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让我想想,自从上一次虫族的联合会议后,我们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了?三年?五年?还是八年呢?”
屏幕里的人同样是虫族内部格外显赫的一族,他们与银甲相对,被称之为“猩红”。
安格斯·猩红笑盈盈看向冷面煞神一般的陆斯恩,蜜色的手指勾着一头火红的长发,大片饱满的胸肌藏在了V形的领口之下,隐秘的红色虫纹盘踞一侧,同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恶意的光晕,有点儿像捏着玩具准备恶作剧的小孩。
当然,安格斯的威力强大于淘气的孩子数百倍。
他道:“我感受到了——你说,杀了他。”
“是。”
陆斯恩下颌微收,黑色的高领正好卡在喉结的位置,只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皮质的黑色手套,被包裹的指腹缓慢按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我想,你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当然。”
相同的目标造就同行的盟友,更何况对于他们这几位高阶虫族来说,“杀死虫母”是多年的渴望与夙愿,那是仇恨浇灌的种子,早已经在近千年的时间下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貌美虫母是世界的瑰宝[虫族]
作者:顾菇咕
文案:
问:穿越成虫族新诞生的唯一虫母,睁眼之际就面临死局,该如何自处?
答:当然是让每一只虫都甘愿臣服。
身为beta的军校生顾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蜷缩在一湿漉漉的死卵之内。
死卵因为他的到来而重获新生,那一刻连接着整个虫族族群的心灵感应告诉顾栖——你完蛋了!
[虫母?]
[新生虫母?杀了他。]
[杀了他!]
[我们不需要虫母!]
[杀了他!]
这是一群叛逆的虫族,他们在数百年前被上一任虫母欺骗,便将憎恶延续到了新生虫母的身上,那一刻遍布星际的高级虫族都寻着心灵感应去找这只刚刚诞生、孱弱无力的小虫母。
他们要在他未长成只际掐灭所有的苗头。
至于顾栖……
顾栖:“谢邀,人在卵里,还没爬出来。要杀要剐,诸君随意。”
*
在某荒芜星球破卵而出的顾栖无心挣扎,上辈子训练到吐的他此刻只想躺平,奈何整个星球破破烂烂,不得已他只好勉强过活——
有山洞?那就当家吧。
有树枝?那就当柴烧。
有面包?那就当饭吃。
有衣服?那就直接穿!
随着他在荒星居住、拐带低阶虫族为劳动力过上了“种田”的生活后,顾栖发现这里能用的东西越来越多。当他心里唾弃星际人民浪费的时候,殊不知已经有数位虫族大佬偷偷接济了他很久。
*
高级虫族们憎恨着曾经那位将他们出卖给人类的虫母,于是当新虫母诞生的时候,他们在靠精神力维系的感应下达成了统一——
[解决掉虫母。]
带着这样的想法,高级虫族们踏上了寻找小虫母的道路。只是在充满冷硬的精神感应下,某天忽然闯进来了一道清亮无措的声音——
[要命!怎么没有衣服……]
[啊,这里好黑……]
[好饿啊,这个地方会存在食物吗……]
众位虫族大佬默默窥视,说好的找到虫母后一起动手,却都暗戳戳地藏在暗处悄悄接济,甚至阻隔了小虫母想要离开星球的想法。
直到那颗荒芜的星球迎来了生命的倒计时,众多虫族们慌了,他们在漫天的火海之下苦苦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只声音清亮的小虫母。
*
某星舰上,吃饱喝足的顾栖打了个哈欠,丝毫不知道另一边一群高级虫族即将为他疯魔。
注意:
①主受,1v1,攻受彼此初恋,不买股【曾经狼狗、现在爹系禁欲一千二百年攻 x 全文最美、坚强独立蔷薇美人虫母受】
②尊重彼此偏好,本人杂食党,上一本写过虫族主攻文,以后攻受视角、言情类的文都会写(看预收可知),介意这点的姐妹慎入【评论区留给大家自行盖楼,但请措辞文明,我尊重你的喜好,你尊重我的XP,感谢】
③虫族背景,有大量私设,详情见文中,受有非人形态(人身虫尾)
④看文消遣,不要代入现实嗷,有问题欢迎指出,但希望温柔点么么
⑤节奏相对会慢一点,可能微微群像,穿插部分回忆,不喜欢别勉强自己,摸摸
⑥攻晚点出现,但他有可能无处不在(?)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边缘恋歌 星际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栖 ┃ 配角:预收②《什么兽都能训【无限】》无限流野兽攻×病弱美人受 ┃ 其它:晋江码字工-顾菇咕
一句话简介:和漂亮虫母贴贴~
立意:身处逆境,向阳而生
作品简评:
身为beta的顾栖在任务失败后经历穿越,再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被困于一虫卵之内,成为了整个虫族的珍宝:虫母。虫母至高无上,顾栖本该作为宝贝一般被虫族宠爱,但因为上一任虫母的背叛,导致他成了被虫族连坐的罪人。在精神力链接中,所有的高阶虫族都在叫嚣着杀了他……而身在卵内还没爬出来的顾栖表示:你们随意。
这篇文章文笔细致,通过插入多个回忆片段的方式将发生在两个主角身上的一切娓娓道来,刻画出了一段跨越了几千年、有关于爱与等待的故事,有笑有泪、充满梦幻,每一个角色都生动立体,在阅读的同时可以感受到满满的治愈,值得一看。
【第一卷 :荒原之花】
第1章 被厌弃的虫母
不舍昼夜的时光跨过春夏秋的交替,终在寒冬迎来了纯白的蔷薇。
*
因塞特星域的最西侧,062号星球——
温暖。
潮湿。
潺潺流动的热液撞击在了半透明的卵膜上发出了簌簌的声响,像是深蓝色的海水和翻涌的浪涌上了沙滩,似乎还可以听到液体与壁膜上的摩擦。同时,他也能听见另一些声音——
砰砰跳动的心脏,流淌在血管中的液体,黏腻席卷过光滑的躯干,以及某些烈烈的、被挡在这个空间之外的风声。
顾栖甚至能够尝到一些唇舌、口腔之间的腥甜,比起他曾经偏爱的甘梅子甜酒多了些说不透的咸,那滋味几乎如同母体的羊水全部包裹住他的唇,张嘴闭嘴、哪怕是试图屏息也无法阻挡扑鼻而来的温暖。
很舒服。
这是顾栖这些年上军校以来少有地感受到一种酣畅的自在,像是被母亲的怀抱相拥着,充满了令他神思放松的清香,甚至忍不住彻底闭上眼睛、随着这股潮水的波纹陷入更深的沉睡之中。
——等等!
猛然之间,顾栖从这种迷蒙的状态中脱离,他想起来——自己是个孤儿,哪来的母亲?
似乎是一声压抑在嗓子里的抽气,等顾栖彻底睁开眼,才恍然间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他们正处于出任务的路上,蒙玛帝国的星舰行驶在浩瀚的宇宙之中,被保密的目的地唯有传达命令的长官才知道,至于他们这群跟着历练的、来自贫民窟的几个军校生能做的仅仅是跟随大部队。
长官告诉他们这只是一场护送,安全无虞,而他们这群帝国新兵的任务就是按时按点在星舰的每一处巡逻,尽可能地保证住在贵宾仓的“大人物”旅途舒适。
顾栖也这样认为了。
于是他等来的不是即将到目的地时响起的号角声,而是轰鸣的爆炸、四溅的弹片、粉碎的墙壁、喷溅的血花……
那些橘色甚至是近乎红的颜色在深色的宇宙中炸开,那一瞬间闪烁着的星辰都变得黯淡,当一切震耳欲聋的声音冻结后,顾栖以为自己也随着帝国的星舰堙灭于那团火花之中。
那一瞬间的疼痛,不会有人想尝试第二次。
不过显然,现实并非以死亡结尾。
他活下来了,只是那股爆炸的热流……就像是从星舰内部传来的一样……
顾栖张了张嘴,无力感升腾,那股温热的液体瞬间从他的口腔涌了进来,视线里的一切逐渐清晰,并且令他慢慢能够看到此时此刻的场景——
他猜测自己应该处于一道半透明的膜之内,原本灵活的四肢就像是被缠了锁链,沉重到无法抬起,等顾栖皱着眉头看向自己被泡在热液中的下半身后,没忍住在温暖的水体中吐出几个气泡。
那是一条尾巴。
看不出来属于什么物种,但顾栖肯定,绝对不是任何一种蛇类——曾经接受过野外训练的顾栖知道蛇类的尾巴长什么样,甚至一部分蛇早就烙印在了他赖以生存的野生菜谱之中。
至于这条尾巴……
顾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即便有水体阻隔,但也足够他感受到那股黏腻,光滑湿软,手下的触感令他联想到实际上并没有接触过的海兔、蛞蝓一类的软体动物。
尾巴是浅浅的肉红色,有些粉意,给人以一种肥大的感官,但意外地并不显得臃肿,而是一种近乎诡异涩气的丰腴润泽,从腰腹以下连接着臀部开始呈现出其圆滑流畅的曲线。黄金比例落在了这条未知的尾巴上,几乎与顾栖作为人类beta时的腿一般长,只是当这种并拢着连成一片的肉躯落在人身上时,又会透出一种介于和谐和不和谐之间的怪异。
他尝试拖着身躯扭动这条肉乎乎的尾巴,显然易见,在这膜内的小空间里,尾巴变成了累赘,没两下顾栖便只能喘息着将更多的热液吞到喉咙中,甚至连人类依仗的呼吸都不再重要。
顾栖有片刻的失神——
他死了,但又活了。
他活着,但不是人。
过于惊异的发现令他很难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物种,胸腔里跳动的心脏连接着他全身的神经,以至于他很容易地感受到了一股恶意。
森然可怖,几乎是顺着他的毛孔钻到了神经末梢,如附骨之疽,瞬间席卷到全身,甚至汗毛都为此根根倒竖、头皮发麻,连带着成缕的发丝彻底炸开在温暖的热液之中——
【虫母?】
【新生虫母?杀了他。】
近乎彻骨的寒意与肃杀之气,怨怼、憎恨、厌恶瞬间上涌,堪比暴风雨下汹涌的浪潮,顷刻便能掀翻小船,而这股恶意足以把刚刚经历了“生死”的顾栖吞食到腹中。
很快,其他来自不同人的声音涌入了他的大脑——
【杀了他。】
【对,杀了他!】
【虚伪的背叛者、屈从于人类的奴仆。】
【除了死亡,我再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恭迎虫母的诞生了。】
【赞同。】
……
嘈杂的声音在顾栖的脑海中打架,悸动着的神经令他能够分辨那是来源于不同人——或者说是虫族的言论。很简单的,顾栖忽然推断出了自己的身份,或者说是冥冥中已知的答案,那是一种说不上的感觉——他是一只新生没多久就遭到同族厌弃的虫母。
在他所学的知识中,经过了野蛮的原始虫族时代后,每一只诞生的虫母都成为了虫族的核,是被虫族奉若明珠的珍宝,但明显课本知识与现实有所出入。
他不是被珍视的宝,而是被弃之如敝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草。
卵膜内的青年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他攥紧了拳头,那些没由来的恶意令人生厌,流淌在血脉中的怒气让他忍不住冲着那些“声音”发出反抗。
浸在水中的嘴巴说不了话,顾栖也无法像陌生的虫族那样用某些可能与精神力有关的能力传递信息,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只能单方面接收着来自其他虫族的厌恶和准备找到虫母、并杀了虫母的意图。
啧……
格外令人颓丧且泄气,顾栖想自己或许是第一个还没孵化就被其他虫族恨死了的虫母吧?只是为什么呢?他不理解这没由来的憎恨……还是说,那群虫族已然知晓了他曾经作为人类的身份?
撇了撇嘴,顾栖决定先不管那群摩拳擦掌准备干掉自己的虫族,而是要改变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与其等着被杀,还不如想想办法珍惜一下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条小命。
只是还不等他再一次尝试挣脱卵膜的束缚,便被一阵困意席卷,翻涌的浪潮再一次漫上了有着黄金沙粒的海滩。顾栖就像是被水花卷走的一颗小小珠蚌,露着鲜嫩湿软的水红色肉躯被缓慢浸透;那半开的硬质弧形嘴由腥咸的海水轻轻撬开,如同情人之间的缠绵与呢喃,青年彻底被睡意攫取,只能不甘心地合上双眸,完全失去了意识。
卵膜内水痕荡漾。
新生的虫母陷入了沉眠,失去神志控制的手臂轻缓地随着温热的水流摇摆,雪白腰腹下的肉粉色虫尾微微卷曲,自那对漂亮的人鱼线之下,隐约可见一节猩红的缝隙,像是珠蚌,更像是丰腴多汁的果肉,勾勒出无限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