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经年(GL)》完本[耽美 GL百合]—— by:朵拉图的日出

作者:  录入:09-30

就在这样静谧的空间里,我们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对话

她似乎对我在学校里的生活还有那天在展会上我与其它组员展示出的一些创意家具很感兴趣,即使我当时日语的口述能力还没能达到我想达到的水平,一涉及理论或者抽象的东西,说话都会变得坑坑洼洼的,但她还是认真而耐心地听完我或深或浅的讲述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我没头没脑的叙述,但她居然说她羡慕我现在的生活,可以在校园里待如此长的时间,而年轻时她,在御茶水女子大的短期大学部学习了两年便毕了业,大学的时光还未真正开始就结束了,现在想想还是遗憾

听完茉优有些幽怨的回忆,我不禁失笑,我解释道我只是一枚穷学生,每天都在为学习,打工挣钱,寻找灵感而发愁,生活日复一日的单调,我还羡慕她现在的生活呢! 这回轮到她扑哧一笑了,她好奇地问我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好羡慕的

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幸福的家庭,还有无忧无虑的生活,这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的人生吗? 我将摆好盘的水果递给她,然后回答道

出乎我的意料,听完我的普遍的理论后,茉优突然有些发怔,手里的筷子也停下了,她抬起头幽幽地望着不远处客厅里发出爽朗笑声的男人出神,几秒后,她又转过头给我了一个模凌两可的自问自答

是吗?或许吧

只是不知为何,在她平和的浅笑里,我却扑捉到几丝隐晦的情绪,虽不知如何形容,但我却清楚的感知到那种流露出来的情绪并不属于喜乐的范畴

没等我细细琢磨,她便端起盘子朝外走去,可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然后回过头对我歉意一笑

对了,其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若你愿意,临走前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 我急忙拿起大理石台面上的一小盘山药明太子与她一起走向客厅

可想而知,那次无心的促成的帮忙,使我与她的距离不知不觉中便拉近了,而我却一直是后知后觉的

三天后,她联系了我,大意是问我可不可以揽下件私活,她与友人打算在四条河原町盘下一家花店,而室内设计的部分她希望可以由我负责

当然,这对我来说将是一个极好的经验,但我又怕自己的经验不足把事情搞砸了,想了想还是委婉的想要拒绝,我说为什么不找更专业的设计师来负责呢,我除了参加过几次展会,没有任何的实践经验,我怕信心不足,最后达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但茉优三言二语的几句话还是让我改变了注意,她说,我对你有信心,所以我也对结果有信心

很快店铺的地址与室内结构与布局的样图被送到我的手里,并且我从茉优那里得到了一把属于花店的钥匙,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与几位朋友在课余的时间里,频繁光顾那间位于闹市街头的门店,两位日本友人负责二楼插花艺室的装潢,而我则担起门面设计的工作,当一周后,经过几番修改的的设计效果图终于敲定,剩下的也只有装修的部分了

工期并不宽松,那些天我几乎天天往返于花店与学校之间,有时打工没时间,也只能在晚上八点下班后从附近搭地铁过去,只为了在空无一人的施工小店里察看工人在白天装潢的效果是否符合设计要求

期间花店的女主人很少过来查看,而她似乎把大小事宜决定权都交给了我与其它的设计者,我曾因为设计上的细节与茉优联系过,只是几次的联系都听得出那端她的声音很是疲倦,茉优说尽管按照设计师的想法来安排便是,细节无需向她请示

我不明白一周前茉优对花店的布置还是兴致勃勃的情绪为什么忽然间就变得冷淡下了,或许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我不得不对我的第一位主顾这样莫名其妙的变化感到有些无可奈何,但之后再有装潢上的问题我便习惯了向花店里另一位女主人寻求讨论,但这位茉优的好友似乎更愿意当一名甩手掌柜,面对两位不上心的主顾,三番几次的碰壁后,我只好哭笑不得地按照自己的思路对装修后的细节进行修改

茉优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得并不多,零碎的消息也是从花店的另一位女主人的口里得到的,某天她带我们外出犒劳聚餐时无意的一番抱怨让我终于知道茉优最近为何总是“失踪”了,她告诉我们茉优最近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花店的打理与监工都落在她的身上,但她也因为家庭又没有太多时间过来照看,所以以后装修的事情得劳烦让我们多加费心了

我笑了笑让她尽管放心,而对于茉优的近况化我没有任何兴趣去探究,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名支付我薪水的雇主,即使再特殊也仅限于她是我设计生涯里的第一位顾客罢了,我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关心一位与我而言是陌生的人

我很高兴如今自己这样的平静与淡然,因为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会把她与你联系在一起了,苏夕

我以为我与茉优在这份工作结束后也就不会再有多少交集了,毕竟在一开始,我与她之间就只是一场简单而短暂的雇佣关系,但事实证明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又一段感情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在角色上,说实话,我喜欢茉优多过顾夏,为什么,接下来就会知道了

☆、第二十三章 九月十五日,第一天的行程派镇至拉格,两地相隔30公里,途中还须翻海拔4200米的越多雄拉山,并且因为一点以后,多雄拉山就会慢慢被云雾笼罩,风速骤增,很容易迷路发生危险,我们必须要赶在下午一点前翻越这座雪山 早上五点多天还未亮我们就起床了,简单吃完早饭后,大家赶在六点出发

三个人中,团子负责带路,晏梓跻身第二负责联络,而我为了不拖大家的后腿选择了殿后

不巧的是在派镇到松林口的路上碰上了道路施工,路上来来回回行驶着拉运土沙与块石的大货车,我被路上飞扬的尘土呛得睁不开眼睛,晏梓发现我与她之间的距离不断拉大,不得不叫停前方疾行的团子,当看着我黄土扑面的狼狈模样,两个人不禁捧腹大笑,晏梓从包里掏出一块方巾让我系上,而团子问我需不需要休息,我急忙摇头,在抹去额间肮脏的汗水后,我系上晏梓给我的简易“口罩”从新上路

每天的行程都是限定好的,必须按计划走到固定的地方,才可以休息和住宿

更何况如果一路上若是走走停停,我们更本不可能在中午之前到达多雄拉山口

其实沿途的风景因为海拔巨大的落差丰富而多异,但三个人为了赶路基本是无暇驻足观赏的

我们总想着一定要在正午之前翻越雪山,走得异常的快,可经验不足的我们在前行的路途上并不顺利,当我们气喘吁吁地到达雪山附近,团子才发现我们已经迷路了,原始森林里手机收不到信号基本等同废品,我们不知道哪一条才是通往雪山的路,只能待在原地等候会路过此地的背夫和马帮,向他们打听出路,这些专职的本地人是帮背包客背行李或者物资进山的,有时也用马匹载一些东西

与我们指路的背夫们在一番笔划后,很快就丛林里消失踪迹了

虽说他们与我们是同行,但是我们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这些长年生活于此的当地人

顺着前方骡子队走的方向,正午之时,我们终于赶到了海拔4200米的多雄拉山口,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多是些石头堆起来的玛尼堆上挂着一些经幡

一路沿着山路盘旋而上,随着海拔高度的变化,可以看到丰富多样的植被生态

从高大的树木到矮小的灌木丛,到单薄的地衣,再到寸草不生的白雪冰层,让人惊喜的自然景观层出不穷

但伴随着奇景的临近,翻山时状况与麻烦也频频发生,刚上山气温剧降,山间开始刮起冷风,下起了小雪,我并没有穿太多保暖的衣服,只能披着一件带着夹绒的冲锋衣,忍受着冷风的吹灌,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湿滑而危险的坡地

在搀扶着峭壁,聚精会神,亦步亦趋地穿过一段又一段悬崖边缘的小路后,我们追寻着骡子粪开始下山

翻过多雄拉山,一直走下坡,海拔一直下降1000米左右到拉格,下山的路越来越好走,雾也越来越薄,三个被糟糕的天气与紧张的行程折磨了几乎一天的人终于放慢了脚步,在慢走中放心来欣赏沿途的风景,这一路的路况基本都是溪流形成的乱石路,瀑布成群,植被越来越丰富多样,薄雾中,山上瀑布,山下多雄拉河若隐若现,漫山遍野红黄绿叶时隐时现,坡地渐渐变少,我们开始在森林中行走

拉格是这一天的歇脚地,这里只有在山脚旁边简陋的旅馆小店

这些歇脚点一般由四川人或当地人经营,为过往行人提供简单的住宿和食物

傍晚五点,踏着积满泥浆与水渍的登山靴,当三个风尘仆仆的人终于到达目的地,我直接扔下肩上负荷的背包,瘫坐火堆旁的木椅上疲累得不肯再挪动那怕是一根脚趾头

从小大,我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走过如此漫长的路,出发前我以为我会在途中放弃,但其实并没有,现在回头想想,这些天里那些我以为会半途而废的的壮举,我竟然都一一坚持了下来,现在旅行即将结束,我知道这一趟自己并没有白来

夜晚十点,我披着被火烤干的冲锋衣,光着脚丫盘坐在火堆旁继续完成我这一天未完成的任务,湿漉漉的登山靴被架在铁杆上,被烤热的水珠一点点的从鞋带滴落,又被旺盛的火焰吞没,飘逸出的屡屡白色雾气发出嗞嗞的撕裂声,用塑料膜搭建起的简陋木棚下,除了我,再无别人,疲惫不堪的徒步者在仓促的晚饭后便早早卧床沉睡过去

这里只有一排湿哒哒的登山靴,还有一位倚着木栏,低着头写字的看管者

九月十五日周五 多云转阴晚上十点 为了对得起那份不菲的报酬,也为了对得起这份标志着我第一次出道的工作,临近交付期的前几天,我总是在晚上打工结束后,赶到花店里对店铺最后的装修进行修补或者处理白天遗留下来的扫尾工作,然后匆匆忙赶着地铁十一点的末班车返回学校

十一月的某一天夜里,我与往常一样赶到店里善后,坐在架梯的顶端的我拿着粉刷仰着头填补着奶黄色墙体上花卉壁画的颜色,已经临近十一点,我用力眨了眨干疼的眼睛,想着赶紧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好收拾收拾准备回学校

只是我刚想提笔,悬挂在门前的风铃突然发出一串清脆的碰撞声,本来从里面反锁的玻璃门好像被人打开了,这个时候谁会过来?我不得不转过头去想看看那个正走进室内的人到底是谁? 很快架梯下走近了一个女人,她将双手插在浅驼色的大衣口袋,仰着头朝我微笑,两颊略显绯红的脸上,她的笑有些迷离

她喝酒了吗? 茉优,你怎么来了! 我急忙放下手中的调色板,胡乱用身前的罩衣抹了抹被墙漆沾染的五颜六色的手,爬下架梯,在我接近她的时候,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的酒味,她果然喝酒了

晚上在附近喝了些酒,也许久没过来了,今天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听友人说这些天你总是一个人晚上过来忙活,幸苦你了

没事,若有空你四处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和我说说,我忙完壁画就得走了,要不然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我跨过横拦在过道上的几块厚木板,走到墙角的沙发旁,将铺在上面的遮尘布掀开,又说道,若累了,就先坐坐,不好意思,现在屋里还比较乱,不过明天就会收拾好的

说完,我重新爬上架梯继续工作,但出乎我的意料,茉优并没有四处参观,而是坐着一角的沙发上抬头看着我粉刷作业

小小插曲后,四周再度陷入沉静,静谧的空间里刷漆与调色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但我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为了抓紧时间画完最后一笔,我皱着眉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几乎也就忘了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直到二十分钟后,我急急忙忙的从梯子上爬下来,拿起羽绒服与背包准备走人时,才发现屋里靠着沙发的一角拖着下颚看着我的茉优

你不回去吗? 想了想,我还是过去问她

还不想回去,你要走了吗? 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学校,等下我开车送你回去

昏黄的壁灯下,我才终于发现茉优的脸上显露无疑出的疲惫与憔悴,这让她看起来更加消瘦脆弱,那些本是想要拒绝的话刚涌上喉咙又被我吞咽下去了

我点点头答应留下来

其实我坐在她的身旁也只是低头沉默,她没有说话而是抬头望着墙上我刚刚完成的彩绘出神,我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缩在沙发里听着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动声,低着头思考着明日一天拥挤的日程安排,可事实上,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去,时间单调而缓慢的移动让我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等我再度从昏沉的梦境中醒来时,已是凌晨两点多,街道上传来遥远的鸣笛声让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清冷昏暗的花店里还弥漫着淡淡地漆味,有些刺鼻,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只是微微动一动身子,右侧的肩膀就传来一阵酸麻的疼痛感,我转过头才发现茉优也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思考片刻后,还是没忍心将肩上的人叫醒,而是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调整靠在我右肩上的身体,让坐着的她能够在沙发平躺下来,当我成功将搭在的右肩上的脑袋转移到我的双腿上后,我不禁暗自松了口气,一番搬运的折腾让我在寒冷的冬夜得到了充足的暖意,但让我惊讶的是,那些我的算不上轻柔的动作居然没有惊扰了茉优的好梦,她只是皱着眉梦呓般的哼了几声,又趴着我的腿上陷入沉睡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我笑了笑,从弯腰捡起不知何时跌落于脚下的羽绒服,将它当作被褥覆盖在卷缩于狭窄沙发里茉优的身体上,然后背靠沙发,仰着头,闭眼再度睡去

事后我才知道,那时茉优已经一周无法入睡了,而那个晚上,她经历了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没有障碍的睡眠

第二天清晨,我被身体传来一阵阵尖锐的麻痹感吞蚀,那感觉就好似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体上嗜食一般,惺忪的睡眼被强行睁开,模糊中我似乎看到有人从我身侧起来,撑起麻木的手臂,我终于恢复正常的意识

你醒了? 我揉了揉干涩的眼,对着眼前看着我一言不发的茉优问道,我不知道为何她看我的神情充满了迷惑和震惊

面对我的疑惑,茉优才惊觉自己这样看着我已经很久了,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又是没说出口,只是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将披在她身上的羽绒服递给我,朝我道歉

对不起,昨晚应该送你回去的,但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没事,我也睡着了,现在地铁也开门了,我先回校,再见

我摆了摆手,朝她姗姗而笑,拿起脚下的背包准备返校,九点开始便是两三个小时的presentation和seminar,我必须赶在八点钟之前回到宿舍取走昨天刚做好的模型还有熟悉熟悉电脑里的演示PPT

我送你回去吧,顺便带你去吃些东西

茉优见我要走,便也拿起遗落在沙发上的手包,慌乱中想要翻找包里的车钥匙,我见状连忙摆手示意她不用麻烦,我告诉她我自己回去便可,但茉优根本不容我拒绝,在找到车钥匙后,她竟然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拉着我直径朝外走

她说,放心,八点之前我一定把你送到学校

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与她之间的距离莫名其妙地就被拉近了,一直以来,我们之间那种至远至疏的感觉在她握住我手腕的那一刻起,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我居然再也找不到那些原先叫做陌生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关怀的暖意

我不禁扬起不易察觉的微笑,随着她轻柔的脚步走进冬阳还未升起的深巷食店里

其实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少,在寥寥几人的中华料理店里,安静地食用着刚出锅的煎饺与新鲜的拉面,在只有我与她的轿车里,靠着车窗的玻璃上安静地听着车里缓缓流淌地尺八古典乐,在静默的空间里,我不会觉得尴尬,也不会为寻找话题而烦恼,因为即使我们之间没有言语,也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舒心与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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