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情感流动在胸膛里,唐振东闭着眼,尽量的放松四肢,“……好了……”
上官锦的眼底像是泛滥起万千涟漪,低下头吻住他的唇,吻得细致、温柔、缠绵、好像拥抱的是他的整个生命,而后腰身一挺,粗大的器官猛地挤进去。
“呜!”剧烈的痛楚震得唐振东眼冒白光,整个身体像被暴烈的凶器劈成两半,当硬挺的器官用力地插入,禁不住发出一阵阵痛苦的闷哼,“不……行……”
“放轻松,很快就不痛了。”上官锦抚摸着唐振东的脸,深幽的眸底掠过一丝火光,那么狭窄、火热的通道紧紧地包裹住粗涨的欲望,勒得他几乎处于爆发边缘,他难耐地掰开他坚实的臀部,缓缓地在他紧致的身体里抽动,他的大腿被压到胸膛上,下半身悬浮着,清晰的看到赤色器官在密穴里进出的银乱姿态。
唐振东挣扎着,身体又被压回地上,“别这样……”
“以前没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吗?”上官锦瞬也不瞬地紧盯着他,灼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脖子上。
唐振东顿了一下,耳根霎时红成一片,“我怎么可能跟男人……”
上官锦的呼吸粗重起来,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插、撞击、力度大得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挤压出来,湿热的液体夹杂着血丝从交合的地方沁出。
唐振东面色煞白,下身撕裂般的痛着,他咬紧牙关,想着这样的痛楚忍忍就过去了,但狂风暴雨般的侵犯令下方的痛楚如火烧般鲜明,为了忍痛双腿不由地缠上他的背,没想到为了缓解痛楚的动作,反而让彼此结合得更密,硕大的器官顶入到更深处。
“呜……停……”唐振东满脸是汗,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痛楚。
“那么难受吗?”上官锦捏起他的下巴,爱恋地亲吻他,又安抚起他的欲望,用尽他所知道的技巧让他感到舒服,不是蹙着眉头隐忍到结束的模样。
渐渐的,欲望涌起的快感稍稍缓解后方的痛楚……
唐振东的四肢逐渐没那么僵硬,尽管痛楚还有但明显比先前好了许多,因而轻轻地闭上眼,却又被凶狠的撞击激得睁开眼,对上那双被欲望逼红的眼睛,“看着我,我是第一个占有你的人。”低沉的声音,专注的目光,有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唐振东被迫看着上官锦,目之所及皆是他的气息,炽热而温暖的覆盖住他的整个身体,仿佛一张巨大的银白色丝网,牢牢地裹住他的全身,让他无处可逃。
34.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窗外的天色逐渐变得黑暗,粗重的喘息伴着肉体的交叠声在客房里回荡,没有人知道竹林里的客房中正充斥着情欲的气息,暧昧而银靡。
布置得清幽的客房中央,黑发男子盘坐在青年的腰上,随着俊美青年毫无顾忌的占有,修长的双腿被掰开,分开至最大限度,跟着狂野地占有那湿热的紧致深处。
男子面容冷峻,眉目英挺,乌黑的发丝沾着细密的汗珠散在身上,全身肌肉线条清晰柔韧,称得上性感。
他苦闷地扬起头,古铜色的身躯在粗暴的入侵里银乱地摆动着,四肢还布满占有性的青紫斑斓,一眼看去惨不忍睹,但那些痕迹散发出的诱人气息,又引得侵犯他的青年越发得想蹂躏他……
上官锦摆动着强韧的腰身,自下而上的顶入温暖的极致所在,用尽所有的力气,眼底的欲念仿佛某种进食中的野兽,雪白的牙齿咬着他嫣红的唇瓣,白皙的手贪婪地捏住胸膛上的突起,那里早在长时间的玩弄里红得透明,闪烁着一层银靡的湿润色泽。
此时再被捏住……
上官锦感到箍住他的甬道登时收紧,刺激得本就勃发的欲望愈发得充血,强而有力的撑开本就没有缝隙的穴口。
“不……要……”
一瞬间冷汗从唐振东的额头冒出,就连那左脸上的伤痕都被汗水浸得湿润,看起来脆弱又性感,他伸手抵住上官锦的胸膛,试图离开这般强硬的束缚。
上官锦牢牢地箍住他的腰,粗壮的器官凶狠地向深处顶着,快要抽出时又猛地捅入紧致的通道,跟着加快速度律动,太过暴虐的动作像是要将他的身体顶穿般。
“停……啊啊……”唐振东承受不住激烈的欢爱,十指紧紧地扣住他的背肌,几乎要陷入他的肌肉里。
“乖,很快就好了,不要乱动。”上官锦急切地吻着他,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优雅姿态,双手顺着他的身体曲线滑至腹部,爱抚他双腿间的欲望。
“唔……唔……”唐振东极力自制,下身依旧火一般发烫,激烈的交合中,被插入的部位依旧痛楚难忍,但无意中摩擦到的地方所窜出的快感,电击般流遍全身的神经,四肢不受控制的发颤,喉咙里发出的呻吟连自己听了都羞耻。“啊……恩、恩……”
体内的赤色器官忽然拔出,唐振东只觉眼前一花,身体被强行翻转过去,上官锦从背后分开他的双腿,毫无遮掩的姿势,导致整个私处都暴露在空气里,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姿势而感到羞耻,那让他惊恐的凶器深深地、狠狠地贯穿了他。
一次又一次的掠夺让唐振东意识模糊,偏偏锻炼有素的身体又让他无法晕厥,当冲撞的力度再度加重,他再也忍不住的轻啜出声,隐忍而微弱,“住……手……”
“不要拒绝我。”上官锦温柔地抚摸他,将他的手腕摁在雪白的地毯上,强悍的肌肉紧贴着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深邃的眼睛里流动着狂热的情感,还有那句宛如魔咒般的告白回荡在耳边。
——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
当狂乱的情事平息之后,唐振东昏睡在上官锦怀里,上官锦为他清理好身体,又给他的伤口擦好药,这才将他抱到床上歇息。
睡到半夜,唐振东发了低烧,也做了梦,似乎今天回忆起儿时的事,梦里出现母亲的身影。
那时父亲去世不久,母亲独自带着他生活,比普通人都警惕,为了提防小偷,家里的门窗永远都是锁好的,一开始没去书院,他被反锁在屋,而后出去工作。
攒下一笔银子之后,他去学堂念书,放学之后,不愿回家,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
于是就跟别的孩子去探险,偶尔看到地上掉的糖果,左右张望看四周没人,便不嫌脏的捡起来吃,有时晚饭就是捡来的,就这样在外面晃到天黑才回去。
有天发现弄丢父亲留给他的玉佩,母亲知道后气得打他,声嘶力竭地问他丢哪了,又说是不是拿去卖了换吃的,他觉得很委屈,愤怒地顶撞她,理所当然的被打得很惨,后半夜还发起烧,昏沈而燥热,辗转难眠,身上的伤口也像火一般烫……
他知道母亲很生气,肯定不会理会他,浑身是汗地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翻出甘草含在嘴里,跟着躺回床上,等待痛楚离开身体,然后跟母亲道歉……
35.
意识模糊里,唐振东昏昏沉沉地躺着,喉咙疼得似乎要冒烟,想起身,却只觉手脚疲软,怎么都动不了,想喝水,张嘴觉发不出声,只能痛苦地皱起眉。
“想喝水?”一道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跟着身体就被揽了起来,将水送到嘴边,一点点地喂他,那清凉的水稍稍缓解喉咙的热度,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上官锦坐在床边,细心地擦去他额头的汗,随后又喂他吃了药,这才扶着他躺好。
吃了两道药,上官锦又用厚厚的被褥替他捂汗,到了第二天,尽管还是头重脚轻,浑身是汗,烧却退了,人也跟着清醒不少。
转头看向身旁,意外的没看到上官锦的身影,唐振东撑着坐起身,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抬头望去,一袭素衣的上官锦走进来,阳光照在他年轻而白皙的面庞上,他的眼睛宛如浩瀚的汪洋,英挺的眉毛衬托着他的俊美,他问:“好些了吗?”
“恩。”唐振东低着头应了声。
上官锦将粥搁在案几,俯身抵住他的额头,清雅的气息伴着温暖的热度袭来,唐振东惊诧地瞪大眼,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寸的俊美脸庞,又忙偏过头。
“已经好多了,今天不用再吃药了。”上官锦看着他慌乱的神色,不禁带着一丝笑意地凝视他。
他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清盈晶亮,唐振东只觉脸颊发热,没敢看他,他宁愿上官锦面无表情地注视他,那还有应对他的自然神色,可现在的温和却让他方寸大乱,感觉那目光依然瞬也不瞬地黏在身上,全身的毛孔都紧张地收缩着,不由得心跳加快,忍不住抬起手,用力地遮住自己的脸,“别再看我!”
上官锦愣了愣,弧度优美的唇勾起,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是唐振东初次听到上官锦的笑声,不免觉得新鲜,平日里他就像雪山一般喷着寒气,冻得人发抖,脸上除了没有温度的表情外,哪里可能会露出一丝笑容。
上官锦伸过手,要将他遮住脸的手扯开,唐振东牢牢地捂住,一边推开他,上官锦反手一握,抓住那双抵抗的手,顺势用力地按在枕头边,察觉唐振东抵抗的越发强烈,面色温和地道,“把手拿开,不然就不放开!”
“那、你别再盯着我。”
“恩。”上官锦不动声色地颔首。
唐振东踌躇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捂住脸的手,毕竟这么扭捏也太不象话,没想到的是上官锦依旧维持原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同的是还握住他的手腕,因为姿势的关系,彼此贴得很近,稍不注意就会碰到唇,唐振东蹙起锋利的眉,飞快地瞅上官锦一眼,又赶忙转过目光,“你忘了刚才说的吗?”
发现他紧张到极限,上官锦松了手,半晌,目光也从他身上移开,端起搁在案几上的白粥,“吃点东西吧。”
昨晚没吃东西,知道不饿也该吃点下去,因而唐振东抬起头道谢,伸手就要接过粥,却发现上官锦没有给的意思,禁不住疑惑地看着他。
上官锦神色温和地说,“我喂你。”
“不用了。”唐振东下意识地拒绝。
“跟我不用客气。”上官锦神色未变,自顾自地舀起粥喂他。
唐振东尽管尴尬却只得接受,况且他的确没太多力气,就着他的动作吃了粥。
用完后,上官锦服侍他洗漱,又替他擦了擦脸,又看着他黏满湿汗的头发,说,“头发洗下会舒服。”话落,出门而去,片刻之后,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唐振东挣扎着起来,“这个我来就行。”
“你是病人。”上官锦面色淡淡,目光随意地落在远处,耳根却微微的发红,好似带着血色的美玉,“何况因为我才发烧,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唐振东胸膛里的某个地方一阵狂跳,屏着一口气,却说不出话。
上官锦将水放在脚边,随后扶起他,将他的头放在膝上,开始为他洗头,他的动作很生硬,力度却轻缓,将皂荚在手心搓出泡沫,一点点地揉进头发。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也干净,以至于白皙指尖上的伤痕特别明显,唐振东微微垂下眸子,笃定他没煮过粥、烧过水、更别提放低身段照顾别人。
36.
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上官锦抬眸望向他,“我弄疼你了吗?”
唐振东下意识地说,“没有,”顿了顿又说,“谢谢。”自从五岁之后,就没人这样为他洗头,为此每次看到小孩子躺在母亲膝上,任由母亲抓着头发洗,硬生生的有一种羡慕在眼底蔓延。
“不用客气。”上官锦嘴角含笑,用水瓢舀起温水,顺着发根冲洗,待他将头发洗净,又用毛巾擦干水渍,才让他靠回床上。
头发干净之后,唐振东只觉浑身清爽,抬起头看着上官锦,“你不去看货吗?”昨晚跟他待了一宿,中午也留在身边,没见他外出过,不免在意起他的公事。
“有徐钟在没事。”上官锦静静地看着他,掏出一盒药膏递给他。
唐振东接过之后,困惑地问,“这是什么药?”
“茶树里提炼出的精油,对你脸上的伤痕有用。”
唐振东错愕地看着他,“……”
上官锦握住他的手,接着说,“或许没办法复原,但能淡化痕迹。”
唐振东迎视他深不可测的瞳眸,里面盛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还有深深的悲伤,不禁心中苦涩,夹杂着感动,“谢谢。”受伤之后,不敢随便用药,怕伤口越发恶化,以至于错过最佳治疗期,好在他不是姑娘,对容貌也没那么在意。不过上官锦看到他的伤,会去想他遭遇过什么,不如认真敷药,直到伤痕没那么严重。
一日从茶园回来,人未到竹馆,一阵压迫性的气势逼来,唐振东走进院子,就着淡淡的月光流泻,一条身影正上下翻飞,身姿俊美矫健,手中长剑漆黑如墨,每次快速出剑时,剑身就会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鹤鸣一般的尖啸。
即使唐振东隔得远,依然感到阵阵寒气,他的出手很快,招式变化万端,每个动作都一气呵成,只是专取狠招,一剑致命,以至于看着都感受到强烈的杀气。
唐振东不由地看得出神。
自小他没练武,后来去当侍卫,才得以有人教授武功,但他还不能将剑舞得那般行云流水,仿佛身体的一部分,为此羡慕起上官锦,如果他有这样的绝世武功,颠沛流离的日子里,怎么会被人弄得狼狈不堪,浑身屈辱,他跟他的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远。
以等级来判定,上官锦的武功是属于王者级别,他要身披盔甲杀冲向战场也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而他是跟在后面跑的小兵,稍不留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上官锦停下来,身体动了动,随即掩住嘴,激烈的咳嗽起来。
唐振东慌忙跑过去,扶住上官锦,一脸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上官锦看到他,费力地压下咳意,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说:“许久没练剑,气息不稳而已,用不着担心。”
“真的?”唐振东怀疑地看着他,看他目光坦然地颔首,注意力又放在他的长剑上,看着那通体乌黑的剑,禁不住发出一阵赞叹,“你的剑很漂亮。”
上官锦未置可否,神色淡淡地问唐振东,“喜欢吗?”
“恩。”
“送你!”
唐振东怔怔地看着上官锦,“……!”
长剑合鞘,上官锦十分大方地递给唐振东。唐振东没有去接,回神之后说,“我的武功不行,送我那么好的剑也是浪费。”没想到他说送就送,吓他一跳。
上官锦笑了笑,脸部线条变得柔和起来,“我可以教你。”
“我学东西慢,你教不了。”唐振东低着头,没有隐瞒的坦白,他不是那么聪明的人,过去习武也花很长时间练,结果去比试,同样的武功依旧差其他侍卫很多。
“不要看轻自己。”上官锦勾过唐振东的肩,“有我教你,加上你的耐性,武功会有长进。”
唐振东的肌肤在夜色里红了起来,“等到了那一天,我才有资格拥有好剑。”他并不认为得到好剑就是实力的证明,拔剑出鞘,却控制不了它,更丢人。
上官锦失笑地揉了揉他浓密的发顶,“你未免太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