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哼嗯……唔唔……」身体一颤,猛然一惊:「不、不行!别碰那里!」
男人单手环着黑煌的腰,空出来的手却摸上他双腿之间。那里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被抚弄而疲软下来了,却因为交合的快感而再次挺立起来,尖端分泌的液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挥洒在空中。
黑煌的请求理所当然地被无视了,男人抚上那半抬头的炽热之处,以一种绝对谈不上温柔的动作,粗暴地撸动着。
「呜哈……啊……啊……」眼泪连着唾液一起流下来,现在的黑煌狼狈不已。
粗暴的动作让他的私处疼痛,却藉着交合的刺激而转换成快感。黑煌下意识想躲开那种抚弄而往后靠,被男人的冲击撞得头昏眼花;想躲开那种撞击而往前靠,却更加落入男人手中。
「咿……呀……哈呀……啊……嗯啊……」头都昏了、腰都麻了。一阵快感自脊椎末端开始往上冲,直移上脑门,撞得黑煌眼前一黑,几近神智不清。
前不能去后不能退,想要左右避开,腰却被男人抓得紧紧的。不如说,黑煌的双腿……不,全身都已经不能自由行动了。快感如剧毒般蔓延他全身,渗入每一条血管中,夺去他的行动能力。
颈间可以感觉到男人的气息,炽热而急促。他自己似乎都被快感逼得不轻,冲击的频率和他的呼息成正比地加速,他应该快去了。
不,比起这个,自己更加……
「不……不能……停……啊啊……」黑煌想叫停,话却被撞得肢离破碎:「不能……不可以……快……停……呀呀……不行了……」
腰麻了、腿软了,全身的意识都开始往身体中心处集中。这种感觉他有过不只一次,他知道这是甚么的前兆。只是,这次不行。
不能在这男人手中……
「停……停手!」慌乱之下,他不顾时间地点,都不顾可能会被人发现,大叫出来:「停手!不行!别……不……啊……啊……啊——!!!!!」
『啪哒……啪哒……』
白色的液体洒落在墙上,沿着墙壁慢慢滑到地上。黑煌的身体因高潮的刺激而痉挛着、颤抖着,全身无力地靠在腰间的手臂上。
「呼啊……啊……」
身后的冲击一停,男人的硬物深深埋入他体内,在那里流下一道炽烈热流。
「哈……」
黑煌的身体还在小幅度地痉挛着,男人却已经自他体内抽出来了。失去堵塞物,再加上被磨擦而蠕动的内壁,刚才射在体内的液体跟着被推出来,溢出穴口,顺着大腿流下去。
完事后,男人没有急着整理衣物,而是双手抱着黑煌,小心地把他放在地上。黑煌藉他的搀扶靠着墙坐下来了,尽管身上仍然是衣衫不整的模样。
这真是史上最大的屈辱了,黑煌想。如果只是被个男人强暴还好,现在他不但被强暴,更被一个男人干到高潮。他真的宁愿被五马分尸,都不愿面对这种荒谬的事实。
「……你到底是甚么回事啊?」
「嗯?」因为只有裤带解开了,所以男人很快就整理好衣装。
「我问你是甚么回事啊?」站不起来,黑煌抬头狠狠瞪住他:「我到底有哪里惹到你了?为甚么要一直缠住我?我和你又甚么关系啊?」
可能激动过了头,黑煌说的话乱七八糟。不过男人似乎听明白了。
「你没有惹到我。」他沈声道,声音是难得的温柔:「但我必需找到你,你必需离开那两兄弟。」
「这又关卡欧斯他们甚么事了?」黑煌感到很气馁:「如果惹到你的是他们,那你就直接去找他们算帐啊!不找他们出来找我,这又是甚么道理?」
如果男人的歌声对他有效,那对那两兄弟不可能无效。再怎样说,他可比他们强多了。黑煌是这样认为的。
「那对兄弟怎样都没关系,他们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男人蹲下来,青葱碧眸看入黑煌的闪耀金瞳:「我的目标是你。」
莫名其妙!不知第几次想到这四个字,但黑煌除了这四个字之外,根本想不到任何可有效形容这男人的字句。
「完全听不明白,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肢离破碎吗?」他自问对这种人最没办法了:「如果你想要我离开他们,最少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你想知道吗?」
吓了一跳!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每当男人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边时,黑煌还是会被吓一跳。
下半身一阵颤栗,熟悉的充实感袭来——男人的手指伸入了那道毫无防备的秘门。
「啊……不要……」
「你想知道一切吗?」
手指在里面翻弄、捣动、挖掘着,黑煌被刺激得全身发抖,疲惫的身体却无从反抗。
「不要……停……下来……」
「想知道吗?」
因手指的肆虐,男人留在体内的东西都流出来了。黑煌自觉真会羞愤而死。
「我……我……呃……」
不行了,因为后方的刺激,前面竟然又抬头了……如果男人此刻再给予前方些许刺激,黑煌一定会马上弃械投降。
「哦……嗯……唔……呜……」
「想知道吗?」
手指在体内打勾,黑煌整个人跳动一下。身体已经习惯了男人的玩弄,可以随时给予回应。
「想……嗯……知道……」他抽着气,忍着颤栗:「告诉我……我想……知道……呜!」
体内一空,手指突然被拉了出来。突如其来的空旷让黑煌不适,喘着气尝试适应。
手中一暖,男人塞了些甚么入他手里。
「如果想知道的话,那在你下次感到无法抗拒的睡意时,捏一下那东西。」
那是一个迷你小纸包,有点像个变了型的纸气球。纸气球的长度和宽度完全不成比例,乍看之下还真像一根特别厚的线。黑煌拿起来摇了摇,里面有点碰撞的声音。
「这是……」
又吓一跳。男人不知在甚么时候突然贴近他,却没有做或说甚么。
他正在摸黑煌的头发……不,是头发上的细珠绳。
「别碰!」虽然身体仍然疲倦,但黑煌还是挥出一拳。连卡欧斯和加奥司都不能碰的母亲遗物,又怎能让这种人碰到。
可能是他真的累了,男人往后一靠就避开了那一拳,却以柔和得出奇的眼神看着他。
「你……还戴着那个?」
那个?那个是指哪个?黑煌下意识摸上发上的珠绳,保护似地将之捏在手中。
没再多说甚么,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独留下衣衫不整的黑煌在小巷中,仍然有点神经质地捏住自己的发束。
第八章
大门被『轰』一声撞开,然后是慌张的女佣们惊叫,再接下来是更厉害的混乱。
「少爷,您回来了!」「滚开!」
「少爷,请换上室内鞋……」「别碰我!」
「少爷,卡欧斯大人和加奥司大人非常担心您……」「关我屁事!」
「黑煌啊啊啊啊啊……」已经换了家居服的加奥司兴奋地从楼梯上跑下来,一只脚踩着皮鞋一只脚穿着室内鞋:「你大少爷终于愿回来……呜喔!」
黑煌轻轻伸脚一勾,让往他扑来的加奥司摔个四脚朝天,脸色不变继续往前走。
「黑煌,黑煌?」加奥司狼狈地爬起来:「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很担心你……」
「担心个鬼!我像平时一样出去玩,难道要问你同意?」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绝对谈不上友善的回应。虽然黑煌平时就没甚么好语气,但现在明显心情不好……应该说极坏。
整个宅第里可没有一个人敢惹这样的大少爷。卡欧斯以眼神示意加奥司冷静下来,同时自己都让过身,让路给上楼梯中的黑煌。
一路风风火火地走上楼,黑煌直冲自己房间,『呯』的一声关上门。
力度之大,把挂在墙上的名画给震下来了——事实上他都不知那是甚么画,卡欧斯挂上去的。
关上门,确定房间中只有自己的气息时,他才无力地呼一口气,放松身体倒在床上。
头有点痛,但更多的是昏眩。不知是不是之前和那女人一起饮酒时的酒精影响,现在他感到脑袋有点怪,那是一种类似酒醉混合宿醉的怪异感觉。
为甚么会这样,他不清楚,但他却非常清楚,身上的这份疲倦感绝对是那男人害的。
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消失。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除了莫名其妙之外,根本没有更适合他的形容词!
更让黑煌火大的是,那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强暴了他两次,两次!而且两次都被他得手了,这一次更被干到射精!
真是见鬼的让人火大!可是……
手中碰到衣袋里的小纸包,黑煌犹豫了。
那个男人说:如果想知道一切的话,那就在下一次感到无法抗拒的睡意时,用力捏一下。
无法抗拒的睡意,那种事发生过吗?说起来,每次吃饱了都会想睡……
不,不是这样的。
以前都有过的。就算想着先别睡着,还是会受不住睡着;就算想着做甚么,还是会倒下来;有时候甚至连想着先回床上都来不及,就这样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说起来……对了,从大约五年前开始就是这样,自天使尘成立开始,就偶尔有过这样的经验。
一开始是定期性的,一个月一次;然后开始不稳定起来,有时一星期几次、有时几个月一次……
咦?
『咯咯咯』,有人敲门。黑煌马上从床上坐起来。
『黑煌,是我,卡欧斯。我入来了。』
不等黑煌回应,门就自己打开了。卡欧斯入来的时候,手里还捧着个餐盘。因为短时间内做不出甚么高级料理,所以餐盘上只有一些白饭和鱼类刺身,都是些冷盘。
「我不记得得有允许你入来。」黑煌狠狠瞪着不请自来的客人。
「我都不记得你有不允许我入来。」卡欧斯迳自走入房间,完全不怕随时会挥来的拳头。
懒得和卡欧斯玩文字游戏,黑煌移开视线看着窗外。东边的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再过不久太阳就要升起了。这种对常人而言是黎明的时间,对他们这种人而言却是黄昏。
被无视了卡欧斯都没怨言,只是把手中的餐盘放在餐桌上,开始摆设餐具。
「黑煌,你该吃点甚么了。」
「我不肚饿。」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被做了那种事,可能不肚饿?」
收回移游于窗外的视线,冷冰冰的金眸狠狠瞪着说错话的人。
卡欧斯马上举起双手示意顺从:「别这样瞪着我。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而且似乎是男人的。」
被这样一说,黑煌马上把手臂靠上鼻子,嗅闻数次。
「我甚么都嗅不到。」
「呵,如果你自己都嗅得到的话,还会堂而皇之地跑回来让我们都嗅到吗?」
他说得没错。如果黑煌自己都知道的话,他绝对会跑去哪个汽车旅馆,然后冲入浴室把自己洗下一层皮才回来。
放下餐盘,卡欧斯转身坐到黑煌身旁。床上坐了自己以外的人让黑煌蹙眉,不过对方是卡欧斯的话,他可以忍一下。
「又是那个男人吗?」
「嗯。」既然被发现了,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地点呢?」
完全就是寻找线索的问题,黑煌的眉蹙得更深了。
「那个男人的事我会自己解决,你们别插手。」
「可是,黑煌。」卡欧斯修正坐姿,正面对着他:「你之前都这样说,但这次你又被他得手了。」
「就算是这样,他都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他!」黑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男人活活捏死。
脸暖暖的,一惊之下退开,却发现那是卡欧斯的手。
「黑煌……你知不知你刚才说的话,完全就是独占主义?」
「当然的事啊!」干脆承认:「他的命是我的,他由我来杀!」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么还好。」卡欧斯叹口气。
黑煌挑下眉:「甚么意思?」
「就是话里面的意思。黑煌,女人会对第一个床上对象情有独钟,这种事你知道吧。」
「你当我是女人?」风雨欲来的气息。
「我不会,但他不是做了把你当作女人的事吗?」卡欧斯上下打量眼前的青年:「希望你别连心态都成了女人就好。」
原来如此,黑煌突然明白之前那句独占主义的意思了。
「我对他没有其他看法,我只是想亲手杀了他而已。」才被干两次就迷上人?他被当成甚么人了?
「但愿如此。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就好了。」
说着,他弯身靠前,尝试接近黑煌。
面对突然的接近,就算是熟悉的人都让黑煌感到不适,所以下意识地往后靠来躲开。可是卡欧斯轻按着他的手,示意他别动,然后继续靠前去。
唇,贴上了,然后又分开了。
和那男人那种激烈的吻不同,这单纯只是双唇相贴,比起接吻其实更像是打招呼,一种发乎情止乎礼的轻吻。
黑煌瞪大眼睛:「你……」
「那个男人的吻,肯定比这种深入得多吧。」卡欧斯笑着站起来:「很羡慕他呢,竟然可以对我们的黑煌……算了,我可不想吃你的拳头。」
说着,他镇定地站起来,直往房门走去:「对了,你最好吃点东西。虽然谈不上甚么好东西,但最少吃点甚么吧。空着肚子睡觉对身体不好。」
黑煌眼睁睁看着卡欧斯走出房门,直到房间中独留他一人,他还是反应不过来,呆呆地坐在床上。
天使尘的首领爱到处乱跑挑衅找架打是日常茶饭事,所以对于他当天的行踪没有人怀疑。至于他再次被施暴一事,似乎只有敏感的卡欧斯和加奥司感知到了,只是基于天使尘的面子问题和黑煌的形象,两人都保持沉默。对此,黑煌只觉帮大忙了。
不过,以此为由,两兄弟要求黑煌别再到处跑,乖乖地让他们守着。当然,如果把黑煌留在家里的话,那些佣人绝对管不住这位暴力少爷的,所以两兄弟就要求黑煌跟着他们到公司,乖乖留在那里让他们看守着。
出乎意料的是——黑煌答应了,二话不说地。
虽然不知原因,但两兄弟可不想给黑煌反悔的机会,当场就联络公司员工,把大电视、游戏机、电子游戏和一些健身设备搬入他们的办公室。他们可不认为黑煌会乖乖坐一整天。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两兄弟在自己的书桌上埋头苦干,黑煌伸着双腿躺在沙发上,对着150寸大电视打着电子游戏,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杯喝了一半的Vesper Martini。
……真是清楚表现出老板和员工之别的一个画面。
不过这样都没关系,对两兄弟而言,只要黑煌愿意乖乖留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就阿弥陀佛了。事实上,无事打着电子游戏,想动身体的话就去举举重的,都确实让黑煌乖了半天……就半天。
「
好无聊,还有甚么别的事情可做啊?」把第N只游戏破关之后,大少爷终于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