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一定要她还回来。”玮愤恨的发誓言。
“你要强奸她?算了吧,别被她吃干抹净了,那倒便宜她了。”瑫说了从进门到现在最欠扁的一句话。
“放心,我对她没兴趣。再说,我的身体只属于珏。你记住了,不然,我就到瑄那里去告状。”玮一仰而尽手中的酒液。
“对了,珏的事情,你告诉瑄了吗。”宾看向已经被玮吓唬到的瑫。
“没有,我敢说吗?如果瑄知道的话,一定会哭死的。”瑫苦着脸,一想到瑄会每天都泪流满面的样子,全身都觉得在疼痛。
“别告诉他,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再让他知道,也不迟。”玮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杯口的圆润折射出灯照的光亮。
“玮,你想怎么解决?”宾将一杯Lemonade放在玮的面前。
“是什么?”玮歪头看了看摆在面前的海波杯。
“柠檬水,无酒精的。”宾继续饮着自己杯中的French Cactus。
“嗯,我喜欢这个。以前都是和珏一起喝黑啤酒,很多次他还被我骂。”玮淡淡的笑笑,想起刚刚相见时的那些平静日子。
“玮,你想用什么方法把那个女人送进牢里。”宾靠在吧台上,看着一口气喝掉半杯的玮。
“不知道呢,我需要她的大量证据。不过,这些都是时间的问题。而且我是学法律的,追查这些证据,虽然比不上警察那么专业,但是也不会逊色多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玮回给宾和瑫一个安心的笑,天知道他已经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那个女人送进大牢里面,甚至是让她享受一下子弹的滋味。
“玮,有些事情,不要强来。瑄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可是,为了瑄,我……”瑫有些无奈的说。
“我知道,所以,这件事情,我才是最佳的解铃人。这个铃铛是珏系上,那就应该由我来解开。所以,你们都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毕竟你们的责任太多。瑫,你只要好好照顾瑄,就是珏和我的最大心愿了。别再想那些事情,它已经与你无关了。”玮伸手握住瑫放在吧台上的手,长时间把握着加冰的杯壁,令手温变得冰冷。
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自己手机铃声打断,在接听后得知瑄昏倒在儿童之家,瑫心急火燎的赶去医院。
留在Fallstrick的玮继续和宾无意的聊着一些关于珏的往事,从宾的口中,玮了解到那些珏没有来得及告诉自己的事情,包括失踪的那九个月里,他是怎么和茹一起打拼,将茹被吃掉的家产夺回来。并且利用三个月的短暂时间,将几近破产边缘的公司又拉回正轨。无疑,从来没有上过高中、大学的珏,竟然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商才能。这一点,从健身房的艰难起步和餐厅的平稳接手就能看到珏的能力。
透过玻璃镜墙,已经能看到外面的酒吧台边已经围坐着一些人,每人的手中都拿着或原液酒、或鸡尾酒、或啤酒、……隔音良好的玻璃镜墙,很好的阻碍了外面向里面的窥探,也让里面的人能很轻易的看着外面的一切行动。
“玮,我的爱人被那个女人害了,只是比起死亡,他还留着一口气在。”宾突然暗淡无光的闪出一句话。
“他叫什么?”玮转过头看着沉默的宾。
“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宾的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
“一定非常帅气,放心吧,他会醒来的,因为有你的爱。”玮举起手中的海波杯,碰上宾手中的古典杯。玻璃杯碰撞发出的叮叮声响清脆悦耳。
“嗯,所以,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就来找我。”宾将自己的一张名片放在玮的面前。
低头看着吧台上一张设计简单朴素的卡片,玮抿唇而笑,将卡片上的电话号码熟记于心,又推回卡片到宾的面前。
“号码我记下了,我会有请你帮忙的时候。先谢谢了。”玮微微低头,向宾表示谢意。
“不客气。”宾知道玮的心意,这就是一种默然的保护。
“好了,我先走了,你保重。对了,告诉冗,要快点醒来。时间可不会等人,要把握好相爱的每一秒钟。”玮边说边走,头也不回的穿过玻璃镜边的门。
“我会的,下次见。”透过玻璃镜,宾看着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看着被喝掉半杯的柠檬水,澄黄的柠檬片已经被冰块包围,海波杯的杯壁上浮出一些细微的水颗粒,同杯身融合在一起,折射着从上打来的灯光。
解铃人,一个原本不应该介入的局外人,却因为爱上一个同性的人,将自己的一生全部都投入进来,甚至没有退路可选择。那么他们这群守在围城里面的人,退路又在哪里呢?谁又能去阻止那个所谓的解铃人的行为呢?真正能阻止他的人,已经离开了吧。
世界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肮脏,没有永远的光明,也没有永远的黑暗……
第五十八章 莫明失踪
自从衔燕居的一层被改造完成后,玮没有再催促着景要尽快完成二层楼的改造。所以景每天都很悠闲的带着施工队对二楼进行着细致的改造。只是每次都特别提醒要小声一点,免得惹火玮。对于玮的怒气,景还是第一次领教。
事件可以追溯到二层改造开工的第一天,景带着施工队大张旗鼓的走进二楼,还不等大家叮叮咚咚的干起来,就被站在二楼门口的玮一声怒吼惊吓到了。一直分心做指挥的景以为对自己吼的那个人是珏,吓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在看到身后站着的来人后,才稍稍的安心一点点。之后,玮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提出同一个要求,就是要小声,不能吵到家里人的睡眠。确切的说,就是不能影响到睡在一楼的珏。
比起施工队的那群傻呆子们,景当然明白玮的话中意思。立即叩首鞠躬的承诺,一定不会发出太大响声。看到景那一脸的诚肯,玮也终于放心将家里交给景来处置。除了每天会下到一楼去陪着珏说说话之外,玮基本上都不在留在衔燕居。时间长了,景发现玮好像每天都是很忙碌的样子,虽然很心疼玮那种拼命的精神,但是反思过来却也很为这样的玮感到喜悦,毕竟他已经开始学会用新方式生活,努力的忘记珏了。
事情怎么会像景想像的那样美好呢。在瑫带着玮去见过宾之后,一直在玮心里很神秘的宾都已经承诺会帮助自己,玮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帮珏报仇的机会。他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尝到自食恶果的滋味,让她偿还所有人的痛苦。
为了预防自己会随时出现不测,玮思前想后,决定遵守当初和珏的说过的那样,将健身房和餐厅交给瑄来打理。至于要用什么方法,玮决定延用珏的方法,立遗嘱。而这份遗嘱,玮很有心的在一次到望日山庄去看望瑄的时候,趁着云叔不注意,将那份遗嘱放到了瑄的床头柜里。将一切应该待办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玮也带着平静的心情开始追查起那个女人的所有罪证。
瑫自从瑄无故昏倒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留在望日山庄,装饰城的事务全部都交给景、辰和烨来处理,文件上的事情全部交给文秘书来执行。虽然几次瑄都催着瑫要去上班,不必担心自己。但是瑫仍然不管不顾的守在瑄的身边,每天陪他去葵亭采花,之后又到望日山庄的落子里晒太阳。总之,瑫就是不能离开瑄的一米之外。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终于将衔燕居二楼改造完毕的景夹着一大摞文件夹跑到望日山庄,开门见到瑫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哭天抹泪的嚎啕大叫。不顾惜自身形象的抓着瑫的衣袖子就开始唠叨个没完。
“你给我闭嘴。”瑫甩掉袖子上的爪子,又配合过一记白眼。
“呜,头儿,没你这样的,我累死累活一个月,连个夸赞都没有吗。”景委屈的眨着眼睛,直到眨出一滴泪溢出眼眶才肯罢休。
“你给我闭嘴,瑄还不知道那边的事情,你想讨我一顿臭揍,就继续给我装疯。”瑫握紧拳头在景的眼前挥了挥。
“什么啊?老板娘还不知道那边的事情吗?玮上个月不是来过吗?怎么了,没露馅。”景压低声音的对着瑫咬耳朵。
“嗯,是啊,玮说珏很忙,出差了,所以他一个人来的。”瑫点点头,躲过耳边的热气。
“看来,事情闹大了。头儿,你知道不,玮也失踪了。我都快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前天中午,我去安放珏的密室看过,没有。而且,昨晚我去过Fallstrick,宾说自从上次你带着玮一起去过那里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景小声的在瑫的耳边低语,生怕被第三只耳朵听到。
“玮一定是追查那个女人的事情去了,看来,他是决心要为珏报仇了。”瑫担心的皱紧眉头,看来他需要去找宾谈谈了。
景刚想要再说几句,被身后的声音打断。转身便看到瑄双手悬空的摸索着前行,脸上是如灿阳般的明媚笑容。
“哟,老娘板,早上好啊。”景毕恭毕敬的上前扶着瑄的手腕。
“滚,你皮痒就说一声,乱叫什么。瑫,景欺负我,你都不管管吗。”瑄甩掉抓在右手腕上的爪子,装着受了委屈的声调对着瑫撒娇。
“你给我闭嘴,以后再惹瑄,小心你的奖金。”瑫恶形恶状的对着景,一把上前将瑄拢进怀中保护。
“是,是,是,为了我的奖金,我立即闭嘴。不过,您倒是快点签字,我好去放假休息啊。”景晃了晃手中的一个黑色文件夹。
“笔。”瑫腾出一手向景要笔,又顺便在已经准备好的完工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大名。
“得,完工了。我回家休息了,差不多两三天的时间。”景合上夹子搂在胸前。
“干什么放这么多天,只给你明天一天的假期,多了,别想。”瑫毫厘不爽的吼着景,最看不惯他的散漫样子。
“我要利用这几天找找朋友,总不能这样干等着吧。”景意在言外的说。当然完全不知情的瑄没有听出那个弦外之音。
“好吧,反正最近你太累了,放你三天的假期吧。不过,装饰城有事情,你要回去看看。单单交给辰和烨,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瑫考虑了半天,才肯放景三天假期。虽然瑫很清楚景不可能会在三天之内找到玮,但是有一丝希望,还是需要的。
“头儿,你还想在家里做月子啊。都多长时间了,还天天骂我们散漫。”景不禁吐槽着近三个月的上司放鸽子。
“是啊,瑫,你也要到装饰城去看看了,不能总是在家里陪着我啊。”瑄也同意景的说法,催着瑫去上班。
“瑄,你是不是烦我了。这么希望我离你远远的,最好是永远都呆在装饰城,不回家。对不对。”瑫很受伤的垂下眼睑,他是真的担心瑄的安全,尤其是珏去逝,玮现在又失踪了。没有谁能够保证灾运会不会重新找上瑄。
“傻瓜,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永永远远的下辈子,我都跟定你了。”瑄诚心诚意的对着瑫许诺,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靠进了瑫的怀中。
“天啊,头儿,老板娘,你们也太……太……太……太……”景摇头晃脑的对着面前相拥的两个人结巴的说着。
“太什么?”瑫怒声厉色的看着结巴说话的景。
“太恶心人了,简直没有再比你们还要恶心人的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世界上拿肉麻当有趣的人,你们承认第二,没有哪对还敢自认是第一的。OH,MY
GOD,快让我消失在这里,享受美好的假期生活去吧。”景一边大唱痛苦之歌,一边向大门外快速的踱着步子,晚上一秒都有可能把小命交待在这里。
“快滚,小心我把你放到锅里煮骨头汤。”瑫对着身后的大门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立即搂紧已经笑弯了腰的瑄向主屋的前宅走。
“好了,别笑了,这小子,天天没个正形,看我以后怎么惩罚他。”瑫抄起已经笑得不能走路的瑄,一直抱着走进主宅,院子外仍然能听到悦耳的笑声。
安排好瑄的一天活动,又对云叔做了最严肃的交待,瑫还是很不放心的离开望日山庄,开车去Fallstrick。一路上思绪纷扰,隐约间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情绪在心里活动。这种感觉在瑄遭遇灾运的时候曾经有过,现在这种不安感再一次从心中积聚。这一次,很显然,那个即将受到伤害的人会是谁。紧紧的把握住方向盘,瑫将车速又提高了一格。
刚刚将车停驻在Fallstrick的大门前,宾就已经站在门口,像门童一样面带微笑的向瑫打招呼。今天的瑫仍然是一身白色休闲西装,里面黑色的手工纯棉质衬衫。
“今天真是巧到一块了,竟然你们四个都来了。”宾笑着向里面比了个请的手势,绅士气度非凡。
“四个?”瑫跟着宾一起向最里面的酒吧走。不明白除了自己,还会有谁。也许,景也会来这里。那另两个人,会是谁呢。
宾和瑫一前一后的进入到被玻璃镜墙阻隔的酒吧里,明亮的吧台前空无一人,转眼看向角落,被植物遮掩的沙发里,坐着两个人,昏暗的环境看不清那两人的面目。悄悄的走过去,看到的是既熟悉又很陌生的两张面孔。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瑫有些紧张的坐在两人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人无表情的脸。
“瑫,珏拿走了杨姐的一大批货。是分很多次拿走的,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打听珏的下落,帮杨姐取回那批货,并且带人回去受惩。”其中一个男人开门见山的说,很明显是不想在这里多费口舌。
“珏死了,自杀的。”瑫皱起的眉头从进门后就一直没有展开,现在更是紧了又紧。
“什么?你骗我。瑫,我们知道你和珏的关系很好,但是没有必要为了珏,得罪杨姐吧。毕竟,当然杨姐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瑄一条生路。”另一个男人按捺不住的直言相胁。
如果没有提到瑄,也许瑫会想多留些面子给大家,毕竟当初都共事一人,就算没有多少深厚的交情,但是也不至于敌对相视。可是现在,面前的两人很显然要将自己和瑄一起被牵涉进珏的事情中来。如果瑄再受一次伤害,就是让他死一万次,也不能安心。
“喂,你们说话注意点。我早就说过,你们想知道消息,态度就要好点。没见哪个蚌的嘴巴,是用威胁来打开的。”宾将两杯Martini放在桌上,又给瑫了一杯柠檬水。自己仍然是一杯French
Cactus。
“好,我们认错。瑫,请你告诉我们,珏现在在哪里。”刚刚威胁的男人放缓了语气,看向瑫的眼睛里仍是狼一般的凌厉。
“珏真的死了,而且,没有人知道他的尸体在哪里。”宾坐在桌边的藤椅上,晃动着手中的古典酒杯。
“宾,难道连你也认为珏死了。”之前第一个开口的男人看着突然说话的宾,又看看沉默不语的瑫。
“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珏的尸体,只有一个人知道。可惜,他现在也失踪了。”宾将手中的杯子平放在大腿上,双手拇指在杯口划动。
“是那个叫玮的男人吗?珏的性向也出现问题了。看来,杨姐的魅力真是伟大。先改变了瑫,又改变了珏。”焦虑的男人兴味盎然的打趣着,完全无视瑫射过来的杀人眼光。
“喂,你闭嘴,小心瑫哥动手。”比较沉稳的男人阻止了同伴的狂妄,也很好的化解了同伴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