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一边抹着他的身子,一边用手轻轻抚过江小浪的肌肤,激得他身上一阵阵鸡皮疙瘩浮起,他的口中却偏偏发出一种听起来很舒服,很享受的轻轻申银声。
东方宏放下棉布,将他抱在怀中,附在他耳边,嘶哑着声音:“以后我每天帮你抹身子。”
江小浪红着脸,靠在他的胸前,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昏昏欲睡,慵懒的像只猫溺在主人的怀里,懒洋洋的发出一声轻轻的嗯声。他的眼睛眯着,头微微歪在一边,满足的发出一声轻叹。这一声轻叹,听在东方宏的耳里,更觉宵魂。
江小浪用手搂着东方宏的脖子,眼中含情脉脉,用舌尖轻舔双唇,竟如同妇人媚惑丈夫一般,轻声道:“主人。”
当他挪动身子时,身上的链子发出当当声响,东方宏听在耳里,只觉那锁链声音刺耳,道:“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江小浪道:“不,我不要等。我已经等了好多年了。”
他的手抚摸着东方宏的身子,灵巧的手指在他身上弹跳,揉捏着,就像把东方宏的身子当成了琴,指尖过处,总能激得东方一阵轻颤。
身上的火焰被点燃。
雄起的鸟儿不甘寂寞的将衣服撑起伞状。
隔着衣服,江小浪的手包住那突起处,轻轻套弄。
低下头,将那包着衣服的鸟儿含在嘴里,口水湿了衣,透过衣服,润了那渴望中的鸟儿。
东方宏忍不住将身子一挺,撞击着他的口腔。
东方宏闷哼一声:“你这磨人精!”
江小浪抬头,攀着他的身子油走着,牵起他的手,拿着他的指尖,置于齿间,轻轻叩咬,眼含挑逗,魅颜含笑,道:“我知道你拒绝不了我。”
东方宏叹口气,将他紧紧搂住,喃喃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你不会承受这许多苦难,若不是我,你不会落下一身罪孽。若不是我,你不会承担一身罪名。若不是我……”
江小浪偎在他怀中,用手捂住他的嘴,用眼角瞄向他,嘴角扬起迷人的笑容,道:“既然已经把我害惨了,你就得负责到底,永不弃浪子。”
他口里说着话,手上动作不停,按揉着,揉捏力度恰到好处,就算是泥人,被他这般揉捏,也能感觉到宵魂,更何况,东方宏对他本就情根深种,在他卖力揉捏下,早觉骨头都酥了,魂也欲消,别说江小浪身上铁链声响,这时就算有再难听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也变得美如仙乐。
心中情动,眼中更显意乱情迷,江小浪已躺在石床上,承受着东方宏的热吻与抚摸。
他们二人一边嬉戏,却不想密道处竟会传来一声轻咳,东方宏身上吓出冷汗,猛的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向密道口,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只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淡淡清香。东方宏皱着眉,只觉这抹清香似曾相识,好像在遥远的某个时期,曾经闻到过。
回到密室内。江小浪咧嘴一笑,道:“此人功力只怕不在你我之下,我们竟然没察觉到有人在密道外。他若是要暗算我们……”
说到这,他不由苦笑,道:“只怕我们当真要做糊涂鬼了。”
东方宏皱眉,道:“这整座东方府,除了你我,浩宇和师父。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轻功?”
江小浪靠边坐着,若有所思的道:“他故意出声示警,似是为了要阻止你我之间有不轨行为的。他必定是与主人关系密切之人,不愿意看着主人犯错。”
东方宏苦笑,绕到江小浪身后,研究着他身上的锁。江小浪道:“你把锁上的图案画出来给我看。我们一起研究。定能将这同心锁解开。”
老太爷的屋内,一黑巾蒙面的妇人,正气恼的喝着水,她的眼睛泛着幽幽绿光,妖异之极。
老太爷看着她,道:“你看到了什么?”
妇人气恼的道:“我看到姓江的妖孽当真是不要脸之极!他竟然,竟然……”
老太爷叹口气。
妇人道:“我当真以为是宏儿强迫他的。现在看了才知道,根本就是他仗着自己容貌酷似女人,极力诱惑宏儿!我看着他按揉宏儿的穴道,都是刺激情欲的穴道,就是柳下惠,被他这么按揉法,也难免要心猿意马了!”
老太爷又叹口气,道:“十多年前捉歼在床,找了老郎中验过,宏儿是服用了药物,才不能自持。这人相貌过于俊美,一开始就不该让他进入东方家族。成为宏儿的贴身待卫。要不是静儿发现问题,我们还一直朦在鼓里呢。”
妇人恨声道:“当时就该将他杀了!何至于弄到现在,杀不得放不得!”
老太爷道:“这小子命大,被太监带进皇宫了。”
妇人冷笑,道:“我就不信这小子会有九条命!”
老太爷叹口气,道:“事实上,要杀他并不容易。不管到哪,总会有人在他临危之时相救。”
妇人哼了一声。
老太爷道:“十多年前,静儿设计,逼得他跳崖了。可宏儿竟然也跟着跳崖!我们没办法,只好将他囚禁起来。不敢杀他,也不敢放他,囚他十三年,宏儿总是找尽机会接近他,为了不把宏儿逼上绝路,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妇人道:“他的手段高明,宏儿是离不开他了。可无论如何,我都得再试试!”
老太爷苦笑,道:“除非梦儿还活着。宏儿对梦儿一直不能忘情,才被这江的小子有机可乘。你若是仔细察看,不难看出,这小子的神韵,与梦儿有几分相似。”
妇人叹口气,道:“只因,他们都是有才情的人,而且,都是绝世美人。我从没想过,美人一词,竟然能用在男人身上,而且,还嫌这词俗了。”
老太爷也跟着叹气,心中更是愁肠百结。
妇人哼了一声,道:“亮哥放心好了,鬼界的轻功独步天下,更何况,我在宏儿身上下了亲缘蛊,我要追踪他们轻而易举。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亲近的。只要有机会,我必定将姓江的小子除去!阴冥教主那里,我会担着!绝不会连累东方家族。”
老太爷叹口气,道:“只要能断了他们的关系,我就知足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儿女做错什么,做父母的始终是无怨无悔的为儿女操劳着。
江小浪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无论东方家的人对他做了什么,无论东方家的人如何伤害他,他都不曾在心中有过任何怨怼。能在父母亲的膝下承欢,本就是一种福气,这是东方宏的福气,江小浪的命是东方宏的,所以,只要东方宏幸福,他也就无怨无悔了。
东方宏很认真,很仔细的在调试着机关,江小浪只是很安静的坐着,他看不到身后的锁,他也不担心东方宏是不是会弄错,只因这锁是不是能打得开,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就算锁开了又如何?他也不能自私的拉着东方宏跟他一起浪迹天涯。
东方宏调试好机关,手按在两个锁的最后一个按钮上,他的额头冒着冷汗。
江小浪笑了笑,道:“你在害怕?”
东方宏咬牙,道:“我害怕。”
江小浪道:“大不了,就是永远出不去。不会有什么更大的损失了。按吧。”
东方宏咬着牙,这两个小小按钮,竟似有千斤重迟迟不敢按下,为了缓解心中紧张的感觉,东方宏寻找着话题,想让自己的心能放松,道:“等锁解除,我们就离开东方家。从此隐姓埋名,隐居世外。”
江小浪笑了笑,侧头望向东方宏。
“浪子想一个人离开东方府一段时间。”
东方宏道:“为什么?”
江小浪道:“我想去看我妹妹。她死了,我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我想去替她守坟,等老太爷辞世后,主人再去找我。”
东方宏紧张的道:“不!我不要再等。”
江小浪道:“十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差这几年吗?老太爷已经很老了,再过几年,就是九十高龄。你忍心弃他而去?”
东方宏痛苦的发出一声低吼。
江小浪含笑道:“但我们的日子,却还很长。主人今年不过六十有三。我们最少还有二三十个年头可以活的。要是长命些,也许,还能活个三五十年呢。你只需牺牲这几年的时间伺候老太爷,让他老怀欣慰,也许,能多活几年,也不枉了老太爷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将你拉拔大。”
东方宏痛苦的将身子倦缩起来。
江小浪道:“只是多花几年的时间而已,换来往后数十年安宁,难道不值得吗?除非主人对浪子根本不是真心。”
东方宏低吼道:“时至今日,你敢说我对你不是真心?”
江小浪道:“即然是真心的,那就不差这几年。你就当给我几年的时间,陪陪我那苦命的妹子。”
东方宏想了许久。
江小浪道:“只要主人尽了孝义,到时候,就是你我归隐之时。”
东方宏点头,道:“那让我护送你上阴冥。等你到了阴冥山,我就回来。”
江小浪叹口气,道:“你不能离开东方府。”
东方宏道:“为什么?”
江小浪道:“仇天受伤,浩宇也不在家,主人要是再离开东方府,要是这时候,有人对东方府不利,那这府中可以抵档强敌的人就太少了。”
东方宏道:“我去看过师父的伤,他的伤并不重,你那一剑并没有刺向他的要害,休养这十几天,早跟你一样,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江小浪道:“他毕竟年事已高,恢复速度又怎能跟我一样快呢?主人离府,浪子始终认为不妥。”
东方宏咬牙,道:“那就等他伤好完全了,我们再离开啊。更何况,要拔下你肩上的锁,你还得受伤,还得休养休养。”
江小浪嗯了一声,道:“那我们约定三年的时间,三年的时间很短。比起这十三年,只不过是瞬间。三年后,我在阴冥山下,朋来客栈等你。你若一年不来,我便一路留下暗记,去找你。”
东方宏不再说话,专心帮他开锁。只听咯嗒声响,七巧同心锁己应声而开,锁开了,但扣住锁的锁扣,却是倒勾。若是将锁链拔出,只怕江小浪肩上要被挂出一块肉来。东方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江小浪道:“那链头有倒刺,是么?锁扣的形状,我还记得。那倒勾即是倒刺,也是锁扣。”
……
第87节:是要先吃饭?还是先吃人?
东方宏道:“你师伯真狠!”
江小浪苦笑,道:“不怨他。”
东方宏道:“这锁链要是从你肩上拨出来,只怕你的双肩会受重创,要是伤及琵琶骨,只怕从此便形同废人了。”
江小浪道:“有你保护我,不怕。再说了,受点小伤,换来今后的自由,值得。”
东方宏咬着牙,道:“你开个药方子,吃下去能让你没有疼的感觉的。”
江小浪道:“不用麻烦。我能忍。会疼最少证明自己还活着。是么?”
东方宏手握铁链,咬着牙,小心的扭动着锁勾,尽量不让锁勾伤到筋骨。然后猛的往外一拨。只有速度拨出,江小浪所受的疼痛才会少些。
江小浪闷哼一声。铁锁解除,他的双肩却因此流了不少的血。东方宏用最快的速度帮他止血上药。
江小浪额头冷汗直冒。
东方宏心疼的望着他,道:“一定很疼吧。”
江小浪吃力的道:“嗯。”
老太爷走进来,望着东方宏,叹口气,道:“我有话想单独跟他谈谈。宏儿你先出去。”
东方宏呆着不动。
江小浪道:“主人,你先出去吧。我没事,老太爷若要杀我,你昏迷的那些天,他早动手了。”
东方宏想了想,终于走出密室。
老太爷看着江小浪,道:“我不是来杀你的。”
江小浪道:“我知道。”
老太爷道:“我是来求你的。”
江小浪道:“你求我想办法,让他离开我?”
老太爷点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放过宏儿,我愿意将东方家一半家财奉送。”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我连命都可以为他舍弃。我可以为他,在这暗室中度过一生。我要这一半家财做什么?若只为求财,我回到阴冥,接掌教主一职,又会比这一半家财少么?”
老太爷道:“我给你跪下了!”
江小浪道:“不需要下跪,为了他,我可以背负天下骂名。就算今天我向你许了诺,明天我一样可以反悔。你知道,我从来就不当自己是君子。”
老太爷脸色铁青,道:“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离开他?”
江小浪道:“我尽量试试。”
老太爷瞪着江小浪,道:“不,要绝对!”
江小浪抬头望向老太爷,此时的老太爷再没有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有的只是乞求与痛楚。
江小浪叹口气,道:“没有绝对,我只能尽量。等我伤好,去了阴冥。三年的时间中,不与他见面。他若是能将我淡忘,那就最好。若是不能,我也没办法。”
老太爷道:“三年内,你绝不见他?”
江小浪点头,道:“嗯。”
老太爷问:“三年后呢?”
江小浪道:“三年后的事。我也说不准。但这三年的时间中,你们能做很多事情了。”
老太爷点头,道:“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江小浪道:“让他送我去阴冥吧。”
老太爷咬牙。
江小浪道:“若是不这样。他又怎么安心让我一个人离开?相较三年,这短短几个月的相送,不算长,是么?”
老太爷道:“但短短几个月,也能发生很多事情。”
江小浪笑了笑,道:“你只有给我这几个月的时间,他才能安心留在东方府中,陪你度过最后几年。你若想把他留在家中久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自己长命些。他不见我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将我淡忘。”
老太爷咬着牙,道:“你放心,我会长命百岁的!但你与他约定三年,三年之后,你真会来找他?”
江小浪道:“是。但你放心,只要你活着,我绝不见他。”
七天的时间中,东方宏衣不解带照顾江小浪,替他换药清洗伤口,第七天,老太爷过来道:“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该回你的阴冥去了。”
江小浪嗯了一声,望着东方宏,道:“我们走吧。”
东方宏道:“你一定要替你母亲和你妹妹守墓?”
江小浪点头,道:“我妹妹临终不能见到我,她一定是带着遗憾辞世。我一定要陪陪她。”
老太爷道:“我替你们准备了两匹上好快马。宏儿,你要快去快回,别让老父担心了。”
东方宏应了声是,牵着江小浪的手,离开密室。久居密室的江小浪,脸色苍白得就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密室外,光线强烈。
久不见阳光的江小浪,一时间适应不了光线,双眼阵阵刺痛,他紧闭着双眼,眼泪竟然从眼中滴落,但他绝不是在哭,只是一时受不了光线的刺激。
赶紧背阳用手捂着被刺痛的双眼。东方宏看到他双眼被阳光刺痛后的动作,不由咬牙暗骂一声:“该死!我竟然忘了他十多年没见到一丝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