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笑容和善:“妹妹怎么不吃了?明日猪血本宫给妹妹也送一份去,妹妹可不能辜负本宫的心意。”
白浮雪在火锅中盛了一碗红油滚烫的食材,“都是本宫亲手制作,妹妹可要一块都不落地吃完。”
吃,给爷吃。
本宫只是不宫斗,又不是死了。
就这点手段,本宫真担心你在公司里会被饿死。
辣么,辣就对了。
吃辣一共疼两次,进去一次出去一次。
第52章
俞琼岚最后吃的整个口腔都没了感觉,火燎火燎的辣。
就连冰镇的酸梅汤喝在口腔里都缓解不了辣椒的特殊疼痛感。
若不是在白浮雪和女皇陛下吃的畅快淋漓,俞琼岚还以为唯独在她那一份里面下了毒。
一顿火锅吃到了深夜,俞琼岚都不晓得是怎么回到自个儿的宫殿的,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萧时之喝下一口小酒,“雪雪也太会欺负人。”
白浮雪把最后一片毛肚下锅里,涮的脆生脆生,
“后宫怎有如此不懂规矩之人。”
萧时之靠在贵妃榻上吹着晚风,撇了一眼优雅地用手帕擦嘴的白浮雪。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不懂规矩。”
吃了辣椒的嘴唇格外红艳红艳,像极了任人采摘撷的果子,整个呼吸间都是酸梅汤里独特的桂花蜜味道。
情难自已,白浮雪侧坐在贵妃榻上,触碰到萧时之同样滚烫的双唇。
双唇互相触碰,眼神在半空中拉丝。
白浮雪半个身子都娇娇软软靠在萧时之怀里,手腕被萧时之握着,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臣妾不讲规矩,难道不是陛下纵容的吗?”
萧时之一把将白浮雪打横抱起,将小美人圈在怀里,在半空中颠了一下,惹得美人娇嗔,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白浮雪慌乱地想从萧时之怀里出去,想起了在南边时候那一晚玩的过分的东西。
这个皇帝是个昏君!
这个皇帝他妈是字母圈爱好者。
白浮雪直呼救命。
现实世界中,在网上冲浪那么多年,发过无数涩图,涩涩言论,报应终于来了。
萧时之哪能让白浮雪逃走,将小美人按在怀里,顺手关紧了门窗。
在宫里的装备器具自然要比南边客栈里,要全面多了。
白浮雪瞳孔猛然收缩,光是看到那一盒子的东西,都感觉到视线受到了灼烧。
羊脂玉是这么用的吗?
白浮雪害怕极了,死死抱住萧时之不敢从怀里出来,却不曾想本就衣衫轻薄,轻轻一扯就掉了。
白浮雪的泪花都要被吓出来了,慌乱:“陛下,臣妾做错了什么……”
白浮雪在南边那一晚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难以言明的地方肿了好几天。
水光潋滟,软玉在怀。
萧时之吻去了白浮雪眼角的泪水,“乖,雪雪没有做错什么。”
你越哭,朕就越想欺负你。
把你欺负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
白浮雪再次醒来时萧时之已经去上早朝了,昨天晚上那罪恶的箱子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
白浮雪宛如一条死鱼躺在床上,已经失去了面对生活的勇气。
松萝端着水盆进来,“娘娘醒了,娘娘快些起来吧,要到皇后宫里去见那些个新来的秀女。”
白浮雪艰难爬起,“本宫不想去。”
本宫得了工伤。
白浮雪完全想象不出来,萧时之平时那么温柔,一个人为什么会在晚上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
这就是S吗?
白浮雪抓起被子,委屈的都快要哭了,感觉受到了欺骗。
松萝不晓得自家主子在伤心什么,把人拉起来,洗漱完毕后坐到梳妆台前,把满头青丝好好盘上。
白浮雪恍恍惚惚,目光触及到那铜盆当中的热水,忽然就想起了昨晚萧时之把她抱入了一个过于烫的浴盆中。
但却不至于把皮肤灼伤,一夜过去了,白浮雪的皮肤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温度。
以及上药的冰凉触感。
祝秋荷:“娘娘怎的总是走神?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白浮雪抚摸着自个憔悴的容颜,“没有,本宫好的很。”
在现代社会中被老板压榨,在后宫里被皇帝压榨。
这辈子都在被人压榨。
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压榨。
铜镜中的白浮雪顶着满头珠翠,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坐上了柔软的步辇。
松萝:“忘了同娘娘说了,陛下早上差人送了好些个金银珠翠来,还有个一人多高的红珊瑚呢,这可不多见。”
白浮雪冷漠:“退回去。”
草。
是嫖资吗。
白浮雪自暴自弃地想着,欺负一个破布娃娃并不需要嫖资。
松萝:“娘娘!把陛下的赏赐退回去,可是大不敬,如今有新人入宫陛下这是在给娘娘脸面。”
祝秋荷:“是啊,是啊,娘娘的恩宠可是独一份。”
衣服摩擦间,白浮雪更加感到不适,脖颈耳朵红成了一片。
太欺负人了。
白浮雪在搀扶下进了长安殿,皇后娘娘端坐在最高位上,白浮雪和贵妃一左一右坐着,下头坐着打牌三人组,和几个品级更低的妃子。
皇后温言道:“白妹妹,陛下整日歇在你宫里,也得提醒陛下,切莫荒芜了朝政,后宫到底只是陛下的放松之所,切记,不可本末倒置了。”
地上乌泱泱跪着新来的秀女,听着皇后娘那样和白淑妃讲道理。
说到皇帝白浮雪就来气。
白浮雪阴沉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敢问皇后娘娘知道陛下日常的作息么。”
白浮雪虽然一直都在嫌弃萧时之不够卷,在别人面前可要死死维护住萧时之卷王的地位。
像极了鸡娃的父母。
皇后脸上闪过一抹迷茫,上次和陛下在一块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了,现在陛下连她的补汤都不愿意jsg喝,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白浮雪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容贵妃,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俞琼岚身上。
白浮雪淡漠开口:“陛下寅时就起了,天还没亮,先和几个大臣开个小会,阅读昨日的报告,紧接着就是上早朝,早朝结束了,接着会见大臣工作,一直到五个时辰之后才能用午膳。”
十个小时,早饭能吃几口都不晓得。
白浮雪:“继续工作四个时辰后才能勉强用晚膳,皇后娘娘自己数数陛下一日能睡几个时辰?”
皇后也未曾想过女皇陛下竟如此勤勉于工作,一时间连斥责白浮雪的借口都没有了。
对面的贵妃道:“妹妹真当是陛下的解语花,也不晓得好好劝陛下保重龙体身体才是一切的根基。”
白浮雪扯动嘴角说:“好话坏话都被你给说尽了,真当是了不得。”
说完不等对面容贵妃开口,白浮雪就把视线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新秀女身上,“陛下公务繁忙,难得有时间来后宫,既然入了宫了,大家都是姐妹,那可不必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俞琼岚昨日吃了滚烫火辣的火锅,此刻嗓子哑了,半点话都说不出来,嘴唇更是被烫肿了。
俞琼岚微微抬起眼,和白浮雪的视线刚好对上。
平日里大家都传送的再温柔不过的淑妃娘娘,此刻眼神冷淡极了,像在看一具尸体。
皇后被落了脸面,整个早会期间硬扯着母仪天下的笑容,匆匆开完。
白浮雪人着身体难以言明的难受从长安殿内出来,只见一个小才人,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小姑娘只有十五岁,在古代这年纪已经不小了。
站在桂花树下,更显得眉眼明亮,心思单纯,想要上前搭讪,又不敢只蒙眼,含羞涩地拽着手中的帕子。
白浮雪浅笑:“是扶兰若?”
在原书中,是个极可爱天真的小女孩。
小姑娘先是一惊,赶紧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给淑妃娘娘请安。”
扶兰若被白浮雪拉起来,睫毛扑闪扑闪的,软乎极了。
“娘娘,臣妾的父亲同娘娘的父亲是世交,白老将军和夫人整日思虑过重,在宫外担心娘娘呢。”
身旁的松萝小声说,“下个月是娘娘的生辰,将来老将军和夫人正是忧愁此事。”
去年得以在中秋夜宴上见了一面,今年中秋节,却是在从江南赶往京城的路上过的。
扶兰若见白浮雪亲切,双手牵着她的胳膊。
“臣妾在闺房中就听闻娘娘名动京城,宠冠后宫,今日一见,娘娘果真如传言般是天上来的仙女。”
白浮雪被夸的不好意思,耳朵尖更红了。
她凡尔赛道:“也不算很好看。”
……
萧时之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看得眼前直发花。
李德全:“陛下,白老将军在外面等着。”
萧时之抬眸,“是白浮雪的父亲,快请进来。”
李德全小跑着将人传唤过来,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将军跪在书房中,身上却没有一般老人有的颓废和沮丧,一身肌肉扎实的很。
白年勇:“臣参见陛下。”
萧时之放下手中笔,“白将军今日来所谓何事?”
白年勇落座后,直言不讳:“臣已经有一年多未曾见过女儿,不晓得娘娘在后宫中过得怎么样。”
放眼整个朝廷也只有白年勇敢这样问。
哪家的父亲母亲不想念宫中女儿?几年才能见一次面,见了面都要跪地行礼,这一默默看的人扎心的慌。
萧时之恍然:“下个月是白浮雪的生辰,便来后宫里走一走。”
还没等白年勇谢恩,萧时之翻找了几个奏折递给他。
萧时之谈论起工作脸色一变,“瞧瞧这些,快入冬了,北边那些个蛮族部落又该要南下劫粮。”
白年勇:“听说北庭部落换了新的狼王,将老狼王之间,斩杀于帐中。”
萧时之点头,“确实如此,新狼王迟早要来大夏朝拜会,朕倒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白年勇试探:“陛下,北庭发展越发迅猛,不知陛下是想指守卫边疆安稳,还是……”
老将军人老了,但脑子还清醒的很,白家几个小辈也争气,都在边关守着。
萧时之靠在圈椅上,手指不自觉地旋转着白浮雪送她的戒指。
萧时之挑眉:“若是能把整个北庭全部踏平,大军一直打到……”喜马拉雅脚下。
萧时之和白年勇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
白年勇立刻下得满身流着冷汗,女皇陛下的意思居然是要——
白年勇不过是一句试探,结果却试探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信息。
且不说北边有北庭,南边还有少数部族,一直盘踞在群山峻岭之间,时不时就给大夏朝一记骚扰。
萧时之对北边和云南那边的少数民族早就忍不了了。
为啥在现代五十六个民族,有五十五个都能歌善舞。
那五十五个是天生就能歌善舞吗?
还不是被打的只剩下能歌善舞这一个特点。
萧时之笑容缓和:“将军不必担心,朕没有把他们全部杀光的意思,朕并非是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