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有多么的天真,羞怯地看着那个骑在高大的翼龙上迎娶他的粗肥男人。
本以为出身高贵,容貌倾国的他会得来丈夫的怜惜。可是新婚之夜,在本该属于他的婚床上,早已经躺着三个千娇百媚的牝兽正分开双腿,用手指饥渴地拨弄着自己那些颜色黑熟的穴儿口,一脸嘲讽地看着身着华服的将军之子。
“好好地教导新夫人如何地伺候他的男人,银荡地摇晃他的屁股……”丈夫一脸下流地吩咐着那些牝兽,色眯眯地剥下了他亲手缝制了半年的嫁衣……
于是,从小被父亲娇宠的他,被迫与那些平民出身的牝兽一样,像只母狗匍匐在丈夫的脚下,争抢着去舔舐泛着腥臭的雄根,期待着男人恩赏般的垂青,争取着受孕的机会……
他不甘心,就算明知道身为牝兽便摆脱不掉着受人摆布的生活,可他就是不甘心。
终于在圣皇举办的宴会上,他捕捉到了圣皇投射过来的眼神,他看着那个足以当他父亲的显赫的男人,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要抓住机会……
就在他们成亲的四个月后,鲁塞尔突然被以叛国罪逮捕了,下达命令的是当今圣皇,堂堂的执行官在没有接受审判的情况下被秘密执行了死刑。
而莲夫人则挺着三个月大的肚子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圣皇的后宫新宠,生下了二王子后,人们才恍然大悟,二王子与圣皇如出一辙的轮廓都宣示着,这位莲夫人在婚后一个月就与圣皇勾搭成奸,更是为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招来了杀身之祸。
其实在贵族间,牝兽的转让也是稀松平常的,如果圣皇看中了臣下的妻子,只需要使个眼色,识趣的属下自会把妻子打扮得喷香扑鼻送到君王的床榻之上,君王在玩厌了后,怀孕的会在产子后送还给原来的丈夫,没怀孕的就更加的省事了,一辆马车便将玩物送还。
可见杀死鲁塞尔并不是圣皇的本意,而是莲夫人——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再回去了,他的贵族身份,只不过让他成为了男人一道享受起来更加美味的餐点,与其在执行官的府邸里卑微的产子争宠,倒不如让这舞台变得更加华丽巍峨些。
他要留在这种辉煌的宫殿里,成为帝斯最显赫的牝兽。
为了实现这个心愿,他精心筹谋,一步步地在后宫站稳脚跟,一步步地扶植着父亲家族的势力,然后想办法把他的儿子送上圣皇的宝座。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却成了阻止他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这个男人比他的父亲年轻,强壮、英俊……深不可测。但是四周的火光重重,时不时传来的呐喊厮杀声,并没有让莲夫人被策划已久的布局被戳穿而变得颓丧。
相反,他恰恰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他要抓住!
“我的儿子恐怕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这点我已经是很清楚了。”莲夫人轻轻地说道。
“那么,就请夫人让一让,等到我替父王出殡后,自然会有全民公审等着夫人您,全天下的人可以有幸看见母仪天下的您露出一身的冰雪香肌,赤身裸体地绑缚在火柱之上,让火舌一点点地把您烧成一根狰狞的木炭。”
大王子微笑着陈述着谋逆者最后必然的悲惨下场。可莲夫人却微笑着说:“可是,我只想在一个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那就是——你!”
峻海王挑了下眉毛,实在想不出莲夫人出卖自己的这种下等招数会为他的败局带来什么转机。
“我的父亲是手握西北重病的大将军,虽然常年不在都城述职,但是对圣皇却是忠心耿耿,父亲与我有秘密的联系专线,让他知道圣皇其实是被他的大儿子毒死的,父亲会意气用事有什么反应,真是连我也设想不到,虽然您手中也有兵权,但是经过与波斯坦一役,您的军队已经是筋疲力尽,恐怕没有与西北军拼死一搏的实力。”
峻海王坐到了方才莲夫人坐的椅子之上,眯起眼沉声问:“你是在威胁我吗?用艾德将军位要挟我,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莲夫人慢慢地低下身,趴伏在了这个年轻男人的脚边,将自己小巧尖细的下巴托在了男人的膝盖之上:“卑妾怎么敢威胁我们帝斯最骄傲的战神,我是向进献我的嫁妆。卑妾虽然不年轻了,但是生育能力却还在,帝斯王朝中,古往今来,有几个牝兽能为皇室一连生下两个儿子呢?如果不是圣皇后来丧失了生育能力,我恐怕还会接着产下皇子,我……有这个能力!”
说着他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盯着大王子的眼说道:“那个传说中的牝兽,恐怕也是不及我的。”
“哦?”大王子依旧不动声色。
“我在三王子的宫中亲自见过他,你们也许没有注意,但是我却早已经嗅闻过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他……怀的是个女孩吧?”
峻海王听了这话,还是不为所动,但是他知道莲夫人的确有这个本领,这个牝兽之所以能一连产下两位皇子,是因为他是腹内多卵的体质,少见,但并不是没有,除了拥有高人一等的生育能力外,更具有敏锐的嗅觉,能判断出孕妇产下的是牝兽还是男孩,或者……是女孩。
“你一直帮助你两个儿子在谋害本王,就算本王要繁育子嗣全天下的牝兽已经尽归我所有,恐怕也用不上你吧!”
“您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子嗣,就算那个波斯坦的小王子没有‘意外’身亡,我也知道,他怀的其实也是个牝兽……王,您似乎产子很不顺利,以后就算登上王位恐怕也是会让群臣惶恐不安吧?而我,会顺利地为您诞下足够帝斯王朝绵延生息的王子们,会让你在动荡不安的时刻稳定群臣之心,我会成为您最谦卑的奴仆。服侍在您的床榻之间……而我那两个儿子……”
莲夫人的手轻轻地抚弄着峻海王裤子里鼓胀的那一团,颤抖着红艳的嘴唇轻轻说道,“你可以抓住他们,在我的面前用利刃拨开他们胸膛,挖出滴血的心脏,从此,我只有流淌着您血脉的王子,再无其他的孩子……”
如同魔鬼一样的话,从那张娇艳得如同玫瑰一样的唇瓣中吐出,让人觉得渗着危险的毒液,却有种抗拒不了的诱惑。能够独得圣皇多年的宠爱,不管是多么绝色的牝兽,依靠的绝不是容易消逝的容貌这么简单。
莲夫人很会揣度男人的心理,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心理。
峻海王——这个昔日瑟缩的冷宫里受人白眼的失宠的孩子,可以忍辱这么多年,一步步地爬下权利的顶峰,他要的不是倾城的美人,而是能让他彻底地羞辱父兄,将昔日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视他,践踏他的人,彻底地踩到脚下狠狠践踏的感觉。
这个年轻的男人,带着军队利剑前来逼宫。而他在得到三王子半路遇袭的消息后,只着一身华服前来相迎。
他不需要武器,他有比武器更加狠毒百倍的东西,就是那些极具煽动性的话语,撩拨着盘踞在男人心底积年阴暗的野兽,等着他挣脱人前,谦谦温和的王子面具的一刻……
手里的那一团愈发坚硬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可是莲夫人的表情却愈发地谦卑,楚楚可怜,他慢慢地解开了自己那一声庄重的朝服,露出了细白的身体。
“卑妾有罪,请王在您的父亲面前狠狠地惩罚我吧!”
大王子没有动,除了档间如怒剑迸发外,他依然向平日那么沉静自制。
他看着眼前的继母,一件件地解落自己的衣衫,如同最银荡的女人一样,翘起细臀,微微地展露着自己的后茓儿,就像看一口肮脏的水井一般,不为所动,那眼神深不可测,看得莲夫人的心里也有些慌乱,不知道他在盘算着这么。
突然峻海王猛地站起身来,粗鲁地扯起莲夫人,托着他的腰肢走进了寝宫之中,在重重地帘幔后,是一张躺着腐尸的大床,将他死死地压在了床上后,只分开自己的衣袍,就狠狠地刺入了这个牝兽的体内。
莲夫人被峻海王撞击得脸颊不住地贴在那腐肉之上,久未经雨露的甬道被突如其来的快慰之感猛烈地席卷着。
他张着嘴,压根不需要假装,压抑不住地呻吟喘息着,饥渴地搅动着壁肉感受着年轻的健壮的身体。微微抬眼,便看到了那腐败的头颅正瞪着一双留着脓的眼儿,正死死地瞪着正如野兽一般交配中的两个人。
峻海王的并没有陷入激情的激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在这宫闱里上演着熟悉的一幕,他最亲爱伟大的父王总是喜欢让自己的儿子,观看着种种荒银的戏码。
而现在那块腐肉却无力的瞪着眼儿,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妃子被儿子尽情地享用着……这种报复的感觉远胜过性事本身的快慰。
莲夫人进献的^还真是一份让人无法拒绝的厚礼。
高翘着白臀的莲夫人潮红着脸,长着嘴,冲着死去的丈夫也露出了病态的微笑。
当感觉到,身后那个陷入疯狂的男人在自己的体内终于射出了滚烫的浓液,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他会把握好每一次机会……
四十八、
陆永浩在生产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大晌,睁开眼儿,在脑子里蹦的事儿就是:于老六呢!
大声地喊叫了一通,却没有人说出于老六的下落。至于产下的女婴也不知被抱到了何处。
陆永浩的脑子里一段乱,他回想着于老六匆忙间吐出的只言片语,最后脑子只剩下几个字——云哥快要不行了。
他躺在大床上,裹住了被子闭上眼,却一遍遍地演示着那个熟悉的人在一口口地吐着血的情形。云哥在他的心中除了是龙头老大,救命恩人外,更类似于父亲的角色。最起码他自己亲生老子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云哥全手一一做到了。
嘴里不断地说恨,可一想到他快死了,眼角总是忍不住发酸。
云哥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送回来呢?两个人留在现世,让自己永远崇拜地呆在他的身旁不是很好吗?如果……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地往前走,找到回家的路,再……去救垂死的云哥。
这么想着,心似乎也沉静下来。
天色露白时,峻海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一脸的疲惫。
他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看陆永浩,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直接安寝了。
陆永浩生产后,搬回府中就安置在大王子的殿侧的偏房里,也不用人通禀,就可以进入王子的寝宫。
陆哥心里挂念于老六的安慰,虽然浑身都绵软得可以,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寝宫走了过去。
峻海王已经脱衣倒在了床榻上陷入了沉睡中,离得近时陆永浩嗅到他的身上有股子异样的腥味,他忍不住想伸手想要推醒峻海王,可挨到了他的胳膊,手却慢慢地缩了回去,因为他终于看清了峻海王脸上的深情,眉头紧锁,似乎已经陷进深深的梦魇之中。
那种类似于哭泣的的表情,让陆永浩不由得一惊。
在他心中,峻海王一直是近似于怪物般的存在,温文尔雅的背后是副冷酷歹毒算计的心肠,没想到他也有这般脆弱的光景。
再强大的峻海王,也不过是个从小不受父亲疼爱的可怜虫,这么想着,陆永浩突然觉得峻海王其实比自己要可怜许多。
虽然他老子缺德到欠赌债,出卖了一双儿女,但是他还有云哥……可是,云哥呢?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抛弃一切来到现世,当他突然站在鳞次栉比的现代楼宇中,他是不是感到孤单寂寞呢……
陆永浩猛地收回了心神,他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得可以,居然生出了峻海王很可怜一类荒谬的想法。
他粗鲁地一推峻海王,没等第二下呢,人已经被甩得翻转着重摔在了地上,峻海王从时沉睡中被惊醒,反射性地使出了重力。
要是平时,陆哥绝对能抗住。可现在他妈还坐月子呢,被这么摔在地上,人立刻散架子了。舌尖被牙磕了一下,倒在地上脖子一歪,吐出血来。
峻海王借着月色看清了陆永浩嘴角挂血的样子,表情明显一顿,起身抱起陆永浩:“哪摔着了?快说话!”
陆永浩觉得神经都被摔断了,根本缓不过来,只能心里骂:你奶奶的,他妈全身都摔了!”
大王子召来御医检查了一番后,陆哥也总算是缓过劲儿来,抓住大王子的手问:“于老六呢?”
大王子拍了拍他的手,温和地说道:“他被带到了府中,有专人看管,你不要担心。”
陆永浩心略略放了下来,其实他还想问那婴孩现在的状况,可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女孩在帝斯大陆是没尊严没地位的,而牝兽产下女婴简直是惨绝人寰的畸形儿。就算她是大王子的女儿,应该也绝对享受不到公主的待遇吧。
事实上,陆永浩产下的女婴是帝斯大陆千年来第一个带有皇家血脉的女婴,当然这个消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大王子府对外的说辞一律是那个新产下的婴孩已经夭折了。
后来陆永浩才知道,女婴已经交由奶妈布拉达照看了。于老六被关了二天后,也被放了出来。也许是陆永浩产下女婴的缘故,穿越而来的牝兽魅力已经大打折扣了,最起码在鲁塔他们看来,这种货色怎么上都赔本,还不如老奶妈布拉达呢!
于老六的菊花暂且无被暴之忧。
可是那天陆永浩产子的情形太过震撼,以至于老六同志见到陆永浩的第一件事,就是扯开老大的衣襟,看着那还没有来得及恢复的肚腩上的妊娠纹发愣。
陆永浩打定主意,只要于老六敢说出一句奚落他的话,就豁出去打得丫满地找牙。可于老六抬起都时,已经是眼角带泪了:“大……大哥,这也太邪性了!您亲自上阵,居然生的还是个丫头,是不是以前犯下的罪孽太深?要不咱们要回去了,找个高僧给您肚子开开光……”
“光你个二百五!”陆永浩气得抽了老六一嘴巴,然后叹了口气,一把搂住了这愣头青的肩膀,“操!这辈子最造孽的就是认识你……”
这就是一根筋的于老六,能为了找他成宿的掏下水道,诡异的脑回路在接受奇异事件时真是无人能比肩左右。
当于老六从陆永浩的嘴里,将前世今生了解个大概后,眨巴了下眼,说道:“那……那个峻海王不就是咱们的云哥吗?”
陆永浩翻了下眼皮子说道:“你可别跟错了老大,他跟云哥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拿你开刀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他绕着点远!”
可于老六却眨着眼儿神秘兮兮地说:“大哥,有些话,以前我可不敢说,只能烂在肚子里,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其实早就看出云哥对您的态度有点……那个了,咱们龙头大哥多带派的一个人啊,对谁都是冷冷的,不亲近,唯独对你,哎呦喂……真是有点太腻了,你说你有时候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着了,呼噜打得山响,云哥愣是拿着把扇子坐在你身边,给你一下下地扇,还不错眼珠子地看……你说你那一脸的胡渣子有什么可看的?”
陆永浩听得一愣,的确,云哥的院落环境清幽,炎热的夏日,躺在透着古树枝丫洒落一地的暖阳下,真是非常好睡,有那么几次,他睁开眼时,云哥就就躺在自己身旁的躺椅上,摇着折扇闭目养神,这对自己来说,是十分习以为常的事情。
没想到,云哥居然一直守在自己的身旁扇扇子,别说于老六看得掉眼珠子,自己也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说,咱们云哥看你跟看宝贝眼珠子似的,有段时间,我们都怀疑你是云哥的私生子了!但云哥面相那么好,你吧……跟你那死鬼老爸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应该也不能够啊!现在我这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是这么回事啊,云哥的品味真是……真是太特别……太高了!”于老六还在那唏嘘不已,陆永浩耷拉着眼皮,都懒得搭理于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