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无节操攻X腹黑禁欲受
攻暗恋受八年,好不容易再见,却发现他已经是……
内容标签:黑帮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冬,程子青┃配角:叶香山,石诺┃其它:
1
这本来该是个弯弯狗血小言文的桥段。
“混蛋,我宁可死,也不会接受你的帮助!”病房里传来女生尖细的叫声。
“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死的成?”男人冰冷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混蛋,你管得住我的身体,可你管不住我的心!”
“哼,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心!”
“放开我……唔……”
严冬在门外抠抠耳朵,低骂:“爱情真是操蛋。”
跟在他身边的小弟乐呵呵靠过来讨好:“冬哥,你说咱们总裁这是爱上纪小姐了?”
废话,这年头哪个总裁不别扭,心里爱死了嘴上也不说。
严冬回头瞪了人一眼,然后对坐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说:“大伯,不是我不让你进去,你看这情况……”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坐在行李包上的男人手指颤抖,“这病房两张病床,你们只交了一张的钱,还想把另外一张都占了吗!”
“是是,是不对。”他点头道,“所以我劝您,赶紧去换个病房,别耽误了家属住院。”
“整个病区都满了,你让我往哪换!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住进去!”说着大伯就要往里冲。
严冬带的小弟赶紧把人架住,这要是真给冲进去,总裁震怒他们可兜不住。
恰在这时,门开了,沈总裁一脸倨傲地走出来,拿眼角了了大伯一下,然后吩咐严冬:“看好了,别叫人进去打扰。”
接着,夹了夹他那据说是法国带回来的定制高级皮包,走了。
大伯本来还以为他这出来,好歹能给自己个交代。自己带着乡下的婆娘进城看病,辛辛苦苦种田的钱都拿出来就为了舒舒服服住个好病房,结果总裁的小情儿倒好,住着一张床,占着一张床,门口还有人守门,死活不让进去。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于是总裁在前面走,大伯在后面骂。严冬觉得他骂得花样百出倒也好听,可再好听也不能当着总裁面听,于是叫人捂住他嘴,等到总裁走了才松开。
总裁进了电梯,大伯还在骂,不断气的骂了十几分钟,整个病区都出来围观。严冬恪尽职守,目不斜视看门,眼看着大叔情绪太过悲愤,还叫两个小弟把大伯架好,免得他控制不住扑倒卧倒。
有小护士看不过眼想过来调和,他也没理,靠着门框哼小调。倒是手下的小弟沉不住气,跟护士吼了几句,把人家吓哭了。
他倚着墙,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就当眼前是个大热闹,边吐烟圈,还边冲里头梨花带雨的纪小姐飞眼。纪小姐一边抹泪一边瞪他,忽然,眼神里那满当当的愤恨神色就变了变,化作无比的娇羞。
给严冬一百层脸皮他都不觉得那娇羞是冲自己来的,于是下意识转过头。
目光,就这么迎上了当年还很青涩的程子青。
那时他就觉得,操,怪不得心比天高的纪小姐见了他都娇羞。
因为面前这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长得实在漂亮,细长眉毛大双眼,你也说不清他五官到底哪里好看,但就是让人一眼看上去,浑身都透着赞叹,心想自己要有个儿子长这样,这辈子媳妇是不愁娶不上了。
严冬一激动,就情不自禁吐了个烟圈。他比程子青高,俩人离得又近,这烟圈恰好吐在人家面前。烟雾缭绕间,程子青那张毫无波澜的脸隐约透出几分自持禁欲的气息。
“病区禁止吸烟,谢谢合作。”子青淡淡地说。
多年后,即便身在东南亚茂密的热带丛林里,严冬也没忘记他说这话时,眉宇间平静的表情,仿佛毫不在乎那一口二手烟。
“当时我就硬了,恨不得立即把他拖进厕所干上一百回,操!”他咬了一口槟榔,在殷红的汁液里跟小弟们说。
不过当时他可舍不得给佳人留下如此恶劣的印象,所以,他只是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看程子青安慰了小护士,又问过大伯情况,然后转过身,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程子青,他看到他的胸牌上这么写,实习医生。
“你是一床家属?”程子青问。
严冬点点头,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一床欠费,请续费。”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往病房走去。
脚要迈出那一刻,一双手忽然搭到了他肩膀上。
“程医生,”严冬挑着嘴角,略微俯下头,在他耳边冷冷一笑,“你知道你进去了,就是在跟谁作对么?”
“我知道。”他微微皱眉,身子下意识后退一点,似乎想闪开严冬的禁锢。当发现严冬手劲使得很大时,也就不再强求,只是垂下眼帘,看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目光中,微微流露出厌恶的情绪。
他当然知道是在跟谁作对,那又如何?他是医生,就不该抬高或者贬低任何一个病人,就该在病人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帮助。况且,姓沈的算哪门子总裁豪门,他老爹四十岁上开始创业到五十岁事业成功,之后把公司留给了他,也不过二十来年。他也不是商业奇才,公司稳步发展说到底是基础扎实的功劳,至于说他黑白通吃……如果养打手也算黑道的话,那他还真是。
“请你帮忙转告沈总裁,我姓程,叫程子青。他要对我做什么,我随时奉陪。”说着,他猛地一抖肩膀,甩开严冬的手,大步走进了病房。
“冬哥……”身后的小弟还没见人这么不给自己老大面子过,以为又有架打,赶紧低声提醒严冬,却被他懒懒挥开。
进就进呗,沈总就是不让人进去打扰,人家是医生,又不是进去打扰的。而且整个病区这么多大老爷们,这间病房又离医生办公室这么近,可强大在欺凌弱小的时候,竟然就只有这么一个人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同事,帮助自己的病人。
更何况,他真心想操蛋一回,在这位程医生面前装装好人,给他留个亦正亦邪的好印象,哪怕丢了工也无所谓。
只可惜,程医生安顿大伯抚慰美女,一通忙活后,直到走出病房,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看着那细腰的小背影,严冬在他背后响亮地骂了一声:“操!”
操,这本来该是个弯弯狗血小言文的桥段,却成了一个耽美故事的开端。
2
沈总裁不是好老板,每日忙着泡妞耍帅,严冬把当月的钱结了之后就不再跟这位主混了。换了个大哥,每月好酒好菜招待,街头巷尾逛逛瞅瞅,拿钱拿到手软。
世界上没有白养人的买卖,半年后,大哥让他砍人。
他去砍了,连人家是谁都没问,到地方,抽刀,朝肚子来了五六下,跑。
在郊区的地下室蹲了三天,大哥说事闹大了,让他出去躲躲。
这他明白,况且大哥待他不薄,说他去了,东南亚那边的市场就交给他开拓了。他一个混混,过去也能给人当老大,有什么不好。
他就答应了,临走前一夜,想来想去,有件事终究不甘心,现在不做,当了东南亚的鬼都要飘回来。
于是他就到程子青家楼下蹲守了。
半年了,程子青实习期表现良好,留院基本不成问题。他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单居,也不用担心夜班回来扰人清静。这天本来不归他值夜班,可刚好有个不错的同学女朋友十一点火车回老家,他就替了一会儿。
回来的时候刚好十二点半。
严冬七点就在小区门外的小吃店蹲守,他查得出程子青住这里,自然也知道怎么方便堵人。可一直等到小吃店关门赶人,他要等的人连个影都没见。所以子青回来的时候,严冬那点可怜的耐心,已经全变成怒火和烦躁。
也该子青倒霉,他实在太累了,警觉性也差了很多,耳朵里插着耳机,歌声分去了他最后一丝注意力。
老式家属楼没有电梯,他走楼梯上楼,开门时候发现声控灯坏了,摸着黑对了半天锁眼才打开门。
门开的那一刻,身后忽然扑过来一个人,把他扑进了门。
黑暗中,压在他身上的人喘着粗气,一只大手张开,箍着他两只手腕,让他没法动弹。他试着动了动,那人整个骑上来,窸窸窣窣,不知道做着什么。
“钱我放在床头柜底下的抽屉里,你打开灯就能看见。”子青老老实实告知钱的位置,并且引诱他开灯,打算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为报案做准备。
那人却不为所动,把他的胳膊拉到头顶,然后用皮带绑到了一起。
至此,子青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但严冬知道。
他把人绑住,便觉得安心。扶着程子青的腰让他翻了个身,正面对着自己。黑暗中伸出手,在那张肖想了半年多的脸上狠狠摸了一把。
果然,手感甚佳,不枉自己白日里蹲在医院门口守候他上班下班,夜里用同一只手想着他自慰。
在夜视这方面,他天赋异禀,暗的要命,仍旧能看清楚眼前五米内的东西。
子青如今离他也就一米,他轻而易举看清楚身下的人如何皱眉咬唇,强撑着不让胆颤泄露。
程医生平时待人疏离有礼,难得表情如此生动,严冬越看越是喜欢,几乎想也没想就弯下身,对准那片唇,狠狠地咬了上去。
想了半年,如今终于实打实亲到,严冬激动得不能自已,下意识舌头就深得远了些。
而让他意外的是,程子青几乎没有反抗,反而扬着下巴,让他的舌长驱直入,仔仔细细把齿列牙龈舔了个遍。
严冬得寸进尺,一边吻着,一边开始扯人家衣服。
子青仰着头,两只手被他固定在头顶没法动弹,喉咙里也仿佛含了口痰,怎么也咽不下去,只能顺着嘴角恶心地流下来。
他知道自己这是遇到变态了,要沉着冷静才能脱身。
可他没法冷静,那双手从他的脖颈处游移,渐渐向下,然后,解开了他的腰带。
再冷静,命根子就要被人抓在手里了!
他猛地抬腿,也不知道踢到了对方哪里,同时牙齿狠狠一咬,跳起来就往门口跑。
可门锁这时候不给力了,卡住了,开不开了。
这门锁平时就不太好用,要用巧劲才能打开。这种危急时刻,就别指望子青能有巧劲了,全是蛮力。
他使劲抓着门把手晃,手腕都快掰断了,门就是打不开。
开门的“咔咔”声掩盖了严冬轻微的脚步,他恨恨地吐掉嘴里那股血腥味,黑暗里,两只眼睛狼似的盯着程子青。
他觉得自己是无可救药了,自己挨了一脚,舌头都被咬破了,却觉得爽。
真他妈爽!
“操!”他带着三分意,低声骂。
接着走上去,拦腰把程子青抱了起来。
3
子青一路从客厅被抱到卧室,然后重重扔在床上。
床铺骤然受力,发出“吱嘎”的声响,他也摔得七荤八素,本来就什么都看不清,这下更加眼冒金星。
迷迷糊糊,就觉得那个人似乎压了上来。这次动作不再温柔了,衣服用撕的,裤子用拽的,都远远扔开。
子青喘着粗气,放弃了抵抗。
体力上,他是赢不了这个流氓了,反而把自己仅剩那点力气都折腾空了。
他在医院见过被同性强暴的患者,惨不忍睹也就罢了,有的精神脆弱,出院后直接开始心理辅导。他想,自己也许用不着心理辅导,但也不想为此住院。
他成绩优异前途无限,犯不着为了个变态闹得人尽皆知。
最大程度的配合,能帮他将伤害减到最小。
那人骑上来,胯下硬硬的东西抵着他,俯下身跟他舌吻,捏着他下巴怕他再咬自己,舌头灵活得仿佛没被自己来上一下似的。
吻过了,湿漉漉的舌头沿着口水的痕迹去舔他耳垂,牙齿轻咬着那柔软的轮廓,手探到了下面。
子青的呼吸渐渐变沉,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被这样熟练的手势揉着关键部位,不可能毫无反应。
“嗯……”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咬紧牙关,一寸一寸地放软了身体。
严冬不解地看着子青,这个态度,是打算配合了?
早这样不就得了么!
他刚刚下手有点重,现在见人服软,也开始心疼。手上忙活还觉得过意不去,干脆低下头,把那个半觉醒的器官含进了嘴里。
身下的人如他所料,整个人触电一般向上弹了一下。
他更加卖力,从根部舔到顶,舌头在尖端的小孔里打转,湿润的液体也不知是口水还是溢出的体液。手上也不闲着,趁着人动情,扳着他双腿,食指朝那个隐秘的地方探了过去。
“床头……床头有乳液……”压抑着情欲的声音忽然传来,“别这么插进去。”
严冬一抬头,果然床头有瓶用了一半的大宝。他凑过去抓到手里,越想心里越高兴,低头,在子青嘴上“啵”的亲了一口。
子青一想到他嘴里刚含过自己那东西就想吐,可作呕的动作还没准备好,身下却忽然传来一阵钝痛。
沾满了大宝的手指插了进来。
他仰着头,疼得咬紧牙不出声,一口一口咽口水。伸进来的手指缓缓增加,一根,两根,三根,然后,换上了那巨大滚烫的器官。
而且,一插到底。
严冬开始还能用理智支配身体,一步一步来,可整个进去了,理智就瞬间飞了。明明知道这人疼得浑身哆嗦,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想聚拢,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速度。腰上动的跟装了马达似的,每一下都整根没入,拔出来,再全部送入。
他射了一次,子青却疼得软了。
严冬文化水平也就那回事,此时此刻,脑子中却反复回荡着一个词——食髓知味,真正的食髓知味。
他把人翻过来,让他跪着,从后面又进入了一遍。小腹撞击子青紧致的臀,让他有种占有的满足感,恨不得那声音再响一点,响得整个楼都知道,于是他走的时候也能安心,不用紧张是否有不长眼的,敢打他的人的主意。
自己这一走,是否能回来全凭运气。他一个混混,本来就不敢追求前途无量的大医生,何况现在。
够了,这就够了,有这一夜,够他回味着撸一辈子的。
也不知道射了几回,停下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隐约有了点日光。严冬一身汗趴在他身上,手往下面摸了一把,黏黏腻腻,应该没有血,那就都是他的子子孙孙。
他喘了几口粗气,本想再跟子青亲几下,制造点可回味的小温存。可眼睛往下一瞟,心里却咯噔一下。
他是软的。
自己在他身体里爽的都快上了天,他却从头到尾都是软的。
严冬自认是个体贴的人,哪能自己乐呵了,就不管别人。
于是他直起身,握着子青的命根子动了起来。子青被他干的腿都合不拢,闭着眼不知道昏了还是醒着,胸膛上全是口水。那要命的地方被握着上下动作,不一会儿就硬了起来,又不一会儿,颤抖着吐出了乳白色的液体。
严冬这才觉得圆满,低下头,把他射出来的东西都舔进口中咽进腹里。
满足又伤感,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的感觉终于从欲,上升为了情。
那也没用,天亮了,他该滚蛋了。
他穿衣穿鞋,给程子青盖上薄被,开门消失。
这一走,就是八年。
4
八年后,严冬回来,已然事业有成。
走时他一个手提包,里头装着两件换洗衣服几条内裤,鞋子也只有脚下一双。回来却一身名牌,光皮箱就是天价,何况国外托运回来的大小行李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