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的重点人士都被素查了一遍,有的无声无息的永远消失掉了。这个关键的时刻,我和小可查一致认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们绝对不能失败。事关其颜的生死存亡。
目前占国内毒品在上流社会猖獗。各种声色场所都在大力推举,想要分一杯羹尧。只有我们的茶楼酒楼保持了沉默。毒品依旧有市无价,发现它的特殊功效的不少酒楼和花楼都在酒水饭菜中加了特殊的佐料。只有我们的粮食是自给自足的,厨师是自己培训的。倒也不怕。不过确实受到它的影响,生意下降了一大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干脆关门大吉。把可爱的少年们送到了唐门的深山中,包括那两个间谍。小可查的意思是不要我插手战争的事情。而且希望我能带着一批人躲入深山中,颇有我死了,起码你还活着延续下去的大义凛然。
我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话。生死由命,再说如果我真的有旺所有人的命。我宁愿在雪城待着,起码保证后方稳定。真有人敢在前线局势未定的时候打乱,不管是谁,我都愿意亲自动手斩杀。
至于凤必查家和小可查的毒品联机,我们负责收钱,他们负责销售制作等。只不过,我知道,两年后凤必查家就不会这么乖乖的了。亲手制作毒品的人压根活不过三年。
“我把唐零借给你。”
“你舍得?”
“他的才智应该还是不错的,听说五岁跟着吕国大军训练。过目不忘。我把老头子也借给你。听说他对玄学有所研究,还有那个宁宁,你留给我看着。”
“哦。”小可查没有太多表情。
“我不擅长打仗,也就不啰嗦了,虽然一肚子坏水,可是纸上谈兵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而且我很懒惰,所以我就在雪城吃好的,玩好的。保证给你们的粮食充足,保证我还活着一天,没有人能在这里撒野。”
“有你主持后方,我就放心多了。”小可查穿好靴子。披上了衣服。
“雪城的生活太安逸,许多人也许不愿意亲自披风上阵。该下毒手的时候你不要留情。不管是不是顶着其颜的姓氏,临阵脱逃的兵不是好兵。无论是谁,该杀就要杀。这是战争,不是儿戏。”
“嗯。”
“多保重。明皇和贵妃你都带上吧,有什么事情他们跑得快。”
“。。。你也是。”小可查的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他想说的话。“你也是。。。你也是。”说着,穿上了大衣,最后看了看我,拉了拉我的脸蛋。“再见。”
篇外缘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个头只有我的手臂的一半。似乎因为整天吃不上饭所以把我的手指放入他的嘴巴里边吸呀吸的。深陷的眼窝,眼睛中完全没有任何的神采,仿佛早已死去了一般。
听说宝宝身体很不好。为了生下他,他的娘没少吃苦,打骂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被硬生生的灌下了打胎药,七个月差一天被催了出来。生下来只有那么小,连普通婴儿的一半体重都不到。
我娘和我都以为宝宝注定是活不下来的。其颜家健康的小孩子受到无与伦比的照顾,夭折的都不在少数,何况是那样的宝宝。为此,娘哭了许久,许久。。。念念不忘说“都是孽缘,都是孽缘。”
我不知道我对于他的存在是怎么样的理解。我应该是痛恨他的,痛恨他们母子,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恨过他们,一刻也没有。因为他那种没有期望的眼神,从来不会上扬的嘴角,永远吃不饱干瘪的肚子,经常被踹打直不起来的身腰,让我如何也恨不起来。我甚至开始痛恨起自己来。
宝宝是最无辜的,却是整个弯曲的事件中最受苦的。
所以我恨我自己,痛恨,悔恨,迁怒,气氛。。。曾经相当一段时间占据了我所有的心思。
我娘身体还好的时候,我们的帐篷会有意无意地离凤必查家的那个最破旧的帐篷一段不远的距离。我娘会经常让大婶大妈们去救济那时候还是凤必查家的最小的孩子的宝宝。偶尔也会拖着虚弱的身体,远远的看上他们母子一眼。
宝宝,虽然是个爱称。却也是个侮辱的字眼,因为孽缘,所以没有饭吃,因为吃不饱,所以长不大。七八岁的时候长的只有五岁的孩子那么大,而且走路都会被一阵风打歪,跌倒,爬起来,继续踉跄地走。
没人一个人认为宝宝能活下去,就算活下去,凤必查家兄弟相残的斗争中,也无法容下他。不过宝宝的娘仿佛不在乎般,依旧笑嘻嘻的抱着他,把自己的口粮都给他,坐在冰冷的帐篷中,唱着无人听得懂的儿歌。
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宝宝不会哭,也从来不懂得笑。如同死去多时的人一半,永远是那副没有生气的脸孔。
直到后来事情出现了转机,我娘死去前把我和爹叫到床前。对爹,她只说了五个字。“你会后悔的。”斩钉截铁,落地有声。
而让我发了毒誓。“一辈子尽我最大可能照顾那个可怜的孩子。把他当成我的亲弟弟,我的儿子,我的宝贝,因为这是孽缘。”娘内疚得说。“所以你要替你爹还债,孽缘的债。”
爹因为娘的病逝,悲痛了好一阵子。不顾我的反对和娘的遗言带着我们远离了凤必查家的那个最破旧的帐篷。直到第三年的时候。我才再次看到宝宝。完全不同的一个宝宝。
会笑,会跳,会舞(人家那是练习打拳)还会窝到他娘怀抱里边撒娇。
笑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慵懒的猫。只不过那浓密的睫毛无法遮掩眼睛中的寒光烁烁。
还学会了去其它的帐篷偷粮食,每个帐篷偷一小把粗米,每块肉上割下来一小口,没有人会注意到。
还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几个公主的帐篷里边塞毒蛇,塞蚂蚁,会在她们的马驹身上涂抹蜂蜜,招引马蜂。甚至会不顾伤痛在被毒打过后的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在那个毒打他的凤必查罗兴的洗脸毛巾上撒生石灰。
凤必查罗兴为此瞎了眼。却没有想到是宝宝做的,因为没有人认为他能做到。
宝宝,那个没有期望的宝宝不在了,如今是个充满生气却嫉恶如仇的宝宝。才十二岁,已经懂得下得了狠心下得了毒手。
我高兴,因为宝宝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和他娘,我悲哀,因为他不需要我。可以说从来都未曾需要过。
这次,我打破了爹的沈默,让人在凤必查可查不在的时候和他的大老婆交涉,用两头羊换过来了母子两人。宝宝开始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自己床铺铺了五遍,连新的毛巾都洗了两遍。吃饭的时候也净捡肉挑。不过,其颜家的人没有怪他,只有同情和悲哀。因为宝宝的饭量还不到正常的同龄孩子的五分之一。
知道这段孽缘的老一辈都纷纷摇摇头,看向我和爹的时候多了一份不屑。
不知道的老家伙们纷纷对凤必查家吐涂抹,遭孽呀,虎毒不食子,天杀的。。。等字眼如同刀一般刺向我的心头。
宝宝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只想着让娘做出来最好吃的饭菜,以得到大家的接受。
怎么会不接受他们母子俩?怎么能不接受?
宝宝作为最较小的男孩子来到其颜家,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年轻的姐妹们喜欢嘴巴甜呼呼的宝宝,会经常为她们讲解如何打扮如何梳头,如何要抓住男孩子的心,先抓住他们的胃。。。
同龄的兄弟们喜欢宝宝不仅仅因为他娘很会做饭烤肉,而且宝宝还会讲故事,不晓得他的那些知识是从哪里听到的,不过各个帐篷经常会收留一些来往的商贩。都是些经历多能说会道的人,宝宝听他们说的也不足为奇。奇的是这么小就记忆力这么强。
每次吃完晚饭,所有的男孩子们都会围着他坐成一堆,着迷似的听着宝宝吐沫星子乱飞,手舞足蹈。讲述着一些江湖恩怨情仇。而且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停留,神秘得说上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到了后来,围着宝宝听故事的包含了出来纳凉的大婶们,出来散步的大叔们,连父亲有时候都在里三层外三层人群边,静静地经过,偶尔远远的看上宝宝一眼,眼睛中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不知道父亲怎么和宝宝的娘商量的。本来我以为打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竟然走在了一起。而且相敬如宾。我不认为爹能忘记了娘,也不认为姨娘会看上爹。但是就是这么奇怪,也许长辈们有自己的想法。宝宝也得以成为我的弟弟,名义上的弟弟。搬入了我的帐篷内。
这点,我还高兴了许久,紧接着莫名其妙的失眠了许久。
看着宝宝越来越有肉(不顾他的反对每天捏脸捏出来的)我也稍为放心了下,不过碰到发烧感冒什么小病小灾我和姨娘都会紧张好几天。毕竟宝宝身子底不好,我仍然不能想象这么可爱的宝宝有一天会突然离开我的情景,我不能想象。我害怕,所以我不愿意去想,不过内心深处,仍然不会忘记那个逼着姨娘喝下打胎药的人,也从来不曾忘记那些欺负过宝宝的坏蛋。
我想迟早有一天,宝宝不会放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肯定,但是我就是知道。宝宝对待我们非常善良,对待凤必查家,却总也掩饰不了厌恶的口气和眼中的肃杀。
多年后回想一下,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我对他上了心。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我的心中,他早已占据了那么大的一块地方。于是,我处处护着他,对所有跟他过于亲近的人都要审查一番,包括自己朋友兄弟。甚至养成了一种奇怪的习惯,跟踪。
跟踪宝宝去他的神秘之地采取孜然,看着他光着脚跳到水池子里边捉鱼,担心他一个人走四个时辰的路程会累,看着他每天早上做着奇怪的动作也很帅气。还会跟其颜的每一个人打招呼,笑嘻嘻的,无论认识不认识,别人认识不认识他。
自己收藏的黄金珠宝等华而不实的会全部溶化,包成毫不起眼的铁疙瘩,还会在商人往返的时候讨价还价。看着各种书籍的时候会皱眉头,握着鸡毛笔奋笔疾书的时候字又丑的可笑。
爹曾经提醒过我,我对宝宝情绪很不对劲。我没有在意,自认为完成母亲遗愿我这么做没什么大不了。
“你不觉得你保护过头了么?”
“哼,爹你不认为你从来都做得不够么?我这也是在替你还债。”
“你。。。”爹无话可说。“他不是一般的孩子,脑袋好,心眼多,而且听说命相也很旺盛。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别人无法轻易改变他,执着得可怕。我怕你。。。算了,你愿意就好。”
“我唯一害怕的事情是宝宝得知了真相。他现在对我们其颜家贡献不小,甚至是怀着一种报恩的心态。什么都把我们其颜摆在第一位,就是为了报答我们的收留之恩。但是同时,他对于凤必查家可以说则是深痛恶绝,从来没有放弃过报复的念头。我怕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会对我冷眼相待。带着姨娘毅然离开其颜家,毫不留情。如果说我怕,也只有这一点。”
“你希望我怎么做?”爹叹口气。
“我希望你对姨娘好一点。不然。。。别说宝宝,”我没有说下去。“连我都无法原谅你。”
“。。。”
我从来不认为我对宝宝保护过头,甚至总觉得做得不够,想要弥补早些年无法保护他让他受尽了欺辱的无奈。直到宝宝拿出了金子让我去求得生息的土地。我才意识到,我也许远远没有宝宝深思熟虑,没有他心智成熟。也许我自以为是的保护他根本不需要,因为他早已经被凤必查家逼迫的刀枪不入,不稀罕也不喜欢我现在的保护。他的坚强聪颖时刻提醒着我,迟了,已经太迟了。有些东西我永远的错过了,我想,我娘说对了,我爹会后悔的。因为我时刻在承受着‘如果当初那样。。。也许宝宝不会。。。’的思想的困扰。
在皇宫的日子可以说是漫长而痛苦的,和太子宁的交结。虽然他以礼相待,但是我忍不住拿他和小寒相比较,两个人的身高个头聪慧差不多。甚至可以说宝宝长得不如他出色。气质也没有他那么雍容华贵。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因为他的聪慧全部用到了对付各色的人身上,而宝宝对我永远都没有欺骗防备疏远。
同时皇宫的日子也是可怕的,最可怕的也许不是当中受到了无法想象的侮辱,虽然没有被当众开花,可是让我后怕的是那个八号一身狐媚的坐到我的身上的时候。意志朦胧期间我想到了宝宝。。。
宝宝毫无疑问是喜欢男人的,因为他除了他娘非常地不喜欢女人。和所有的女人都保持了一段不冷不热的距离,包括那么多喜欢他的可爱的其颜姐妹。宝宝是非常赞成男人相恋,男子通婚的,虽然我不反对,可是我也没有他那样热衷。
那么是不是说,可爱的宝宝会最终在某一天选择和一个男子喜结连理,共度一生?
那么是不是说,宝宝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同样的主动光着下半身坐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娇喘连连的扭捏着雪白的身子,享受那男子带给他的销魂快感?(宝宝怒:谁说我非得是小受来的?)
然后那修长的双腿会羞涩的紧闭,那个男人会粗鲁的掰开,充满茧子的大手玩弄他的小巧的半身,享受着淫靡的呻吟,略带着反抗的激情。然后那个男人会毫不留情的挺身进去,紧稚的洞穴会狠狠的夹着巨大,粉红的嫩肉会一张一合,透明的液体也会滋润着男人的半身,然后两个人没有距离的贴在一起,在快速的抽插中到达顶峰,而且那个男人还会把自己的种子射入宝宝的深处,最后倒在宝宝的身上喘着粗气?
“咔嚓。”我仿佛可以看到我亲手把那个没有面孔也没有名字的男人的脖子整根拧了下来。然后宝宝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叫我“辛哥哥”。。。然后,我似乎代替了那个男人的位置。我握住了宝宝的双手,让他无处可逃,我硬生生的掰开了他的双腿,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伸手进了他的嫩肉,狠狠的捅着,满意地听到了他的尖叫和求饶。然后猛然的挺身,猛然的收回,再度用力挺身,在宝宝哭闹得求饶声中我达到了高潮。可是仍然没有满足。。。宝宝。。。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别人都碰不得。。。我狰狞的想着。
“啪!”脸上吃了一记。“你有完没完?人都走散了。”宝宝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号的怒容。他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碎,下半身也惨不忍睹。我的一半还在他的体内,只不过突然疲软。
“下得药分量太多了,他把你当成别人了。所以激烈了点。”太子宁吩咐人过来,把八号抱了起来。神色从容的看了我一眼。“今晚你就出宫吧,免得夜长梦多。我想,我父皇应该暂时对你没有什么兴趣了。”飘过我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不过我很好奇,你口中的宝宝是谁。”然后。“别忘记我们的约定。走吧。”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突然没有了跟踪宝宝的念头。也不再喊他宝宝,只叫他呼寒,甚至没有了保护过渡的欲望,只想逃离他的身边。我不知道我的春梦是因为药劲的关系,还是我内心深处的渴望。所以每次回到我们的帐篷的时候不是深更半夜就是喝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