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啊……别、别咬。”白督被对方用牙齿摩擦着前端,然后猛地一吸!
“嗯啊——”巨大的快感带着奔窜的电流涌向身体各处,自大腿根部传至脚心,蜷缩、摩擦、颤抖都无法消化他铺天盖地而来的冲击。
那一瞬间,白督的大脑就像不耐高温的主机,突然发出巨大的嗡鸣,身体各处都宣告瘫痪,紧接着漫天海潮带着火星跳跃的电流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淹没 。
他的呼吸、他的思绪、他的理智统统都覆灭在那瞬间袭来的潮涌之中。
他的世界轰然崩塌。
他就像一只触犯神罪的妖,卑微的接受神指令的惩罚,最终在天地怒震的雷劫下灰飞烟灭。
顾格是他的神。
白督浑浑噩噩间仿佛感受到身体飞了起来,大脑充血的胀热也随及消散,他又重新落入柔软的床铺里。
“把腿分开。”
顾格喑咽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缠绕回转,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受自己支配。
顾格双手用力捉住白督的脚踝,等不及白督的回应,猛地分开他的双腿,顺势挤入,再松开时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他将白督的衣服往上推去,直到胸口狰狞的疤痕完全暴露出来。
顾格不止一次直视它,无不难过心疼,却是第一次带上这样的情绪——庆幸和满足。
他满足于白督如此深刻的爱他。
他庆幸这些伤疤在当初剧烈的疼痛中,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皮肤。终其一生白督都要带着这些疤痕——他的姓氏活下去,哪怕有一天白督不爱他了,再也不想见他了,他也没有办法抹去这些痕迹。
无论厌恨憎恶,他也要让他记住——顾格是他永生永世都无法淡忘,无法摆脱的纠缠!
伴着刺耳的衣料破裂声,白督终于回过神来。
“顾格!别、别撕……”再去抢夺时已经来不及,顾格送他的衣服就在他的蛮力下撕成两半。
“你、你做什么!”
顾格随及将系在白督脖子上的领带一把抽出。
白督顾不得了。他既心疼又气愤,挣扎着推开身上的人,去捡扔在一边残破的布料。
还未够到,身体便被粗鲁地掀翻过去,双手缚于身后,领带紧紧缠绕,挣脱不得。
白督的脸闷在枕头上,还没调整好混乱的呼吸,便被下身入口处撕裂般的疼痛激的痛叫出声!
“唔啊!慢、慢点……”白督疼得嘴唇发白,“润滑……剂在第二个抽屉里。”
干涩难行,顾格也不好受。他俯下身伸手拉开床柜。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督的后肩,引来一阵战栗,顾格自后颈沿着背脊凹陷处一路吮咬,牙痕断断续续地烙在性感的背沟。
白督发出沉闷的哼声,顾格一点点挤入他的身体,简单的润滑后依旧酸胀难耐。
顾格缓慢的摩擦更是将所有细小的感触无限拉大。
密集的汗珠沿背脊滑下,流经啃噬后细密的伤口处,又疼又痒,白督忍不住扭了扭紧绷的身体。
顾格呼吸一窒,压在白督后肩的手骤然紧收,身体往前一送,便是整根没入。
疼痛伴随快感剧烈膨胀,顾格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便开始大肆征挞。
动作愈来愈烈!
“白督!白督……”顾格狠狠地顶弄,不顾白督时不时撞击在床头的脑袋,他的声音是前所未闻的嘶哑与动人,“白督……你在梦里叫过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总怕我会离开?”
顾格扯开白督双手的束缚,就着深深插入的姿势将他整个人翻过身来。
白督已经叫不出声来,他的眼睛通红,剧烈的感受让他眼前模糊迷蒙。
可他看得到身上人影晃动,在逐渐浓重的黑暗里无比清晰。
“顾格……”
“白督。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总是睡不好?”
顾格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氵壬【糜的水渍声夹杂在激烈地拍打声中,白督张着嘴,像是要在征伐中讨一个温柔的吻。
顾格伸出手猛地抓住白督的发,逼迫他高高扬起头颅。
“白督!白督……我不会走。我也不会再允许你离开我,你是我的!”
顾格的声音骤然拔高,“你就算死!也是我一个人的亡魂!”
伴随最后一个音节隐没,顾格狠狠地顶入,高【潮来临时,他俯下身毫不怜惜地一口咬住白督的喉结!将对方所有的呻吟与喘息一并压制,将所有滚烫沸腾的情绪覆盖在汗水淋漓的胸膛,在心里浪潮四起,翻腾不息!
白督喷薄而出的那一刻,耳朵轰鸣不止,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曾经做的那个五十年后的梦。
他们发白如霜,梧桐叶下光芒细碎,顾格躺在树下的老人椅上,悠悠然打了一个哈欠。
他们聊起了一些记不清年岁的往事,他说他记得在某一天他们做】爱,顾格咬着他的喉结好久才松口。
他听到那时的顾格带着同样浓重的喘息,在他耳边轻声说:“白督,你往后可以安心地入睡……”
“顾格不会再是你的噩梦。”
房内夜色弥漫,他睁开激情过后婆娑的眼睛,看到他的爱人看着他,在说完动人的情话后,忽然之间,泪流满面。
一时间他竟分不清是现在的自己做了一场有关长相厮守的美梦。还是鬓白如霜的老人,在一个悠闲的午后,梦到了五十年前搂在爱人怀里喘息不已的自己。
第四十三章
白督身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有的地方甚至渗了血。顾格取了湿热的毛巾给他擦拭,白督半眯着眼睛安静地伏在床上,擦到疼的地方,就会从喉咙里发出不愉快的低沉的呼噜声。
顾格揉了揉他的脑袋,看他耷拉着眼皮欲睡不睡的模样,问道:“要睡吗?还是吃点东西?”
白督勉强睁开眼,伸出爪子把顾格的手捞过来,放到鼻子底下专心致志地嗅了会儿才开口。
“不吃。困了……”还带着情事过后湿润的鼻音,“你陪我说说话。”
“我一会儿给你助理打电话,明天不去上班了。”
白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叼着顾格的一节小指,嘿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顾格被他的蠢样逗得忍不住微笑,腾出两根手指挠了挠白督的鼻尖。
“傻狗,困了就睡吧。”
床头的小夜灯发出昏黄柔和的光,白督蹭着顾格的手,睡意酣迷。
顾格拉过一旁的薄被,给他盖上。
“你真好……”白督迷迷糊糊地嘟囔,“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顾格的动作一顿,昏暗的灯光里,他的眸色变换不定,最终凝成一抹深藏的歉意。他弯下腰,吻了吻白督湿润的眼角。
是怎样的姿态,竟让自己对眼前这人的事情越来越不上心。
仗着对方的几分愧疚,便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对我的好,自私又任性的人原来是自己。
“白督……生日快乐。”
声音如叹息般消散,顾格替他掖好被角。多的祝福一时间也无从说来,只是想着,往后岁岁长相伴,苦乐都要一起尝,还有什么祝福是要特意说给你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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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白督醒来时天已大亮。他的脖颈、肩背、胸膛、腰腹到处青紫斑驳,惨不忍睹。
精神却很好,他爬起床,甩了甩酸痛的胳膊,不经意间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页便签。
隐约有光线透过水杯,斑驳的水纹游走纸上,那些行云流水的字迹,仿佛也跟着活过来了一样。
白督将纸拿到手里,还没开始读,心就狂跳起来。
“夜半难寐,见君酣眠,便觉心安。我、我我……”
我爱你。
白督难得脸红了起来,一时间竟难将这三个字念出口。
“前面三句和最后一句真是不搭。啧啧没文采……”
“致……我的白督?”
白督揉了揉眼睛,发现最后那句【致白督】之间【我的】两字写的拥挤,显然是后来加上去的。
“致白督……致我的~白督。”白督把便签贴在额头上,双手捂脸矜持地倒回床上。
他冷静地滚了一圈,顿了半分钟,猛地又一个360°大翻滚——“咚”的一声撞到了床头。
“嗷!疼!”
两秒后——
“咩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间就毫无征兆地抱着撞疼的鼻子狂暴地笑了起来,“我的白督我的白督哈哈哈哈哈哈,肉麻死了还见君酣眠,君你个变态!”
白督满脸通红,咧着嘴笑得手舞足蹈。床被都被他挤得皱皱巴巴,乱成一团。
他却不管,皮肤上细小的伤痕仿佛一下子都浸入了骨髓,流入了心扉,疼痒难耐让他抓挠翻腾都不得解决。
最终他还是安静下来,任凭那些细细密密的疼痒带着暖意游走在心里,“便觉心安。”白督又默默念了一遍,闭上眼想着顾格半夜起来,偷偷吻他的画面。
最后还是没忍住,蜷成一团,又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肚子咕噜出声,白督这才想起昨晚也没吃什么东西。他取下贴在额头上的便签,吧唧亲了一口。
“咦?背后还有字!!”
【译:半夜被你的呼噜声吵的睡不着,睁开眼发现你躺在边上睡得跟猪一样,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最后三个字收回。粥在锅里。】
“噗——”白督甩了甩尾巴,“真是煞风景。”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小心翼翼地收藏好,把它夹进了厚厚的笔记本里。
顾格不在家,粥果然在锅里暖着。
居然会熬粥了?
白督很是新奇地挖了一勺尝尝,啧,没想到还能吃,就是厚了点。
顾格回来的时候白督刚把第三碗粥倒进嘴里,躺倒在椅子上奄奄一息。
顾格戳了戳他鼓鼓囊囊的肚子。
“没射里面啊,怎么就怀上了?”
“怀你一脸。”白督打了个饱嗝,“你的白督只是吃撑了。”
顾格还没来得及做一个无语的表情,就被白督猥琐的笑声打断了。
“咩哈嗝、哈!你的白督——”
“……”顾格拿着他舔的干干净净饭碗去了厨房。
白督腆着肚子跟过来,从背后把他搂住,“顾嗝——”
忍了忍。“消化了再说话。”
“嘿嘿对不起。”白督把顾格的背当成键盘一样滚来滚去,“被你抢先了你造吗?”
顾格把洗好的碗放好,拖着后面的一坨东西走向客厅。
白督也不在乎对方不理睬,自顾自说着:“你的白督本来也想着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氛围,给你来一场浪漫美丽的告白。”
顾格从桌上抽了张抽纸擦手,白督依然抱着不撒手,把脸埋在顾格背上闷闷地抱怨道:“居然被你抢先了,还这么敷衍!”
顾格终于忍俊不禁。
“你就作吧。”他把对方的手扯开,“坐好,我有事和你说。”
“嗯?”
“刚刚房东找我,租期快到了,问我要不要续租。”
白督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怎么说?”
“我说这里离我的公司比较近,周围环境也挺好……”
白督郁闷的低下头。
“不过媳妇和狗嫌没处溜达,非要搬到市里去。”
白督惊喜的笑容就像一张缓慢的动态图,一帧帧地放大,软化了顾格所有坚硬的壁垒。
“抽个空就搬回去吧。”
第四十四章
白督惊喜的笑容就像一张缓慢的动态图,一帧帧地放大,软化了顾格所有坚硬的壁垒。
“抽个空就搬回去吧。
白督高兴地拉着抱抱的前爪子跳舞。
那个家承载他们太多回忆,如果不是因为顾格在这里,他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那段日子,他独自守着空荡荡的房子,他比谁都清楚得明白,顾格不在,可是他又总是在不经意地回头或是余光扫过的瞬间里,看到顾格的身影。
有时在窗台的椅子上安静地看书,有时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凝眸不语。
有时就躺在客厅的那套咖啡色的沙发上,白督能清晰地描绘出顾格躺在那里的样子,单手懒洋洋地搭在额头上,白色的休闲衣松松垮垮地没过手指,在听到响声的时候,半撑起身子,抬起头朝着自己微微的笑。
轮廓分明眉目清晰的样子,不管眨几次眼睛,都不会消失。
金抱抱被迫直起身子,陪白督跳着不入狗眼的舞蹈,时不时地用哀怨委屈的眼神望向顾格。
顾格回了它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他们要回去了,那是三年来白督唯一的愿望,他怎么能不高兴。
他要将三年来的空白全部填满,他要把那些一触即散的虚影变成真实的人。
他要在那套半旧不新的沙发上,在顾格抬头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跑过去狠狠地抱住他,如果可能,他或许会得一个含糊却温柔的吻。
白督笑得泪盈于眶,没留神撞到了墙,踉跄着坐了下来,轻微的震荡让眼泪一不小心跃出眼眶,溅碎在白色的地砖上。
顾格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疑惑地问:“怎么哭了?”
拇指略显粗糙的指腹擦过他的脸庞,将泪痕抹开。
“你看这里”白督靠着背后的墙,“你昨天在这里吻过我。”
顾格闻言便凑过去,亲了亲白督的唇角。
白督被他的安慰方式逗得心里暖暖的,他又指了指客厅的沙发,“我刚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坐在那里看你的背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顾格为难地皱眉,“我要现在背过身让你看吗?”
白督又把目光投向那扇绣迹斑驳的门,墙与门之间挂了一条扣链锁。
“那是为了防止抱抱开门跑出去,特意装的锁,你还担心过房东生气。”
“还有房间里,那张拥挤得正好的床上,我们做过爱。”白督的眼睛含着明亮的笑意,“你真狠啊,我到现在还疼。”
“抱歉,我……”
“我很满足。”白督难得的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要射。”
“你不知道,我曾计划着给你一场难忘的告白。”说到这里,白督突然有点郁闷。
“我上网查了好多办法,都不好。我在那里,”白督朝书房的方向示意,“想要写一封不肉麻的情书,可是怎么都表达不出来。”
“怎么说都不对,我只不过……”白督小声地抱怨,“只不过是想认真地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结果被我抢先了。”
“是啊,被你抢先了!”
白督见对方的眉梢吊起,竟然有些洋洋自得的样子,忍不住去扯他的腮帮子。
“这么敷衍,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良心。”顾格拉起他的爪子,“快起来,别坐地上。”
白督趁机抱住顾格的腰,被顾格拖着挪到沙发上。
“顾格,我有点舍不得这里。”
“那早晚也得走,你能把这里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