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钱不赚,是傻子。无衣艳玉给的钱绝对一夜暴富的,捏个肩、按个腿、性欲方式花样折磨,算的了什么。给钱,你满足我享受,分得一清二楚。
再来,欢迎。
给钱,任君采撷。
靠在床边,无衣艳玉面无表情。“做事,哪里都可以。”兰赋辞将左手挪到无衣艳玉的右肩膀,捏了起来。
“宫里,你也可以随便出入。但是……你要有令牌。”侧头看向身后的兰赋辞。
兰赋辞凑上前亲了无衣艳玉脸颊一口,“没有,你给我。”
无衣艳玉轻笑,但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不一会,一块黑金铁房块出现在手里,上面清晰的用紫色渲染了三个大字——戮天宫。
“这是铁块?要不要这么奢华啊。”接过令牌在手里掂量掂量,吃惊道。但双眼却是紧盯着令牌,随后笑容满面的收了起来。
无衣艳玉看着窗外如玉圆盘的月亮,眼神寒气甚多。
“这是唯一的一块,独属于你兰赋辞的。当初不给你,是因为你我有约定条件,如今给你,更是在你我都有保障的时候,最后的王牌。只要我在一天,戮天宫永远是你报仇的王牌。”
兰赋辞轻锤着无衣艳玉的后背,垂眉敛目,“若你死了呢,戮天宫还会听吗?”
“会。”一字定音,可见无衣艳玉的威信。
兰赋辞淡然闭嘴,专注的做自己的活。
月色如水,荡漾在赋衡宅里,花香弥漫,树影斑驳。
无衣艳玉拉过兰赋辞的手,将他抱在怀里。兰赋辞老实的靠在怀里,看着窗外明月皎洁无暇。
一只手拉开了兰赋辞腰间的腰带,慢慢的挪到衣服里,摸着兰赋辞的腰部胸膛。
“想要?!早说啊,我虽然手动不了,但身下还是可以的。而且……真正动的又不是我。”
当着无衣艳玉的面,有些费劲的脱下了衣服和裤子,然后对着那地方就坐了下去。很深很深,直接将无衣艳玉全部埋了下去。当然,过度密切的结局就是,刚刚定嘎巴的臀部细缝,再度流起了血。不过也好有了那些血,起到了一定的润滑的作用。在干涩紧致的嵌合部位,仅有少部分流了出来。而在某些人眼中,这可以起到润滑作用的血,还可以增加一定甚至相当高的情趣性欲。
无衣艳玉紧紧的搂着兰赋辞,身下却是活动的相当卖力。兰赋辞抬着头,看床顶。那地方,有一把剑,白玉如梅,正义无双的剑。
许久后,无衣艳玉浑身颤抖,释放在了兰赋辞身体内。兰赋辞轻呼一口气,却在转眼间,被人扣住下巴拽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想什么。嗯,回答我。”眼神疯癫,压抑着风暴。
兰赋辞摇头,“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不够劲,我不满意。”指了指被勒红的身体。在此之前的红痕,更是青紫交错,还有没有好的伤口,更是在刚刚的性欲中再度裂开。
无衣艳玉摸着红痕,在触碰到流下的鲜血时,挑着食指送入嘴里。“哪里不够劲,哪里不满意。说出来。”
兰赋辞从无衣艳玉身上退出,自己躺在了床上,大张着双腿。
“这样,我享受,你满意,也是一个花样。”邀请无衣艳玉进入,这场面不堪入目。却也妖娆迷人。
无衣艳玉俯下身,握住了兰赋辞仅有的好的手,放到头顶。
“辞儿,你说你这样在他人眼中,会是怎样的不堪入目?!”挺身一入,兰赋辞轻颤了一下。
媚眼如丝,眸若清泉,清醒的不得了。
“不怎样,无非被人操而已。他人的目光,我何尝在意过。”
点头了解,专心做事。
兰赋辞被顶的直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安静的调解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犯困的兰赋辞懒洋洋的睁开双眼,却看到无衣艳玉躺在自己的身侧,再度进入,接着又闭上了双眼,不理朝夕。
“砰!”
兰赋辞猛地惊醒,却是看到了空无一人却大开的门,以及已经穿戴完毕的无衣艳玉。
“什么意思?”
兰赋辞盯着无衣艳玉,笑容满面。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被人全部看光。”转头,把被子给兰赋辞盖严。“你我,在人眼前,当了一回活春宫。”
兰赋辞看了看窗外,已经四更了。
“你干嘛去?”
四更不睡觉,起来这么早。一夜没睡吗。
无衣艳玉没有回答,从怀里拿出一块婴儿手大小的如意。
兰赋辞挑眉,“送情人的吗?”
“妖静华叫我代送给你的。”
一句话堵得兰赋辞闭嘴了。
如意,象征着平安吉祥。妖静华的话在明显不过了。
接过小如意,攥在手里。
“我还有事,先走。你自己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不要大动作。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会再来了。”
说完,转身离开。连句话都不给兰赋辞留。
兰赋辞看着翠绿色的小如意,颜色和自己的衣服一样,清脆青翠,吉祥如意。
“咔!”
兵器相接时,在昏暗的屋子里划出火星点点。
兰赋辞左手握着兰幽剑,斜放在自己的胸前,目露寒光,盯着眼前的女子。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容颜,一身侠气,目光却是毫无生气。那女子仿佛没有察觉兰赋辞满身的杀气,木然呆滞。
“娘让你回红谷峰。”
兰赋辞冷笑一声,兰幽剑瞬间出手。
“是哦,安仙姑娘要是不来找我的话,我都忘了我体内的毒快要复发了。嗯,安仙姑娘知道这次“娘”会给我多少天的解药呢?“娘”有没有跟你说过呢?”
杀气毫不在意的泄露,不知是在杀名叫安仙的姑娘又或是在杀某个人,还是仅仅的只是在练习剑法。
安仙虽是毫无生气,目光呆滞,但从她可以平安快速的躲过兰赋辞的攻击,可见这姑娘也非等闲之辈。
安仙依旧呆滞,“三日内,回到红谷峰。”随后抬手一撒,迎面而来的粉末兰赋辞躲过了,但还是有细微的吸入,直接晕倒在地。
最后的画面,只停留在窗外明月,那明月竟已是……红色。
杀伐不断,鲜血漫天的红。
随后,迎接自己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温暖的怀抱。以及那句话……
“终于找到你了……”
第二十一章:杀机来临 一语成谶
谢峋和到达倾雪林的时候,无衣艳玉已经等在那里了。
茫茫白梅花团中,一袭紫衣的无衣艳玉温和的站在树下,负手背后,高傲倾绝。
“你练成了《芍药少情》?”
清冷的言语,蕴含着浓烈的杀气。
倾雪林身处高地,满山都是自然生长的白梅花,入眼看见的是如雪般起伏的山,满山花香。而且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倾雪林可以看见全天下,包括遥远的海面,孤身耸立的戮天宫。
“为什么要杀我,给个理由可以吗?”
没有正面回答谢峋和的问话,无衣艳玉却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虽然那答案他了然于心。
谢峋和面无表情将那把墨剑拔出,剑指着无衣艳玉。“你不是知道吗!何必多此一问。”
无衣艳玉转身,“既然如此,厮杀不可避免了。请。”
谢峋和目光寒冷,杀气围绕,毫不留情的杀向无衣艳玉。
一路飞驰,将白梅花都震飞在天上,洋洋洒洒飘落。
无衣艳玉左手运气,掌握了飞起的白梅花,将它们吸入自己的手掌心后,对上了谢峋和迎面而来的墨君剑。
“砰!”
白梅花在碰上剑尖的瞬间,化为了漫天飞花。
谢峋和的剑更近了一步,无衣艳玉却是没有看见般,依旧抬手对持,在远方看,就好像无衣艳玉单手对战谢峋和的剑尖。其实不然,在谢峋和的角度可以看到,无衣艳玉手心里还有一片白梅花的花瓣。他依然是在用白梅花对战谢峋和。
剑尖向无衣艳玉的方向滑去,与此同时,谢峋和轻身一跃,跃到无衣艳玉后方,起手便攻。
快闪躲过利尖,反身和谢峋和对掌,左手再度运气,将白梅花吸到手上,攻向谢峋和。那白梅花这次却不似刚刚的那团,在攻出去的那一刹那,白梅花竟是有灵性般的成一条赤练蛇般,散发着杀气凛凛。
“叮。”
剑与白梅花碰上,竟碰出了金属相接的声音。
谢峋和举手攻向白梅花,内心沉稳:无衣艳玉定是将《芍药少情》全部练成了,不然这种以植物为宿体,化身兵器的武功,没有一定内力,根本不可能。
“谢峋和,这一次,看老天是收你还是收我。”
无衣艳玉再度运气,却是双手白梅花,向着谢峋和的方向攻去。一团紧紧攻向正在和一只白梅花赤练蛇对战的谢峋和,一团则是将自己作为风暴中心,将对战的谢峋和快速包裹,随后疯狂旋转。而旋转的瞬间,倾雪林里所有的白梅花,几乎全部漫天飞花,入眼的仿佛不再是杀伐的死亡战场,而是人间仙境,画中桃源,梅中飘渺。
谢峋和看着看了一段就恢复一段、难缠的白梅花赤练蛇,闭目,随后——
“喝!”
强大的内力将迷人心神的白梅花全部震飞,散落天地。而白梅花外围,无衣艳玉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那么想死?我成全你。”
不再废话,不再浪费时间。无衣艳玉甩出一条血红色的荆棘长鞭,随空一挥,纵身而起,长鞭伴随着白梅花,凌厉攻向谢峋和。
火中艳丽,白玉傲梅。淮心淇奥,凤月眉边。
“咔擦。”
长剑和长鞭相碰纠缠,无衣艳玉拉着长鞭,用力一拽,谢峋和手上用劲,直接冲了过去。仰身看着剑从自己身上划过,手腕顿时用力,长鞭自谢峋和身后疾驰而来。目标,谢峋和背后的心脏位置。
“叮。”
谢峋和的反手一剑,挡住了呼啸而来的长鞭,却没有挡住身后的无衣艳玉。
原来在谢峋和反身挡着长鞭时,他不知道那时的长鞭已经没有人把着长鞭的另一边了,长鞭是靠着无衣艳玉的内力在挥出的一瞬间,迎着气劲和风向快速攻向谢峋和的后背。而长鞭的主人无衣艳玉则在谢峋和转身时,尾随他转身,在谢峋和挡着长鞭时,随手在他心脏的位置,轻轻放入一根毒针,大功告成。
“你输了,留命。”
看着心脏已经中了毒针的谢峋和,无衣艳玉面无表情的玩弄着手里的暗器。
那是一根细到如头发丝般的银针,平淡无奇,但上面每一根都是涂抹了无衣艳玉独一无二的剧毒。刺入重要穴位,不出三天,即可毙命。可谓“神出鬼没,杀人无证据”的巅峰顶级。
好吧,主要的还是无衣艳玉那独一无二的剧毒。
谢峋和捂着胸口,每呼出的一口气,都带有血腥味。
“留命,不如你也留命。”
不顾体内的剧毒,谢峋和运动内力,用尽一身修为和仅有的生命,对战无衣艳玉。
这才是,真正的,胜负,在此一举。
无衣艳玉冷笑,“顽强,也是你这剑者独有的闷骚。倒是和我家的辞儿有些相像。可惜你是顽强的闷骚,而他则是玩弄的风骚。”挥舞着血红色长鞭,呼啸而去。
“你们都是这样的令人着迷,疯狂。无论闷骚还是风骚,都是没有人要的——”长鞭毫不留情缠绕墨君剑,刺入心脏。
“骚货。”
无衣艳玉抬脚踹在谢峋和腰上,长鞭随机盘旋而出,飞回主人手里。
而,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剑者,谢峋和,就这样安静的伫立在梅花林海中,低垂的双眼由仇恨到思念,由爱恋到迷茫,由平静到虚无,最后一片茫然死寂。
收回长鞭,负手而立的无衣艳玉看着带有血迹的白梅花随风飘逸,亦如谢峋和虚无缥缈的生命,无力而……执着。
“敬你,爱恨分明。”
风带起了白梅花。
“敬你,风华正茂。”
白梅围绕着气息全无的谢峋和,亲昵却无助。
“敬你,初心可留。”
满山白梅随风而舞,似迎接似庆祝似赞美。
即使,它们所赞美的,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但,他仍然值得。
谢峋和,风华正茂,爱恨分明,高傲有情,鲜衣怒马,绝然一世,初心剑者,正义无双。
当之无愧的当世高人——墨君剑之主人,谢峋和。
此等高人,配得起满山倾雪林,白梅繁花,尽情相送其一生辉煌却短暂的一生。
倾雪林中,白梅繁花已经停歇。剑者,安然的伫立在百花花海里。
一如当初的守候。
一如当年……来晚的守候。
一如岁月里……无望的守候。
就在万物都仿佛停止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打碎了倾雪林死寂的岁月。
集市永远都是生命中的小事,小贩的吆喝声,个人的打骂声,家家户户的欢声笑语,夜夜笙歌的青楼人心,合家团圆的浮生美梦,貌离神合的各有二心,消息来源的千奇百怪。
刚刚出倾雪林,解决一段孽缘的无衣艳玉就在长安的一个小角落,遇见了千奇百怪。
一个小摊着,旁边挂着“算天算命,千奇百怪。”的长辐条。桌子后面,端坐着再长见不过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闭着双眼,“算天算命,千奇百怪。入世逝世,生死不容。恨心恨情,万法如是。公子,算什么?”
无衣艳玉听着白话文简版的词语,点了个,“算命。”
“手给我。”算命先生看着无衣艳玉的手。许久后,开口道。
“为人忠孝至诚,度量宽厚,言必行,行必果。但,为人狠毒乖戾,不讲信用,不通情理。”
无衣艳玉听着,没有异议。
“好胜,欲望高,不满足感强烈,计算聪明,才智有余,文武两通。”
算命先生放开了手,“为人端正貌堂堂,皆因前世性温良。今生宜多行善事,自然福禄寿绵长。可惜,你今世……却是……无缘寿终正寝了。你已经是……死人了。这样的你,又何尝不是行尸走肉。”
“为何你还活着?”
无衣艳玉将银子放在了算命先生桌前,转身离开。
“慢着。”
无衣艳玉停住了脚步,听着。
“得不到,放不下,求不得,无缘分,生死不容,宿命天定。”
二十个字,却如天威,压得人无力翻身。
无衣艳玉迈步而去。
为何还活着?……
我也不知为何还活着,但,我知道,无论前世今生,我都没有来世。所以……
今生今世,就此一次。
得不到,放不下,求不得,无缘分,生死不容,宿命天定。
顺应其心,唯心而活。
即使一语成谶,永世孤独,孑然一身……
无怨无悔。
我,只望——
成全而已。
天光沐浴,临摹诗篇,幽梦一帘,相思河畔。
回到赋衡宅的无衣艳玉,再次觉得,自己的命运被算命先生或者说是天意,确定了。
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以及地上的粉末和还在空气里没有消散的某个人的气息。这个房间里,除却兰赋辞,还有一个女子的体香,还有第三个男人的邪恶气息。
得不到,放不下,求不得,无缘分,生死不容,宿命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