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赋辞赶紧摸了摸无衣艳玉的后背,口齿不清的念叨着,“不爬,不爬,妖精小鬼爬的你,来一个杀一双,来两个吓全家。不爬不爬哦。(不怕,不怕,妖精小鬼怕的你,来一个杀一双,来两个吓全家。)”
无衣艳玉也拍了拍兰赋辞的后背,兰赋辞自趣的放下了手,“那个妖精……额,妖静华打算怎么处理?”口齿清楚了,就是省力省时。
“嗯,既然是抓来的,又和辞儿没有关系,那么……”站起身,看着兰赋辞,微笑道,“那小娃娃脸长得也算是俊美,打算玩几天,试试刚刚辞儿所说的花样百出,还有那个什么折磨也是可以用上的。”兰赋辞挑眉。“怎么?看不出我也会些花样吧。侧立、背入、隔山打炮、观音坐莲还有老汉推车、蜗牛、一马当先、金戈铁马等等,不要瞧不起我哦。这些招式,我想我都会用上。毕竟,要满足。”
兰赋辞了然。
无衣艳玉又道,“可是,辞儿,我不希望你骗我。”兰赋辞疑惑。“是妖静华叫我来找你的,他说他认识你甚至是你们全家,叫你来救他。所以我才来的。可是你却说你不认识他,这……是真话?”
兰赋辞摇扇子的手停下了,摸了摸羽扇,“我的确不认识这个什么妖静华的,兴许他是我爹以前认识的人吧。不过……”兰赋辞走到无衣艳玉身边,微笑道,“宫主说的那些只是普通招式而已,花样和道具还有折磨都没有上演呢。这样吧,我就暂时跟在宫主身边,以便更好的“交流”,这样于你我都是满足而享受的,何乐而不为呢。”
无衣艳玉淡笑,“那妖静华怎么办?不然我们来3p怎么样?”
“3p享受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还会夺走宫主的注意力,更主要的是,我的钱会少很多的。不行!就宫主你我两个人,前面我所说的都可以让宫主看到,体验到,享受到,所以,宫主就看在我赚钱不容易的份上,同意了两个人吧。好说话,对不!世人都说无衣艳玉是最好最仁慈的大侠了,一定会受不了受苦者为钱发愁的。佛曰,三人房事,不如两人氵壬荡,两人花样百出的招式折磨放荡,比过十人车轮战。好不,就点头吧,让我都赚点钱。”
兰赋辞拉着无衣艳玉的衣袖,说着惊为天人的话,心里果然坚定到了一定地步。十人车轮战都说得出来,真真是为了钱,如竹子般百折不挠、万压不断的万人受。
无衣艳玉还真认真的想了想,看着期待的兰赋辞,温柔道:“行!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一步,当然若是我叫你离开,你也不许停留,做好自己的事情,守好自己的受操,管好自己的小嘴,明白吗?”
兰赋辞连连点头,拉了拉无衣艳玉的衣袖,问道,“管好自己的小嘴,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说道这,自己倒是先脸红了。
无衣艳玉凑近他的耳边,道“当然是……上下都管好了。”
兰赋辞点头。
“那那个妖静华……不准你享用他,不然享用他之前,把钱给我。”
无衣艳玉没有看兰赋辞了,目光深沉的看着河上的花灯。
“辞儿,刚刚你说你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是怎样的五体投地,表演给我看看。”
转过头,无衣艳玉好奇的像个孩子。
兰赋辞一愣,似乎正在搜索自己说过这句话吗,然后在脑后的某一处,醍醐灌顶。
兰赋辞松开衣袖,笑容满面的错开羽扇,转了个圈,然后合上羽扇向着无衣艳玉深深一辑后。随后将羽扇放到一旁,跪倒在地,四肢着地加上脑袋,尽量将自己缩成个球,然后跪拜无衣艳玉。当真是个五体投地的姿态。
无衣艳玉摇头责备道,“屁股抬高点。是五体投地,又不是六体投地。”弯腰将羽扇捡起,错开,然后……将羽扇的底座很轻松的插入了兰赋辞抬高的屁股的屁股缝里。“恩,就这个姿势,待到明天早上。不许偷懒,不然钱,一分都不给你。”转身之际,还狠狠拍了拍兰赋辞的屁股和腰,看他这么大动静,那羽扇都没有掉下来,这才点头。
“辞儿,我相信这点玩意难不倒你的。撑住,不远的前方,大把的银两在等着你哦。哦,还有那个妖静华。”
“明天早上,不用等我,在众人吃完早饭后,我会来找你的。”
“我亲爱的,辞儿。”
“其实我还想说句,幸好你不是万年总受菊花开,不然……估计你的生意会一夜暴富的。到时候,我戮天宫可是没有钱给你的。”
话音已远,人影不再。
漆黑的暗夜里,五体投地似的兰赋辞跪拜在地,高高抬起的屁股缝里赫然耸立着华丽丽的翠绿羽扇,就好像一只在夜晚里独自绽放的孔雀。耀眼,迷人。
月迷离,人消散,只留河水花朵、清风柳树、华灯初上,和那孔雀开屏般的万人总受。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噼哩啪啦……”
“都给我去找!找不着凶手,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痛快给我滚出去!!!”
“我的儿啊……儿子啊!!!”
通火明亮的房子里,满屋子的碎瓷片、破玻璃,而将他们摔在地上的正是五十多岁却已经是满头白发,身着道袍的中年人正是天峨派的掌门人,金天老。而此时的他,没有了平日装出的好心情和慈祥的模样。满目狰狞,浑身散发着杀戮戾气,眼中却透露着悲伤的感情。
今天在武林大会上看见了新选出的武林盟主容瑾之以及重出江湖的无衣艳玉,本想着借助《芍药少情》,将他一网打尽,而且好在新盟主的面前多露点面,有个好印象,方便以后行事。可无衣艳玉那个该死的东西,居然当着众英豪的面,还是在刚选出盟主的当下,瞬间杀了容瑾之,让正道再度群龙无首。
真是个心机深沉又懂得时机的戮天宫宫主。
“儿,为父一定替你报仇!我要无衣艳玉死无葬身之地。”
清思策本是他为儿子所建的玩乐之地,多多少少都会卖他个面子,留着这么个地方。如今,倒是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其中他的儿子更是被剑刺成了个大窟窿。为了儿子的性命,无论都不会放过无衣艳玉。
金天老看着手里仅有的三张的十二章纹,眼睛闪过邪恶的念头。
既然你是无衣艳玉,又是刚重出江湖的,那么你应该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会不能也不应该出现两个“无衣艳玉”的。
“我的“宫主”,你可准备好了,去大干一场?!”
阴暗的角落处,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袭紫衣华服,白皙如玉,竟是无衣艳玉。只不过现在却是出现在了天峨派里。而且还和……金天老似乎……四目相对?!
“宫主,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吗?”
无衣艳玉轻笑一声,转身进了屋。
金天老看了眼十二章纹,默记后,随后进屋了。
不一会,便传来了喘息声,余音绕梁。
而此局,才刚刚开始。
第十九章:颜如玉 心明了 国色遥
长安的客栈就是比小地方的好。食品还多。
紫衣流云淡紫纱的无衣艳玉,坐在客栈的角落,温和地给兰赋辞夹着菜。
“辞儿,昨夜辛苦了,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多吃点。”
兰赋辞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再也不装作风流了,而是全部放开的风流。笑嘻嘻的点头动手。
“艳玉,多谢了。这么多的饭菜,你也来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的。”丝毫不提昨夜的事情,即使今早已经被人围观围了许久。兰赋辞依旧没事人,淡定的飘过,云彩都不带走一片,更是将谢峋和无视他人学了个顶峰极致。
无衣艳玉摇头,“我现在在减肥,吃不了只能看,辞儿就不要引诱我了。”不再去看那诱人鼻息的饭菜,坐在一旁安静的喝着酒。
兰赋辞呵呵笑,“减肥?艳玉你要是肥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有瘦的人了。不要这么欺负人好不好?!”
侧头低眉,扣住兰赋辞吃饭的下巴,直接……“唔。”吻了上去。
所幸客栈里的人不是很多,不过仍然有许多人惊讶了。可两人都不管。一个轻吻,一个呗饭菜和唇堵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吃你的饭,闭你的嘴。”
许久后,无衣艳玉终于放过了受苦的兰赋辞,转头不再理他。
兰赋辞挠了挠头,安静的吃饭了。
不一会后,兰赋辞终于吃饱了。
无衣艳玉转过头,摸了摸兰赋辞的脑袋,“吃饱了?这么饿吗?”
擦干净嘴,帅气的错开羽扇,“吃饱就行,反正后面不是有很多活动、路要走嘛,吃饱总没有坏处的。”
率先起身,出了客栈。
无衣艳玉摇头,给了银子,随后跟上。
“恩?那是?”
不远处的一座府宅前,站着两个男子。一男子普通剑客的装束模样,但剑客胜在面目姣好,犹如书中颜如玉,虽没有无衣艳玉的雍容华贵,但也是清绝淡雅。而另一个男子看样子比剑客小一岁,白衣微蓬松的织锦长衫,面容清秀,于眉间纹有红痕一枚。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走进那座府宅,关上了门。
兰赋辞抬头看了眼,两个大字——林府。
“那两个人是观看武林大会时出现的人物。”无衣艳玉在旁边说道,丝毫不顾兰赋辞在听到武林大会四个字会有何表情。
盯着那林府,继续道,“白衣蓬松的清秀男子是芙蓉斋殊玄的男宠——欢释,而那个剑客则是最近第二名名人——林凭。这两个人搞在一起,不知殊玄又会如何处理。不过,我只要管好我自己的男宠就好了。”拢了拢兰赋辞,轻声笑道,“走,去看戏,今晚是鬼节,看完戏,在随便逛逛,之后便是我们两人的世界了。”
兰赋辞没有说话,但狠狠的点了点头,跟随在无衣艳玉身边。
“宫主在干什么?”
薇九实在忍不住,故意和无衣艳玉两个人落后很远,和玉相说道。
昨夜宫主不知怎么了,将兰赋辞好一顿折磨,连时常不曾开口的风流事都说得津津有味。而且今早更是直接就来到了兰赋辞的身边,又是吃喝好用的,又是陪伴看戏关心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玉相皱着秀眉,“宫主……莫不是练了《芍药少情》,走火入魔了?”就怕是。
“那怎么办?!”
薇九大叫。
玉相赶紧捂住薇九的嘴,“只是猜测,不然为何宫主的情绪如此反复无常。”看着已经没有了人影的远方,玉相叹气,“往往正常的地方,越是不正常的。相反,不正常的往往是正常的。希望,不是我想得那种状态。希望,宫主是好的,在计划着的。”
虽然语带忧愁。
薇九不懂玉相在什么相反不正常希望的,她只知道,宫主有些不对劲,要时时刻刻的看着。
想到这,薇九对玉相道,“宫主要时刻看着,我想追上去。二姐快跟上。”
玉相点头,刚抬步的瞬间侧头余光看了眼身后的角落,轻轻点头后,快速跟上。
角落里的鸳鸯见玉相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多照看着点宫主外,注意兰赋辞。放心的尾随其后,并随时观察后面的一切风吹草动。
梨园的戏子功课做的最熟,尤其是在人多时,尤为上心。
无衣艳玉亲自为兰赋辞拉开椅子,请他坐上位,随后自己坐到了一旁。
台上的戏子唱的是一阕爱恨缠绵的戏文。
“秋月零落花无语,回眸间长安不负。”涂抹着华美的花旦手扶着手绢,泪眼婆娑的看着身后远去的戎装男戏子。
“风华提墨不相思,疆域蒙蒙恨郎君。”花旦撕扯着远去将军送她的定情信物,悲伤凄凉。
多年后,花旦不再年轻,眼角有了些许皱纹,半坐在杏花树下。
“远北寒乡红尘远,秋雨独饮泪水三千。郎阿郎,为何你还不凯旋而归?”
兰赋辞看的入迷,无衣艳玉却是低头沉思。
五年后,当年的花旦已经老去,除却时不时的还坐在树下,就是一直唱着那阙文。
“郎阿郎,为何不归?郎阿郎,可知我已等你几世。郎阿郎,若有来世,可愿与我平凡归家,一世长安?郎阿郎,郎阿郎,三生石前奈何桥边,郎君可曾等我?郎阿郎……”
声音渐熄,那本开的繁茂的杏花树在女子逝世时,瞬间枯萎。
一场悲伤爱恨缠绵的将军与名伶的故事,终于凄惨的落下了帷幕。
“可怜,可怜。这样的爱情故事,很常见,但却更动人心弦。”
兰赋辞收拾好心情,多给了梨园几钱银子,转头看向无衣艳玉。却不想无衣艳玉正看着他,一动不动的。
兰赋辞莫名其妙,“看什么?”
无衣艳玉抚摸着兰赋辞的眉间,疑惑道,“辞儿,为何不杀我?为容瑾之报仇?”
兰赋辞挑眉,大吃一惊,“不敢!我武功不如你,与其杀你不如你杀我。至于容瑾之,那是他技不如人,凭什么要我为他报仇。”
“辞儿,你这样会伤人心的,哪怕是已经死了的……”无衣艳玉摇头,但墨黑的眼底却是忽闪忽现的。
兰赋辞打了个哈欠,“人生在世,本就不能事事如意。与其让自己伤心,不如让他人先伤心。”
伤人心,还是能忍的。
“嗯?艳玉,我去试试那个,你想看不?”
被长绫和吊环吸引的兰赋辞,询问无衣艳玉。
无衣艳玉点头,“自己注意安全。”
兰赋辞立马亲了无衣艳玉一口,飞奔而去。
被亲的无衣艳玉没有动作,一直温和笑意。“如何了?”开口却是不知问谁。
忽然现身的竟是许久不见的赞。一身黑衣长褂的双目失盲的赞熟悉的跪到无衣艳玉身边,报告这段日子的消息。
“金天老这段日子安静了许多,大约是失去儿子的打击太大,一直没有出天峨派。”
“武林盟最近都在寻找容瑾之以及商量攻打戮天宫、芙蓉斋和落宇峰等邪派的计策。”
“解药还差一味,天珠草。”
无衣艳玉点头,将药丸递给赞。
“赞,你的眼睛好好养着,不出多久,便可复明。不可着急。”
时间,不多了……
赞微勾唇角,“知道。”等了一会,见无衣艳玉不说话,自己便开口问道,“宫主,可还有事情吩咐?”
无衣艳玉看着即将要上台表演的兰赋辞,说道,“谢峋和已经找到了你的孩子,名叫鹿印,你不去看看?谢峋和为了你也是目中无人到了一定境界了。”
赞愣了下,沉默一会,道,“不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是如今的节骨眼上。”
“这次不去见,也许以后没有机会再相见了。你忍心?”赞沉默不语。“别忘了你弟弟还在那边虎视眈眈呢。”
赞苦笑,“他……这又是何苦。罢了罢了,属下……先行告退。”
“说话。”
察觉到了赞的停顿,无衣艳玉问道。
赞无奈叹气,“是金天老,他……在他的天峨派里,我似乎看见了……宫主的身影。故此,属下想问,昨夜宫主可曾一直在宫内,不曾离开过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