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诚(下部)+番外——牧野姑娘

作者:牧野姑娘  录入:04-28

“宝~~~”男人探出身,就发现了停顿的两桌子人。

蚊子一把将阿诚的牌砸在桌子上,恨铁不成钢,“还愣着干嘛,快点过去啊。”

阿诚脸红的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还有人毫无自知的上前牵着手,挽着肩,拿过他嘴里的烟,还有些质问,“抽烟了?”

“没抽。”

“过来,我闻闻。”确定没烟味之后又问了。

“这烟谁给你的。”

“我爸给的。”阿诚的声音越发小了,低气不足了。

等人一走进屋,外面声音就闹了。

亲家,阿渡一直这么叫我们家老二?

现在的年轻人,怪让人害臊的。

蚊子,你和林奥在家怎么称呼的?也宝贝,宝贝的叫?

老于,你脸怎么还红着。

到了中旬。

蚊子得回去了,大家趁他走之前,约了个日子,去看胖哥。

老哥们几个一个下午一直在清扫灰尘,除草,还边说着边开玩笑。

胖哥,你咋这么不爱干净,到处都是草的。

胖哥,我这烟口味不错,我放两包在这,你记得抽。

还有这酒,味道挺醇的,来,敬你一杯。

墓碑前几个人敬了他一杯酒。

笑着

说着让他放心,安心了。

阿诚回来了,看,还跟以前一样,缺心眼,手腿的伤也治好了,一般看不出来,现在还安了家,你看看,手上还带着戒子呢,看见了没,就是跟阿渡好上的。

大虫,今年出来了,在芙清开了家杂货店,生意还行,嗯,干妈给他介绍了个对象,就咱们班的那个叫小唐的姑娘,人挺老实的,也很会过日子。

勇子,他们家也挺好的,老大呢,调皮了点,但一见到意琪就很老实,一家子也幸福着呢。

小胖子他们也好着呢,小可呢,拿了全班第一,像嫂子,小胖子呢,像你,不会读书,也是个爱打架的种,告诉你,他还有两个小媳妇,一到超市就吵着要买戒指,想着就觉得好笑。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教好他们,露嫂子呢,也过的挺好的,偶尔还会去看看孩子。

香樟树下。

几个人几兄弟。

述说着过往。

你以前太皮了,我跟着你混之后才变坏的。

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胖哥。

你这不是明摆的欺负胖哥躺地里不会说话嘛。

胖哥,我帮你揍他。

胖哥,我也帮你打他。

家乡的老樟树下传来了。

嬉笑声。

打闹声。

——正文完——

番外一

十月初

星期六

清晨。

两人起的很早,刮完胡子,洗漱干净,换上钰夕买的情侣牛仔衬衫,很是清爽,拿着日常用品放车里,怀着期待的出门。

今天晚上要到刘叔家吃饭,但因为李潇有事让阿渡帮忙,上午得去公司,所以,先送他到蚊子那。

路上,开车的人就一直唠唠叨叨的叮嘱,不准吸烟,不准喝酒,碰都不能碰,如果闻到你嘴里有酒味,我会生气。

副驾驶的人翘着嘴,上次在老家,也是这样,偷偷喝了两口,就被说教了,一屋子人,这个说完,那个骂的,恨不得提掌扇人,提腿踹人。

“你在听我说话吗?”司机转过脸问着这个少许不爽的人。

“听着呢。”他扭嘴说着。

“那把我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司机边开车边说着。

“你好烦。”他低声抱怨了一句,又老老实实的把那些不准复述了一遍。

车子在市边的一栋十几层的楼房停下了,男人下车送他到六楼的武馆,要亲手把人交蚊子那才放心。

“那我走了。”

“嗯,开车开慢点。”

“好。”阿渡亲吻了下他额头,拉着手还有些不舍,对着沙发上对他们视而不见的人。

“那我把他交给你了。”

“放心,我会看紧他的。”坐沙发上的人回着。

阿诚送他到电梯门口,人离开了,反而有点不舍得,这五个月来,两个人基本上是寸步不离,吃饭,睡觉,散步,如影随形的相处模式,突然改变,不习惯,心里痒痒的,有种心被揪的紧紧的感觉,还有少许的无所适从。

一进屋,蚊子就撇嘴瞥了他一眼,开玩笑,“没哭吧。”

“怎么可能。”

他笑着应着,上前挽着蚊子肩膀,“带我去看看刘叔的飒爽英姿。”

“得勒。”

蚊子介绍着,刚才的地方是接待室,他基本啊就在那,每天没啥事做,就是玩手机。

隔壁的是间大教室,一百多个平方,装修的很普通,全面镜,大沙袋,绿色地垫,十几二十个几岁的小孩子穿着黄色衣服,正哼,哈的挥着拳头,小可和小胖子也在里面。

小可打挺好的,就是小胖子,时不时的打到旁边的选手,时不时的跟前面的小孩说话,时不时的冲刘叔扮鬼脸。

刘叔站在旁边揪着他耳朵,在屁股上狠拍了一下,他也翘着小嘴挥着拳。

两人坐墙边的长椅子上看着这群心不在焉的孩子。

“听说强子和小曼嫂子打算帮你们生个孩子?”蚊子说着。

“是说过。”

“那你和阿渡怎么想?”

“嗯,他说这几年不想要小孩。”

“你呢。”

“我,我暂时还没想法。”

“这种想法得早点有,小曼也三十好几了,生孩子的几率就越低,危险也越高。”

“我知道,可是养孩子太麻烦了……”

“三岁前挺麻烦的,之后你扔幼稚园就行了……”

蚊子跟他谈起了他的育儿之道,什么不能惯不能宠,该说的就说,该骂就骂,有时候无聊了,还能逗着玩,跟逗狗似的。

“那我和阿渡还不如养条狗呢。”

“阿诚过来了。”刘叔坐旁边来抹了把汗。

“刘叔。”他笑着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好几的中年人。

“蚊子,你去教一下。”刘叔擦汗说着。

“行。”蚊子也利索的过去教着。

然后就看见蚊子指着这个提着那个的,也有模有样的,站好了,动作要到位,打出去要有力。

刘叔趁着蚊子离开了。

偷偷摸摸的在阿诚耳边说了什么。

阿诚一脸难色,困惑最后变成了犹豫,犹豫过后是迟疑,纠结,点头。

休息室。

桌子那,刘叔给对面的人倒着些梨子酒。

“你先尝一口。”

阿诚显然还有些矛盾,见刘叔举杯了,也笨拙的碰了下杯子,抿了口,甜的。

“怎么样?”

“有点像梨子饮料。”他说着痛快的干了。

“我没倒多少白酒,酒味不浓。”刘叔夹着花生米说着。

“是有点。”酒味不浓的梨子酒,于诚也大肆的喝了一大口,还觉得有点不爽,味不足。

刘叔喝着砸了砸嘴,这样喝没劲,对着对面的人。

“~~~叔,这还有瓶绝顶的好酒,蚊子想喝我都不舍得,你今天算是捡了个便宜了。”刘叔乐呵着拿着钥匙从抽屉里取出小坛酒。

还指着酒,“这可是好酒。”

“待会别告诉蚊子我给你酒喝了,要不然他得骂我偏心。”刘叔细声说着,就怕蚊子听到似的。

“我的嘴严着呢。”阿诚边往嘴里扔着花生米说着。

“我就信的过你。”刘叔说着边倒着酒。

阿诚也大咧乐呵的接着,闻着味。

“呦,味挺香。”

“识货。”刘叔树了个大拇指,说着,“你兑着梨子酒喝,味更顺。”

他合着喝了口,那香醇味,肆意飘洒,还有这微甜中带着点清冽甘爽,入口软绵,回味持久,韵味十足,抿了点胃一暖,还有些小飘飘欲仙,畅快感让所有事都抛在脑后了,那谁,谁,谁,一时半会也记不得了,当然,越是这样的酒后劲就越足。

“劲道足。”

刘叔嘿嘿笑着,也小喝了口,砸嘴,“爽快。”

他夹着小菜又边说着,“家里那边还有两坛,还是我在老家的时候酿的,要是掺上这梨子酒,准保你喝了就不愿离口。”

“我现在就有点不离手了。”阿诚喜笑颜开的拿着酒倒着。

“那晚上带点回去。”

“谢谢叔您了。”

他忘乎所以的碰杯喝着。

“你还别说,你这酒酿的实在是好,香,闻着不像酒,喝着嘴里有点甜,到了肚子里那就是回味。”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懂这个。”刘叔手也老激动的指了指眼前这个闻着酒味的人。

喝完酒,大大咧咧的抹嘴,若无其事的坐沙发那,刚开始精气神也显得的利索,说话都感觉有力道,等林奥送饭过来,就发现了倒沙发上睡着的人。

这下,刘叔可被蚊子骂惨了。

“这老头子,都说过了,他不能喝酒,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这下好了,阿渡过来,怎么交代。”

刘叔喝了酒也有些犯迷糊,愣愣听着也打着瞌睡。

蚊子坐对面是气不打一出,撇嘴,嘟囔着。

“喝酒也不叫上我。”

睡觉还算好的,下午人就有点不对劲了,汗流不止,脸色泛白,抱着肚子干呕,还有些抽搐,疼痛显然易见,把家里几个人给吓的,赶紧的送医院了。

胃是老毛病了,之前医生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过,下次再这样,就得抛弃保守治疗,得做手术,结果,还真的又犯了。

林奥和蚊子焦急的在门口等着,直到医生做好检查,两人围在身边问情况。

人没事,打几瓶药水,晚上就可以回去了。

这次运气好,没有胃出血,但是下次绝对不能再让他碰酒了,还有刺激性的食物,家人也要监督一下,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是有生命危险的。

医生走后,林奥打电话通知阿渡,还有准备到刘叔家吃饭的钰夕他们,蚊子坐病房里,看着掉药水的人。

“怎么样?酒好喝么?”

“……”

床上的人听着话转过头。

“有没有打电话给他。”

“打了。”

床上的人立即用被子蒙着头,也是懊悔不已,他略微拉开些被子,“蚊子。”

“什么?”

“这药水要打多久?”

“有五瓶,估计要晚上。”

“现在几点了。”

“三点。”

“那……晚饭……”特意让他们过来就是吃饭,现在这样估计也吃不上了。

“还晚饭啥啊,我爸喝的迷糊大醉,你也躺这,谁还有心情吃饭。”蚊子话里有些责备。

“对不起。”

“这话你待会也好好跟阿渡说,他都担心死了。”

“……哦”他咬着唇低声回着。

“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蚊子嘀咕着。

“……”

掉着药水,人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听到了病房外的声音,他望了眼窗外,夜幕不知何时降临了,深沉一遍,心也暗沉着,房门被推开了。

“感觉怎么样了?”钰夕脸上也些生气说着。

他点了点头,“还好。”

钰夕坐床边,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都说了这么多遍,怎么还是不听话。”

钰夕扫了他一眼,说教着,“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要多为家人想想,还有阿渡,你们俩组成一个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家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你想让他下辈子也孤孤单单的?”

“……对不起。”他歉意着。

钰夕也是气的懒的回了,站了起身,“他在外面,不肯进来,我出去劝劝他。”

门再一次被关上了,但一直没被推开,心绪紧张的人捏紧了被子,渴望而又担心的望着,难过苦涩了,他真生气了,都不愿意进来,有没有发脾气,还是说还很担心,想见见他,但是又没脸见他,明明答应过他,结果又没能做到。

他望着那紧闭着的门,无限的愧疚悔恨,当时怎么就傻了笨呢,喝了一口,人也糊涂了,真的是追悔莫及。

药水打完了,护士将药水瓶拿了出去,仍然不见男人的身影,他可怜兮兮的望了眼站在门边的女人。

“走吧。”女人提着包出去了。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眼也一直四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他,可惜,连个身影也没见着,站在医院门口,康爸早已经停好了车,跟他打了下招呼。

他尴尬笑着回了句。

车子发动了,女人上车了,对着还站在外面做错事的人,“回去之后,跟阿渡好好认错。”

“我知道了。”

“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他低着头轻声应了句。

“叔叔再见。”后座的小男孩爽朗挥手说着。

“再见。”

他挥着手,一丝冷清划入心坎,不仅仅是对于一场饭局的不欢而散,而且还有对男人抱歉,还有没见到他的失落。

车开走了,医院的门口还站着一个人,十月初的夜不冷,但内心却有些微凉,略微的风都好像能把人吹散了。

他靠在石柱那等着男人来接他,凄冷只是一分钟,黑色的路虎停在了他面前,他迟疑了会,打开了车门,坐在车里的第一反应是想说抱歉,但一见到那严肃的脸,吻紧的唇里藏着无法说出的字。

车子开动了,但随即又停在了路边,男人俯身帮他系安全带,这么说他在看他的,要不然怎么会发现他没系安全带,他笨拙的微笑,想缓和下这压抑的气氛,想好好的道歉。

“对不起……”

男人没有回答,系好安全带又摆回了原先的森冷的脸,原先温文尔雅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一言不发的做着无声的责备。

碰到暗礁的人又闭上了嘴,手不停的扣着衣服,内疚和无奈交织着内心,敲打着心脏。

他悄悄的瞄着开车的男人,“我,知道错了……”

男人根本就没听见一样,专注的看着前面,开车,车子开过了市里,慢慢的向郊区开去,副驾驶上的人瞄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想再说些什么,又给咽了下去,惭愧的低下了头。

又是一阵惊人的安静,车内的空气是男人无声的怒气,积压在了阿诚身上,而这份安静也算是一个严厉的教训吧。

车停在了自家院子里,男人一脸淡漠的下了车,在将后备箱里的行李拿到了屋里,副驾驶上的人挠了挠头,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冲进了屋子里。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他冲上楼的男人喊着。

回应的只要空气,男人提着包上了楼,并不打算原谅他。

他急忙的跑上了楼,站在房门边看着将包里衣服拿出来的男人,“你不跟我说话吗?”

“我,我错了,你跟我说话好吗?”他坐床边手碰着男人的手,男人抽开了手,冷淡的继续整理着衣服。

怎么办,他从来没这样过,这回真的生气了,都没正视瞧过他一眼。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亲爱的。”

推书 20234-04-28 :渡诚(上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