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嘴乖一点,才没人愿意唠叼你,你的心其实不坏,干么总爱坏嘴毒舌的?”凤主透澈明慧的目光望得血辟邪心里发毛,大叫受不了。
凤主望着血辟邪手足无措的样子低笑一下,血辟邪不忿地怒视了她一眼,却是拿她没法,只好磨着嘴皮道:“放过我吧!不知瞎贼还要作多久的法,你撑不住的赶快睡一会,让我耳根清静些好不好!”
凤主摇头苦笑:“不行,我现在一睡便会完全失去知感的沉睡过去,我不放心青帝,如果他能自己走出来,已是最好的情况了,万一出了岔子,总多个人想法子。”
六十六.接玉(3)
左临风是自己走出来的,当疲惫不堪的血、凤二人开始打盹时,左临风竹棒点地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亦慢慢从洞中走出,朝二人淡然笑道:“行了。”
“你……”“天!”血、凤二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左临风失声惊叫。
血辟邪瞪大了那双小眼晴,死死的盯着左临风冲口大嚷:“你……你在里面待了数十年吗?怎么搞了个死老头出来!”
“小邪!”凤主急忙喝止。
血辟邪的话虽然有些夸张,可是进洞前那个容光绝世,傲冷飘然宛如世外仙人的翩翩少年,不到两三个时辰,丰润如玉的脸面光彩尽失,虽然不是满脸皱纹,面色却枯槁得像骤然衰老了十多年一般!更骇人的是,他那一头乌亮柔滑,光可鉴人的黑发竟然一下子变得皓如霜雪!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吓坏你们了。”左临风自己倒是神情自若,并未为身上惊人的变化而有丝毫介怀难堪,这是救回凤逍遥必须的代价,他一点也不在乎。
凤主再次盈盈下拜:“公子高义,妾身感激无尽……”
左临风赶忙扶起凤主,道:“凤主这是哪里的话!野凤是我的兄弟,救他是理所当然……”
凤主难过地道:“可是玉种等同公子性命,一旦失去玉种,修为尽付流水事小,生机本元受损事大,此举大损公子寿元,即使重新修炼,恐怕也是难以回天……”
左临风朗声笑道:“此等事左某根本不会在意,换了出事的是我,逍遥也会做同样的事,我跟他不需多说别的,况且为了我的未来嫂子,拚了这命又何妨?”
听左临风说到最后一句,凤主不禁粉脸飞霞,道:“公子这时候怎么还扯上这些没正经的话来!”
从凤主的言语和异常关注的态度,左临风怎会看不出凤主对凤逍遥有意?二人才貌相配,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即使身受失去玉种的要命煎熬,左临风此刻亦只有替二人欢喜,别的全不放在心上:“我是眼瞎,心可不瞎,嘻嘻!野凤还要些时间跟玉种磨合,有劳嫂子多加照顾了。”左临风笑嘻嘻的向凤主一揖,羞得凤主躲开不迭,他却潇洒地扬长而去。
“你一副行将就木的死相,还能死到那里去?”血辟邪一手拦住左临风,他虽然瞧左临风不顺眼,但也看出他此刻衰弱得连一个普通壮汉也对付不了,就这么一个人到处乱跑,简直跟送死无异。
“我死到那里也跟你没关系啊!白发鬼!”左临风嘴里兀自在说俏皮话。
“呸!死老头!你自己不也一样白发苍苍,还好意思说人!”血辟邪骂着伸手便揪他的衣襟,不料青影一晃,也不知左临风使了甚么手法,轻描淡写的一棒将血辟邪的手拨开。
“我从那里来,便往那历詇,我回自己家去,你管得着吗?”左临风竹棒轻挥,再次举步前行。
“小邪,让公子去罢。”凤主轻叹着吩咐。
血辟邪有些不愿,赌气道:“谁要管这死老头!你要去死,少爷索性送你一程去!”他口里说得虽狠,但是看到左临风现已变得迟缓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对凤主道:“你就这么让他走,不怕他忽然倒在路上死掉吗?”
凤主望着左临风远去的背影道:“青冥峰上吉凶难料,但靑帝此行关系重大,他是不得不去。倘若等到逍遥醒来,他兄弟情重,一定不会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冒险,说不定硬迫他返回帝都,到时公子纵然保得性命,对他亦非好事,况且某个人亦未必会对他就此罢手……”她说到此处,娇躯一颤,人随之软软倒下,当场昏厥过去,身心极度透支的她撑到此刻,已再无法支持下去。
“真麻烦!”血辟邪头痛的骂声喃喃不绝,也不知顾那一头才是。
“雪孤帆这厮是被人一剑震得五脏筋骨碎裂,大约已死去三天……”江心月将雪孤帆的尸首详加检查后将结论说出。
“是谁下的手?莫非是青帝?”在江心月身旁的戈勃昂问,他们一直欲跟双凤会合,沿着线索追踪,途中还跟啸天宫的人火并了一场,双方各有伤亡,以致躭延了行程,此时才搜寻到凤雪二人决战之处,在雪林中发现了刚被野狼从雪下拖出的雪孤帆尸首。
“手法不太像,雪老贼不似死在风吟鸣动之下,击杀他的那一剑,比青帝的剑来得霸气,逍遥惊凤剑虽强,还未到达这种功力和境界,莫非贺兰独笑尚未返回漠北?”江心月实在想不出除了左临风和贺兰独笑之外,还有谁可以将雪孤帆一剑杀死。
“如果是三日之前,一定跟风少无关,因为昨天我仍跟他在一起。”云雩从树梢间飞掠而来,他因雪凝碧的留书而心绪不宁,以致被血辟邪故意留下的痕迹所误,追偏了方向,却在此间碰上冮心月一行人。
“云兄,你不是跟青帝前往青冥峰的吗?”江心月有些奇怪云雩怎会在此时此刻出现。
云雩落到地上,约略说出经过,江心月听罢,沉吟道:“这样说来,风少和逍遥都可能在这附近了?是赤岭宫的寂月告诉你们逍遥的下落,风少却突然不知去向……”说到此处,江心月声调转沉,忧虑地道:“如果从好处想,风少可能发现了逍遥的行踪,独个追上前去;如果从坏处想,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引风少落单,甚至可能赤岭宫将我们逐一铲除的阴谋!”
云雩忧虑地道:“后者的可能性不少,当时我对寂月的话很有保留,可是不知何故,风少这么精明的人,偏偏很信任这个赤岭魔宫的所谓圣子,假设此事从头至尾是个陷阱,风少和逍遥……”
“老魔头故意退走,就是等我们松懈下来,然后施计逐个击破!”江心月越想越是惊心。
云雩面上色变,但仍条理分明的道:“铁总管他们正在从后赶来,心月你们暂且按兵不动,等他们前来会合再说,要是那寂月也在其中,千万要好好监视此人一举一动,切记不可落单,以免魔人有机可乘!我前去查探风少他们的情况。”说罢长身而起,再次起程。
“云兄必须小心行事,一有他们消息,立即以讯火知会我们。”江心月将两枚小竹筒抛给云雩。
云雩接了讯火道:“这个当然。”几个起落间,他的人已去得远了。
六十七.移花(1)
血辟邪将凤主扶到洞口的火堆旁躺下,添上些柴草后,拿了根火把走到洞内,靠着洞壁盘膝而坐的凤逍遥仍未醒来,小衣丢到一旁去,赤裸的上身只披着件外袍,连带子也没系上,露出胸前坚壮的胸肌。
“我操!瞎贼你也未免太不靠谱了吧!这种时候还要吃光抹净?!”血辟邪一看便咬牙切齿的吼了起来,当他看到凤道遥肩上的爪痕,更是“铁证如山”,认定那淫妇瞎子刚才一定没干好事。
“死瞎贼真想要了臭凤的命吗?还是拿自己当炉鼎给臭凤采补?”黑着脸的血辟邪尽情发挥这方面的充沛想像力时,亦探出凤逍遥的呼吸和体温已回复正常状态,看来左临风的玉种确有回生续命的奇效。
“瞎贼倒是卖力得紧咧……”松了口气的血辟邪,一屁股坐到凤逍遥身边,连日的奔波,其实他也累得够呛了,一坐下便不愿动,伸手想给他整好衣裳,可是目光却不自禁的被凤逍遥阳刚修美的身体所吸引……
蜜褐色的结实肌肤微微的渗着汗光,宽肩厚背,腰身细窄,线条刚劲优美,没一丝多馀赘肉之馀,更充满了活力和爆发力,端的堪称天公作,腰胁间分布着三几道浅浅的旧伤疤,增添无限狂气野性的气息……血辟邪瞧得两眼发光,着魔似的伸指尖轻轻抚摸他其中一道伤疤……
凤逍遥的呼吸忽然重浊起来,渐渐变成喘气一般,本来清冷苍白的脸面骤然涨红起来,一双剑眉紧皱,神情既似十分痛苦但又有些不大对头。
“好端端的发甚么烧?别告诉我一摸你便发情那么没品啊!”血辟邪口是这么说,但他真正担心的,是怕凤逍遥走岔了气发烧,那时可大大不妙,但觉他额上烧得火热,正头痛找甚么方法给他退热时,一直动也不动的凤逍遥冷不妨的伸手一扯,将血辟邪扯入怀中!
“你作死……咦?……”他额上的汗快要滴下来……因为他紧贴着凤逍遥身体的大腿之下,有某种又热又硬的东西顶着,还很不要脸地磨蹭跳动……“我操!”血辟邪呸了一声,差点想将身下作怪的东西砍下来,暗想:“这臭凤几时变成这种饥不择食的色中饿鬼啊!!!”
火烫的气息直喷到血辟邪颈中,凤逍遥双眼虽然张开,可是视线却完全没有焦点,血辟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也是视而不见,满布血丝的眼瞳,只有原始的欲望像野火一样狂烈燃烧……
“瞎贼那个是“玉种”还是“欲种”啊?刚干完一趟还不够!现在又来?死瞎贼丢下这发情种马便跑!你到底还是人不是!”血辟邪心中大骂,人却被面前的“发情种马”紧紧揽着乱挤乱蹭……
血辟邪虽然想歪了,但凤逍遥的失控确是因玉种而起,连左临风也预计不到会出现这样“要命”的后遗症,玉种的生机确实成功取代浴日神功的第十二重功诀,跟沉睡在凤逍遥体内的一丝真元引出,互相结合,从绝地里重生,可是生命力的重燃的同时,亦包括生命最原始的本能……交配……生命不可缺少的原动力……
如果左临风在的话,自然可以利用霜华功诀将凤逍遥的欲火,以“导火归元”之法疏导调和,将之纳回正轨,不需要以“交配”来宣泄,可是此刻左临风早走得远了,再说,凤逍遥此刻面红耳赤,血脉贲张,完全丧失自制力,连神智也是迷迷糊糊地,简直比给人灌了一大瓶烈性春药还要亢奋,就算追左临风回来,也肯定会演变成兽性大发的凤逍遥,一下将他的“老姘头”扑倒的糟糕局面……
血辟邪并不完全明白当中关窍,但他也是内家高手,看出凤逍遥的欲火要是不能及时宣泄,定会经脉暴涨爆裂,真气逆行,到时便会前功尽废,但此时能给凤逍遥“救急”的只有他和凤主二人……
血辟邪嘻嘻一笑,早对凤逍遥“心怀不轨”的他,当然不会把这个大好机会白白让给凤主,他向来就没有道德廉耻这种多馀观念,尤其在这种“当仁不让”的情况下,更是光明正大,只差没要凤逍遥叩头谢恩而已。
他随手扯掉凤逍遥披搭着的上衣,赞了一句:“果然是脱光了更有看头!”坏笑了两声,凑嘴便往他豹子般优美强健的胸膛上咬了两口,血辟邪不咬还好,一咬之下更是逗得凤逍遥“性发如狂”,不由分说的将血辟邪扑倒,裤子也未脱下,已急不及待的在血辟邪腿间一个劲的乱蹭乱撞。
“哈哈!笑死我了,臭凤你怎么猴急成这样!太差劲了!让我来好好教导你吧!”血辟邪瞧着凤逍遥的狼相笑个不停,扯掉了凤逍遥的裤子摸了一把,立即眉飞色舞,摸着凤逍遥火辣辣的老二,捋得停不了手,不住的伸舌头舔着发乾嘴唇,一副老饕看到美食的贪婪神气道:“好家伙!让本少爷试试你的『灵犀剑』到底有多厉害!”说着便将手中雄伟的“宝剑”含住,好好的“品尝”舔吮。
凤逍遥风流浪荡,武林中人尽皆知,早就不是甚么青涩少年,可是此刻被狂烈的本能支配下,甚么调情技巧全数忘个干净,被血辟邪舔得全身如被火烧,喉头呜呜啊啊的发出欲求不满的迫切嘶吼。
“求我了吗?”凤逍遥的急色模样,可整乐了血辟邪,在他哧哧的不屑贱笑中,发狠啃了凤逍遥的老二几口,给他来个“火上浇油”,被舔得濡湿一片的分身更是怒跳不已,血辟邪舌尖翻卷吸吮,如磁似电的触感从最敏感的所在来阵阵传来,舔得凤逍遥也不知是爽快还是难过,火撩火烧的欲焰倍更无法按捺,一味的往血辟邪嘴里乱挺。
扯足了风头的血辟邪这才吐出口中的硕大,两下甩掉身上衣物,把那看来跟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年无异的身体,灵蛇般移上前去,伸腿勾着凤逍遥的腰,动作比男娼还要淫荡熟练,一下便吞了半截火棒进小穴里去。
“怎的硬成这样!想要人命吗?”后庭快被撑裂的血辟邪呻吟着大骂,不过这时候他后悔已经太迟了,被欲望淹没的凤逍遥,喉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将血辟邪抓个结实,挺身来个长驱直入,腰杆急速摆动,以最强暴慓悍的姿态,进出掠夺起来。
凤逍遥的动作粗犷而原始,更谈不上任何技巧,只是依照本能意欲,压着身下的人狂风暴雨般发泄不了,既不理身下的人是谁,更不管对手会不会受不住。
对正常人来说,这样的交合绝对只是折磨而没有乐趣,偏偏“身经百战”兼对强粗行为有特殊癖好的血辟邪而言,却是无比的刺激兴奋,凤逍遥越是粗野,他便越是来劲,灵活的腰身像蛇儿一样回旋如意,一时快一时慢的配合着凤逍遥的动作摆动迎送,让他的分身更彻底地深入。
六十七.移花(2)
做到酣畅处,血辟邪本已细小的眼睛眯得一线似的,童稚的身体透出淫靡的动情绯红,在他强而有力的攻击下叫得要死要活,大呼“过瘾”不已,也幸好是没节操的血辟邪上阵,如果换了仍是黄花闺女的凤主,肯定会受不住凤逍遥的颠狂而丢了命。
现在血辟邪“经验老到”,凤逍遥精力旺盛,两边正好是旗鼓相当,二人肢体交相紧缠,充满欲情的呻吟喘息此起彼落,加上进出时的淫靡声响,交织出一片绮艳的禁忌鸣奏。走出心渊的血辟邪恶念大为减退,唯独对凤逍遥的爱慕和贪恋却是有增无减,反正浴日神功已经散夫无存,他身上百毒逆天法已无破解之望,即使有,他亦不屑向凤逍遥乞怜求援,是自尊还是自怜,血辟邪已无从分辨……
狂欢中的血辟邪十指双腿齐施,把凤逍遥缠个死紧,不容有一分一寸的距离存在,紧窒的腔体紧紧包裹着他狂肆昂然的硕大,激烈地来回冲击磨擦,火热的坚挺一再霸道地深入他幽秘的最深处,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疯狂快感,令他完全失陷这肉欲的狂潮中……
血辟邪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在这一刻里,凤逍遥完完全全地属于他……迷失的……疯狂的……炽烈的……超越人类肉体所能承受的感官欢娱,在这一刻里,全都属于他血辟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