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师伯是内湖派的内定掌门,是当时掌门的大儿子,我师父从小就有些疯癫,虽然武学天份较高,但却无法胜任掌门之位。我师祖将所有希望都冀于师伯身上。」
想到了当时,秦奇忍不住嘴角上扬:「他是我,最爱的人……程金明。」
苏九能皱着眉头,听秦奇继续说下去。
「但碍于身分,我俩是私底下在一起,门里的师兄弟都不知情。」
话似乎很长,秦奇将桧木盒放回原处,盖上石砖,重新封好地石,随后拍了拍手上灰尘,到桌上翻开茶杯,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茶推到苏九能的面前。
苏九能没喝,只是默默的凝视秦奇。
「我们的事情被师祖给发现了,师祖气得要杀了我,但师伯替我挡了下来。师伯用了两个交换条件,保下了我。」
「第一条,师伯以后不能再与我有任何联系。」
说到此,秦奇抬手,喝了一口茶。
「第二条,杀了我师兄,任天仰。」
「为什么要杀任天仰?」苏九能不自觉的声音变了沙哑。
「因为他与我师父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任师兄在九岁时,就被我师父捡回来养大,师祖认为任师兄的来历不明,怀疑他是青山派的人。而且他俩有关系的事,让师祖觉得面上无光。他没办法对我下手,就把气出在任天仰上。」
「师祖让师伯蒙面,模仿青山派的武功招式,想杀了任天仰。但却被师父发现,俩人联击我师伯,师伯重伤逃逸,躲进我的房间里。我当时才知道这件事。」
秦奇用了灰袖擦脸:「这些事情发生得很快,师父一直以为是青山派干的,师伯死后,我就离开天湖派。」
「很可笑吧,我一直以为我很爱他,但我竟然没有为他殉情的勇气。每天过着荒唐的日子来麻痹自己,不知道他地下有知,是否会不甘心为我而死。」秦奇一口接着一口的喝茶,脸上的泪水也一行接一行的下。
「你为什么要吃散功丸?」苏九能走到秦奇面前,擦拭秦奇脸上的灰尘与泪,问他。
「我想还罪。」
「你师父他们为何会以为你中毒了?」
「我需要找个理由跟他们解释我身体内力散去的原因。」
「程前辈一直找青山派的麻烦,就是因为这件事吧。我想,任天仰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你师父找青山派麻烦时,他都会出手阻止。」
「师伯在他们被偷袭的那晚受了重伤,我师父疯,但我师兄可不疯。只有我师父会傻傻的以为师伯也是被青山派偷袭成伤的。」
「你师祖呢?他之后有找你麻烦吗?」
「师伯死后我就离开天湖派,后来师兄告诉我,我才知道师祖在师伯死后没多久也死了,天湖派由师父掌位。」
「秦奇……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这样折磨自己,并不能挽回什么……」
「不知道,我觉得我这样做,能让我心里得到些平静。」
「这是因为药性的关系,会让人丧失些感觉。」苏九能抱住秦奇:「我也能带给你平静,只要你愿意重新接受我。」
秦奇沉默,苏九能在寂静中能感受到他的炙热温度与狂乱心跳。
「我找到给你下毒的凶手了,你得做我的妻子。」
「我累了,九能。我不想再冒险任何一段感情。」秦奇坦白:「我答应你这件事,无非是以为你不可能找得到这个不存在的凶手,我本来就没要和你复和。」
苏九能沉默,将秦奇拉到床边,替他脱下衣服,然后将烛火吹熄。脱光自己的衣服,也钻进秦奇的被窝里。
「脸皮真厚啊。」秦奇感受到身后的硬物,骂道。
苏九能环住秦奇结实的腰,下巴磨蹭他的后颈:「没要对你怎样,咱俩盖被子纯聊天吧。」
「那天,师妹胡说怀了你的孩子时,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清楚,你就不娶你师妹了吗?我当时希望,不解释,你或许就不会娶你师妹了。」
「我一点也不想娶她,是我娘逼我娶的,我知道说这些话只是显得我更无能,无论你原不原谅我,我都愿意等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真心爱过的人。」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想说的是,当年的我,不够坚强。如果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无论我俩遇到什么阻碍,我都会尽全力劈开,不会再伤你的心了。」
苏九能越讲,越贴近秦奇的后背,直到秦奇感受到臀部上的硬物。
「真要纯聊天啊?」秦奇好奇。
「我已经习惯了,你放心,我控制得了,不会对你兽性大发的。」苏九能信誓旦旦的说。
「天湖派的内功并来不会这样,被我的疯师父改良之后,就走样了,境界提升得快,但也容易上火。」
「我知,任兄弟当时有和我说过了。他说我的体质适合练,我的自制力高。」
「你的确自制力高。」秦奇心有戚戚焉。「天湖派现在被师父这样乱搞,不知道其他师兄弟会怎么做?」
「不是要跟天湖派划清界限了,你还是会担心吧。如果,程前辈将掌门传给任天仰,你如何看?」
「我想,不止天湖派的师兄弟们反对,连师祖都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大骂了。」秦奇笑道。
「娘子,我前天遇到程前辈了,请他到案说明,任兄弟也替他作证,青山派掌门被杀时,他俩都不在场。」
秦奇挑眉,对苏九能这声娘子的调戏,并没有反感。
「对案情的事,我不能透露太多。我是要跟你说另一件事情的。那天,任前辈离开前,他说他要回天湖派,将掌门之位传于他的大弟子张作铭。」
「传给大师兄,也是应该的。疯师父这几年到处乱跑,掌门之位有名无实,多靠大师兄打理派内的大小事,由他当掌门,是众望所归。」
「只是任前辈现在到处树敌,就怕大师兄撑不起天湖派了。」
「就算如此,那也是天湖派的命数。」秦奇无奈。
「你应该想为天湖派尽些心力吧,只是现在力不从心。」
「就算想这些也没用。」
「如果我能让你却毒并恢复内力,如何?」
「据我所知,这毒无解药。」秦奇确定的说。
「我就是解药。」苏九能将秦奇给扶正,点了秦奇的穴,双掌打入秦奇的后背。
秦奇感受到苏九能运功输入的内力,他总算了解苏九能为什么要脱掉自己的衣服,原来是自己想岔去了。
这么一运功,就运行到了清晨,一结束,苏九能就倒在秦奇的后背,顺手帮秦奇解了穴。
「瓶子里的散功丸,我全给换成解毒的。圣医说,每月吃一粒,就可以过一些内功给你。」
苏九能虚弱的说,秦奇心疼的转过身抱住他。
「这药是我向圣医跪了半天才求来的。」
「你打哪知的这个法子?」秦奇将苏九能放躺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我追查到那个卖药给你的人,将药方拿给圣医看,请他配制解毒药。」
「难怪你十几天前都不见踪影。」传说中的千草圣医,许多人想见也见不到,因为他已经隐居了,竟然让苏九能给找着。
「帮你炼制散功丸的人,他已经答应不会再卖这药给你,除非他想入狱。你以后就别再想这有的没的赎罪,让我好好照顾你。」
「你把内力输给我,你以后要怎么抓贼?」
「大不了不做捕头了。我练天湖派的内功,都是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失去,就不能失去你。」
这话真让秦奇深受感动,哪个武林人毕身莫不追求深厚的内功与高超的武艺,又有哪几个人甘心将到手的内力奉送与人,难怪任天仰让苏九能学天湖派的内功,想必早知苏九能自愿牺牲内功。
秦奇深呼气,久违的运了气,果然有一股小内力在运作着。
「圣医要你过一些内功给我,你却过一堆内功给我,下次不许你这么乱来了。」
「瓶里的药,一月一颗,不许倒掉。」苏九能在睡前,叮嘱着。
正当秦奇感动之际,苏九能又丢出一句话,让秦奇哭笑不得。
「如果你又想要赎罪想不开,我也下去陪你,到下面三鬼行,气死你师伯。」
第六章
时光匆匆,十个月过去,秦奇吞下最后一颗药,再由苏九能运行内功输入他的体内,收功后,秦奇运了气,他的内力已恢复了六成,毒也去了七八分。
秦奇裸着身子,转过来替苏九能拭汗,俩人情深深的互望。
「你说我把天香楼收了好不好?你也不要做捕头了,咱俩去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侣伴。」秦奇算过,与他名下所有投资的最低获利,仍够两个人不愁吃喝。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如此辛苦,将天香楼收了或顶让,转性质做另一项投资也不错。
「学你的师父与任师兄吗?」苏九能指背沿着秦奇的鼻梁往下画,描绘秦奇脸上的每一处。
「你啥人不提,提这两个人。」秦奇噘嘴,只有私下对着苏九能时,才会摆出这撒娇模样。
苏九能与秦奇认识得久,这才知道秦奇以前的冷酷模样是装出来的,私底下的他,对着亲腻的人,露出来的本性,说有多三八就有多三八。
但这可是不能说的秘密,他秦公子的威名远播,真性情没几个人知道,就连他手下的姑娘公子们,也从不知他的这一面。
他想起了小时候记忆里的大鼻子,表面害羞,实为闷骚,秦奇终于与他的回忆合在一块了,他喜欢现在这样可爱又坦诚的秦奇。
「好啊,等手头上几件案子了结,我会向县官大人请辞,咱们一起去四处游历。」
苏九能也有此打算,于是附议秦奇的提议。
俩人聊着远景,越聊越兴奋,自然的就聊到密不可分,又在床上滚起床单来。
秦奇搂着苏九能的脖子,先是磨蹭着,接下来激动的从苏九能的颈边开始啃咬,一路到胸口。
自从天湖派的内派散去,苏九能不再随时维持一柱擎天,又回到了一夜一次郎的状态。
秦奇知道一旦苏九能泄出来,就像一条在床上的死鱼一样。所以他通常不会马上替苏九能撸管,所有的爱抚都是避开要害进行。
爱抚是一定要的,小苏的后庭不管做过几回,都紧得像处子一样,秦奇光是用手指插入时,就要先抚弄小苏的会阴与阴袋,在小苏的前端出水时会较放空,这时插进手指较不会抗拒。
手指抽插了几番,即使用了不少的润膏,在秦奇进入时,苏九能仍然是皱着眉头。
秦奇一直都知道,苏九能较不喜欢被插入,但他秦奇也是,尤其是经营天香楼后,长久下来的主导心态,让他对于与苏九能的房事上也有些许的不适应,为了这段感情,他着实也放下不少身段。
「九能,没事的,等会儿就不疼了,我爱你。」秦奇停止推进,凝视着苏九能的眼,对苏九能如此说。
「来吧。」苏九能吞了口水,深吸气道。
啪滋!啪嗞!啪!啪!啪!
安静的房间里,听到俩人欲望的抽动声,随着心跳一起加快。
苏九能在吭奋时也不太发出声音,只是闭着眼,锁着眉头,一声不吭。而秦奇则因职业的恶习性,在抽动时银声秽语丢个不停。
「你的小嫩苞好乖啊,夹得我快升天了。」
「不管被我干过几回,都像处子一样,这么好的小内穴,只准给我一个人用,我要干得你以后天天惦着哥哥我的大肉帮。」
「我好爱你啊,好爱被你夹着啊。舒服到快射出来了,干得你生娃娃去。」
「够了,这些话跟你对那些姑娘公子们有什么分别?」苏九能忍不住抱怨,但双腿仍然夹紧着秦奇。
秦奇坦诚的说:「除了我爱你之外,其他话我都对他们说过。」
苏九能这才红着脸,没再说话。
银靡的抽插声持续着,秦奇的浪言秽语仍然不要钱的拼命放送。
秦奇射了两回后,还没喘气的空间,苏九能就翻身骑到他的身上。
早就蓄势待发的状态,湿润的前端立马撞进秦奇的后茓,秦奇呜咽道:「不要QJ我……」
苏九能傻眼?!
当苏九能要抽动时,秦奇带着哭声道:「哥哥不要,哥哥别这样……」
「安静一点。」苏九能捂住秦奇的嘴,当然不是因为他也入戏,而是秦奇吵得他不能专心的干。
秦奇很敬业的在他的身下不停的颤抖,哭得苏九能捂住他嘴的手全湿了,每一下的冲刺,他都呜呜叫个不停,还做了几个假装挣扎的动作,但后茓的收缩却说明他很敬业很也享受的进行这场肉体交流。
苏九能射出来后,又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秦奇马上问他感觉如何,苏九能老实的说:「很吵。」
「没有觉得更带劲吗?莫非这招要女人用起来才有效?」秦奇歪着头想着,下回该用哪招好,才能让苏九能更持久?
「你要演也演个壮汉什么的,演娇弱的妹子能看嘛,这分明在QJ我的耳朵。」苏九能叹气。于是秦奇学到了一课,下次就演个被QJ的硬汉。
半年后,方河镇。
秦奇与苏九能,来到镇上最有名的大户之一,黄尚的府邸。
秦奇与黄老爷一见如故,尤其黄老爷的某些事迹更是颇得他的好感,这些事迹当然不是黄老爷做过的善事,而是他娶男妾的夸张事。
他曾听闻过方河镇的大善人娶了男妾,后来男妾还升为男妻。着实成了北城最让人议论的新鲜事。
当他初见黄老爷时,黄老爷的仪表堂堂,正经八百,英俊斯文的模样,与他的想像有些出入。他更好奇让黄老爷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娶的男妾,是什么模样。
后来因缘际会之下,他与苏九能四处游玩,来到方河镇,撞见黄老爷的钱袋差点丢了,秦奇多事的拦住了偷儿,与黄老爷结了善缘。后来黄老爷请他们到府上一叙。
方河镇的流行总是跟着北城走,北城流行什么玩意儿,总是过了风头后,方河镇才开始有这些东西。黄老爷最近要进货一些新的布批,还没打定主意要染什么花色,请教了秦奇一些意见。
黄老爷与秦奇相谈甚欢,没一会儿,苏九能已经被遗忘在另一边。
「对了,不知道黄夫人在吗?久仰他的大名 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认识?」
「他平时自由惯了,想做什么我都随他去,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派人进去找看看。」黄老爷令人进房内找,一会人出来,没找到人。
「不知道黄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在外面听过他不少的传言,但还是觉得听黄老爷自己说比较真实。」秦奇好奇的问。
「他嘛,就是个怪人,平时都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但人挺有趣的。」黄老爷抚胡笑。这次的胡子可留得不容易,每晚都要提防家里那个贱妾的偷袭。
正当黄老爷侃侃而谈时,一个有着洋面孔的年轻男子,抱着一颗球,全身是汗的冲进会厅。
「老头,我回来啦。今天真他妈的热,才打一会儿球就不想玩了。」黄夫人一手抱着一颗自制的大皮球,另一手勾住一个木制大圆框,擦汗走了进来,身上的衣服像亵衣一样轻薄,自言自语道:「一个人的灌篮,有股淡淡的哀伤。」
「回来的正好,育仁,这位是秦奇秦公子,另外一位是苏九能苏公子,他们是从北城来的朋友。」
「喔!」黄夫人瞄了他们,别扭的作了自介:「你们好,我是黄尚的贱外。不对,应该是贱内。」
秦奇与苏九能莫名其妙的着黄夫人接着又对对他们比了个五,晃着手。
「咳咳!」黄老爷咳了两声:「夫人啊,你之前很得意自己的画作,这下子正巧了,你要不要当场画副人像给两位客人观赏?」
「好啊,那要画什么?」
「咳……咳!你就……帮秦公子画幅像吧。」黄老爷咳得更急,后面又补了一句:「有穿衣服的。」
秦奇憋着笑,苏九能则是傻了眼。
黄夫人抓了抓头,提了毛笔,半个时辰过去,一张脸的轮廓已大致成形。
秦奇与苏九能莫不看傻眼,这种画法他们在最时髦的北城也从没见过。曾经在商船停泊时看过一些洋商人在港边提笔作画,但那些洋人用的画具不是毛笔,他们都没见过用毛笔也能画出这种立体风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