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苏里的神色简直是又惊又怒,似要暴跳如雷却又不得不克制,道:「你们倒还真是配合默契。」
「真不好意思,殿下,虽然我知道你人越多你越兴奋,但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似殿下这般天赋异禀。宇真可害羞的很,我如果真那样干,他会比死还难受。」安德鲁笑道:「怎麽样,床伴换床伴,如果你非要叶宇真的命,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让你尝尝晚上孤枕难眠的滋味。」
曼苏里瞪了他半天,才冷哼道:「我就不信叶宇真会坐视他的学长被你杀!」
安德鲁笑道:「学长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你该知道叶宇真是一个理智的人,轻重最懂得分,更何况现在人可是在我的手里。」
曼苏里扫了一眼一边的叶宇真,发现後者果然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他一连串的冷笑,像是要说什麽狠话,但最终还是罢休。
他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僵直的背松了下来,又靠在椅背上,悠然地道:「看来教父你很为这位警官伤神啊!我怎麽好意思再增添你的烦恼呢?」
「那就多谢殿下的体恤。」
曼苏里摇著头,道:「我不但要体恤你,还要大大地帮助你。」
安德鲁知道这世上只怕找不出一个人有曼苏里的前後变化大,他只听曼苏里笑道:「我就把这位警官绑著送给你吧!」他顿了顿,微笑道:「只不过教父如此爱怜这位冷感的警官不知道会不会欲求不满。」
安德鲁微笑地道:「殿下果然一贯对我生理关怀得很,虽然现在缺少了一点行动,我还是无比地感激……」
他说得厚颜无耻,叶宇真忍不住扫了他一眼,谁知道安德鲁接下来一句道:「请殿下宽心,虽然没有殿下督察,但是我会让他学会如何满足我的。我保证一个星期之内他都下不了床。」
几乎是已经养成的本能,叶宇真只要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安德鲁说得是真话。
他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後者很温柔地与他对视了一眼。
「好!一言为定!」曼苏里笑眯眯地道:「留下简弈,送客!」
叶宇真自然没有权力提要走自己的部下,因为他本人都是被安德鲁押著走的。
安德鲁贴著他的耳朵小声地道:「宝贝,你可够狠地,刚才要不是我闪得快,你是不是安心要踢断我下面的宝贝,你还想不想用了?!」
「你这个流氓,断了也少个祸害!」叶宇真的脸微有一点红,但是却直言不讳地道。
叶宇真的耳朵後面染上了淡淡的粉红,安德鲁眯著眼看著那抹颜色,道:「其实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这幅欠调教的样子让我对你充满了欲望。」
曼苏里搂著依然沈睡的简弈,像怀里抱了一只大熊玩具,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的部下见殿下吃了这麽大一个亏,还能笑得出来,连忙道:「殿下,就这麽放过他们吗?」
曼苏里懒洋洋地道:「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林龙今天离开塔尔法亚。」
曼苏里微笑道:「去跟这位太子爷说,我知道他很喜欢收集叶宇真警司的资料,我这里有一件关於这位警司绝密的资料,他看了一定会觉得不虚此行。」
他说完狠狠亲了一口简弈,高兴地道:「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要这位警司的命,只要他比死还难受就好了。」
第十章
林龙微皱著眉掂了掂手中的厚厚地信封,走上了飞机。
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慢条斯理地打开了信封。
Crazy威廉会给他送来什麽东西呢,他又能拥有什麽自己不可能掌握的叶宇真的绝密资料呢。
虚张声势吧。
信封里居然是一叠照片,林龙看了第一张照片,脸就全然变色了。
他迅速翻看第二张,第三张,越看越快,脸上的神色从震惊到愤怒,最後的脸色旁观者看去简直可以说是疯狂。
「怎麽会这样?!」林龙瞪圆了眼睛咬牙怒吼道。
照片上全部是叶宇真不堪入目的裸照,每一张都在沈睡,但每一个部位,及他身上纵欲过後的痕迹清清楚楚。
它们的震撼力简直是动摇了林龙过去阅读的资料所建立起来的,一个完美无缺的叶宇真形象。
尽管他也知道,叶宇真曾经被安德鲁侵犯过。
但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是,当事实摆在眼前,他会如此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不能接受,这不应该是叶宇真,如此狼狈,如此无助。
巨大的打击过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张叶宇真的裸体半身照上,这一张算得上是叶宇真在这一叠照片唯一还算可以入目的照片。
他斜躺在照片当中,背後是白色的床单,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前,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姿态看上去很放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得侧面,从这张照片可以很清晰看到叶宇真挺直的鼻梁下淡色的嘴唇微微翘起,像是在微笑,像是与心爱的人共赴爱河,梦中依然甜蜜。
尽管他的脖子上,胸口青紫一片,身上伤痕累累,但是这张照片竟然有让人觉得他很满足的错觉。
林龙目光森冷地将那张照片缓缓地捏在了手里,太用力骨节格格的爆响,很快那张照片就在他的掌心捏成一团。
而与此同时,威廉的私人机场上,有一个曼苏里派出的属下正在要求求见安德鲁。
那个阿拉伯士兵毕恭毕敬地将一个锦盒交到安德鲁的手中,道:「我家王子说,这里面有一管针剂就是他送给先生的礼物,是这一次本想拍卖的毒品,针剂下面就是那个配方,王子殿下一并送给先生了。」
安德鲁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打开了锦盒,里面果然一个针管,针管里已经有液体存在了,针头还被很体贴地套上防菌罩。
「王子殿下说,这管针剂可以令那位警官一次上瘾,而且终生无法戒断,想必先生不会再为这位警官不能控制而烦恼。」
安德鲁合上了锦盒,叹息道:「真是对威廉刮目盯看啊,他的破坏能力开始从表皮到深入人心了,回去跟你们殿下说,多谢他的温情礼物。」
安德鲁拿著锦盒登上了飞机,他坐到沙发椅上,看了一眼床上被反缚著双手的叶宇真。
叶宇真的神情很自然,而且已经洗过澡了。
本来安德鲁所有的地方,就会都备有叶宇真全套的BUDD衬衣西裤,因此他连衣服也换了干净的。
叶宇真现的手还是被反缚著,不知道是不是他清楚自己在威廉的私人机场很难逃脱,还是安德鲁在他洗澡的时候监视的很严密,因此他并没有乘洗澡的时候搞出什麽事情来。
之後,安德鲁将他又捆起来,他也没有反抗。
安德鲁从叶宇真湿漉漉的头发,看著他因为刚洗过澡而显得更洁净的肌肤,然後是修长的身材,再到他下面两条修长的腿,他用欣赏的目光浏览著叶宇真的全身。
叶宇真也神色自然地任他浏览,仿佛根本无动於衷。
「你知道我为什麽捆著你?」
「我跟你不同类,没法猜测你的想法。」
安德鲁长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我很害怕你一个眨眼又不见了。」
他见叶宇真嘴角上翘,似微微冷笑了一下,於是又开口笑道:「可能是我从没见过像你这麽狡诈,难以驯服的猎物。毕竟没把你做够,那感觉实在太不爽。」
叶宇真这一次连冷笑都没有了,只是沈著一张脸,不去搭理他。
安德鲁低下头似沈思了许久,才指著手里的针剂道:「你知道这是什麽?」
叶宇真一直眼看其它的地方,没有去接安德鲁的问题。
安德鲁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笑道:「叶宇真,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真得会令人失去耐性。」
「我没让你对我保持耐性!」叶宇真冷冷地道。
安德鲁点著头,道:「好,好,那是你自己说的。」他从锦盒里取出针剂,道:「这是威廉送过来的毒品针剂……想必你已经做过分析了,嗯,它一次上瘾,无法戒断对吗?所以你才那麽费心地亲自跑达尔贝达,对吗?」这一次他成功地看到了叶宇真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震惊及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你想干吗?」叶宇真嘴唇颤动了一下,盯著那支针管道。
安德鲁似乎很满意叶宇真总算有了点人味,他朝天将那支针剂推出一点,排空里面的空气,笑道:「自然是给你用啊!」
叶宇真几乎是立即起了反应,他的身体刚一离开床,安德鲁就喝道:「给我按住他!」
站立在一边的保镖立刻动手,可根本无法按住叶宇真,还是安德鲁一拳将叶宇真打翻在床上。
叶宇真蜷缩在床上,保镖们按住他。
安德鲁拿了那支针靠近叶宇真,道:「你知不知道,可以控制你,对我来说是多麽大的诱惑?」
「安德鲁,你说过你从不碰毒品的!」叶宇真吼道,他看著那支越来越近的针管,眼睛里终於无法克制地露出了恐惧。
「你本身就是毒品,宇真。」安德鲁弯下腰,亲吻了一下叶宇真,然後将那支针管里的药剂一滴也不剩的推进了他的静脉。
打过针的叶宇真突然安静了下来,就算安德鲁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他也好像没有半点感觉。
保镖们似乎觉得已经没必要再看守这个套了枷锁的美丽豹子,集体退出了这个舱位,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安德鲁卧躲在他的边上,拿起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道:「你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我要求你做什麽呢……对了,替我口交,没道理我帮你做了十七八次,你一次也不做……」他看著叶宇真完全空白的眼神,道:「第二次发作,我要你做什麽呢?啊,我要你一周至少来北欧六次,嗯,我要上你六个晚上,宝贝,我到底疼你,让你休息一晚……等到你第七次第八次发作,我想你还会是谁,国际刑警警司?不,你会是我的性奴,整天渴望能见到我!」他轻轻描著叶宇真的中指道:「我说不定会娶你,你到时会感激我,要知道不是每一个性奴都能有这样的名份……」。
安德鲁放下叶宇真的手,轻轻抚摸著著叶宇真的脸,长叹了一声道:「真是诱惑啊,真的……可是……我又怎麽舍得呢?舍得这样糟蹋你……所以,刚才那不过是一针蛋白质。」
叶宇真的睫毛乱颤了一下,立刻转头去看安德鲁的眼睛,安德鲁笑道:「真的,那确实是一针蛋白质,很贵的!」
他耸了耸肩道:「宇真,你知不知道你总是满怀心事,吃饭太少……」
他的话音还末落,脸颊就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力道之大差点把他的牙都打脱掉了。
安德鲁大怒,他捂著受击的嘴巴咬著牙道:「叶宇真,你当我真的不敢收拾你,对吧!」
可是他的话出口了,却好像石落大海,叶宇真的头歪倒一边,竟然在一瞬间里睡著了。
安德鲁愣住了,叶宇真除了被他搞到虚脱很少能在他身边熟睡的,现在竟然能那麽不设防地在他身边熟睡。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感怀於这个小小的进步,安德鲁只好努力地忘了刚才不小的侮辱,将一块毯子拉了过来,盖在叶宇真的身上。
黑衣人敲门进入,他道:「老板,我们在哪里降落。」
「Cyclades岛吧!」
黑衣人瞥了一下昏睡中的叶宇真,道:「老板……是要跟这位警官一起麽!」
「怎麽?」
「他……毕竟现在是一位警司,这一次又被这麽麽多人看见跟老板在一起,他如果失踪不会惹来国际刑警这个大麻烦吗?」
安德鲁微笑了一下,道:「可他还是叶宇真啊!叶宇真……至少失踪两个月,也不会有人来操心他的下落吧,想一想,这麽神勇,无往不利……」他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所以让我尽情地享受他这两个月吧,实在等太久了……」
黑衣人似乎克制了好一会儿,才终於决定问道:「即然如此,老板做什麽不真得给他打一针,把他翅膀折了,他不就飞不走了吗?」
安德鲁翘起二郎腿,闲闲地道:「把一头鹰的翅膀折了,他不成母鸡了吗?我不是你,对母鸡没兴趣。」
黑衣人的忠犬行为让他背上了喜爱母鸡的恶名,只好讪讪地连忙滚出了这间舱位。
飞机平稳地飞行,叶宇真还在沈睡,坐在他一边的安德鲁不屑加不耐地翻看著手中的《热带雨林》,他将书哗啦啦地翻著,最後终於手一扬,将书就丢进了飞机上的某个旮旯里。
他的眼睛开似瞟向毯子下面那具挺拔修长的身体上面,看著叶宇真均匀的呼吸,他突然笑道:「宇真,算了吧,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叶宇真是否继续假睡自然半点也不会影响安德鲁索取的动作。
他掀开毯子,向那身体爬了上去,他亲吻著,甚至隔著西裤舔著叶宇真的档部,就算眼前这个人的心理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也要让他的生理先有反应。
「宇真,这里是三万英尺的高空,你无法逃避,还是先跟我做爱吧,等飞机落了地,你再开动你的天才脑子想想怎麽才能从我的身边逃走。」
安德鲁将叶宇真的身体夹在大腿中间,弯下腰去亲吻叶宇真冰冷的双唇,直到它们开始变热,开始有反应。
然後两人开始热吻,开始激爱的前奏,就像每一对情人那样。
是的,他们是情人,就算一方再不心甘情愿,就算开始多麽不堪回首,也不能改变现在他们是情人这个事实。
他们像情人那样,熟悉对方的体味,对方的身体,在情人节那天送礼收礼,做著最亲密的事情,并获得高潮。所以他们至少是在以情人的方式相处著。
火烧岛的内部,Crazy威廉,现在是曼苏里的卧室内,简弈被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而苏醒过来的简弈连忙想办法拔掉了那些针管,他不过是因为失血脱水,不是营养不良,这一点显然与固执的曼苏里是说不通的。
摆脱了曼苏里那些高级专家医生,简弈迫不及待地与总部取得了联系。
「帮我转宇真!」
「老板很忙。」电话里传来汤姆顾作傲慢的声音。」再说一遍通讯等级制度,直呼老板的等级事件有二个,一是发生红色事件,如获取朝鲜决定核武器日本的准确时间,美国宣布中东石油所有权前夕……」汤姆得意地道:「可惜你显然不是这样精干的特工嘛!当然了,二是你在遭遇突发事件,如生命垂危,专线员Cat又无法联络,可我又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简弈揉了揉乱乱的短发,道:「汇报UFO大驾光临地球算不算红色事件?」
「不行!」
「宇真是不是不见了?」
「谁说老板不见了?」汤姆不满地道:「你不要老是找借口跳过我这个专职连线人,行不行?老板可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汤姆又洋洋得意地补了一句:「何况老板修了一星期的假,真是罕见啊。」
「他给你打的电话?」简弈懒得去跟汤姆解释,更何况叶宇真也不会愿意让人知道他的窘境。
「当然不是,我亲眼见到了他,他就在家里休息,他还给我开了一大堆书单,我下午就要给他把书送过去。」
「书?」
「一大堆跟南非与雨林有关的书籍,你说是不是老板有了新的Case。」
简弈默然。
当曼苏里得知叶宇真居然已经返回了伦敦,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让简弈深深的忧心他对叶宇真到底干过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