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番外——千夜离尘

作者:千夜离尘  录入:04-14

“还请你解释清楚,为什么你认为凶手就是刘先生?”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

“既然老爷都已经不在了,我也就不需要再隐瞒了。众所周知,老爷没有子嗣,白少爷是老爷的义子,而当时老爷在选继承人的时候,就是去的D市辛茂县,刘禹也是继承人之一。”

刘禹惊讶的同时看向白暮尘,他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是因为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没有感到意外吗?

“那个时候,老爷打算通过三个月的时间考核他们,从他们的表现情况挑选一个人作为继承人,两人表现都很不错,但是白少爷单纯又内向,双亲时常在外打工,没什么时间照顾他,因此才选了白少爷。”

“胡说,宋远桥明明告诉我是因为白暮尘比我好控制,容易成为他操控的傀儡,所以才选择的他,宋远桥那样的人,表里不一,自私自利,活该他没有子嗣。”

“刘先生请不要激动,管家你继续。”夏尼尔担忧的看着白暮尘,本以为会从他脸上看到不同的表情,可是白暮尘仍旧一副淡漠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出戏剧。

“刘禹你就是这样的小人之心,难怪老爷不会选你,你一直为老爷最后没选你这件事耿耿于怀吧!所以你才伺机杀害了他。”

管家突然面对白暮尘,向他鞠躬。

“对不起少爷,这件事一直瞒着你,你的失忆是因为刘禹才造成的,因为他心有不甘,才让外面那些拿钱办事的人开车撞了你。因为你只是失去了记忆,身体没有大碍,老爷才没有追究这事,老爷如此仁善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口中的自私自利!既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何况杀人了,凶手一定是他。”

“不,不是我,宋远桥不是我杀的。”刘禹忽然有些神经质的吼道。

“别激动,目前你只是嫌疑对象,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从今天开始,你暂且在这儿住下。”在场人都明白夏尼尔的意思,刘禹是暂时被拘留了,毕竟这个案子牵扯的事情太多。前几天又发生了连环杀人事件,因此对每一个具有嫌疑的人都是很看重的,再说这个案子如果不是刘禹,那么可能又无法解开了,凶手厉害就厉害在没留下任何线索。虽然不能确定刘禹就是凶手,可是至少有一条线索,即使不能确定这条线索的方向对还是错,不过总比盲目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至少有个方向。

这样的安排,刘禹也是明白的,自然也不可能拒绝。

事情暂时就只能这样,夏尼尔还要进一步调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的答案。

决定让刘禹住在警察局之后,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各自回家。夏尼尔与白暮尘一同离开,他还想与白暮尘谈谈,毕竟今天这事儿也不小,白暮尘又没说过一句话,他担心白暮尘把什么都憋在里,一脸淡然,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难受。

回去的路上,夏尼尔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虽然从面部表情看不出白暮尘的心情,可他觉得与其憋在心里,还不如说出来,也许还要好受些。至少他若是遇上这样的事,会希望有个人能安慰自己。

看着白暮尘的侧脸,夏尼尔斟酌再三,问道:“暮尘,你没事吧?”

“我没事。”白暮尘注视着前方的车辆,回答的话语仍是简洁而淡漠,甚至连眼神都无丝毫的变化。

“暮尘,刘先生那些话,你别太在意,那不一定就是事实。”最可怕的是事实也许比刘禹说得还要不堪。

“那事实又是什么?”

十三

夏尼尔陪白暮尘到家之后,自己也打车回去了,一路上反复思考着管家与刘禹的对话。如果管家的话是事实,那么刘禹作为凶手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刘禹花钱买人撞白暮尘的事,刘禹没反驳,那么就是承认了,这件事也许可以理解成年少鲁莽。试想,当时宋远桥的话激怒了刘禹,人在很气愤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被愤怒冲昏头脑,做出伤人的行为也很常见,但是失去理智的人又怎么会刻意不留下指纹?

如果刘禹的话是事实,宋远桥根本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不是什么慈善家,而是自私自利的人,把白暮尘当工具,明着对白暮尘很好,实则在暗地里超控他。如果真是这样,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见得不好,可是他一定要弄清真相。要对得起他自己的工作,也或许是为了白暮尘。

夏尼尔一回到家,立即打开电脑,搜索D市辛茂县的位置,之前他已经调查过刘禹的基本信息,知道他是在辛茂县的一所中学读过书,而他的初步计划是先去辛茂县探查一下情况,再说都这么多年了,以前的事也不一定还会有人记得,说不定那里的人连刘禹是谁都记不得了,不过试试总还有希望。

夏尼尔没将他要去辛茂县的事告诉任何人,隔天一早上了飞机,三个小时后到达了D市,下飞机后还要转车才能到达辛茂县。辛茂县属于比较落后的县城,交通并不发达,当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为了尽快找到线索,夏尼尔直接去了刘禹读过的那个中学,找到了他当时的班主任。

夏尼尔知道如果太直接的问,也许这位班主任会有所隐瞒,毕竟谁也不愿意与犯罪扯上关系,迅速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凭着出色的外貌加上迷人的微笑,怎么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一开始王芳知道有人找她,以为是某个学生的家长,她正忙着收起学生教上来的作业,没注意到同事明显绯红的脸颊。到了办公室见到一挺帅的男人,眼睛是蓝色的,应该是混血儿,办公室没有其他外人,难道只这个男人找自己?可是她不记得认识这样的人,也猜不到这个人找自己做什么,找错人了?

“您就是王芳老师吧!您好,叫我小夏就行了,我有些事需要老师帮忙,如果老师不忙的话,能不能占用您一些时间?”

夏尼尔面前这位教语文的女老师就是刘禹当年的班主任,她已经在这所中学教了二十年了,其实她可以离开的,只是她不放心这些孩子,也担心那些从城里派来的老师没有耐心。她想要在自己耐心耗完之前留在这里,谁知一留便是二十年,耐心也许早就耗完了,有的只是习惯与信念。

如今的辛茂县与二十年前的辛茂县比起来已经大相径庭了。

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饮品店,各自点了一杯饮料。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其实只是想问您几个问题,不过问题的答案对我们很重要。您还记得您十年前教的一批学生里有个名叫刘禹的学生吗?”

听到刘禹这个名字,王芳整个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有些生硬。

“他啊,还有些印象,我是他的班主任,怎么了?”

“其实情况是这样的,您或许不知,他现在是侦察队的成员,目前在竞选副队长,我是被上级派来调查他具体情况,核实他说的话是否属实,所以希望您能如实相告。”

王芳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刘禹犯了什么事儿了。

“你问吧!”

“那就谈谈他的家庭情况以及他的性格吧!”

王芳沉默了,看着手里的杯子,应该是在回忆:“他是单亲家庭,我去家访过几次,他和他父亲一起生活,他父亲是一名工人,母亲嫌他父亲太穷跟了别人。”王芳停顿片刻,继续道:“他父亲对他很好,他也很孝顺,是个懂事的孩子。平时上课很认真,话不多,总之比同龄人都成熟很多,没想到他居然会去当警察。”

“什么意思?”

“啊,是因为他的作文总让人觉得压抑,或许是家庭的原因,让他对社会有些不满吧!不过真没想过他会选择当警察,也许是什么改变了他。”

“现在刘禹已经不在D市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王芳再次开口,神情有些难过:“刘禹初二那年,他爸在工地被塔吊掉下来的钢筋给……工地的负责人给了刘禹十万块,你知道像我们这种穷人,别人能爽快给钱已经算好事了,还能怎么办?去法院告,别人请得起高级律师,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刘禹还没成年,这笔钱我一直替他收着,后来他上了高中,也是在这县里读完的,这十万块还剩很多,他去上大学只要了三万,其余的都给了我,说是对我的感激,然后就没什么联系了。”

“他在辛茂县有没有什么朋友,或是讨厌的人?“

王芳躲开夏尼尔的视线:“这个,我不太清楚。”王芳很明显的隐瞒了什么。

夏尼尔决定不再绕圈子:“你还记得那批学生里有一个叫白暮尘的吗?”语气很轻,却让王芳端着奶茶的手瞬间失去了力量,奶茶洒了一地,谁也没有关心,此刻王芳的心乱作一团。

“我对你说的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提起他,是因为他与刘禹之间……”

“不,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突然大声打断夏尼尔的话,王芳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太激动了。“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还有课,你自便。”起身,迅速离开,夏尼尔见王芳离开立马跟了上去。

“等等,我希望您把我的话听完,白暮尘他失忆了,我想帮他找到他的家人。”

王芳突然停住脚步,一脸惊讶的看着夏尼尔:“你,你刚刚说白,白暮尘失忆了?他,他不是出车祸了吗?”

她果然知道:“是,我想你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不提,不过白暮尘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您能告诉我他的父母在哪儿吗?”

两人去了学校后操场的一条林荫小道,那里少有人过。

“具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白暮尘出车祸的事,我也是无意间听到刘禹与那几个人谈话才知道的,刘禹会做出那样的事,我也很震惊,甚至不敢相信他明明是个稳重的人。”

“你有没有见过刘禹与一个可疑的人在一起?”

“可疑的人?这倒是没见过,常常看见他独来独往。至于白暮尘,他父母工作很辛苦,一个人做好几份工作,根本没时间管白暮尘,幸好白暮尘不调皮,也许是因为他太内向吧!到是常有人欺负他,我记得他初中那会儿时常抱着一只人偶,一个人自言自语,或许是太寂寞了,无法融入人群,他那样的孩子看着也让人心疼。”

“那之后呢?他的父母为什么会抛弃他?”

“抛弃?”

“你认识宋远桥吗?”王芳摇头。

夏尼尔想宋远桥也许只出现在刘禹与白暮尘面前,毕竟这种事不需要大肆宣扬,看来他还要继续寻找答案,也许白暮尘的父母知道一些,在此之前,他还要去找那几个开车撞伤白暮尘的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王老师知道开车撞白暮尘的那几个人住在哪儿吗?”

“具体位置我不清楚,只记得当时他们是这带的混子,现在应该都已经成家了吧!出了那件事以后也没听说他们再犯什么事儿了。如果你要找他们,就去那条老街问一下那儿的老人,他们应该知道一些。”

夏尼尔根据王芳的提示,找到了那条老街,的确是名副其实的老街。路是泥土路,车子一过带起的灰尘可以让你看不清前方的路,街道两旁的房子是两层楼的砖房,还有几家是土房,也许是年代有些久了,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使得墙上的泥土掉落了很多,这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夏尼尔沿着街道往前走,看见一老大爷坐在椅子上喝茶,一脸的自在清闲。

“老大爷很是悠闲啊!”

“是啊,人老了,这腿就不中用了,只能在这儿看看天,这天下啊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哪里的话,就算年轻人再怎么闹腾,也是晚辈。”

“年轻人,看你不像这儿的人,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老大爷慈祥的笑着。

“是这样的,我是受人之托来调查一些事,希望老大爷能帮帮忙,实在感激不尽。”直觉告诉夏尼尔,眼前这个老大爷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

“说说看,我能帮就帮吧!”

“谢谢了,您知道刘禹这个人吗?”

跟王芳一样,一提到刘禹,老大爷也沉默了。

老大爷喝了一口茶,道:“那个孩子啊!嗯,挺好的一娃儿,不过太容易走向歧路,唉,也是迫于无奈吧!”

十四

“你来这儿,肯定也知道以前那些事儿了吧!至于你为什么想知道那孩子的事,我也不想多问,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夏尼尔感激的点头,他觉得这老爷子真是太开明了,一般遇上这样的事儿都是能躲就躲,谁还会这么配合。

“事情大致的经过我已经知晓了,可还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刘禹当初为什么要花钱买人去撞白暮尘呢?与白暮尘有过节,还是受其他人的指使,或是还有什么原因?”

“这个,刘禹也没做多解释,记得我当时问他的时候,他只说他不服气,便没再说其他的了。不过当时他的眼神可不像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样子,所幸还好,一直到高中毕业,他都没再犯什么事儿,我想真相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爷子知道白暮尘的家人去哪儿了吗?”

老爷子坐直身体,喝了口茶,说道:“这事儿,你还真问对人了,知道这件事儿的人不超过三个,但是我也是知晓一个大概。一个5年前就搬走了,还有一个应该是开车撞白暮尘中的一个,叫刘什么的,人老了,记不住了,暂且就叫他小刘吧!车祸之后,没过多久,白暮尘的父母就突然消失了。小刘当时也不过是个小混混,害怕真的出人命,半夜跑去白家,想要打听打听白暮尘的情况,谁知听到白暮尘的父母说要搬到城里去,还说剩下的钱省着用可以支撑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孩子还可以再要,小刘听到这儿就吓跑了,可怜白暮尘那孩子还那么小。事情后来也不知怎么不了了之了,那三个人都没被逮捕,刘禹更像个没事人一样,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大致的情况也就这些了。”

“真是太感激您了,您提供了很多重要的线索,您能告诉我那三个人还在这儿生活吗?老爷子也别惋惜,白暮尘他还没死,只是伤到了头部失去了一些记忆,身体还是无碍的。”

“他没事吗?那真是太好了,那三个人也都还在辛茂县,现在已经不是混子了。”老爷子眼里满是慈祥,看得出他是很喜欢白暮尘的,要是白暮尘知道有个人一直很在意他的事,冷漠的外表会不会有一丝动容呢?

夏尼尔再次谢过老爷子,没想到阴差阳错让他遇上个知道这么多事的人,他感觉他离事情的真相又近了一步。可是刚才老爷子的话中还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当时白暮尘的父母还在四处打着短工,又是哪来的钱可以让他们搬到城里去?再说白暮尘当时并没死,是医生告诉他们白暮尘已经死了,还是另有什么原因?就算白暮尘死了,那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不追究,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被隐藏了。

根据老爷子提供的住址,夏尼尔首先找到了张渔福家,敲了敲门,门内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人,穿着朴素,皮肤有些黑,样貌并不突出,应该是张渔福的妻子。

“你找谁?”女人打量着夏尼尔,可以说夏尼尔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明明是个男人却比村里最好看的姑娘还要好看,这个人会不会是某个明星?

“请问张渔福先生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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