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浪邪回应!
冷斜阳微微一笑,然後迅速的出脚,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空气里是他得意的大笑声:“你才是猪!!!”
浪邪无奈又宠溺的望著刚刚把他踢到池子里的人,惊愕了一下,而後也缓缓的笑了,大手一伸,逮住那想逃的脚,把岸上的人也拖了下来!邪恶的看著在水里扑腾的人,凉凉的道:“要倒霉就一起倒霉!这才是落难夫妻嘛!”
“该死的!我全身都湿透了!”冷斜阳大叫著扑过去!
“哇,这麽热情的投怀送抱啊!只是能不能用力小一点,否则就变成了谋杀亲夫了……”
看著水中闹得正欢的人,远处的夫人也忍不住摇摇头,太会胡闹了!她优雅的开口:“派去接公主的人回来了吗?”
“今天下午就会到了!”身边的丫头赶忙答到。
“是吗……”夫人点头!这可不能怪我哦,感情这东西,总要经历磨难的嘛!
就在当天下午,冷斜阳见识到了皇宫中走出来的公主!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啊!一般的小说中的公主要麽刁得要命,要麽温柔得要死!而且不是满口的命令就是满嘴的规矩!当冷斜阳看著这位真正有著皇家血统的女孩子出现的时候,拭目以待她是哪类!不过,哪一类他都不怕!谁都不能跟他冷斜阳抢男人,就算抢了也绝对不会赢!哪怕她是公主!但是──
“浣泞给王妃请安,见过四堂哥!”一个长得如水如画的女子站在大厅里,一堆的丫鬟当中,尤其显得鹤立鸡群!
冷斜阳的心沈了一下,糟糕!居然是个看不出来哪一类的角色!难道,高人?!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冷斜阳冷公子了吧?果然美貌无双,让浣泞望尘莫及甘拜下风!不愧是四哥看上的人啊!连我在深宫都是久仰大名呢!”浣泞笑著说著恭维的话语。一双眼睛却是满含趣味的将冷斜阳从头打量到脚。
冷斜阳没来由的突然哆嗦了一下!这女人,这眼神,这口气,这表情……好熟悉啊!真是久违了的感觉啊!似乎暗盟里的那七个女人眼神都跟这类似来著!冷斜阳往浪邪身後缩了缩身体!与天气无关,纯粹是被整怕了,逃避心理!现在,他只知道三个字从头而降:同人女!!这女人果然不是他的情敌,但是,能躲多远还是躲多远好了!
“呵呵,看来四堂嫂还满含羞的啊!”浣泞微微一笑。打趣那只缩了头的乌龟。
浪邪把身後的人揪出来,使了使眼色!喂,我们两个还没成亲吧,你就这麽怕她了?!要是她真把我给抢了怎麽办?!不能这麽窝囊啊,出来勇敢的面对吧!
冷斜阳苦笑了一下,浪邪你懂个什麽啊!女人之间的战争哪是男人所能了解的?!咦,这麽说也不对!自己也是男人啊!对了,应该说,小受和同人女之间的真正哪是小攻所能理解的啊……喂,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抬头不期然的撞见了浣泞挑衅的眼睛。冷斜阳也缓缓的直起了脊梁!站身了四肢,惊喜的发现他居然比浣泞还高一个头!!!咳!不是,他的双眼充满了挑战的光芒!渐渐的露出连同为女人的浣泞也惊豔的笑容来!既然如此,那麽,他暗盟的冷斜阳,就非得出那一招毙命的杀手!了!嘿嘿,这可是你逼我的!接招把!
15
将繁冗的公文重重的抛到案上,浪邪头疼的揉揉额角,低咒:“这该死的笨蛋皇帝!凭什麽要我给他批奏章?!不当皇帝就趁早给我滚蛋!看了就烦!!!”
一边的管家立刻体贴的打扇:“王爷您先休息一会儿吧!你这点奏章还是少的呢!你没看到丞相大人那一堆,比您这里的多好几倍啊!我当时看到啊,丞相大人脸都给气绿了!”
“是吗?”浪邪呵呵一笑,“活该!不过……这太平盛世的这些人哪那麽多废话要说啊!你看看,这是什麽东西?河北省一个小孩子爬到了树上下不来!居然上书要砍掉湖北省所有的树?!这个府台大人到底是白痴还是疯子啊?!还有这个,为了繁荣本国的经济,上书建议以卖猫为生,因为猫的繁殖能力很强,并且消耗粮食不如猪多……这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人全都闲慌了?!就等著我带军冲进皇宫把我那笨蛋皇兄砍杀是不是?!”
“王爷您别动怒!消消气!”管家赶忙送上参汤,“先喝一口缓缓劲吧。我今天又看到丞相了,好象是有人上书实行一妻多夫制,因为我国虽是人口众多,但是,劳动力稀少!於是建议丞相大人增加妇女的重要性,以生育为主。丞相大人的脸啊,今天好象都是蓝色的了!”
“是吗?!”浪邪这才换了个姿势,喝一口参汤,“那个男人自找的!谁不喜欢偏偏喜欢上我那蠢得跟个花痴没两样的皇兄……咦?!管家,这是参汤吗?!怎麽味道不对?”
“哦,那个啊!”管家连忙笑答,“那是小阳公子特地亲自为您熬的。他说他用的是他家的偏方,能够消除疲劳,振奋精神,清肝明目,主治肾亏……哦,不是不是,主治贫血。您觉得味道可还好?”
“……”浪邪满额头的黑线,这所谓的参汤,无非就是白开水!当他白痴耍他啊?!,“他什麽时候变成小阳公子了?!什麽时候开始下厨了?厨房没被他烧了吧?”
“呃。王爷您话也不能这麽说!虽然小阳公子总是分不清楚糖和盐,酱油与米醋,但是,他做出来的参汤可是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好评的!”管家不慌不忙的应对。
一致好评?!就白开水?!浪邪放下手中的碗,疑惑的凝视自己的管家。他现在极度的怀疑管家有收授冷斜阳的贿赂,否则干嘛端白水来整他?!姓冷那家夥最进也很闲吗?!他浪邪明明就记得昨天下午浣泞来的时候那小子几乎感觉如临大敌呢!手一顿,他抬头问到:“斜阳最近没再找娘的麻烦了吧?也不知道那家夥什麽时候才和娘能好好相处。婆媳关系真的是……让人头疼啊!”
“王爷您多虑了!小阳公子现在和老夫人相处得很好,和浣泞公主也是千里逢知己一般无话不谈,现在,三个人正在荷花亭里聊天呢!”
“聊天?!”浪邪的警觉性告诉他,事情绝对不简单!把手中的奏折一扔,他赶忙向外冲出去。他最担心的就是,要是吵起架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尤其是浣泞强烈的性子和冷斜阳倔强的个性恰好犯冲。
待到浪邪风尘仆仆赶到荷花亭的时候,看到那边已经围了很大一堆人!难道……真的出事了?!他的心一紧,赶紧几步上前,大喝一声:“让开!”
旁边围观的丫鬟仆人见了他赶忙低下头迅速的散到一边,然後,亭中的情形便全部顺利的纳入了浪邪的眼中!只是,浪邪听到了自己咽唾沫的声音,这情形,难道……就没人觉得诡谲麽……
亭中的三个人是纯粹不把一代嚣张的景阳王爷放在眼里。没一个人回头看他一眼,浪邪的眼眯起。那三个人全都专著於手上的东西,那小小的像纸片一样的东西让人觉得无比的眼熟,浪邪的额头开始冒出一个“井”字的轮廓,而且冷斜阳似乎还嘴里念念有声:“白雪王子喉咙里的苹果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嗑了出来!恶毒王後的暗杀计划又一次失败!所以说啊,从此以後王子和王子过著美丽的生活!对八!”这故事有点耳熟,好象是上次冷斜阳给自己说过的白雪公主的故事,不过,白雪公主什麽时候变成白雪王子了?!骗子!大骗子!!浪邪怒气丛生,脸黑了大半。
“好幸福哦!真让人痴迷的爱情故事啊!”浣泞的眼中闪耀著小星星,全是兴奋的神色,“我出对K。”
“其实我也不会像白雪王子的後妈那样对待你们的!我是吃素的,佛家人慈悲心肠,只要幸福就好,其他的谁还会计较呢!”老王妃慈祥的微笑,平静的说到,“我出四个2,报双。”
“……是啊!干娘您还真仁慈呢!这牌谁敢要啊!”冷斜阳冷汗直冒,这家都是些什麽人啊,浪邪一学就会也就算了反正他脑筋灵活,可这老太婆怎麽回事?!以为她脑筋应该不至於那麽转得快,可是她手气也未免太好了,每次都是炸弹,炸得人片甲不留,并且尸骨无寸。
“呜……人家的牌好小,阳阳,我的脸上快被划上一只完整的乌龟了!人家哪要得起啊,婶娘手中的牌应该不大吧?”顶著一张缺了一只腿的乌龟的花脸,浣泞嘀咕著,“阳阳可要再讲故事,人家才不会这麽伤悲。”
“其实我手里的牌真的不大。”王妃温和的笑笑,“我也不太会玩这牌,我脑筋哪能转你们年轻人那麽快啊!你们看,我最後两张牌,不就是双王嘛,不大吧!”
在场众人皆是全身冷汗!感情这位王妃真的是扮猪吃老虎来著啊!而且杀人不留余地,还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浪邪在他们不远处瞠目结舌,这是他母亲吗?!哦,不是不是,他真的是这位伟大的女性的亲生孩子吗?!真的不是路边捡来的?!
“哎呀,我牌都出完了我还不知道呢!石榴,颜料盘哪儿去啦?!快拿过来,一只乌龟缺条腿怎麽能行呢?!我是吃素的,佛家思想是大同於心,既然画了一只乌龟,当然不能让人家就这麽天生残缺著!”王妃不急不徐的伸出手,在浣泞脸上轻轻的勾上了一笔,然後点头,“嗯,果然不错。”
“什麽不错啊?”浣泞哭丧著道。
“我的画技果然不错啊,这只乌龟简直就像是真的!”王妃微笑。
浣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只乌龟爬在脸上值得您这麽高兴吗婶娘?您确定您不是故意的?!”
“呵呵,怎麽会呢?!洗牌洗牌!”
冷斜阳颤抖著双手洗牌发牌。心里是把教自己玩牌的人诅咒了个遍,说什麽能让他成为一代赌神,神个头啊!看看,眼前这真人不露相的才是赌後!自己原本准备利用斗地主这有益身心的活动来拉近婆媳关系去掉情敌关系,可是哪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啊……幸好自己输了也只是讲故事,不像浣泞……偷偷瞟两眼浣泞脸上栩栩如生的乌龟,冷斜阳就觉得脊背发梁。一只两栖动物出现在那麽美丽的脸上,果然,美丽是一种错误啊……
“现在,我要说的故事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两位同是高官人家的公子,前者长得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後者则是美貌异常,天下无双!两人同样在集市上对对方一见锺情,无奈家门不幸,两家人是时代相仇……”冷斜阳一边看著自己手中小得跟豆丁似的牌,心里那个寒啊!幸好讲的都是些耽美情节的故事,有利於自己,可是,再编下去就要露馅了啊!看看手中都是些虾兵蟹将,心更加灰了大半啊。
他身後的石榴一见他手中的牌也忍不住摇头,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襟指了指他的身後!
冷斜阳不抱任何希望的回头一看,顿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浪邪觉得和那三个人再一起简直就是比噩梦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幸好及时刹住了脚,没有再上前!现在想起来,与这三个人待在一起,看奏折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啊……转身,抬脚,突然,阴风阵阵,後面一个阴森可怕的声音响起:“邪……”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16
没听见!浪邪很坚定的装蒜,正准备走他个云淡风清。
“邪……”一见浪邪那肯定逃避现实的背影,冷斜阳冷冷一笑,伸出了柔若无骨的手,遥遥的往向浪邪,一副心神俱灭遭受重创的样子,喊出声音甚至酸楚得让周围的无数侍女辛酸泪下,“你要抛弃我……去哪里……”
被当做负心汉的浪邪抖了抖满身突然冒出来把自己戳得生疼的无形的刺,仰天长叹,他浪邪也有今天!认命的回头,欲要握住那只手,做深情款款状:“怎麽会呢,我只看你身边的点心不多了,想去给你再拿写来!”倒霉也就算了,豆腐还是可以吃的吧。哪知冷斜阳的手马上一缩,直向他挥手:“去吧去吧……多给我拿点,还有我要喝酸梅汤,冰镇的,出门向左拐走三百公尺的那家老字号的,另外再到茂源坊给我带点新鲜的葡萄回来,不要买成了荔枝哦,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总喜欢吃酸的……你怎麽还没去?”
浪邪看著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双眼像是要吃人一般的望著冷斜阳。冷斜阳却一点都不会看人脸色,还不停的嫌弃他一般的像他扬了扬下巴:“你快去吧,我好出牌,你在这里光站著会干扰我!”
浪邪朝身边一个丫头说到:“听到了吧,去把斜阳说的东西都买回来!”
“是!”丫鬟立刻领命而去。
一把提起冷斜阳,夺过他手中的牌,只扫一眼,浪邪就皱起了眉头,这怎一个乱七八糟断断续续了得啊!清了清嗓子,浪邪看上去毫不在乎的随口问到:“赌的是什麽?”
冷斜阳在一边解释:“本来先是干娘输了的话就吃荤,浣泞输了的话就在脸上画乌龟,而我输了就说故事!可是,现在,她们两个对我讲的外国的故事不感兴趣了,而浣泞脸上也画不下另外一只乌龟,所以,我们现在赌的是……脱衣服!”
“脱衣服?!”浪邪的手一抖,牌险些洒了一地!他站起来,严肃的说到:“胡闹!母亲大人,斜阳和浣泞乱来也就算了,他们都还年轻不懂事,您怎麽也……”正常时候他母亲不是该在佛堂里捻佛豆或者是敲木鱼吗?!还有,斜阳刚才喊的是什麽?!干娘?!他没听错吧,这两个人的关系什麽时候这麽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