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平常如古井一般波澜不兴的眼,如今全是流光溢彩,点点滴滴,映照了自己的面容。
如何不欣喜呢?
这个自己一直无法掌握的男人,如今对自己流露出如此痴迷的神情……
怎么能不爱怜呢?
也许此刻,有人让他在江山和这个人之间选择一个,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伸出手抚摸上对方的脸,低声道:“很辛苦吧。”
“恩?啊……”
疑惑的发问,却因为对方的用力一握而呻吟出声,媚眼如丝,丝丝缠绕。
慕容昊轩觉得自己的身体又热了起来,他低叫了一声“你这个妖精”,用力横抱起对方,几步便来到了床边。
将人一把抛在床上,路子清顺势张开了双腿,任由衣襟大敞,露出光洁的胸膛,左胸的烙印隐隐泛起红色,当真犹如一只啼血的杜鹃一样,使这具躯体更加的妖媚。
慕容昊轩着迷的看着,手指微一用力,便勾开了路子清的腰带。顺势坐到他双腿之间,一把拽下裤子,一把将他的双腿挂在了自己肩膀。
股间的硕大,顶尖泛着水光,如同哭泣一般,有些可怜,却叫慕容昊轩看的身体一热。
他低头看向路子清,这个男人此刻只能用妖冶来形容,泛着雾气的身体,胸前那好似可以冲破禁锢的杜鹃,朦胧的双眼泛着红光,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凡胎之人么?
脑中虽然想着这种疑问,口中却毫不犹豫的询问:“要我帮你么?用嘴。”挑衅的言语,挑逗的动作,微微靠近,亲吻上那泫然欲泣的顶端,果然掌下的人狠狠地颤了一下,红了一张俊俏的脸,难为情的别开了脸。
“怎么,难为情了么?”轻笑声中,是再一次轻柔的进攻,然而舌尖给予的安抚并不足以让对方满足,果然那男人如同被挑逗的猫一样,竖起了浑身的毛,瞪圆了眼睛,满是愤恨,还有不甘。
“这可不像你啊……”于是又一次笑了,对于手中所握的,不仅仅是男人的身体,更是他的心,对于得到了这一点认知的某人,是无比的开怀。所以又一次碰触了对方,想起刚才对方给予自己的难堪,虽然自己粗暴的行为已经算是回礼,但是仍旧阻挡不了当权者那不为人知的小心眼,于是轻缓的抚摸,如同刚才对方所作的一般,尽情的挑逗着对方。
口中发出了呻吟,难耐的浑身颤抖,身体散发出了粉色的光晕,可是求饶的话却不愿吐露出口。圆睁的眼睛已经开始涣散,身体下方缓慢的抚摸根本就不能满足自己,无法说出口的焦躁,好想狠狠的插入,好想释放出来……
抬眼看去,就能看到那个男人恶质的眼神,是等着自己求饶,还是等着自己失态。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自己愿意展现的。
所以,一个狠心,咬上了自己的唇。
“恩……”铁锈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混合着刚才滞留口中的苦杏仁味道,美妙的结合,形成一股奇异的味道,让自己本来不甚清明的脑袋,更加的迷糊。
可是……
“你这是做什么!”头顶传来的怒喝,已经接踵而来的深吻,让路子清无法思考太多,迷蒙的眼中看到对方焦急,愤怒以及不舍的眼神,非常配合的,放松自我的,立刻伸出了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
“你就这么不愿意示弱么……”犹如叹息一般的疑问,最后沉浸在了吻中,身下仍旧难受,但是被对方包裹在手中,上下套弄,比起刚才已经快了许多,也重了许多。这方面的技巧,对方显然不如自己,这个男人……应该只会讨好女人吧!
自己该是他唯一的男人?
想到这里,竟有些开怀,嘴角不自觉的咧开,男人见了,有些新奇,却是难得没有多问,反而将那笑容进入吞入喉中。
罢了……就这样将自己交给对方吧……
尽力的放松,身体在对方的动作中,越发的炙热,头脑也越发的混沌,终于在一个刺激下,路子清猛然间身子一抖,宣泄了出来。
来不及多做休息,对方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带有自己液体的手指移到了身后,沿着脊柱一路摸索,借着那液体毫不费力便送入了路子清体内。
“恩……”一声低哑的呻吟,路子清只觉得身后一紧,不为人知的地方已经被豁然侵入。奇妙的充实感瞬间席上。在对方灵活的手指,推拿扭转下,路子清只能含含糊糊的发出呻吟。
手指被吸住了……
包裹住,动弹不得……
但是,很舒服。
慕容昊轩不是第一次进入路子清的身体,但是每一次的探入都让他像第一次一样有着说不出的新奇感。
如同丝绒一般的触感,缓缓嚅动的紧缩感,以及那急切的吮吸感,都让他觉得新奇。
手指微勾,稍稍拓宽了一些空间,听到了头顶的呻吟,看到了那人迷蒙的双眼,更多了一层水汽。
更可爱了……
好想看他再可爱一点……
轻轻转动手指,接着借着外力,再用力的伸入一根,看到对方皱了下眉。
可是弄痛他了?心里虽然有了这样的疑问,却不愿真的开口去问,因为对方在隐忍,就想看对方因为忍不住而开口求饶的样子。这样的坏心,也许只有面对路子清的时候,才会出现。慕容昊轩的愧疚只是一刹那,随着路子清放松之后,疏散的眉眼一起烟消云散了。
再深入一些……
于是当手指增加到三根的时候,奇妙的包裹感毫不迟疑的传递了下腹。
好想被占有……
好想占有……
嫉妒着自己的手指,舍不得抽出来,但是又无法忽视自己叫嚣的身体,开始作痛。
缓缓的分开手指,感到包裹着自己的所在随着自己的用力而缓缓打开。
低下头看到路子清迷蒙着双眼看着自己,然后思索着是否可以让他如同包容手指一般,包容任性的自己。但是想到不输于对方的昂扬,连自己见了都觉得吓人的自傲,对方真的可以承受么?
带着这种疑问,慕容昊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嗯?”听到了对方带有疑问的呻吟,慕容昊轩没有解释,只是微微笑了,手指再一次用力撑开,却在看到对方皱眉的同时,停了下来。
接着,本想着对策,忽然脖颈一紧,已经被路子清拉了下去,只是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对方却没有给询问的机会,狠狠的吻了上去。搅动的唇舌,带了深深的愤怒,那双大眼睛,隐隐约约透露出这样的信息:你在等什么……
既然你有疑问,那就不等了吧。
于是猛地抽出手指,对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慕容昊轩却不给对方清醒的机会,狠狠的吻住了那脱口而出的惊叫,然后猛然间将自己蓄势待发的昂扬送入了那来不及关闭的幽境。
“恩……哈……”这一次连尖叫也叫不出来了。
瞬间被温柔包裹,体会不到其他,只觉得是无上的美好。慕容昊轩只来得在路子清耳边说一句“忍住”,便开始了大力的抽插。
路子清就好像浮在海上一般,紧紧的攀附在慕容昊轩身上,好像对方是自己唯一的救生木一样,但是对方同时也是自己唯一的依靠。路子清只能随着对方沉浮而沉浮。
体内的动作越来越快,在摩擦之下,先前的痛楚早已被无尽的快感淹没,只想更多,只想更快。他抓着慕容昊轩的肩膀,说不出话,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腰肢不住的摆动。
快要忍不住了……
路子清身体剧烈的颤动,腰间猛地一缩,前端破势而出,点点白光散落在两人腹间。
突如其来的紧缩,狠狠的搅住了慕容昊轩,只听他一个闷哼,手立刻抓住了路子清的腰,身体猛地后退,在对方喷薄而出的同时,自己也宣泄了出来,一注乳白喷在了路子清两股之间。
两人剧烈的喘息,路子清更是累的神志不清,他只能隐约记得自己被白光吞噬的同时,身子并么有想象中的难受,那个男人并没有留在自己体内……
些许的遗憾,是因为不能随意留下子嗣的本能么?
路子清眯着双眼,感觉着那人寻来布巾,为自己净身,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才抱着自己躺在床上。
这些本来都应该是自己做的……只是实在累的睁不开眼睛了……
眼皮累的睁不开,却又舍不得入睡……
果然,只是片刻,慕容昊轩便有了动静,在他起身的同时,路子清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睛同时瞪得老大。
慕容昊轩有些错愕,轻声道:“你还没睡啊……”
路子清心头一颤,暗想:果然是要走么?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不舍,以及一丝几不可见的软弱,虽然只是稍纵即逝,却也真实存在过。身份的悬殊,自己本就没得选择,路子清轻声告诫着自己,缓缓松开了手。
这几份迟疑,几分不舍得动作,慕容昊轩又怎会看不出来。他轻声一笑,又是轻声一叹,伸手抚摸着路子清头顶,低声道:“唉……我不过是去吩咐几声而已。”说着,拍了拍路子清的头,也不解释,便起身下了床。
路子清轻咬了唇,却不允许自己失态,耳朵却机警的竖了起来,听着慕容昊轩在门口交代了几句之后,又转身折了回来。
慕容昊轩重新躺下,将路子清搂在怀中,看对方几分僵硬的在自己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既是心疼又是好笑,一边轻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说道:“明日早朝免了,今夜我陪你。”
路子清一愣,问道:“什么?”
那乍然惊起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慕容昊轩欣赏着怀中那人瞬间睁开了眼瞳,仍旧充血,有些吓人,可是此刻看来确实格外的可爱。忍不住低头吻了对方一下,才开口道:“我今夜不走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紧抓着我不放。”
路子清又是一怔,随后羞赧了脸颊,月光下透出的点点红光,添加了几分柔美。慕容昊轩情难自禁,一把抓住他仍旧抓着自己衣襟,微微颤抖却不知该收该放的手,柔声道:“不用抓着我的衣襟不放,我不会走。”
路子清低应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慕容昊轩低头在他额头轻轻一吻,见他眼睫微颤,枕在自己手臂上的脖颈仍旧僵硬,心知他仍有犹疑,于是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拉入了自己怀中,伸手一压,将路子清的头颅按在自己肩窝,道:“今夜辛苦你了,我不走,我会一直这般抱着你,拉着你的手,所以你今夜安心休息吧。”说着,在路子清颤抖的眼睫上深深一吻。
路子清“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却是安了心。紧紧的收拢了五指,将身子缩在了慕容昊轩怀中,缓缓放松,渐渐入睡。
临入梦的一刻,仍旧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热,耳旁鼓动的心跳,他对自己说:你说的,便是谎言,我也愿信。
——番外完——
第51章
柳思霁自那日路子清探望,与他误会消除,路子清这几日便时常前来,每每关怀一番,柳思霁甚是受用,伤口不觉也好的快了许多。
这几日武林盟上下一片太平,不见有人来袭。路,柳也稍感心安,但对于那日提及的令牌,路子清却是绝口不提。他已从慕容昊轩那里得知,玄武堂近日并没有人出动,也无人身上不见了令牌,由此一看,想必是有人故意栽赃,想借此挑起柳思霁与慕容昊轩之间隔阂。这几日,对方毫无动静,该是已经知晓自己了解此事,因此,路子清难免怀疑,所谓内鬼非是出自玄武堂,而是在自己身旁。
他身边最为亲近者,除了长安,孙吾老,便是清风踏月。孙吾老替他打理暮颜楼,而他有恩于孙吾老,因此孙吾老对他可谓是忠心不二,他对此人倒是放心的很。至于长安,本就是卫严的手下,平日他不在的时候,传递消息一向是他负责。平日长安逗留于暮颜楼中,很少同他外出,而他与柳思霁间的种种,亦不曾说与长安知晓。所以内鬼应非长安。
想到清风踏月,这两个孩子原是路子清亲自自暗影中挑选出来,跟在自己身旁,平日待两人犹似兄弟,多过主仆。况且清风老实,踏月机灵,若是说这两人意图背叛,他却是万般不愿相信。
暮颜楼其他仆童,绝大多数来自暗影,一方面为了监视各方动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暮颜楼安危,若是这当中有内鬼,人多口杂,也是防不胜防。
因此,路子清已着孙吾老,长安两人代为注意,慕容昊轩又担心他安危,特意调来了玄武堂杀手,潜伏在暮颜楼四周,以策安全。
但路子清出入武林盟时,仍就不愿多带人手,以防对方生疑。身旁仍是跟了清风踏月两人。几日探视,观柳思霁伤势已好了大半,路子清稍感安心,便有意安排柳思霁同慕容昊轩两人见面。想到慕容昊轩身份特殊,若是约在外面,恐被人看见,徒添困扰。于是他送出拜帖,约柳思霁于七月二十日,暮颜楼一聚。
又令长安送信入宫,着慕容昊轩于当日秘密前来暮颜楼,与柳思霁一见。
到了当日,柳思霁身着玄色长袍,配了米色腰带,身别璞玉,脚踏云靴,精心打扮一番,准备赴约。
方庭玉见了,不免调侃他:“未见洛神颜,心已向洛水”。柳思霁听了,面红过耳,不知如何应对。
他与路子清两人相交甚久,除去第一次他登门拜访之外,再无机会前去暮颜楼,每次都是路子清来武林盟拜访,对此一事,他心中颇觉愧疚,但又不好开口登门,于是一推再推,如今倒是路子清亲自开口,他正是求之不得。
又见路子清信笺之中,语气颇为甚重,不知是有何事,但想到暮颜楼,一时难免心猿意马,随即又想,他与路子清结交,绝非为了什么苟且心思,不由暗骂自己。转念一想,路子清如此正中邀请自己,想来是有事相商,但信中未曾言明,他又见这几日路子清对自己关怀有加,不免多想。
路子清多才多艺,却沦落烟花之地,他心中便想,不如趁此机会,劝他离开是非之地。
抱定主意,柳思霁收拾心情,准时来到暮颜楼。
到了门口,便见一名青衣小童侯在那里,见了他,便迎了上来。只见这名青衣小童面白唇红,一双杏核大眼,灵动万分,霎时可人。
这名小童正是长安。柳思霁未曾见过他,自是不知他平日伺候路子清寝食。只是见他长相讨喜,衣着朴素却不粗鄙,又前来相迎,想来定是路子清亲派,忙行了一礼。长安回礼道了声“不敢”,抬头道:“我家公子在画舫,静候盟主前来。盟主请随我来。”说着,他当先领路,引着柳思霁向楼内走去。
两人穿过前楼,来到后院,便可见到河岸边,比邻而排的几座华美画舫。
柳思霁从未来过此处,现下见了院中楼阁亭台,无不精美,眼前画舫,更是华丽异常,此等景象,犹如天上宫阙,哪儿是人间凡物?一时怔忡,一时暗叹于心,想自己出身草莽,断然配不上路子清这等雅人,不由几分暗自神伤。
他一路跟着长安经过渡头,走上“譬如朝露”,来到船尾,沿着踏板绕了几绕,最后来到一座画舫,只见画舫上写着“寒烟夜泷”四个字,四周以墨点缀,桅杆上悬着红色灯笼,在夜色中,显得几分萧索。
柳思霁看的有些出身,长安已经转身说道:“盟主,我家公子就在里间等候。”他说完,让开身子,露出了登上“寒烟夜泷”的踏板。
柳思霁道了声谢,踏上了“寒烟夜泷”,回头看去,见长安仍守在那里。他心下颇有些惴惴不安,眼见画舫上一道门,推门进入,内中空间甚为宽敞,四周墙壁上嵌了夜明珠,光线柔和不刺眼,船身上满是破墨山水,一眼望去,月色由窗外映入,好似身临其境。外间便是归川河,夜色寂静中,可听见水声滔滔,当真犹如置身山水之间,让人感到心神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