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他不恨我,行了,记得,他要是不爱你,根本就没必要恨你。”
“这个倒是对的……”靖贤默默点头认可,半晌又补了一句,“你真不是人!”
“嘿嘿……”对于他的补充,凌云全当夸奖收了下来。
果然不是人……
那瞬间钟靖贤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真正认识过凌云……
罢了,羽箏回来了,其他的,他可以暂时都不用想,只要好好想想,怎么让他的小狐狸乖乖就范就足够了。
嘿……
“真是好久没见了……”
尹钟希把茶杯递给羽箏,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张太熟悉太思念的脸,看个没完。
“嗯……”羽箏点头,接过茶杯,小小的啜饮一口,点头,“味道不错。”
“呵……你走了之后,我一直用这种东西打发时间。”指了指一边的白玉茶具,钟希笑,“那个时候以为你真的是死了,眼睛都哭肿了,还大病了一场呢。”
“呵……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也挺身不由己的,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瘦了啊,钟希。”掌心轻轻抚摸消瘦的漂亮面容,弹性温润的触感恍若隔世一般,钟希看着他的时候,那种纯粹的眼神,他好像一辈子都没见过似的,他知道自己变了,在SK这两年,变的狡猾变得狠毒变得阴损,他以为再也找不回那个单纯的有些白痴的蓝羽箏,但看见钟希的瞬间,那种清澈的感觉像风一样掠过耳畔,刹那能复活他骨子里的温暖。
只是,毕竟有些东西已经不同……就像他和钟靖贤。
“你怎么跟SK扯上关系,筝,我直率一点你别生气……”握住他的手,攥在掌心里,一下下的摩挲,贪婪的享受着他的体温,一遍遍确认他是活着的那个事实,钟希有点陶醉,“我不想你因为小贤,跟黑道扯上关系,其实我不喜欢这个环境,但是我生在这里面,没得选,羽箏,我不想你也……”
“呵呵……你这么说,那我也没得选,我也生在这里面。”看着钟希瞪大那双漂亮的眼,羽箏笑着继续解释,“我是在SK长大的,十岁的时候才离开,SK前任的组长,我一直叫他爸爸……”
详细的解释完自己跟SK的渊源,羽箏加了一句,“其实我也讨厌那种东西,本来想过平常人的生活,但还是被阴差阳错的拉了回去,感觉很懊恼,像是被人在脚上栓了一根绳子,我跑的再用力,再远,耗费再多力气,绳子那端的人只要轻轻一拽,我就会立刻回到原点,真的很懊恼。”
“……你就从来没想过,是你自己想回去的?”掌心里的手略略抖了一下,钟希笑。
“……我那时候没拒绝你,还真的就是因为你跟我父亲长得是同一种风格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这就是我自己选的么?呵呵,说起来好像也是。”抽回自己的手,慢慢的品茶,幽幽的说。
“啊,那个,蓝琪应该是你弟弟还是哥哥?”
“弟弟……”
“那个……”钟希突然凑近,吓得羽箏往后躲了躲,“我跟他,我说蓝琪,谁漂亮?”
“诶?”
“我早就听说过J国SK有一个美人组长,但是没见过,你见过吧,你说我跟他,谁漂亮一点?”
“……”这么多年过去,钟希张扬的性情还是没改,羽箏摇头笑,“你们两个都漂亮,感觉不一样,你是那种像火山一样的张扬,他是像冰川一样,内敛的,有机会让你们见一见,你自己比较。”
同样的问题,也有人问过他,蓝琪第一天爬上他的床的时候,一边满满的吻住他,一边问,哥,我听说,钟家的大少爷,是个少有的美人,我跟他,谁漂亮?
对于这个问题,当时他只是笑笑,没给予任何回答,他私心的不想回忆与钟家有关的一切,还好蓝琪没再追问。
不过第二天早上,蓝琪笑着问醒过来的他,哥,我跟那个尹钟希,谁的技术比较好?
一句话差点没噎死他……
“……切……羽箏你真的变了,从前你不会说这种话的,你肯定会很直接的告诉我,我没他漂亮的……”漂亮的眼眸暗淡下去,钟希叹了口气。
“……不是……真的,我说不出来你们谁更漂亮,啊,你可以问问尹瓷。”
“算了算了,话说,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把所有的茶具重新洗了一遍,钟希终于切入正题。
“我有什么打算你大概都知道的,无非是让SN在这边站住脚,然后慢慢扩张,跟KT和ECM的对立是不能避免的,到时候,呵呵,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哦,钟希。”羽箏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说了这句话,钟希怔了怔,垂下眼睑,默许。
一道茶喝了几个钟头,真的在聊的东西却也没多少,除了叙旧还是叙旧,到了最后,总还是不得不提到某些事,某个人……
“羽箏……”
“嗯?”
“小贤他,一直在……想你……”
“……你都没跟我说你想我呢……”半带嗔怨的说了这么一句,钟希一时竟然难以分辨这话中的真假,只是明明白白的看见,羽箏变了……
告别了钟希,羽箏没开车,一个人沿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慢慢的走,风吹过来的时候微微凉,隐约有着寂寞的味道。
经过从前上班的那栋大楼,依旧是熟悉的墨绿色玻璃楼体,依旧是广场上干涸的喷水池,依旧是来来往往的人,却再也寻不回那时候的一番纯粹味道。
苦涩的摇头,无论是他自己想回来,还是被人扯回来,他都回来了,那个世界,一旦踏入,就难以再离开。
漫无目的的踱步,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曾经住的那间房子门口。
门锁在钟靖贤被他刺伤之后,他自己换成了密码的,现在那锁竟然还在,这房子钟靖贤说会帮他处理,那之后他也没顾得上问到底如何处理,原本就是租用的,现在,应该换了新的主人吧。
这个时间,看了看表,里面住的人应该都去上班了。
指尖小心的逐个按键摩挲了一遍,记忆如同流水一般顺着指尖溜进心脏。
在这里,钟希对他说爱,在这里,钟希对他求婚,在这里,钟希对他说不爱,在这里,他莫名其妙的被送回来,带着难堪的伤,在这里,他结结实实的捅了钟靖贤一刀,还犯贱的替他善后,替他擦干净在梦里哭出的眼泪,被他那张伤感的脸融化了心里的怨恨……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说爱……
那么单纯那么简单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涩涩的笑着逐一按下密码,只是一个简单的怀念的动作,没有太大的意义,但那门竟然开了。
羽箏愣住——哪有人会傻到这种程度,搬了家,连锁头的密码都不换的。
隐约觉得奇怪,门缝里飘出断断续续的音乐声,那首歌有点熟悉,他记得自己在钟靖贤的车里放过,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至少五年了吧。
狐疑的小心推开门走进去,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音响却在孜孜不倦的唱着,就是那首歌,他们一起听过的歌。
猛然发现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一切,哪怕连一个花瓶都没有改变过,与他几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种恐慌紧紧的扣住羽箏的喉咙,他挣扎着想往门外跑,那门却咔哒一声关上。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呵呵……”
一身黑色的男人优雅的擎着暗红色高脚杯打开卧室的门,斜倚在门框上,用那双比夜还深沉的黑眸盯着他,邪气的笑,一瞬间他仿佛被卷进时间的漩涡,狂风浪涌砸得他头晕目眩。
“我一直都保留着这里,打扫的挺干净吧,呵呵……”
男人邀功的口吻,听起来却更像是在撒娇,这惹起了羽箏的厌恶。
“你怎么在这里!”
他退后一步,尽量保持跟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这空间太狭窄,他的心因为缺氧而跳得很快。
“说了在等你。”钟靖贤的态度让羽箏非常不舒服,他自在的样子就像是丈夫在等待晚归的妻子,还很大度的不去追问她到底做了什么,眼神里满满的宠溺像怒涛似的,把羽箏整个淹没,呼吸好艰难。
“疯了!”
羽箏懒得跟他说话,转身就走,才迈开一步手腕就被扯住——掌心的温度,滚烫……
“放开我!”转身怒吼,却没有挣扎的力气,仿佛□的肌肤一被他触碰,身体就变得柔软可欺,站也站不住。
“嘴硬的小东西,你脸都红了……”把酒杯放到一边,靖贤栖身上去,拥住羽箏,贴上他的脸颊,轻轻的吻。
“放开……我……”炙热的气息窜上他的脸,瞬间被抽空了力气,只能尴尬的张大口喘息,才能得到少少的氧气,腰被紧紧的勒住,背抵在墙上,胸口贴着靖贤的,眼眶湿热——这个拥抱,好久好久都没有过了。
手本能的张开回抱着靖贤,伤痛的皱眉,这个男人,他明明恨在骨子里,恨的想要一口一口的咬死他,却还是会耽溺在他的气息里,逃不开。
只这一次……他偷偷跟自己说,只这一次,他想……想跟他做。
他可以嘴硬,可以狠心,但身体……他控制不了。
“……嗯……”衬衫被从西裤里揪出来,靖贤的手探进去,握紧他的腰,另一只手压在他胸前的突起上,不紧不慢的揉弄,引得他不耐的呻吟,两个人的□紧紧贴在一起,稍微有些动作,就会彼此碰撞摩擦,微弱的快感成了最好的催情剂,几乎是下意识的,羽箏打开自己的腿,挺起腰,明明白白的邀请着那个用唇舌在他身上肆虐的人。
“啊……”被突然打横抱起来,羽箏反射性的捉住靖贤的颈子,睁开眼就看见那个男人勾起唇角坏坏的笑,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开,剩下领带歪歪斜斜的躺在光裸的胸口,要多□就有多□,“混蛋!”
骂了一句,就被甩在床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比钟靖贤还饥渴,迫不及待的捉住压过来的男人的腰带,狠狠拉扯。
剥光他,衣服,讨厌!所有的阻碍都讨厌!
他要他肌肤的温度,要感觉他瘦削的身体里满满的张力,感觉他结实的肌肉下血脉跳动的节奏,嗅着他的味道,同他一起堕落疯狂。
钟靖贤仅有的理智,在羽箏□呈现的瞬间,遭到了打击,那熟悉的身体上,满满的暧昧痕迹,新鲜的就像是昨天才制造出来一般,分开他的双腿,腿间最私密的地方也有□出来的青紫色,腰侧有一排尖厉的齿痕,凝痂的血色还新鲜着。
“这是谁干的!”
一把扣住羽箏的颈子,靖贤气急败坏的问。
“咳……你管不着!”
倔强的扬起头,那双浅色的眸子盛满了不羁与傲慢,青涩的如同最初,惹的靖贤没来由的心疼。
“我爱你的……讨厌别人碰你……”放开手,俯身,紧紧的抱住那日思夜想的身体,趴在他耳边呢喃,“我爱你的,讨厌别人碰你,不喜欢,羽箏,答应我,别让别人碰你,你是我的……”
“你做不做!不做就tm给我滚!”不耐烦的扯了扯身上人的头发,没来由的头脑发晕眼眶发热,掌心盖住眼睛,吸饱泪痕。
我也不喜欢……
“没关系,我帮你洗掉……”在羽箏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靖贤俯身下去,亲吻着羽箏温玉一般细腻的肌肤。
“……你干什么……啊……放……疼……啊……”
腰侧的伤口被突然咬住,羽箏吃痛的挣扎,手脚被靖贤死死的按住,他只能不甘心的扭腰,却因此拉动那块被靖贤咬在齿间的肌肤,痛的他喘不过气。
等那一块伤麻木的快要感觉不出痛,靖贤才抬起头,羽箏吓了一跳,靖贤原本略显苍白的唇,红的骇人,沾着满满的血,温热的,牙齿上都是,他瞪大眼睛努力的转头去看自己的身体,腰侧,一个小小的伤口,却一片血肉模糊,鲜艳的湿痕沿着腰线往下爬,慢慢的染红了床单。
“吸血鬼吗!好疼!”皱着眉抱怨,没等他有什么行动,靖贤就重新低下头,那之后,他就只剩下喊叫的力气了“松口……啊……疼……放开……不要……那里不要……别咬……会废掉……啊……疼啊……”
“不要……啊……你吃了我吧……”
“疼……别碰我……后面不要啊……别……啊……”
“饶了我吧……求你了……不……放开我的手……啊……呼……呼……放开……”
“不……你滚……啊……”
“我再也不了……再也不跟别人了……求你了……靖贤……别再……别咬了……啊……”
“放……”
“啊……流血了……那里……啊……”
靖贤终于放过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敢再看自己,尤其是双腿之间,痕迹斑斑,他觉得蓝琪就已经很疯狂,专挑他敏感脆弱的地方下口,钟靖贤更疯狂,他咬破了蓝琪留下的每一处吻痕,一定要咬到流出血来才算,就连□都没放过,脆弱的粘膜破损的尖锐疼痛慢慢耗光了羽箏的力气,最后他只能张开腿趴在床上虚弱的喘息。
手被捆在床头,冰凉冰凉的,钟靖贤忙碌在他双腿间的时候,他看得到,那□的姿势与肌肤上满布的痛楚,凭空掀起一种不正常的因被虐而产生的快感,这让他的欲望不知羞耻的有了反应,现在那个淘气的玩意儿被他压在身下,烦躁又痛苦。
因为他最初的剧烈挣扎,白色的被单上被涂抹的到处都是红色的痕迹,远看去就像夜空下绽放的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