他才掐灭香烟,默默迈开了脚步。

林昔居住的地方是个相当老旧的城区,路灯坏了好几个月也不见有人来修,狭窄的巷子一片黑漆漆,偶尔还会有几只老鼠从脚边窜过,不过落脚五年,再怎么困顿,也已经习惯,就像他慢慢接受自己从一个体面、受人尊敬的老师变成一个令人唾弃的变态的事实。

所在的二楼楼层一共有三家住户,林昔的作息日夜颠倒,鲜少能够接触到人,当然这在一定程度上与他的刻意回避逃脱不了关系。

深夜的楼道很是安静,林昔一如往常站在严重脱漆的木门前摸索了许久,然后伴着难听的吱呀声进了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小几平方米的屋子,就是林昔的所有。

这座大城市,每天有无数的人来来往往,这样一个落脚点,已经足够奢侈。

就着白开水啃完面包,昏暗的灯光照在身上,四周静寂得如同一潭死水。林昔呆呆坐了一会,习惯性往口袋里一摸,却发现最后一根香烟在路上就抽完了。

自嘲地笑笑,再不理会关了灯睡觉。

半掩的窗户遮挡不了寒风,冷色月光落在床头,单薄的枕被犹如镀上了一层白霜。

这样的时刻,包裹在被子里的人呼吸却有些不正常的急促。

“啊!”一声没来得及咽回的叫声近似于呻吟,脸几乎埋进枕头里的林昔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薄茧的掌心摩擦着坚硬起来的部分,热气迅速上涌,呼吸控制不住变得更加粗重。

几近自我折磨地加重了力道,畅快中隐隐夹着痛楚,快速数十下,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

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林昔今年三十开头,尚在体力强盛的年纪,常年独居,自我抚慰也属正常。但发泄过后,他的呼吸没有平复反而越发急促,额头沁出了一颗颗细密的汗珠。

“呜……”情热的低吟,在一个人的夜深人静之中,颇有几分凄凉的意味。

冬夜寒意凛冽,林昔身上本就一床薄被,现在不仅掀开了被子,连长裤都拽了下来。仅存的黑色布料上沾染点点斑白,衬着鲜少见阳光的白皙腿根,颇有几分诱惑。

“嗯……”汗水晕湿了枕巾,暗沉的眸子里有着不满足的渴望,更有挣扎的羞怯。

泛白的嘴唇咬出一道重痕,林昔略显粗暴地扯下内裤,几乎是自暴自弃地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根黑色的棒状物,连眼角都泛了红。

张开的双腿间,勃发的性器已经软掉,令人惊诧的是,在它的下方,竟然还存在着一个不应该属于男性的器官,湿漉的液体自狭小的入口流出,在床单上印出一道水痕。

“啊!”棒状物捅入的瞬间,快感像电流一样窜向四肢百骸,林昔完全抑制不住,只得死死咬住枕巾,避免自己再喊叫出声。饥渴的入口紧紧夹住了,液体止不住往下流。

可是这毕竟是死物,无法与真实的相比。

林昔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起从前的场景,少年死死按住他的手臂,用力冲撞着他的腿间,每一次都几近完全抽出,再狠狠撞入,顶至他的花心,让他控制不住痉挛,哭着达到高潮。

少年从来不肯戴安全套,每一次都直接射在他的身体里。

他的纵容,使得对方变本加厉。

“爽吗?老师。”悦耳的声线带着慵懒的调笑,仿佛还在耳边真实地回荡,林昔闭上眼睛,任由滚烫的液体砸落眼角……

到底还是忘不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依然是一片漆黑,或者说,又一次黑了。

闹钟指在六点半,嗡嗡作响吵得人头疼欲裂。

“小林啊,明天是周末,记得早点来上班。”半梦半醒之间,林昔记起昨天临下班时领班的交代,周末酒吧的生意会比平时好很多,他经常忘记要提前一两个小时到。

领班晚他一年到酒吧,甚至比他年轻,对他的称呼却是“小林”,这对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来说,终归是不太舒服的,不过林昔也没有太过介意。要是升职,反而是一个大问题。

酒吧离林昔住的地方不远,环境却是天差地别,霓虹灯闪亮,香车美女,令人应接不暇。

“怎么现在才到?赶紧换衣服!”一进门就被推搡到更衣室,吵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相比其他人繁复的换装程序,林昔简便到不能再简便,只换上侍应生的制服。现如今,无论男男女女都一脸花花绿绿,灯光变幻时比调色盘还厉害,赶不上年轻人的潮流,也就不自取其辱了,再者,他也不想在工作场合发展任何不适宜的关系。

教训,一次就够了。

托盘刚上手,经过走廊就见有客人喝得醉醺醺,步履蹒跚,险些栽倒在地,林昔伸出手想帮忙扶一把,不料对方反叱喝了他一声,浓浓的酒气直扑而来,令人不由敛眉。

“怎么?你看不起我啊?!”见林昔本能地往后避,黄发男子怒意更盛,抬手打翻酒杯的同时,提起一脚往前踹,嘴里还骂骂咧咧,“叫你看不起老子!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

腹部挨了一脚,往下倒时玻璃碎片直接扎进了掌心,林昔脸色煞白,在酒吧工作这么多年,各式各样的客人都见过,喝醉酒撒泼的也遇过不少,但一般这种情况下保安见个苗头就会出来阻止,今天或许是客人太多,这个地方灯光又太暗,林昔挨了好几脚也不见有动静,音乐声嘈杂得要命,恐怕高声呼叫也不见得有人能听见。

“叫你笑我没钱,叫你狗眼看人低!”一下又一下踹在身上,林昔好不容易支撑起来,还没来得及保持住平衡,就又被一脚踢在小腿上,踉跄撞向闭合的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VIP包厢怎么还会有莫名其妙的人闯进来?这酒吧的服务态度真是越来越差了。”

一片乱哄哄的惊叫声中,冷清的男声极具穿透力,犹如寒冬夜半当头浇下的一桶冰水,令人不寒而栗,林昔掌心捏紧,挣得指骨发白,几近窒息。

“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

听着脚步声逼近,林昔连忙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很抱歉打扰了,我马上出去。”

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人群,议论声四起,林昔慌不择路,恨不得立刻消失。可惜,好运从来不眷顾他,身后的人声音平淡威慑力却不减,“站住!”

“……”林昔咬紧牙关,脚步不停反而加快了。

“叫你站住听不见吗?”衣领猛地被抓住,不得不回过头,林昔惊慌地对上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五年不见,依然是那般高高在上的目光。

“不需要解释一下?”男人茶色的眼眸在看清他的相貌后,剧烈收缩了一下,继而笑意迅速掠上嘴角,“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字重过一字,掐在脖子上的手随之收紧,林昔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忽明忽暗的灯光中,男人得意的笑容显出几分扭曲的疯狂,五年前痛苦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几乎是下意识,他一口咬住了对方的手,曾经的切肤之痛,化为如今的咬牙切齿。

“啊!”男人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发狠,一下子松开了力道,林昔趁机一肘击向他的胸口,然后拔腿就跑,不再管引起的轰动。

“林昔,你最好不要再让我遇到!”离得远了,还能听见男人盛怒的咆哮。林昔片刻不敢停留,连领班气急败坏的声音都抛之脑后,拼尽全力往前跑。那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他永远都不想再过。

叶重是他的噩梦,一辈子的噩梦。

扒光衣服关在笼子里、电击惩罚、药物实验……

他是一个人,却因为双性人的特殊身份,被迫成为试验品,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被叶重关在研究所那些可怕的日子里,他曾经日日望着仅有的一个小窗口,期望那个人能够来救他,但最后,他终于明白,他只能依靠自己,只能自己解救自己。

一把火烧了研究所跳出生天,几经颠簸逃到这个城市,他一直战战兢兢。

五年如履薄冰的平静生活,在这个夜晚,彻底被打破了。叶重的可怕程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披着“科学狂人”的外衣,将痛苦加诸到无辜的人身上,还美其名曰“为科学献身”。

双腿酸麻到要失去知觉,喉咙干渴得发疼,一个踉跄,林昔重重扑倒在地。胸口支撑的那口气一散,疼痛就像浪潮一样席卷全身,将力气都抽空了。

华灯璀璨的街头,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跌坐在冰冷的柏油公路上,这一刻,林昔比任何时候都深刻体会到,哪怕跑到了天涯海角,他都是一个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拳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摊平在地,撑着身体慢慢爬起。

如果连他都不珍惜自己,还有谁会珍惜他?他能依靠的,从来只有自己。

第二章

林昔回到小区楼下时抬头,发现邻居家的灯难得亮着,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级一级迈上台阶,似乎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减淡了许多,他原以为自己要拖着伤腿慢慢在黑暗中摸索。

“吱——”楼道里只回荡着自己的脚步声,突兀的响动让林昔一惊,继而往上看去,正对着楼梯的那一扇门敞开了一小道,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或许是没想到两人的目光会正面相遇,小孩马上躲回了门后面。

没过一会,一只小小的手扒住门沿,又露出一只晶亮的眼睛。

林昔斟酌着怎么开口才不会吓到小孩,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一簇白色的身影再一次缩回了木门的阴影处,只余下那一抹光亮。

直到他走到了自家门口,小孩都没再出现。

冬夜寒风肆虐,站了一会就手脚发冷,见一直没动静,林昔只得主动返回那道门前。

那一小道缝已经消失,林昔想了想,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

生活就算有再多苦痛折磨,这么一点点温暖的火苗,也足以让人感动良久。

挨了一顿打又吹了冷风,林昔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瘫软在床上,等待发僵的四肢慢慢恢复知觉。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承受超过极限的痛楚,不仅不能产生抗体,反而会让人因心生畏惧而丧失抵抗力。

那一场撕心裂肺的记忆,让他变得很怕疼。

那一个可怕的夜晚,源源不断的血从他的身下涌出,畸形的部位撕扯一般的剧痛,一浪紧接着一浪,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逼得他疯狂挣扎,像野兽一样恸哭……

随着鲜血流失干枯的,是一个没来得及降生的生命。

被回忆触动,林昔不由自主抚向自己的腹部,那里平坦如昔,只剩下被人踹出的淤青。

“做了这么多次,不知道老师会不会怀孕?”当年说这话时少年手臂撑在他的两侧,腰间还在不断挺动,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不要胡说八道!”他记得自己呵斥了这么一句。

“不要生气。”少年俯下身,淡金色的灯光从眼角眉梢隐没,更显出汗湿的脸漂亮得惊人,那双浓墨淬染的眼睛,仿佛浩瀚深邃的大海让人溺毙其中。

察觉他的失神,少年重重顶了一下,笑得恶劣,“我一定会对老师负责的。”

最悲哀的,不过曾经这两个字。

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林昔摊开一看,翻卷的伤口处还扎着好些个玻璃碎渣,虽然不至血肉模糊,但看上去也是相当可怖。

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林昔拉出塞在床底下的医药箱,开始为自己处理伤口。

全部处理完毕,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林昔看了一下时钟,快要接近深夜了。上班之前,只草草吃了个面包,体力消耗得厉害,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受伤的手缠了绷带不大方便,再加上家里食材有限,就下了碗面,样式虽然简单,但热腾腾的面条点缀上金灿灿的蛋花,清香扑鼻,令人食欲大动,勉强也算得上美味佳肴。

拿起筷子就要开动,却被门外几声“砰砰”的响声打断了。

“谁啊?”肚子还在咕咕作响,林昔没放下筷子,只朝着门的方向喊了一声。

许久没人回答,林昔心中生出几分疑惑,但还是决定先解决面前这碗面。

“砰砰砰!”木筷尖一沾到汤汁,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什么人?”反复被打断,饿着肚子的林昔难免焦躁,音量不由放大了许多,但外面的人还是只管敲门,半点声音都没出。

“到底有什么事?!”林昔终于忍耐不住,一个快步上前拉开了门。

出乎预料,外面一片空荡荡,半个人影都不见,惊讶之余林昔目光迅速扫过左右,这才发现只过他膝盖一点点的小孩。

“小朋友,有什么事?”回过神来,林昔脸色缓和了不少,弯下腰放低声音问道。

一双小手搓得通红的男孩只咽了咽口水,压低了头不说话。

这一看,林昔很快明白过来了,刚才开门小男孩也是独自一个人,看来家里人八成不在。夜深了,大人不在小孩必定挨饿,以他这副怕生的模样,能来敲门可见是饿得狠了。

“进来吃面吧。”露出一个微笑,林昔伸出了自己的手。

昏暗的灯光下,男孩闻言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卷曲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似的上下刷动,眸子倏地亮了起来,定定盯了林昔的脸一会,终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两人的手掌大小差距悬殊,林昔与其说是握,不如说捏,察觉到冻得通红的手还在发抖,一进门,他就赶紧把门关紧,阻隔住外面冰窖一般的冷空气。

“吃吧。”把人抱上凳子后,以免不便,林昔特地将面盛在了小碗里,面条还氤氲着热气,可谓色香味俱全。他一说完,小孩也不客气,抓起勺子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慢一点,小心噎着。”提醒了一句,见小孩吃得津津有味,林昔也动了筷。

没一会功夫,大小碗的面都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要不要再来一碗?”看小孩意犹未尽舔着汤勺,林昔想厨房里剩下的材料应该还足够再下一碗。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小孩乖巧地放下了勺子,摇了摇头,“谢谢,我已经吃饱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女孩子。林昔抬起手揉了揉压低的脑袋,蓬松的微卷发摸起来很是舒服,就像一直怯生生的眼光,让人心不由就柔软了下来。可也不免担心,这样年纪的男孩,应该调皮捣蛋,天不怕地不怕,生机勃勃,太过乖巧,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林昔以前在这样的年龄,生活不算富裕,但也衣食无缺,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

“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很快回来。”明白这么小就懂得克制自己,不敢过分麻烦别人的心情,林昔也不多说,径自进了厨房。

“啊——”正专心切着菜,猛的听到一声斯歇底里的嚎叫,林昔吓了一跳,差点切到了手指。打开窗户往外一看,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女人正蹲在楼梯过道,哭得很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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