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虎不高兴地低下了头:“他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难得他以为不会有人申张正义,他会以为是有人想夺他的产业?”
刑朗摇摇头,于小虎毕竟才二十四岁,还太年轻。等他到了他这个年龄他才会知道人性总是会被太多的东西物质磨灭的,那时的是非善恶在那些人心中就不会太明显了。
“申张正义?你是说我吗?”刑朗故意问道。
虽然刑朗没说,但于小虎也猜到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在这个时候。
“少臭美了!”
刑朗见于小虎心情转好,不由便想伸手去抱他,可一抱又给他抱了个空。
于小虎躲到一边去,说:“唉唉,你干嘛啊,老对我动手动脚的。”
刑朗一本正经点了点头,说:“小虎快过来,让邢哥动手动脚一下。”
于小虎怒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不,老子是男人!”然后便往冰厢的地方去了。
刑朗起身跟过去,在于小虎打开冰厢门时一手给压了回去:“还吃,几根了?”
于小虎瞪着刑朗:“不就五根吗?小气!我渴死了。”
刑朗说:“渴了喝茶,这种东西越吃越渴。”
于小虎不依:“你自己不喜欢吃就不准我吃,你不讲理!茶都是苦的。”
刑朗是心情很好的,他能感觉到于小虎与他相处的变化,这家伙在依赖他了。刑朗从冰厢里拿出一根雪糕来然后关上冰厢门,拿着雪糕对于小虎道:“只一根,但你得陪我出去喝下茶。我会告诉兰嫂让她少买雪糕在家里的。”
于小虎一把夺过雪糕三两下扒了皮便把里面冒着冷气的雪糕塞嘴里了,喝茶就喝茶,他喝奶茶,柠檬味儿的。
于小虎以为喝茶就他跟刑朗两个人的,却原来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于小虎坐在女人对面,对旁边刑朗道:“你女朋友?”
刑朗摇头。
于小虎又问:“你未婚妻?”
刑朗轻轻摇头。
于小虎忽然便道:“你前妻!”
刑朗不理他了,直接介绍道:“安娜,我以前同学,现在自己创业,有自己的个人咨询室,时薪八千。”
于小虎叹为观止,女强人啊。偏身悄悄问刑朗:“你准备追她?要我来助阵?”
刑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咬牙俯身于小虎耳边吐气道:“老子跟你上床了,老子就是你的人,你别给我赖!”
于小虎心肝那个颤啊,不说话了——只喝柠檬奶……茶。
安娜看了看于小虎,青年露在外面的手臂结实而有肌肉,不突出但很复合审美,一定是经常健身。安娜淡淡地笑着,举杯至嘴角掩了笑意,随及便放下杯子与刑朗谈开,说了这些年在国外的发展,虽然顺利但毕竟想家,所以来国内发展了,可刚刚起步总是太难。
刑朗说有大名在外何愁没有发展,事情总要慢慢来。
“听说你前段时间受伤了?”
“已经好了。”
“你今年本命,万事注意点。”
“得,何原义他们也这么说的……”刑朗无奈说道。
于小虎耳尖,一听到何原义的名字便抬头望向刑朗,刑朗自是也发现了他,暗自咬了咬牙。
于小虎一个劲儿喝奶茶喝着喝着就三急了,说要去洗手间。于小虎一走刑朗才对安娜道:“安娜,你看小虎怎么样?”
安娜笑眯眯道:“挺帅的,很多女人喜欢,阳光的笑脸,漂亮的身材。”
刑朗喝了口茶,说:“我不是说这个。”
安娜职业精神立马出来:“难道他……有什么事?”
刑朗说:“等会儿你跟他聊聊,他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五岁的时候见过一个变态杀人犯,一直记着……我不知道对他有没有影响,所以请你帮个忙。”
安娜问:“什么样的变态杀人犯,我须要详细点的经过……”
三人喝了下午茶,安娜提意去她新搬的工作室看看,刑朗点头同意了,于是三人一起往她的工作室去了。于小虎到时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是做心理咨询的,难怪这个高的薪水。
工作室外面是员工接待客人用的,最里面是安娜自己的个人咨询室,安娜带刑朗和于小虎进去后让两人随便参观。虽然室内简陋,但只有圈内人才知道里面的布置别有深意。
于小虎不自觉的很快被里面的某样奇怪的摆设吸引了,尤其上面发光的眼珠子。此时刑朗说道:“我出山去抽根烟,一会儿再进来。”
半个小时后刑朗烟抽完了,他再回到安娜的办公室时于小虎正躺在一张躺椅里跟安娜说话。
“这里躺着真舒服。”于小虎摸着椅把说道。
安娜不动声色看了门边的刑朗一眼,冲男人点了点头。
刑朗于是走过来,对于小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打扰安娜工作了,小虎车钥匙是不是在你身上?”
于小虎摸裤口袋,摸出一把钥匙来递给刑朗,刑朗并没有接,他说:“你去开车吧,我在门口等你。”
于小虎很乐意呢,拿着钥匙便走了,关上门时对里面安娜道:“美女,拜拜!”
安娜微笑点点头,待门关上后才对一旁等结果的刑朗道:“没什么事,他自己心理治疗很好。不过此人爱钻牛角对某些事会非常在意,他把一些小事扩大化了,一些大事他又简单化了。这是常人都有的,只是一些人所在乎的东西不一样。还有,他有轻微的强迫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是小时候留下的,但不是那个变态杀人犯所留下的阴影。这件事你万可放心,他自己已经开导好了。”
刑朗问:“强迫症是怎么回事?”
安娜道:“他是轻微的,就好像一种心理暗示,这种心理暗示有时会从心理转变为身理的。比如他对小的发光的东西会不自觉地去注意,比常人注意地多。”安娜回头看了眼她新买的怪物像,上面有对小眼珠子是水晶做的:“你看,上面一定有痕迹。他会无意识地想把它拿下来。其实这也没什么,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因为生活中某件事让他们记忆深刻了,这种小饰物的扣动行为可能是人小的时候喜欢扯大人衣服扣子留下的……”
刑朗记得以前把于小虎抱在怀里时他就喜欢扯自己的扣子,刑朗知道那是一种不安的表示,小孩子的多动有时是因为父母的不在意,因为被忽略了。
回去时是于小虎在开车,刑朗坐在一边回忆着二十三年前的那个旧房子,可是回忆太少,只有那些几天,不能给他多一点。
直到手机想起时,刑朗接起来,是何仁诚打来的。
“刑先生,那小子办事不力让几个人逃出香港,听说得了消息您在这里,可能会想同归于尽。刑先生,您看……”
刑朗说:“我知道了。”几条小鱼而已,他撒网等他们来。
“那小子亲自过来了……”
刑朗皱眉道:“他过来做什么?”眼神瞄向一旁认真开车的于小虎。
何仁诚道:“过来也该的,他自己没看住人,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这事让他自己解决。”
刑朗说:“好了,我知道。”
挂完电话,一旁于小虎道:“谁过来了?”
刑朗说:“嗯……小虎啊……如果我有事瞒着你,你会在意吗?”
于小虎开着悍马得色非常地道:“男人谁没点儿事啊!干嘛非要告诉我?”
刑朗正想问如果是骗了你呢?那边于小虎却又开口了,他说:“刑哥,我们上山看星星去吧。”
刑朗见于小虎摸着方向盘爱不释手,什么看星星啊!就想开山路吧!
刑朗故意道:“这太阳还在呢。”
于小虎屁股在座位上抖老高,活像开碰碰车一样,一边抖一边道:“等我开上去,星星就出来了……哦耶耶耶~”
刑朗想:得,还给他唱出来了,去就去吧。这个天没蚊子才好!
第十九章:野战
刑朗联系了山上的一家农家乐,租用了那家人的后山上的一块空地。农家菜有股子柴火味,悬挂在树枝上的灯并不是太亮,带着淡淡的黄色融入夜色。
酒足饭饱后于小虎仰面躺在草地上看天空夜色,刑朗挨着他躺在他的左边。凉风习习,直崔人眠。于小虎拉了几下眼睑,所幸干脆闭上了眼。刑朗转过头时于小虎正浅浅呼吸,因为光线的原因把人带了层蒙胧之色。刑朗半支起身,缓缓向于小虎靠近,然后轻轻地亲了他一下。似乎是斟酌般半个身子都靠了过去,一双手分别撑在于小虎的耳边,接着毫不迟疑地俯身吻了下去。
辗转间把于小虎弄,被压住的人本能反抗。刑朗便用力压下去,手下抚摸于小虎尾骨,直摸得于小虎身子一软呻吟出声。
“刑哥,别……”
“是你要来上山来看星星的,这么美的夜色,夜深人静怎不让我动心思!”
“唔……”呜呜都怪自己了!
一把脱去于小虎的T恤衫刑朗俯身一口含住胸前一粒,把红色的小果染上一层光亮。自上次灰鸽子包厢里那次后,已过了一个多月,刑朗忍得辛苦。
“啊……刑哥,不行……”
刑朗说:“小虎乖……”
“……为什么?”
“我爱你,很久以前……”
“不可能……你让开。”
“不听话!”
“你!啊……别……”裤子被扯落,于小虎手脚忙乱应付刑朗的攻势。
啾啾的鸟叫声,发黄的灯光下映出草地上纠缠的两个男人。动情的面容,压抑的声音,肆意的抚弄。
“车上去,会有人来。”刑朗开口道。
于小虎赖地上不起,双眼盛水:“不,你先帮我弄出来。”
刑朗一看于小虎那撩人模样,下身一抽,咬牙俯身道:“好!”
于小虎被刑朗伺候的忘忽所以,身子泛起了潮红,让还没开吃的刑朗不由又是一阵食欲大动。把人一把拉起来,刑朗让于小虎趴在悍马的后车盖上,一手抬起对方一只脚挂在手臂上,刑朗提枪沉腰便从后面剌了进去。
“呃……”
刑朗在外面上了于小虎一会儿后又把人拖进了车内,直战斗得两人热汗淋漓,于小虎一个劲儿告饶,刑朗却是一点也不带缓。
“畜生,混蛋!”最后于小虎只得气若游丝地瘫在车座上被刑朗弄得一起一浮地在那里骂人。
“行,还有力气骂人,再让我搞半个小时。”刑朗道。
于小虎却道:“行,你有种半个小时内别射。”
刑朗阴笑,对着于小虎耳边道:“射完也不出来,你帮我吸一下,它就又有精神了。”
于小虎脸都绿了,但此时我为鱼肉,也不敢再说狠话了,只求道:“刑哥,别搞了,求你!呃呃呃……啊……”
于小虎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了?他跟一个男人搞也有感觉?难道是刑朗对他下了药?于小虎想着,门口的门就被推开了。刑朗在楼上,管家在后面修花,兰嫂还没出去买菜呢,这谁呢?于小虎回头漫不经心往过去。一个目测足有一米九的男人,刀削般冷硬的脸,目光如鹰在室内扫了一圈后视线落在了于小虎身上。
“你是谁?”
“你是谁?”
两句问话一起从两个人口中问出。
于小虎为示友好先道:“于小虎。”
何原义冰冷的声音也道:“何原义。”
“啊!”于小虎想起这个名字来。
何原义微微一动,随时准备坐在沙发上的于小虎的攻击。
“大哥!我是小虎啊大哥!”于小虎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眼生辉地如小狗一样来到何原义身边。
何原义皱眉,这是谁?老爹没跟他报过,刑先生也没跟他提起过,难道是刑宅新请的园艺小弟?
“谁是你大哥?不要乱叫!”何原义臭着一张脸侧了侧身,不让于小虎靠他太近,他不习惯。
于小虎点头哈腰,自荐道:“大哥,我叫于小虎,是刑哥手里的人,他答应带我去银角会见您的,没想到您一早就来了。您不是昨晚才来电话的么?哎呀,刑哥他忘去接您了!”
何原义摆着阎王脸任于小虎在一边喷口水,完了冷冷说道:“我是来贪罚的,不敢劳刑先生亲自己接属下。”
于小虎张嘴:“啊,你说是什么?”
“小子,跟于少说什么呢,来了就找刑先生去,几个月不见话多了是不是?”
何原义看见何仁诚时脸更黑了,低头走过去道了句:“爸爸。”然后便越过何仁诚往楼上去了。
外面风刮得大了起来,或许是要下大雨了,于小虎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楼梯上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老往楼上瞄,思量再三,决定上楼去听墙角去。
于小虎轻手轻脚来到三楼刑朗书房门口,门是关着的,他便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好像有听见细细的说话的声音,好像又不是,只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于少,您找刑先生呢?”忽然身后一个温厚而略显苍老的声音问道。
于小虎吓了一跳,转身冲何仁诚连连摆手,哈哈笑道:“门上有蚂蚁,你看!”往门缝边上一指。
何仁诚年岁大了眼睛便不好使,顺着于小虎指的地方俯身眯眼看去,看了老半天也没看什么哪怕是一只蚂蚁小脚丫子。正在此时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了,刑朗站在门内看了看门外一老一小两个人,问:“你们两个做什么?”
何仁诚于小虎一起指向门缝边上的地方道:“有蚂蚁!”
“老奴在看蚂蚁!”
刑朗随意瞄了眼,道:“哪儿呢?”
于小虎一指书房内,道:“钻里面去了。”
何仁诚道:“老奴去找杀虫剂。”立马转身开溜了。
刑朗绷着脸看于小虎,问:“干嘛呢?”
于小虎磨了磨牙,一脚给刑朗踢过去,不过让刑朗避开了没踢到,骂道:“你骗我!刑朗!”再装,他就装不下去了!
刑朗放低姿态,不故意让何原义避开于小虎,刑朗就是不想再骗眼前这对他很重要的人了。
“我无心的。”
于小虎冲刑朗吼道:“无心的都这样编故事了,你有心的时候还能怎么样?不对,你就从来没有心过!”
刑朗说:“小虎,我对你是真心的。小时候抱过你的事是真的,把你藏在草丛里的人是我也是真的。”
于小虎说:“藏?真的是藏吗?还是你把我扔在那里任我去死的?”
刑朗扶额,一脸苦涩地解释道:“小虎,当时情况,你跟着我……好,我承认,是我为了更好的逃离那群追杀者,所以丢掉你的,我承认!但那时候我们才认识一周,你还是个一岁的孩子,说什么也不懂,我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于小虎激动了:“那你就别给我装好心!你扔就扔,我又不会怪你,我们又没有关系!但你干嘛骗我?!”说完便准备离开,却被刑朗一把抓住了。他明白他们之间这事儿总要解决,他已做好准备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