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已然被扯掉抛开,猛的扯开他的衣物,感觉到衣物慢慢的滑至脚底,他的双眼在喷火,却无奈行动像被限制住一般,怎样都无法抗拒,那耻辱的感觉百倍於前几日的欢爱。
──不!
第六章
"你是我的,除非我不要,否则你宇文炎永远都是属於我的!"霸气地宣示主权,宇文龙拉过他吻上眉心,果不其然,立刻被一双手推开他亲昵的举动,微微的颤抖著,令他俊眉不悦地紧锁。
依然是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昨日的一切一幕幕的在脑中回闪著,对於他专断和霸道的语句没有响应,亦无力反驳,浑身的酸痛与不适,让他更防备地往床内缩著,启唇试轻轻地问:"皇兄你可以走了吗?"既然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承受了,羞辱,蛮横,现在至少应该可以让他有片刻的喘息吧!之前那一夜,他不就是只要满足了自己,便静静的离开了这里吗?!对!毫不在乎的像那样静静离开才对,不是吗?但是今天他又为何?迟迟的还没有离去的打算呢?这举动教此刻的他胆战心惊!却也意外的有丝异样的甜蜜?!又怕他又要想出什麽法子来好尽可能的羞辱折磨自己那仅有的自尊。
"在这宫廷之中,除了父皇还没人能命令我!而且,我说过这样就满足了吗?"他言下之意是──会意的宇文炎跳起起身,又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慌忙抓了被子紧紧的裹著加以遮掩,曲起颤抖的身子缩进角落,如丝般的长发垂落在那张苍白绝丽此刻却惊慌失措的脸上,惧怕的盯著近在眼前的肆虐者。
"炎儿,你太美,也太"聪明"了,省了我浪费唇舌的时间。"宇文龙轻松的语气反教炎害怕得直打颤,然而此刻他说话的神情末若语气般轻松,目光带有深深的探索,只差没将眼前脆弱的小动物层层剥开看个仔细。
"你不能留在这儿!"心慌意乱下,浑然忘记了他先前的警告,满脑子只想著:天啊!难道真的连一点点喘息机会都不给他吗?真的要逼他到这极地才甘心吗?真的不让他留有一点点的尊严和骄傲吗?
"我不能?"凤目危险地眯起,原本慵懒恍似盘踞探幽林地的豹子般的身体正张狂的宣誓著自己的怒气,骤然变成凶猛的猎杀者移向角落,凑近唇将热气若有似无吹在宇文龙颈项上,"你说,我不能?看来...之前的一切还是没能教会你..怎麽听话!"
尽量将自己缩得更近角落些,嗅到他的气味,感觉到强烈的压迫,他的身子颤抖个不停,久久不能成言。
宇文龙伸手拨开遮住炎儿绝美面容的发,这才瞧见那早已溢满美眸中的恐惧害怕和闷不吭声直流的泪。
该死!水做的应该只有女人。宇文炎──这名字既然属火,又何来那麽多眼泪可以流?
更该死的是──他竟然因为这样而动摇!冲动地握住他的手腕,拉他入怀紧紧拥在胸前,连连咒骂自己何必多此一举。他唾弃他的感情,厌恶他的碰触,他何必自讨没趣。再者,昨日自己不是已然下定决心要惹他痛苦,更要捉弄他羞辱他直到他後悔自己的所为,他又干嘛像自己挨了一刀似的跟著他痛?
"不准掉泪!"最後,他不减霸道地吼。
他何尝想掉泪?才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被搂进怀里的炎全身绷紧不敢动弹,心里没来由的有更多的难过,委屈,屈辱和那些不知名的感情往眼里涌,化成无用懦弱的眼泪。自己又何尝愿意像个女子一样掉泪?但所受的委屈早已超出他能忍受的范围。
"不准再哭!"头顶霸道的命令再度落下,但已经没有威吓作用,只让炎的泪掉得更凶。听见他突然暴怒的嘶吼,虽然害怕,但还是止不住泪,满脑子只记著今晚他得悬著一个心惶惶不安地度过,又担心日後天天得这麽过,他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因受不了而选择自戕。但他深知若有一日他自戕,四皇兄绝对会迁怒奶妈,杀她泄愤。
"该死!"炎无声且无力的抵抗,虽只是一径地承受,却让宇文龙烦躁地跳下床,忿忿然的离去。
扶著床沿慢慢挪动身子下床,狼狈的样子更显得可怜,痛是唯一的感觉,身体的,心灵的,放声大哭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通通的宣泄出来!
"哈哈哈......有趣,真的有趣!"宇文龙抚额大笑,身边的绝色人儿掩嘴轻笑著。"月儿,本王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双臂伸入绯月身下将他抱起,眼神却从方才就一直看著不远处的另一个脸色苍白却依然美的不可方物的人儿。
"来的还真快啊!"放下怀中人,却没有放开,搂在身侧,淡淡的开口。
呆呆的望著眼前紧密的贴合在一切的两人,心,自刚刚开始就隐隐的绞痛,只觉得有些无法站立的晕旋。不能让自己在他面前示弱了,为了他仅存的骄傲和尊严。
"不知皇兄召炎儿有何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起伏,微微酸涩的眼睛,借著说话之即向敛起。
盯著眼前人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脆弱的似乎此刻一阵风便能把他吃跑,让他不由的烦躁和郁闷起来.
"闲来无事,便想著把皇弟你召来,陪我们赏赏花,品品酒!月儿,你说是不是?"暧昧的勾起嘴角,轻吻著绯月红润的小嘴,目光却定定的锁在炎身上。
"绯月见过九殿下!"礼貌的说道,却因被宇文龙紧搂著,只能稍稍的欠身算是行礼!
原本叫他来不就是要他难堪的吗?要让他後悔对自己所说的和所做的事吗?!那麽此刻自己为什麽会为他苍白的憔悴的面容忧心呢?真是该死!
"来!坐下!"饮下递到唇边的美酒,顺势搂著绯月坐在自己身上,故做亲昵的轻扶著他的长发。该死的!他竟然完全没有反应!难道就算本王和别人一起,他也丝毫不会在乎吗?又或者他会拍手道好,庆贺自己的解脱?!混帐!
感觉到头似乎越来越重,却依然不理会身体的不适,乖乖的坐在皇兄刚留指的座位之上!不想去看,却不得不看他们二人亲昵暧昧的举止,那样的画面让自己的心隐隐作痛!心痛?!为什麽呢?为什麽会心痛!
"怎麽?是本王的酒不够纯,无法引起你的酒性?还是这庭院的花不够香!如此美酒,美景,皇弟你竟然也能视而不见,聪耳不闻?看来...那占据你思绪的"人"定是十分重要了?"带著醋意,看著炎如此的反应,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真的一点点地位也没有!
天啊!~~头好晕!头好痛!痛得快裂开了!满脑子都是身边这对亲密的粘在一起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在意,可心却不由自主的绞痛著!真的好难受!一阵晕,恶心的感觉袭来!耳边人的说话声似乎也变的越来越模糊了!他没办法思考了,好累,只想好好休息!渐渐失去力气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滑落,闭上眼睛晕倒在地上!
"炎儿!"突如其来的倒下,宇文龙顿时措手不及!立刻用力的推开绯月,完全不顾及那样的动作会伤到绯月。急忙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炎儿,轻轻把他的搂靠在怀里,动作轻柔的像是稍稍用一点力便会捏碎怀里的人儿!
是皇兄的声音......无奈地低叹,他一定是病得很严重!皇兄他怎麽会用如此担心焦虑的声音叫著自己的名字呢!再也不会像当日自己刚醒来时...他只会抱著绯月,而自己..不过只是他的玩物。
"炎儿?宇文炎!"一声更大的呼唤,脸上随即传来一阵轻拍。"看著我!你听见没有!"
皇兄?!怎麽可能?他张开迷蒙的大眼睛随即又闭上!皇兄刚刚还一脸嘲弄的看著自己的,此刻又怎会出现焦急?他淡淡的笑了,而泪水却在此刻滑落,他开始做梦了吗?应该还是白天才对!是幻觉吧!心好痛! "头...好痛,心...也好痛!"
"痛?怎麽会痛呢?"听见痛,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痛起来了,好象那痛的人是他,"你在发烧。"
抱起他的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告诉他,这不是幻觉,他的确正在皇兄温暖的怀里。好舒服!可这样的怀抱,刚才还......有著别人的味道,他不要,不要在带著他人香味的怀里!
"不要..不要...放开我...不要..呜呜.."
怀中人儿猛的拼命挣扎,真的那麽讨厌本王的碰触吗?就连迷离之时也下意识的想挣脱本王的拥抱!深深的看著怀中的人儿,为其拭去眼角的泪水,就算是被说成如此不堪,自己还是爱著他!无法不顾及他的感受!无法对他无情!不忍见他受到伤害和折磨!事实证明折磨他等於加倍的折磨著自己!呵呵!他宇文龙就是这样爱著他!"不要再哭了!炎儿!若是你真的讨厌本王...本王答应放了你!"轻轻的吻落在炎的额心!要放了他吗?!真的放了他吗?!放了吧!至少...至少那样可以再见到炎儿愉悦的笑容!思及此,转身快步走向燕霞宫!
看著眼前的一切,绯月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挤身与他们之间,因为再也进不去了!伤心的泪水静静的落下,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还能乞求什麽?能爱人也许已经很幸运了!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摸干眼角的泪水,转身随主子回宫!
暗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诡异的弯起嘴角,"宇文龙!这次...呵呵!"
再一次的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晌午了,"殿下!殿下您醒了啊!"
"奶妈?!"迟疑的看著奶妈喜极而泣的脸,"奶妈...奶妈啊!"多日积聚在心中的委屈,在见到亲人般的奶妈时再也控制不住了,倒入奶妈的怀中大声的哭泣。
搂著殿下的身子,知道殿下近日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轻轻的安抚著."殿下,奴婢在这里!不要伤心了!来,不要哭了!"心疼的摸去殿下脸上的泪水。
意识到自己竟然像个小孩子一般,脸微微的红了,稍稍平复下心情,"奶妈,你不是被四皇兄关起来了吗?为什麽?为什麽你会?"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昨天上午,小季子公公突然带著奴婢回到燕霞宫,奴婢这才知道殿下您在御花园赏花时,竟然晕倒了!四殿下就吩咐奴婢留下细心照顾您!"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四殿下到底再想什麽,她就更不会了解了!本来当奴才的那管的了主子在想什麽呀!
好想...好想开口问奶妈,四皇兄人在那里,昨天真的是他抱著自己回到寝宫的吗?那麽他?环视了下四周,自己真是傻!他怎麽会留下陪著生病的自己,要留也应该是留在那美丽动人的绯月身边啊!~绯月!
"唔!"
"殿下?"
好痛!又开始痛了!
"奶妈,我饿了!你去帮我准备些吃的!"
"好!奴婢这就去!"
不想让奶妈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胸口"恩!"真的好痛!好痛好痛!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眼前不停的闪现昨日皇兄和绯月亲密交谈,调情的模样!
"唔!~~~好难受啊!"用手紧紧的按著胸口,快不能呼吸了!~~~好想见他!~~~抬起头,慢慢的闭上双眼,任泪水自眼角静静的落下!心--在流血!
"殿下,柳大人求见!"
"哈哈!小季子公公!什麽时候开始你柳大人我,要见殿下,也需要...求才能见的到了?!"拿起手中折扇轻敲著身前人的头.
柳昊──宰相之子,出身自不在话下,其人长得白净如玉,风度翩翩!也甚是幽默风趣,是个文武双全的智将英才,自小陪在宇文龙身边念书玩耍,而今也是其身边出谋划策的得力助手,两人相交与心,感情极其深厚,若非因宇文龙在其身边,他也算是集众家宠爱於一身的天之骄子了!
"是!奴才失言了!"若要问小季子最怕的人是谁?他最怕的不是他们家的主子!而是眼前这一副柔弱书生样,看似无害的俊郎小年──柳昊大人是也!得罪了他,虽然不至於会像他的主子那般要人性命,可柳大人的那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敢的怪招,奇招,可谓是层出不穷源源不断啊...想到就让人冒冷汗!
"还愣在那里干什麽?"
"啊!~是!奴才这就告退!"说回这两天主子,就像是边临爆发的火山,可惹不得!想到此吓的赶紧退下,不小心还在门边转角时,跌了个四脚朝天,让那个爱看热闹的柳大人笑的跟什麽似的!
"哈哈!才1个多月没见,龙,你家的小季子又可爱多了!"
真的有那麽好笑吗?搞不懂昊这个家夥在笑些什麽!"有事?"
"听这话,人家可就伤心了,龙,人家一出门就是一个半月,就算你不想我,我想你可都快想疯了啊!人家这回可是专程来看你的!瞧你,这死没良心的,难道人家没事就不能来了吗?"一脸的怨妇表情,外带那种扭捏的动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可以看的出柳昊是位演技超群的资深演员!
没空,也没心情陪著疯,更没兴趣玩这样无聊的游戏!这几天努力的让自己不想,不听,不看!除了去御书房做父皇吩咐的作业,其余时间都留在寝宫内,身怕看见...让自己动摇了先前的决心,懒的理会便转身往书房走去。
宇文龙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再笨的人都看出其中绝对有问题!更何况是他聪明绝顶,好奇心有极其旺盛的柳昊呢!
想知道什麽事?!一字即之曰──缠!"龙!龙!几日不见,你怎麽尽是一副弃夫模样啊!"啊有妈妈呀!这眼神那!简直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有问题!~~~莫非......还真让他蒙对了?!
"哈哈哈!~~~~哈哈!~~~~"虽然不知道是谁让龙这个衰样!不过那人真是帮他报了17年的大仇了!想他可怜的被人欺压了17年啊!哈哈!一个字──爽!不过爽归爽,眼前这个..."慢!我先说!"
这个臭小子再不停止那种明显嘲讽意味的笑声,他可不保证今天宫里不会多出一条游魂!
"好!好!好!是我笑的太过分了!"虽说忍,可也真是蛮辛苦的啊!"不过你也应该允许我笑一下嘛!从小都是被你欺负,被你笑,那难得有这麽次..."
"那你是想报以前的仇了?"地狱传来的声音,说话的人连脸都是黑的!
懂得适可而止的人会比较长命的,就像是他,"当然不是,对了,到底什麽事?竟然让你如此苦恼!"适时的转移话题,是聪明人才会做的事!
"没事!"
这是他见过最没有说服力的表情了,没事?鬼都不信他!"不会是太子他们又有动作了吧?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我不在你一个会比较..."
"你在又如何?!结果还是一样,炎..."顺著的他话差点就露馅了,这样的情形也只有面对这个混帐小子才会!该死!都是这个混帐小子!都说了不想!不想!现在又提起来了!又开始想念他了!
"言什麽???啊???"有古怪!嘿嘿!
哎!~~~心烦意乱!越过柳昊,也同时躲过他打量著自己的敏锐眼神,"没什麽!本王是说,就算你在也一样,研究不出什麽好的对策!"
有点牵强哦!不过既然龙现在闭口做了防备,再多问也是徒劳,"那就不讨论这个了,对了,龙"抬头才发现人早已走出房间,正往大门口走去,"你要去那里啊?"
"去御花园走走!"
"等等!我也去,对了,要不要带上你的小绯月啊?"说罢,飞身追到其身边。
"不用了。"走了几步又回头,"你去不去也无妨!"
有趣!"哈哈哈!~~哈哈!~~"少见!真是少见!看来自己回来的真是时候!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
一路上,只听见柳昊张狂的笑,大声的闹,一点都不让自己又半分安静的时间。懒的理他,又怕他那死皮赖脸的功夫更加的烦著自己,真是交友不慎,误交损友!勉强应付著,一直心不在焉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