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宠爱————smallsatan[下]

黑鹰舍不得卓函米疲累，「那...既然辛苦，别管那些纪念日了，让小奇来煮。」
「不行、不行。如果不是我亲手下厨，就没有意义了。」
黑鹰深刻的感受到，卓函米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今天不哭不闹纪念日，我们叫外送好吗？」
「可是......。」
黑鹰吻住卓函米的小嘴。「你是我的宠物，要乖乖听主人我的话，这样我才会更爱你。」
卓函米眨眨自己的大眼睛。
「你乖乖待在床上休息，今天的纪念日，我们叫外送，吃你最喜欢的寿司，好吗？」
「可是我想帮大黑你庆祝。」
「我知道，但你身体还虚，乖乖休息，别让我担心好吗？」
卓函米伸手抹掉黑鹰眼角的泪珠，「大黑，你不要难过、不要哭，我乖乖听你的话就是。」
「我没有难过，我很开心。」
「可是你在哭。」卓函米又伸手抹去黑鹰脸颊上的泪水。
「这叫喜极而泣。」黑鹰紧握那抚摸自己脸颊的温暖手掌，「乖乖躺在床上，我去帮你拿生姜糖，顺便打电话叫外卖。」
「喜极而泣？」卓函米有些不懂，「每次我把小希的车子撞坏，让小希可以换新车。小希都会眼角含泪的看著那要除旧换新的碰碰车。这就是喜极而泣吗？」
「对，你说的都对。」黑鹰决定加入宠爱卓函米的行列，「你说什麽都对。」
半小时後，门铃声响起，黑鹰拿起钱包下楼，却意外的发现，大门外站立的人不是寿司店外送的店员，而是快递人员。黑鹰签收後，撕开封口，看到了一张张的相片，一张张自己与卓函米一同散步、逛街、牵手、拥抱的相片。
黑鹰迅速的看了一眼信封，「知名不具。好一个知名不具。」愤怒的握紧手中的相片，「我不会让你破坏我和小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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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雅坐在露天咖啡街的漫香咖啡廊，细细的品味著浓郁的咖啡香，悠閒的模样、高雅的举止，让一旁的客人都不禁多看她几眼。
黑鹰面目狰狞的走近，粗鲁的拉开椅子坐下。「你想怎样？」
「你应该很清楚，我想怎样。」余雅知道自己占了上风。
「那我只有三个字：办不到。」黑鹰直言。
「我想老爷对那些照片会很有兴趣。」余雅嗅了一下咖啡。
黑鹰冷笑，「你以为我会怕那老头知道？」挥手示意侍者过来，「拿铁一杯。」
「马上来。」侍者立刻回应。
余雅上上下下打量了黑鹰好几分钟，「你不怕，但函米怕，他绝对会怕得哭天抢地。」
「我和小希会处理老头子那边的事情，至於你，我和小希说好，若是你识相，看在你是小希亲生母亲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哼！不知死活，别怪我阴险。」黑鹰盯著余雅全身发冷。
余雅笑了几声，「不愧是黑道。真想知道，若是函米哪一天脑袋终於灵光了，知道你是黑道的一份子，不知道会不会怕得不敢看你。」
「余雅，你别以为拿小米当挡箭牌，我就会放过你。」黑鹰冷冷的说，「你既然调查过我，就知道我是个冷血的人，既使两败俱伤，也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你太低估老爷子对函米的影响力。」余雅把自己唯一的筹码亮出来，「当年因为老爷的一句话，我可以和他生下季希和季奇，也因为老爷子的要求，把季希送回老家。若是老爷子出面阻挡，你跟函米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说错了，小米当年拒绝了老头子的提议。」
「那你知道小米因此发生什麽事情吗？」
黑鹰突然感觉余雅知晓一件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在那老头还没接受前我和小米的关系之前，我不会让他见小米。」黑鹰惬意的看著侍者，「你的如意算盘该收起来。」
黑鹰在侍者行礼离去後，浅尝了一口拿铁。
「唉！我就知道不会如此顺利。」余雅不再是一副算计他人的精明模样。
「这麽快就放弃？」黑鹰依旧充满警戒。
「早在季希经济独立後，我就明白，我的好日子不多了。」余雅很难得的坦白。
「算计小希，你还指望自己会有好下场、好日子过？」黑鹰对余雅完全没有任何恻隐之心。
「你以为我这二十几年在老爷子的身边，有好日子过吗？」余雅冷冷的笑著。「没有用的人，是没有好日子过的。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努力的让自己有用，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会被踢出长原集团，一无所有。你这些话想让我怕，还早的很。」
「是你自己选择那样的路，你只能怨自己。」黑鹰知道自己得冷静的回应，「外面世界大的很，你选择留在那老头子身边，别怨天尤人，是你自己造的因。」
「呵呵呵呵...黑鹰，你这话可真利呀！」余雅在狂笑後收敛自己放纵的情绪，「看在我是函米的前妻的份上，你也留点情面给我。」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别做傻事，我会保证小希继承长原集团後，你不会受到什麽影响。」
「呵呵呵呵...黑鹰，你估错了我。我耗尽前半生的精力在长原集团上，难道我会一直看不清，一直傻下去，没有清醒的时候吗？」余雅放开咖啡杯，突然觉得，紧握咖啡杯的手指有些酸，「我要离开长原。」
「没有人会留你。」黑鹰一点都不怕伤了余雅的心。
「我知道，但我得为我离开後的日子打算、打算。」余雅开始说出目的。
「你应该早就预留了後路。」黑鹰不信眼前这样精明的女人，会让自己没有後路可退。
余雅无奈的苦著脸，「在长原，在那个人人都等著看你笑话，挖你疮疤的地方，你留得自己了後路？就算行，你以为老爷子会让你翅膀长硬，想飞哪就飞哪？别傻了黑鹰，你的玉都楼是个阳光底下的黑社会，我们长原集团是个见不得光的黑社会。」
「难怪小希对长原一点兴趣也没有。」黑鹰还是没有同情余雅。「你想怎样？」
「我需要生活费，和住的房子。」余雅似乎有了放下一切的打算。
「就这样？」
「直到我死之前，这些条件都不能变。」
「没问题。」黑鹰不相信余雅这麽简单就放弃。
「顺便帮我跟小希说一声。」余雅沈默了好一会儿，才第一次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抱歉，一直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这句话你自己去跟小希说。」黑鹰起身打算回去。
「我要是说得出口，就不需要把你约出来了。」余雅也起身。
黑鹰把帐单结了，「你欠小希的，不只这句话。」
余雅跟著黑鹰离开露天咖啡廊，「我知道，但...我并不...算了！」
「现在是你改变你与小希、小奇母子关系时刻，拖过了，恐怕就没有机会了。」黑鹰想起自己渴望父爱的童年。
「我可不是来让你说教的。」余雅不喜欢这样的话题。
黑鹰大步的往前走，「你好自为之。」
就当余雅与黑鹰来到一条叉路，准备各自离去时，一辆黑色轿车，冲了过。黑鹰闪避不及，被撞倒在地上。余雅也没幸运的躲开，跟黑鹰一样受了重伤，失去意识，怀中的录音笔，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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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窗帘外是一片大停车场，每个方格内都停满了探望自己亲人的车辆。午後的阳光暖和宜人，让病房内的病人纷纷走出病房散心。
白色的床单，粉色的被单，黑鹰剑眉没有往日的英气，静静的睡在病床上，让卓家人都十分担忧。
卓函米伤心的趴在黑鹰的床边，扯著大女儿，「小玉，呜呜...大黑什麽时候会醒？」
「就快要醒了。」杨余玉已经守在医院三天两夜，也已经被卓函米烦了三天两夜，也已经被骂庸医骂了三天两夜。
卓函米担忧的拉好黑鹰的棉被，摸摸黑鹰有些苍白的脸，「大黑，你要快点醒喔。」握著黑鹰的手，不断的跟沈睡的黑鹰说话，「大黑，小米不要你再睡了，你再睡下去，小米要生气。」
卓季奇提起七人份午餐的餐盒，「爸，我先回去，晚餐时再过来。」
卓函米红著眼眶，「好。」低头又望著黑鹰的睡相。
卓季奇与冰雪天两人一同离开病房。
卓季希在探望自己的母亲後，来到黑鹰的单人病房。瞧见自己父亲憔悴、担忧的呼唤沈睡的黑鹰。
卓严勋在接到余雅与黑鹰车祸的消息後，立即赶到医院。每次卓严勋到黑鹰的病房，都见到自己的儿子对黑鹰那毫无掩饰的担忧与照顾。
卓季希上前拉著卓函米，「爸，你先起来，爷爷等一下会过来。」
卓函米哪肯，「呜呜...我要陪在大黑的身边，呜呜...我要陪在大黑身边。」生气的推开卓季希。
卓季希按耐著性子，「爸，你等爷爷回去，再陪大黑。」
「不要。」卓函米坚决的推开卓季希，执意守在黑鹰身旁。
卓季希知道自己是无法分开此刻的黑鹰与自己的父亲。
卓严勋在此刻进来，正好瞧见卓函米担忧的摸著黑鹰的额头。
「大黑，没有发烧。」卓函米把黑鹰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摩擦，「大黑，你不要再睡了，小米好想跟你说话，你醒醒。」轻轻的推推黑鹰没受伤的肩膀。「小玉，你再帮大黑看看。」
杨余玉上前诊脉，感觉黑鹰的脉相血气不再虚空，脉搏不再轻浮，於是用梅花针在黑鹰的十根手指头前端扎了一针。黑鹰在此刻缓缓的恢复意识。
卓函米立刻注意到，眼眶含泪的坐在病床边，「呜呜...大黑...你睡好久。」
黑鹰还没适应光线的眼睛眨了眨，被卓函米握住的手想动一动。
「大黑...你不舒服吗？」卓函米担忧的轻声靠在黑鹰的耳边询问。
「小...米？」黑鹰乾渴的喉咙忍著撕裂的痛。
「呜呜...大黑，你睡好久。」卓函米喜极而泣。
黑鹰睁开眼睛，瞧见了泪痕斑斑的卓函米，「小米...别...哭了，我没事。」
「嗯。大黑一定会没事。」卓函米哭著附和，小心翼翼的抱著黑鹰包著绷带的胸膛。
黑鹰忍著痛，举手抱住卓函米的腰，「别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卓函米哭著、哭著，把自己压抑三天两夜的情绪，彻底的宣泄出来。
站在门口的卓严勋，手紧紧的握著拐杖，看尽商场艰险巧诈的双眼，锐利的看著卓函米趴在黑鹰的身上。
卓季希转头看著卓严勋，并在卓严勋的眼中读到自己最想掩饰的秘密。
卓严勋转头看著卓季希，卓季希眼神有著坚定的光芒，并未回避。卓严勋转身，一步一拐杖的离开黑鹰的病房。
入夜後，卓函米坚持窝在黑鹰的身边一起睡。劝不听的情况下，黑鹰只好忍著身体的疼痛，往床边挪了挪，让卓函米爬上床，窝在自己的身边。
已经三天没阖眼的卓函米，一沾病床，眼皮很快的沈重到无法掀开，沈沈的睡去。
卓季希在卓函米入睡後，来到黑鹰的床边，「大黑，你睡了吗？」
黑鹰微微的睁开眼睛，「小希？」
「虽然你还没痊愈，但这件事情拖不得。」卓季希打开天窗说亮话。
「什麽事？」
「我爷爷这几日到你病房，都见到我爸待在身旁照顾你。」卓季希眉头微皱，「我想他应该猜到了你和我爸的关系。」
黑鹰觉得好不容易舒服些的头，又开始隐隐的痛著，「我明白了。」
「等你能出院後，...唉！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卓季希把手插入牛仔裤的口袋，「我会注意我爷爷他的一举一动。」
「麻烦你了。」黑鹰出感谢的笑容。
「这段期间，绝对不能让我爸离开你的视线。」卓季希担忧卓函米无法承受卓严勋的质问与责骂。
「我知道了。」黑鹰看著窝在自己身边的卓函米。谁也别想把小米从我身边带走。
此刻的卓严勋唤了卓仁仁来见自己，「仁仁，我要单独见函米，你安排一下。」
「是的。」卓仁仁低头回应，心中猜测著让自家老爷脸色这般难看的原因会是什麽？
「尽快。」卓严勋握著拐杖的手，颤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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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黑鹰脱离险境後，黑鹰回到杨余玉的别墅静养。卓家人也开始进行一连串的监视与保护的行动。
铃、铃、铃的电话声响起，被分配到接听电话的杨余玉，放下手中的濒湖脉学古书看了一下所显示的电话，知晓对方是谁後，才拿起话筒，「不管你找谁，都没空。有事告诉我，我会帮你转告。」这已经是第十三通的卓家老宅电话，「不想说的话，我要挂断了。」
卓仁仁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亲切，「杨医师吗？我是卓仁仁，我有事找函米。」
「小米正在照顾大黑，没空。」杨余玉真佩服这位已经吃了十三次憋的老先生，「有事跟我说，我会帮你转告。」
「请帮我告诉函米，老爷生病了，希望他回老宅探望。」卓仁仁亲切的说著。
「生病的话，小米去也没用。」杨余玉心想，这藉口真烂，「我去帮卓老爷看病好了，看在小米的份上，我不会收太贵。」
「老爷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但心里总有挂念，请杨医师帮忙告诉函米，老爷等他回去探望。」卓仁仁不死心。
杨余玉在心里面把卓仁仁骂了一顿。要是帮你传话，我还活得过小奇的诅咒吗？「心病需要心药医。卓老头心里的病，除了他的挂念的继承人小希之外，大概无人能解。我会告诉小希，卓老爷要他回去看他。」
「杨医师......。」
「我还有事，挂了。」杨余玉很迅速的切断电话。妈的！这人是不懂死心两字吗？
此刻的冰雪天，在监视器上，看到了卓严勋的保镖--夜萧。拨了室内电话给黑鹰，但是接电话的却是卓函米。
「小天，我要和小黑去外面散步。」卓函米开心的说。
「卓爸，不行，现在外面有坏人。」冰雪天注视著监视器的画面。
「呜呜...可是我和大黑已经五天没出门了。」卓函米实在不想再窝在家里面。「大黑会闷坏的。」
黑鹰抢走卓函米手中的电话，「小天，什麽事？」
「卓老爷的保镖在外面，我想大概是想用硬的方式带走卓爸。」冰雪天将别墅外面的防盗器通通打开，「你可别让卓爸出门。」
「我明白。」黑鹰拿高电话，不让卓函米抢到，「小米，我还没跟小天说完。」
卓函米怕弄痛黑鹰包著绷带的右手，因此不敢使劲，「不管、不管，我现在要跟小天说话。」抢不到电话筒，生气的使性子。「大黑，你不听话，我要生气了。」
「小天，等会儿到我房间，帮忙安抚小米。」黑鹰搂著卓函米的腰，制止他的跳跃。
冰雪天让围墙都通上电，「你只要哀嚎个几声就能让卓爸乖乖待在房间。」
「小玉，会把我杀了。」黑鹰已经因为这样的藉口，使杨余玉开了几帖苦不堪言的中药给自己服用，「帮帮忙，小天。」
「我只负责对付外面想进来的人。」冰雪天将监视器转到另一个角度，挂断电话。
卓函米终於在黑鹰手臂放低时，抢到了电话，「小天、小天......。」生气的跺脚，「大黑，小天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小天在地下室，你可以去找他。」黑鹰笑著揉揉卓函米蓬松的黑发。
「大黑也一起去。」卓函米搀扶著黑鹰往走廊移动。
黑鹰温柔的注视卓函米，「小米，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卓函米开心的回应。
黑鹰因卓函米的语气中，没有浓厚的爱情而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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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卓函米被关在家中第十一天，已经是冰雪天把所有的窗户都锁死的状态，唯一能进出的大门，则由杨余玉带著电击棒把守。
而这样的成果是：杨余玉被电击棒电昏三次，卓函米逃出去三次。差点被埋伏在外面的人掳走三次。杨余玉被指责为『一点用都没有的庸医』三次，黑鹰一跛一拐的带回卓函米三次，别墅外面躺了一些中了麻醉枪的人三次。
「我要出去。」卓函米生气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吃早点。「 呜呜...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