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此刻因为他的突然造访而断了激烈的活动,但是猪脑子都知道他们之前都在而且准备着要干什么。
陆恩行觉得,他好想笑,真的,发自内心觉得真他妈好笑。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笑了。
将手里特地拜托去澳门玩的朋友带回来的葡国鸡轻轻搁到玄关处的柜子上,捋起衣袖看了看表,而后眉眼弯弯地说道,“还缺四十五分钟到愚人节,你们继续,过了点告诉我一声只是在整我就好,随意点,不用矜持,既然那么不把自己当外人,滚床单都滚到我这儿来了,也就不要害羞了,怎么浪怎么辣怎么干,放心我会酌情考虑替你们叫救护车还是送殡仪馆的。”
晏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忽然之间身体的最深处疯狂叫嚣了起来,它在激烈而露骨地渴望着,渴望着发泄、渴望着释放。
所有的蠢蠢欲动澎湃着直往下腹涌去,滚烫的分|身越发肿胀难耐,就像是有万只蚂蚁踽踽蠕动在他心头,柔软纤细的触角骚扰着他、勾引着他,逼至极限之时忽而亮出尖锐的牙齿叮咬他一口,激得他浑身颤抖,却仍旧不知羞耻地想要更多。
他记不起来究竟是他留下了靳航,还是靳航自己贴了过来。
只是当勃发的分|身被那人厚实温暖的大手包裹住的时候,那一瞬间的解脱和愉悦是不可否认的,然而兴奋过后却是无穷无尽的恶心。
浮浮沉沉之间,似是始终有个身影在眼前晃动,不断勾起自己残留的几分神志,一遍又一遍警告着自己:这个人,不行!
可是,这样的抵触和担忧可不也是昭示了这渺弱人间已经诞生了某个特别的存在,似乎是只要压在上妖身上的是那个特别的人,就能获得上妖神奇的首肯和纵容一般。
晏翊知道需要反抗,可无能为力的是他根本没有丝毫力气。
从靳航的车子里下来的时候,都是一路被靳航架扶着才跌跌撞撞地回了家,脑子里烧得疼,自然没在意为何靳航会知道要将他送回到陆恩行的家中。
而靳航接下来的举动堪称令人惊悚震撼。
不可否认,身体迫切渴望着这样的安抚和疼爱,可是,他没有办法接受身上的这个人。
拼着最后的理智都竭尽全力地抗拒着,一边却又惊慌地感受到身体脱离了自己理智的控制,正在一分分陷入情|潮之中不可自拔,恰在此时,陆恩行推开了家门。
隐秘的喜悦尚不曾令他柔软的唇角勾起,心脏却又猛然一震,脑海中闪电般滑过一个念头:
若是这样狼狈氵壬|荡的模样被陆恩行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难掩的惊慌失措中,客厅吊灯的银光冰冷地照亮了这个屋子里所有的黑暗和龌龊,晏翊紧紧闭上眼,心头滑过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息。
陆恩行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换了拖鞋,抬步就要进卧室,却是被突然站起来的靳航叫住了。
“恩行,我们……我们这样不是你所想象的,我只是送他回来,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陆恩行唇边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慢吞吞转过头来,讥讽道,“也是,情到深处自然情难自抑,全中国大部分的男人都有这根骨,兴致来了人就是连狗都能够操的,好歹你们俩也算天时地利人和,没扔大马路上逮着些啥不三不四的东西,再说,靳导您这话说得可有毛病了,您靳大导演爱干什么轮得着我一小小演员管东管西么?您是我什么人呐我要费那心思管您?不过您要真觉得这事儿干得太蠢太猥琐,大可以扑到许思捷那儿去负荆请罪哭爹喊娘,他能原谅你才是真·且行且珍惜,跟我这儿嚷嚷我也就当你放屁全白搭。”
火药桶子一点就着,瞧着眉眼含笑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骂人的话根本不用打草稿,一个错音都不会加进去,考普通话完全可以直接拿一甲,而且其语速之霹雳迅猛,恐怕就是那被骂之人都没办法一字不落地听清楚自己到底被骂了些什么。
上帝总是公平的,虽然大神自己不承认,但他那智商是业界公认的令人心疼,所以仁慈的上帝就赋予了他这样的神技,轮着破口大骂时绝壁开挂。
靳航再好脾气被这样指着鼻子一通羞辱也有些下不来台,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虽然想要做的没做成,可好歹这一趟没亏本,别有深意地深深望了陆恩行一眼,而后云淡风轻地取了自己的外套,推门离去,潇洒得好像之前准备操晏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靳航的离去带走了晏翊最后的防备,名为理智的细弦顿时颤抖着岌岌可危、濒临溃败,而后,上妖悚然一惊地察觉到,在他内心的最深处,正在恬不知耻地疯狂渴望着来自陆恩行的触碰和抚摸。
晏翊明白过来自己之所以这样饥|渴难耐,恐怕早已不是自身缘由,昏昏沉沉的脑袋里翻来滚去地回忆着,终于眼前一亮,想起了靳航不知从何而来的那瓶啤酒。
那人根本就是蓄意为之。
竟然把如此龌龊的肮脏主意打到了他头上,不施以惩罚还让他这样的高等上妖如何自立自威。
陆恩行洗完澡,去厨房倒水喝就发现晏翊竟然还躺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只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示着那似乎并未平息下去的欲|望。
晏翊听到陆恩行靠近的脚步,顿时浑身紧绷,兴奋的因子却在血液中猝然冒头,尖叫着直逼心脏。
陆恩行打眼看到晏翊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以及胯间鼓起的硕大,内裤上已经湿了一大块,不由冷嘲道,“哎哟,出息呀,没人伺候你还就铁了心自己也不惜顾自己啊,还看不上自给自足了,啧,真男人啊,怎么着,靳航可是自己走的,要不我给你叫外卖,你是要带把儿的还是要黑木耳啊?”
陆恩行的声线本就不算低沉,只因为带着些许天生的沙哑,就足够冲击人的耳膜,又录了半天歌,嗓音早就被钟老师调|教得性感而丰满,对于此时此刻的晏翊来说,就是最毒的药、最媚的蛊。
恍惚之间,晏翊吃力地将遮在额前的手臂挪开,虚脱般垂到了地面,而后缓缓睁开漆黑如墨的凤目,敛起精光,无声诱|惑勾引着垂眸靠过来的陆恩行。
陆恩行那双似乎还染着水汽的桃花眼里没有丝毫情绪,就像是个受到主人召唤的傀儡一样,一步步缓缓地走了过去蹲在晏翊身旁,静静地望着他。
晏翊难耐地咽了咽口水,理智飞散之际,哑声吩咐道,“更衣、过来。”
陆恩行眼色一沉,却是骤然抬手发难,猛地塞进了晏翊的内裤,一把攥住了暴胀的分|身。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晏翊禁不住闷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望去,却心惊地发现陆恩行的双目竟是那样清明,满含着不屑一顾的嘲讽和讥诮。
陆恩行恶劣地弹了弹晏翊湿漉漉的顶端,勾起嘴角笑道,“怎么?还真以为你那一眼能抵得过狐媚之术?这么不把自己当人,难怪能勾得住靳航那禽兽败类,臭味相投!”
晏翊心头一沉,顿时懊悔不迭。
真是该死,陆恩行吞了自己的内丹,狐媚之术对他根本就行不通!真是精虫上脑,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晏翊忍住浑身的战栗和兴奋,竭力握住自己神灭的理智,冷冷道,“滚、开。”
陆恩行牙关一紧,手上的力气不自觉重了些。
说什么对靳航不感兴趣?说什么会帮他追回靳航的心?都是放屁!都干到他家里来了,是觉得他陆恩行完全就是傻蛋白痴么!
既然这么饥渴得就算是靳渣都能勾搭回来胡天海地,又何苦强迫自己呆在他身边清心寡欲?
装出一副天上地下唯他尊贵的高冷模样是想戳瞎谁的眼睛?带着那张藐视众生的面具却又巴巴地黏着他频频示好是想戳穿谁的心?那样乖张而强硬地闯入他的生活,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带给他点点滴滴的感动和温暖又是想毁掉谁的防备?
厨房磨砂玻璃后从容忙碌的身影难道都是幻觉?特意为他再三改进菠萝鸡的口味是幻觉?被自己揭穿他的爱慕之意后的哑然和傲娇是幻觉?自己发烧后借口他会受到牵连而细心照拂身前身后是幻觉?工作忙起来经常中午随便敷衍饿得头晕眼花之时,总能看到阿泰一阵风地送来饭菜,或是招呼饭店做的,或是他亲手烹制,尽管阿飞不可能让他一直饿下去,可心里升腾的暖意总是会让嘴角不自觉上扬,就算被钟文虐了千百遍,心情都会转晴,这些、这些都是幻觉?
这个人对自己的所有好所有坏,到头来都是、也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这是一个死乞白赖摊上他的混蛋,更是一个氵壬|荡肮脏的贱货!
呵,可不是能装到了神的级别?等级之高、手段之精真是比那些后宫戏码里的女人还要略高一筹,恐怕就算是东东,下巴都能磕到地板上来。
陆恩行觉得自己不应该生晏翊的气,对呀本来么,这件事扯出来说也就是靳航又勾搭上了一个人,就跟许思捷那样的,新鲜劲儿过了也就过了,说来说去都是他靳渣的节操底线问题,就算是无知挑衅他的许思捷他都能无视掉,怎么到了晏翊头上,他却觉得自己比气靳航还要生晏翊的气?
这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可他就是生气,足以谓之滔天怒意,如果不是他先进卧室洗了个冷水澡,他能直接操刀砍了晏翊。
陆恩行眼中闪过冷然的火光,默默在他心头灼烧起来,终于彻底击碎了心脏最外头包裹着的那层寒冰,双眼完全沦陷入了一片汪洋的火海。
晏翊察觉到陆恩行气势汹汹压过来的火热气息,还不曾挣扎反抗,就被他拖住双脚,拖拽间臀部就压上了沙发的扶手,长裤被粗鲁地撕开,左腿更是被他百般羞辱地架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右腿的脚踝处氵壬|乱地吊挂着绵薄而可怜的内裤,分|身肿胀挺拔,粉色的菊|蕊更是一览无遗地袒露在外。
陆恩行眼中闪过疯狂的癫笑,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处不曾被任何人侵犯过的密地,忽而抬眼报复般地望着惊慌的晏翊,慢吞吞掀开了自己的浴袍。
“本大神这就来才好好伺、候、伺、候、你。”
第30章:逐出家门(3)
男人其实非常经不起撩拨,更何况陆恩行是百分百的纯GAY。
本就不是特别愉快的事情,却意外有种报复的快感和隐秘的狂喜。
晏翊迷乱的双目染上了氤氲水汽,似乎这样的疼痛倒是减弱了分|身上的折磨,他缓了口气,虚弱道,“本尊劝你,最好住手。”
愤怒之下越是被妨碍反抗心理越是旺盛,被晏翊这么一激,陆恩行那施虐的心陡然暴胀,不顾晏翊眼底的警告和冷光,(37)。
这种往死里折磨别人也不打算放过自己的变态狂热让陆恩行非常沉迷和疯狂。
不知为何,陆恩行倏尔想起来晏翊时不时挂在嘴边的生死与共论,(37)诡笑道,“你说,如果我就这样操|死你,我还会不会活下来?我要是在地狱遇见你,我就承认你之前胡说八道虚伪假惺惺的那一套。”
晏翊指尖都泛着麻,软弱无能得只能躺平了被|操,一时之间心中怒火翻滚,眼底渐渐敛起赤红的光芒,残暴嗜血,仿若只待力量恢复的那一瞬间,就将这胡作非为的凡人格杀当场。
他活了六千多年,就算小来处处被小七抢食、诬陷也没有这样委屈过,哪怕是小七故意纵火意图嫁祸给他,却不小心险些搭了一条命进去至今不曾醒来,害得他被四哥狠狠教训了一通,差点被逐出青丘,而他更是身心俱疲地躲在狐狸洞里一睡就睡了两百年,都比不得眼下这样出离的愤怒。
陆恩行,你好大的胆。
(此处475字也)
不,绝不可以!
像是意识到某种惊天的恐怖,晏翊冷峻的眸中顿时充满了慌乱和恳求,在陆恩行狂乱的冲撞下,断断续续道,“你……停下……不……不要……”
陆恩行根本没打算停,闻言眼皮都没抬,只是淡定地抖了抖肩膀,冷哼道,“这个时候告饶是不是太难看了?你不是真男人么?真男人就给我像汉子一样咬紧牙关承受到最后!当初操|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心软啊!”
晏翊想说那是他喝多了,若是清醒的,就算陆恩行脱光了躺他身边他也是不会去操|他的。
然而所有的话都被顶得烟消云散,晏翊昏昏沉沉间,渐渐觉出,那磨人煎熬的痛苦中隐隐传递出一股陌生而怪异的感觉。
尖锐而张扬,属于快乐的兴奋和激越。
像是远道而来的喜悦,轻轻浅浅地靠近,最终占领了全部身心。
晏翊微微仰起头,无声地像是在呼唤什么,从最初的痛苦到现在的欢愉,他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痛到极致想要叫嚣着宣泄,心口越发沉重地钝痛着,却仍旧只能徒劳张嘴,没有任何力量或是勇气支撑着他去示弱、去告饶。
陆恩行在百般忙碌中终于抽了个空抬头看了眼,忽而就是一顿。
俯视之下,晏翊微微发红的身子被墨黑的长发衬托着,越发像是某种奇玉一样,在空气出散发着一层肉眼都能瞧见的清光,脸色惨白却难掩其俊美无俦,寻常微微上挑的凤目迷乱而失焦,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下巴牵引出到脖子的优美线条,微微凸起的喉结玲珑而性感。
怔然无声地凝望着天花板,活像是个被蹂躏践踏的纯洁玩偶。
陆恩行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鬼使神差地低头凑过去,就在晏翊浅浅皱眉之时,不轻不重地贴上了那让他意乱情迷的喉结,发狠地咬了下去。
晏翊顿时从茫然中恍过神,陆恩行竟就这样缴械喷涌而出,猝然而至的滚烫精|液对于脆弱的肠壁来说太过刺激,而晏翊心中更是升腾起某种无法言明的惊慌和惶恐,终于压迫上了最后的神经,直接射到了陆恩行的肚皮上。
完了。
晏翊的一颗心无休无止地沉了下去,骤然之间浑身都在发冷打颤,窗户没关,一股邪风古怪地吹了进来,钩花窗帘被掀起来的时候,恰巧天幕上劈下来一道雪亮的闪电,不多时,一阵轰隆隆的春雷便绵延而过,俄顷的安静之后,滂沱大雨便再没个阻挠,倾盆而下,冲刷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就算没有爱意的交欢也是能够体会到高|潮的灭顶快感的,要不然又哪里会有那么多人坚贞不屈地出去偷腥,服务业又怎么能经久不衰、屹立不倒?
狂暴而愤怒的一通宣泄后,陆恩行突然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急促而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稳后,陆恩行(死38)就这样赤条条坦荡荡地站在晏翊眼前。
晏翊眉宇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只脸色越发白得下人,眼底隐隐含着一团绝望的黑,几不可察。
陆恩行面无表情地垂眸望着他,凉凉道,“真心不一定能换来真心,但假意却绝不会有好下场,我对靳航起了邪恶的报复心思,所以立马就得了现世报,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今天上了你是我冲动,好歹你也上过我,咱俩互不相欠,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分不清靳航下的药有多重,重到能让他四肢无力,又或者其实很轻,轻到只发泄了一次,竟然就让他有了握拳的力气。
来来回回的握拳、松开,握拳、松开,直到十根手指的感觉都异常明晰之后,晏翊慢吞吞地从沙发的靠背上搬下来自己的左腿。
大腿被大肆分开,重压之下更是一块块的青紫,腿根处僵硬着发麻,一时有些难以合拢,仿佛只是坐直身子就已经耗散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力气,他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缓缓站了起来。
回头看到自己适才所坐的沙发上那并不算多的精|液,脸色更是白了三分。
陆恩行在浴室里狠狠冲了好几遍,整得好像刚才其实是他在被人强|女干一样,越冲越生气,最终愤怒抬手,一胳膊将洗脸台上所有的护肤品全部扫到了地上,乒呤乓啷一串脆响。
推门出去的时候,晏翊正在穿外套,动作非常僵硬而且缓慢,他坚持站着,双腿轻微打颤,并没有去看陆恩行,而是有条不紊地收拾妥当自己,穿鞋出门前却是倏尔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