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宠爱————smallsatan[下]

在别墅内的卓函米，已经看完他的小松鼠和松果。并在卓季奇的温柔陪伴下，到浴室洗澡。
卓函米说要自己一个人洗，在接过卓季奇乾净的换洗衣物後，进了浴室。
卓函米在确认自己有上锁後，小心翼翼的把一直藏在怀中的笔记簿拿出来，但还没有翻开封面，眼泪已经如断线的针珠，滚滚滑落，「呜呜...大黑...大黑。」
卓函米打莲蓬头，让水哗啦啦下。吵杂的水声掩盖了卓函米的哭声。打开封面，颤抖的手指，摸著自己笔记上的每个字。
「大黑，呜呜...小米好想你...呜呜...哇哇哇哇...大黑。」卓函米抱紧自己唯一所拥有关於黑鹰的物品，「呜呜...大黑...小米好想你。」
每一天的日子，卓函米只能在单独处於浴室时，发泄自己对黑鹰的思念。
此刻在浴室的卓函米，藉著莲蓬头的水声，嚎啕大哭，紧紧的抱著以前为黑鹰写的观察日记，让自己所有澎湃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哗啦啦的水声，怎掩盖得了卓函米痛入心脾的痛楚。浴室外的卓季奇，咬著下嘴唇，忍著不让自己哭，但眼泪依旧不听话的滴落。
过了许久，卓函米才打开浴室出来。此刻的卓函米虽然眼眶红的发肿，但依旧低头、怯懦的把心头的思念隐藏起来，「小奇，我洗好了。」
卓季奇露出温柔的笑容，牵著卓函米的手，「爸，我们今天去二哥的房间睡，好不好？」
卓函米脸上有了一丝微笑，「哇！好棒喔，可以和小男、小奇一起睡。」
「我们再去约小天一起到二哥的房间睡，好不好？」卓季奇努力的想让自己的父亲开心。
「太棒了。」卓函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今晚又可以跟心爱的小女儿小天，和心爱小儿子小奇、大儿子间二媳妇小男一起睡。
卓季希看著大夥又是枕头、棉被的来到自己与路亚男的卧房。
「二哥，我们今晚要睡这儿。」卓季奇爽朗的开口。
「嗯。」卓季希笑著答应。
打从来到新竹，不是大夥到他房里睡，就是自己跟路亚男到卓季奇的房间睡，再不然就是到冰雪天的房间睡。总之，就是全家人全窝在一起。
而唯有这样的安排，才能让卓函米安心的入睡。
当卓函米喝下杨余玉安神的中药後，左手牵著路亚男，右手拉著冰雪天，沈沈的入睡。
卓季奇扯扯身边的卓季希，放低音量，「二哥。」
「嗯？」卓季希把棉被拉到卓季奇的脖子，「小心著凉。」
「爸爸在浴室时，又偷偷的哭了。」卓季奇说著说著，眼眶又红了。「爸爸一直把那本大黑的观察日记藏在上衣里面。」
「我知道。」卓季希也曾在浴室门外等卓函米洗完澡。
「我们让大黑见爸爸好不好？」卓季奇盼望的自己的父亲，发自内心的欢笑。
「爸还挂怀老头子的愤怒，再者大黑还没完全恢复记忆，让这样的大黑，与还没打开心结的爸爸见面，我...想不合适。」卓季希不希望再有变数。
卓季奇明白卓季希的顾虑。「爸爸，真的很爱大黑，不然他不会...不会...偷偷的把观察日记藏在自己的衣服内。」
「我明白，但目前的情况，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决定。」卓季希为无能为力感到心烦。「小奇，爸和大黑的事情，等爸好一些，再...再讨论吧。」
卓季奇把棉被拉到头顶，「对不起...我还是不想当...卓季希。」
「就算你现在後悔了，我也不会把卓季希这三个字还给你的，小奇。」卓季希把卓季奇抱在怀中。
这夜，依旧如以往的日子，卓家人彼此相互依偎而眠。
别墅外的黑鹰，在心头的纠结与烦闷下，躺在车内，辗转难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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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季奇请了三天的假，拉著卓函米到六福村玩。冰雪天、路亚男也跟著前往，而卓季希、杨余玉则分别因为课业与工作而未同行。
一踏进六福村，卓函米立刻兴奋的像个孩子，拉著卓季奇的手看著不远处的旋转木马。大大的眼睛有著满满的期待，期待卓季奇开口说要带自己去玩旋转木马。
卓季奇温柔的牵著卓函米，「爸，你想不想玩碰碰车？」
卓函米低头。
「卓爸应该是想要......。」路亚男跟卓函米来过许多次游乐场，知道卓函米每次一定都先玩旋转木马。
「大哥。」卓季奇以少见的严厉语气打断路亚男，「爸爸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要自作主张。」
卓函米难过的看著最了解自己的小儿子，「小...奇。」
「爸，你不要怕，说出来。」卓季奇恢复以往的温柔、天真，「你想玩什麽？我们陪你一起玩。」
路亚男明白卓季奇的用意。「是呀！卓爸，你想玩什麽？说出来，我们一起陪你去玩。」
「卓爸，你快说呀！我等不及要去玩了。」冰雪天贴心的将卓函米转身面对旋转木马，「卓爸，你觉得那个最好玩？」
卓函米有点胆怯的看著自己心爱的儿子、女儿，记忆中的阴影让他不敢开口。
「爸，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去玩。」卓季奇抱著卓函米，撒娇的在卓函米的胸膛蹭呀蹭。
「我...可以说嘛？」卓函米的担忧在家人的鼓励下，渐渐消退。
路亚男牵著卓函米的右手，「卓爸，你决定要玩什麽，我们一起去玩。」
「是呀！卓爸，你喜欢的，我也一定会喜欢。」冰雪天也挤入卓函米的怀抱。
卓函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我想玩旋转木马。」
「太棒了，旋转木马，我们出发吧！」卓季奇清亮的声音，喜悦的回应。
路亚男小跑步，「卓爸，我们快点。」
「好！」卓函米兴奋的跟著小跑步。「我们玩三次，好不好？」
「三次？好呀！」冰雪天白色的发丝在空中漫舞。
卓函米拉著卓季奇共乘飞马，随後又在卓季奇、路亚男、冰雪天的鼓励下，选择了第二项：云霄飞车。
在六福村待了一个上午後，卓函米已经带著卓季奇、冰雪天、路亚男，体验了六、七项的游乐设施。
中午豔阳当空，卓季奇找了个凉爽的树荫，将自己准备的午餐拿出来。「唉，若是二哥和大姊可以一起来的话，那该有多好。」
路亚男接到卓季奇的眨眼暗示，「是呀！卓爸，若是小希、小玉也能来，那就太完美了。」
「嗯！真希望二哥、小玉也陪我们一起玩。」
卓函米用力的点头表示同意，「对呀，小希、小玉也在的话，那今天就幸福满点了。」
「爸，你打电话给二哥和大姊，叫他们也来。」卓季奇兴奋的提议。
卓函米立刻低头。
「爸，你打的话，二哥一定会来的。」卓季奇努力的说服。
「是呀！卓爸，你别想太多。」路亚男抓著卓函米揪著自己衣服的双手，「小希，一定很高兴你打电话叫他来。」
「小玉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冰雪天立刻附和。
「可是...我...怕...。」卓函米稍稍的抬头，皱著眉头，「会...呜呜...。」
「爸，别担心。我们都会在这里陪你，若是二哥、小玉不来，我们就帮你骂他们。」卓季奇把手机拿给卓函米。
卓函米颤抖的手，把手机推回去，「不...要，若是小希有事...他会生气。小玉也很忙。」
「二哥不会生气的，他最爱爸爸你了，所以只要是爸爸你希望的事，他都很愿意做。小玉也是一样的。」卓季奇输入卓季希的电话号码，「大哥、二姐，你们说对不对？」
「没错。」「没错。」路亚男、冰雪天努力的说服卓函米。
卓季奇把电话拿到卓函米的耳边，卓函米随即听见卓季希的声音，「小奇吗？」
卓函米害怕的往旁边一缩，把手机推回给卓季奇。
卓季奇压抑眼眶中的泪水，拿起手机，「二哥，爸爸有事要跟你说，你等一下。」
「呜呜...不要、不要。」卓函米摇头拒绝卓季奇递给自己的手机。
「爸，你这麽不相信我们吗？」卓季奇眼眶发红的佯装生气，「我们这麽爱你，你却不相信我们会陪著你，不会责骂、抛弃你吗？」
「呜呜...小奇，你不要生气。」卓函米拉著背对自己的卓季奇。
「哼！」卓季奇甩开卓函米的手，偷偷的擦拭滑落的泪珠。「爸爸，你不打电话，我生气了。」
「小男，你帮帮我...小奇生气了。」卓函米求救。
路亚男忍著眼眶的泪，「小奇当然生气了，你连我们都不信。这让我们很难过，你知道吗？」
「小天，呜呜...你帮我说说话。」卓函米哭著拉冰雪天的手。
「卓爸，你要勇敢，你要相信我们会保护你、陪伴你。」冰雪天温柔的擦拭卓函米脸颊上的泪水，「只要你愿意说，愿意相信我们，任何事情，我们都会陪著你面对、陪著你度过。」
卓函米难过的抱著冰雪天，「小天...呜呜...我...我...呜呜。」
「卓爸，二哥还在等你的电话。」冰雪天把卓季奇手中的电话递给卓函米。
卓函米颤抖的手，拿至耳边，「呜呜...小希...你...呜呜...我我...小希。」
卓季希从手机中听到了一切，「爸，你有事告诉我，对不对？」
「呜呜...哇哇...嗯。」卓函米任由脸上的泪水，沾湿衣襟。「小希...我...我。」
卓季希声音温柔，语气和缓，「怎样？」
「呜...呜...你可不可以...来陪我？」卓函米哭得无法把话说流畅。
「当然可以。」卓季希毫不犹豫的答应，「爸，你在哪里？」
「呜呜...我在六...福...呜...村。」卓函米看著终於肯面对自己的卓季奇。
卓季奇好高兴的拥抱卓函米，「爸...呜呜...你不要哭。」
「好！不哭。呜呜。」卓函米抱著卓季奇哭得更凶。
路亚男接过手机，「小希，我们在这等你，你尽快来。」
「当然。」卓季希边讲电话，边收拾桌上的笔记本。
在卓函米情绪渐渐回复後，冰雪天才将拨给杨余玉的手机递给卓函米，卓函米哽咽的跟杨余玉说，「小玉...呜呜...呜...你可不可以到六福村？」
「当然可以，我马上赶过去。」杨余玉不敢耽误时间。挂断电话後，杨余玉将诊所里的病患通通赶出去，火速赶到六福村。
当杨余玉赶到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後。
卓季奇看著上气不接下气的杨余玉，天真无邪的说，「爸爸，二姐好慢喔，对不对？」
「对呀！」卓函米开心的牵著卓季希的手，「小玉好慢。」
「迟到，该罚。」卓季奇露出招牌的微笑，「爸，要罚什麽？」
卓函米低头三秒後，勇敢的抬头，「打三下。」
「不！」杨余玉退後，「我从接到电话後，就拼了命的赶过来。」
冰雪天冷眼冻住杨余玉的身子，「让卓爸打你三下。」
「可...可...。」杨余玉的可是在冰雪天的冷眼下，全吞下了肚。认命的走到卓函米的身边。
卓函米伸手打了杨余玉的头三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我可以再打一下吗？」
「什麽？」杨余玉揉著自己头上的包，大喊。但在卓季希、冰雪天、卓季奇、路亚男的目光胁迫下，立刻低头，「可...可以。」
卓函米扬起手，再打杨余玉。「小玉...真不乖，迟到这麽久。」
「下次不会了。」杨余玉忍下所有委屈。
这天，卓函米在卓季奇的巧意安排下，稍稍的走出阴霾，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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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黑鹰生气的把车钥匙扔在桌上。
吴佑天无奈的把黑鹰的午餐放在一旁，「我看你就放弃吧！」
「妈的，卓季希又把我扔进垃圾车。」黑鹰从客厅走到浴室，「我不会放过他的。」
「你都已经被扔进去垃圾车五次了，也该死心。」吴佑天因为黑鹰近日的不务正业，工作量大增，「公司的事情你也用点心，我都要忙不过来，还得帮你买午餐，黑鹰你是打算累死我吗？」
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几分钟後，头发湿答答的黑鹰腰上围著一条白色浴巾出来。
黑鹰打开便当大口吞，「可恶，为什麽那家伙都知道我躲在哪？」
「会不会你躲得不够隐密？」吴佑天发现黑鹰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
「不够隐密？我都已经带了假发、涂上口红、躲到柱子後面，你还要我怎样？那个卓季希根本就是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所以才......。」
黑鹰突然停下筷子，冲回浴室，对著镜子，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一遍。
吴佑天真不知道是让黑鹰在还没发现卓函米这人存在时，有气无力、心烦意乱的过日子比较好，还是像现在这样--知道卓函米的存在，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的想办法靠近卓函米，亲眼看看占据他心思的小米，的过日子比较好？
「没有呀！」黑鹰不觉得身体上有任何有关追踪器的异物存在。
「什麽东西没有？」
「我刚才到浴室彻底的检查一遍，我身上没有追踪器呀！」
「会不会在你车上？」
「不可能，这次我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在火车站前搭计程车，所以不可能是车子的问题。」
「说不定在你的衣服。」吴佑天猜著。
「我不是都说，我带假发，涂口红。」黑鹰生气的踹了大理石桌，「我在百货公司买了女装穿上，所以不可能是在衣服上。」
吴佑天嘴巴中的卤蛋掉出来，「你扮女装？」
「妈的！不行吗？」黑鹰眼睛冒火。
「行！行！行！」吴佑天赶紧低头吃饭。
「可恶，今晚一定要见上小米一面。」黑鹰又挖了一口饭塞入口中，「佑天，你就不能买好吃点的便当吗？猪都吃得比这好。」
「是！老大，我知道错了，下次改进。」吴佑天已经换了三十几家的便当店、小餐馆，皆满足不了黑鹰的口味。
「佑天，我要把办公室移到新竹。」黑鹰对於北中往返有些疲惫。
「老大你决定就好，小职员我，不敢有意见。」
「那後天就搬。」黑鹰再也咽不下这太油又不和口味的便当。
「後天？」吴佑天不由得重复一次。
「怎样？不行吗？」黑鹰冷冷的瞪了吴佑天，「别忘了，你隐瞒我小米的事情，才害得我现在新竹、台中奔波。」
吴佑天自知理亏，「老大我明白了。就算是在火车站打地铺，我也会在後天之前，我公司所有的资料、设备、器材，通通搬到新竹，好让您无须奔波。」
「卓季希到底是怎麽知道我躲在那？难不成他有千里眼？」黑鹰把剩一半的便当扔进垃圾桶。
「黑鹰，你怎麽每次都乖乖让他扔进垃圾桶？」吴佑天老早就想问。
「乖乖让他扔进垃圾桶？」黑鹰火冒三丈，「卓季希那家伙绝对是恶魔，每次都让我昏迷不醒。妈的，他到底是怎麽办到的？」
「连白雄焰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了，黑鹰，我看你就死心吧！」吴佑天不死心的劝著。
「死心？我就算死无全尸也不会死心。」黑鹰好不容易在这样的斗智斗力下，日子较有生趣。「我一定要见小米一面。」
吴佑天把黑鹰手中的相片抢过来，「你就算把相片盯出两个洞，卓函米也不会出现在这儿，既然今晚你还要去。拜托你老大，做点公事，我都要去跟宋七力拜师学分身术了。」
黑鹰生气的把相片抢回来，「妈的，叫你不要接长原集团的案子，你偏不听，现在忙不过来，也是你自找的。」
吴佑天生气的把相片抢回来，「妈的，竟然事情都到这个地不了，我也明说了。长原集团的案子，是你失去记忆的那段期间，去签下的案件。这会儿倒是怪起我来？」
黑鹰懒得抢回哪张已经被揉烂的相片，起身走至橱柜，打开上层的柜子，「我？我那时怎会把退回的案子又接手回来？」
「我怎知道，那天你回到公司，开口就说要接下长原集团的国际网页案子。连让我问为什麽的时间也不给。」吴佑天发现柜子满满的相片，「黑鹰，我的天呀，你到底加洗了几张卓函米和你的相片？」
「五十张吧。」黑鹰看著相片中的卓函米，「这样看著他，能让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