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疏 下——弥溺洱若

作者:弥溺洱若  录入:04-09

我已经责罚了小天,还望你不要介意还好,强壮的男人挠了挠脑袋,笑呵呵地对我说,我顿时对着两人的关系有些混乱。

为了表示歉意,他们非要拉着我去他家里喝杯茶压压惊,我回头看了一眼山下,只好先跟着这两人走了。

回去一路上,强壮男人一直搀扶着体弱的男人,进了屋子,看见一脸不情愿的小天靠着墙头站着。

小天看我进来了,扭过头不看我,直嚷嚷,娘,我什么时候能回去睡觉啊。

我四处打转了一下,根本没有女子在这里

却听见体弱男人应了一声,唤着小天进到里屋里去,我的双眼睁的比铜锣还大,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强壮男人一边拉出椅子让我坐下,一边跟我介绍着,不要太惊讶,我叫贵临,刚刚那位是我的妻子,他叫明达。

额……我有些支吾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好像是个男人。

呵呵。贵临爽朗地笑起来,没想到你也是个思想封闭之人,还接受不了这种事情吗。

我立即摇头否定,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瞒您说,其实我也喜欢男人。

哦。贵临听我这样摊明了说,有些不可置信。

我低着声音靠近贵临问道,不知道,小天是谁的孩子。

贵临似乎有些生气抬起胸膛说道,这是什么话,小天自然是我和明达的孩子。

难道说……我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小天是明达生的。

贵临点点头,我立刻惊诧地看着他,但这惊诧后面还带着一丝丝惊喜。

男人和男人,难道真的能够生子的吗,那么我和尤钰段……

我的好奇心立刻泛滥,拉着贵临几乎聊了一宿,竟然也忘了尤钰段或许还在山里彻夜地找我。

直到天亮,我央求着贵临告诉我帮助明达生子的高人的所在,贵临却迟迟不肯告诉我。

临走前,我离开贵临的房子,告诉了他我的姓名。

贵临愣了一下,问道,难道是洄渊宫那个林乍疏。

我点点头,贵临却不说话了。

临走前嘱咐了他一定要好好考虑,我还会再回来的。

心情很好,一蹦一跳地往回走,想着要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尤钰段,这才想起尤钰段估计现在都要急疯了吧,赶紧加快了脚步走。

尤钰段在森林里找了一夜,双眼熬得通红,眼周却黑的不成样子,辰琛劝了尤钰段好几次先回去歇息一下,尤钰段却似乎一点都不肯听进去。

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的,在森林里走失的事件,越走越深,要么被野兽咬死,要么找不到食物被饿死,洄渊宫以前来到岭城的时候就有走失在森林的人,后来再也没找到。

甚至连当地的人都不敢往森林深处走,尤钰段一直不让自己去想最坏的结果,一整夜都在森林的外沿找,却一直没找到任何乍疏的痕迹。

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尤钰段只有往深处去找了,但如果这样做的话,有可能连自己和其他洄渊宫的敌人也都被迷失在里面。

跟来的洄渊宫的人都愁眉苦脸的坐成一圈,尤钰段正下着很大的决心。

我蹦蹦跳跳地跑回来,看见一圈的人严肃的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凑近了去看。

尤钰段刚站起来想说些什么,正好看见我好奇地在打量着,赶紧跑出来,紧紧搂住我,丝毫不肯松开。

我一下子被他搂住,没把握住平衡,跌倒在他怀里。

你去哪了。尤钰段抱紧我,声音有些发酸。

周围那些人见我安全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也为我们让出了一些空间。

我拍着尤钰段的肩,嘟着嘴说道,我昨天不开心,你都不管我,你没有那么爱我了。

我怎么不够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尤钰段都快被我气死了,哄着我,赶紧回答道。

我用食指捣着他的胸膛,念念叨叨说道,你不愿意和我生孩子,你带我来只是为了敷衍我。

尤钰段听见这话实在是又气又急的,直说道,怎么会不愿意呢,你怎么这么傻,好吧,孩子是吗,生,我们生还不行吗。

我眼睛都笑开了花,用鼻子蹭着尤钰段的脸,你说好的,不许反悔哦。

好。尤钰段只想着要守住我,不知道我下了套子等他跳进去,所以要求一概答应我,将我搂进怀里,吻住我的嘴唇。

我被他吻着,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开心,咯咯地笑着。

第六十七章:为了我们的未来

被尤钰段抱着回到了客栈,两个人躺在床上。

尤钰段一夜辛劳,此刻终于放下心来,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眼皮打着架,我笑呵呵地趴在他身上,给他唱摇篮曲。

不一会尤钰段就睡着了,我鲜少能看见他睡着的样子,没有了他固执的霸道,也没有了他偶尔表露的防备,温顺的安稳地呼吸着。

我凑过去,轻吻了一下他的薄唇,靠着他的手臂,把头放在他的胸怀里,也慢慢睡过去。

等到我们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接近了黄昏,辰琛敲了门将我们叫醒,说有人来找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是谁。

辰琛回答道,他说他叫贵临。

我忽然清醒过来,赶紧穿好衣服跑出去,尤钰段还在赖床。

贵临一个人站在客栈外面,四处打量着。

我赶紧高兴地将他带进屋子里面来,但贵临显得很局促,赶紧很是紧张。

真的吗。我又惊又喜地说道,你愿意待我们去见那个人。

贵临示意我小声点,说道,这件事不好向外张扬,那人并不喜欢喧闹。

我立刻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了呢。

贵临看了我一眼,说道,有人欠你一个情,我来替他还。

我扭着头想了很久,脑海里似乎没有这样的人,但看贵临一脸笃定的样子,我也没有多问,跑回去将赖在床上的尤钰段拉起来。

此时尤钰段已经醒了,穿了衣服跟我出来,我给他说了这些事情,他明显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刚走出来,尤钰段厉声问贵临,你有什么目的。把贵临吓了一跳,没出声。

我笑着拉开尤钰段,对贵临道了歉。

我没有什么目的,这件事确实是真的,小天是我和明达的儿子,乍疏他昨天也见过,你们若是没有诚意,那就算了。

贵临一副要走的样子,我赶紧上去拉住他,安抚了一会儿尤钰段,三个人坐在一起。

尤钰段本来也是要试探一下贵临,现在到没有在咄咄逼人,吃了晚饭后,我们三人就一起往外面走。

贵临在前面带着路,我和尤钰段紧紧跟在后面。

在路上,我跟尤钰段说了很多,我拉扯着他的手臂,念叨着,你到时候要好好表现。

什么意思。尤钰段漫不经心地听着。

我立刻停住了,嘟着嘴看着他说,你说好了,给我生孩子的。

尤钰段没想到我还记着这事,脸立刻青了一半,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我好说歹说才拉着尤钰段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记得路很是弯曲曲折,前面隐隐地露出了半个房檐,贵临才停了停转身告诉我们说,到了,你们先在这等一等,我先进去。

我和尤钰段正打情骂俏着,听见这话赶紧停止了动作,等在门口。

贵临进去了没多大会,就招呼我们进去。

屋里陈设着许多的药物和不知名的罐子,一个老者坐在屋子中间,白发坠下来,遮掩了他的半张脸,我和尤钰段手牵手走进去,开门见山说了我们来的目的。

但是,我们说我们想要个孩子,我们却互相推辞,不肯自己生。

老人让我们伸出手来,一个一个认真地把了我们的脉搏,沉静出声,你们两个人,只有这个人可以生,说完,他指了指我,我的脸色顿时变了色。

尤钰段面露喜意,搂住我对着那人说道,好好。

我生气地瞪了瞪尤钰段,不肯回话。

尤钰段百般地讨好我,说什么生了孩子让他跟我姓,我本来还不愿意,尤钰段又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顿时让我面红耳赤地应了声。

他沉声说道,不然,我晚上让你上一回。

老人看我们协调好了,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说道,晚上回去把这个给吃了,然后夫妻两个晚上好好表现,明天你再来我这里让我看看。

我瞅着那颗药丸,一口填进去,向老人道了谢,跟着尤钰段往回走。

尤钰段一直思虑着今晚怎么好好表现,我却一直想着我怎么能一震雄威。

快到城里的时候,贵临跟我道了别,说明天回来接我

谁想到,回到了客栈,尤钰段竟然拿出了那颗九转连魂丹,我瞅着尤钰段一脸坏笑的样子,死活都不肯吃下它。

尤钰段环住我的腰,吻住我的唇,用舌头舔舐着我的口腔,我忽然觉得有个什么硬硬圆圆的东西被渡了进来,回过神来时,那颗丹药就已经被我吞进了肚。

我眼带怨艾地瞪着尤钰段,却挑起他的情欲来。

药效来的又急又猛,一会就将我的理智燃烧殆尽,我红着脸褪下我的衣衫,捏着声音对着尤钰段撒娇,段,你抱抱我,嗯……你抱抱我。

尤钰段却不急,温柔地吻过我身上敏感的每一处,将我完全点燃,我躺在床上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里所有的柔软全都伸展开来,每一处被尤钰段触碰的地方都能轻微地颤抖。

尤钰段也褪去自己的衣衫,欺身压上来。

他一边挑逗着我一边问我,你还要上我吗。

我自然没有理智去想这些东西,只知道我现在很不舒服,呻吟着说,不要,我才不要。

尤钰段听了一喜,得寸进尺问道,你给我生孩子吗。

生。我的话语都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说,直说,我给你生,好不好,你快点给我,好不好。

尤钰段眼睛眯成了皎洁的弯月,明亮的月光洒在我赤裸的身上,让我又羞耻又急躁。

快点。我催促道。

尤钰段这是才开始擦剑,将一切前戏都做好了以后,摸了摸我的后庭,笑意不自觉地从嘴边荡漾出来。

这药可真是不错,回头再跟干爹要点。

我此刻都快急疯了,自己硬是往那边靠近着,摩挲着。

尤钰段摸了摸两人的私处,竟然还笑出声来,托起我的身体,立刻冲进去。

那瞬间不能抵挡的快感侵袭了我,我只知道吱吱呀呀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要我一想到,他现在在我的里面,而我们是为了制造我们自己的后代,身和心都无比的兴奋,无比的敏感,也无比地愉悦。

第六十八章:无论如何我也去陪你

希妃听见有人直呼她的闺名,顿觉有些诧异,转过身来看,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詹砂和几年前不一样了,成熟了些,肩膀也结实了,甚至下巴上还有些胡渣。她没进宫的时候,詹砂还稚嫩的很,整天屁颠屁颠地跟着她,两人总爱跑出府去玩,等到回来的时候,被老爷抓住,就会被狠狠地打一顿,詹砂脱了裤子趴在板凳上,总是对她笑。

希妃回过神来,走上前去,摸了摸詹砂的头,很是宽慰地笑道,出息了。

詹砂被她这么一模,脸色顿时变青,扭着脖子将自己从她的手中逃开。

这人还当他是小孩,他不喜欢这样。

詹砂心里有些难受,想要故意在希斓面前展示威风,吼着嗓子叫小兵带着希斓去军帐里,自己背着手,大步大步地跨着。

希妃跟在后面,看着詹砂的动作,不觉这人还是有些孩子气。

到了军营以后,詹砂问希斓,怎么不好好在宫里面呆着,跑来这么远。

希斓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来,赶紧问道,你是否知道商恙这个人。

詹砂忽然一惊,但面上却不表露出来,绕开话题问道,找他干什么呢。

希斓瞅着詹砂的脸色似是不知道这个人,只哎哎地叹了声气,也没说什么。

詹砂打量着希斓这一瞅一叹,脑子里面不知想了多少的情节,觉得多半希斓是喜欢上那小子了,这么远也要来找他。记起希斓本该是皇上的女人的,下意识地问道,那,皇帝呢。

希斓猛地抬起头来,看了一会詹砂,摸了摸自己的手,说道,我让他将我休了,如此再在那笼子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听完这话,詹砂忽然觉得自己站都站不直了,这下他的猜想又被证实了,没想到希斓竟然爱商恙到这个地步,就连皇帝都可抛弃。詹砂的小脑筋越转越快,越转越乱。

詹砂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尽了方法还是将希斓给留了下来,在军营里住了几日,就有快报传来,说,敌国将领被不明人士给杀害,詹砂自然心知肚明,想着过不了几日商恙就会回来,若是让希斓见到商恙,这事可不好收拾。

但是,一日又过了一日,希斓甚至在军营里都呆的有些烦了,直嚷嚷着要走,商恙却依旧没有回来。

马房老人每日喂完马后,就站在军营边上,望着那座山,却一直不能望透。

詹砂又多派了几个眼线到那边去侦察,却丝毫没有任何关于商恙的消息,就连将领被杀的消息也都被瞒住了,若不是詹砂有卧底在那边,他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但唯一可确定的是,商恙出事了。

希斓吃过饭溜达着走到马房,又看见老人在默默地注视着远方,希斓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走近了问道,老人,你在等什么呢。

老人侧过头看了希斓一眼,擦了擦浑浊的双眼,说道,等应该回来的人。

希斓听着着回答有些模糊,接到,谁会不应该回来呢,只要有在等他的人。

老人这回不看希斓了,低了头默默地抹了一下眼泪,念叨道,商恙,你没跟我告别,我不怪你,你要是不回来,我会恨你的。

希斓却是全身一僵,抓住老人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商恙,商恙去哪了。

老人颤颤巍巍地拿出手帕擦干净自己的脸说道,他为了阻止这无畏的战争跑去敌人的巢穴里了。

希斓听到这里,慌里慌张地跑回将军营里,詹砂此时也是愁眉苦脸地瞅着地图,如何也想不通商恙会去了哪里,按理说这样谋害重要将领的人,若是真的被擒了,定然会悬首城门的,但如今秘飒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詹砂只好尽量让自己往好处想。

这时候,希斓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额头细细地积了一层薄汗,看上去很是焦急担心的样子,詹砂就猜到希斓多半是已经知道了。

希斓看见詹砂立即质问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詹砂被他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希斓却自顾自第到书桌前拿了纸笔,自己刷刷地写起来,詹砂凑过去看,竟然是写给皇上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好直接问,只好闷在心里。

不过还好希斓后来有给詹砂解释,詹砂听说了商恙和皇帝之间的风流韵事时候,又惊又喜。

信虽然快马加鞭地给送去了,但也要好几天才能送到,希斓自从知道了商恙的事情后,每天也是在军营里面焦躁地等着,詹砂偶尔会陪着她,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跟其他校尉商讨军事。

现在那将领已经被除,现在就是最好的反攻秘飒的时机,一旦错过这个时机,秘飒边境的那盆散沙极有可能再次集结,到时候就不好攻破了。

皇宫。

皇帝自从接到希妃送来的信后,好几天都睡不好觉,满朝文武等着他处理国事,但他的一门心思全在边境的那人身上。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你怎忍心这样抛弃了我。

被压抑了很久的心思这一刻被激发出来,文汉跟着皇帝逛了几天的御花园,皇帝一直不肯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着走着。

又一日早朝,皇帝听着满朝官员上奏之后,沉声提起了关于西北边疆的事情,文汉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皇上,心想,来了,便默默把头低下去。

朝上的官员顺着皇帝的话议论了几句,却没人有什么说法,

话题立刻有些跑偏,皇帝不起波澜,顺着大臣们的跑偏话题说了几句,又将话题引回西北问题上来。

这回傻子也知道皇帝是刻意要谈论这个问题,却对此根本没什么想法。

如今国势刚稳,兴师动众大动干戈显然是不理智的,民心还没靠齐,西北的问题自然管不了那么多,再说詹将军还在那边呢,说什么也不会让边疆失守,只是皇上今日是怎么了,为何频繁谈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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