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金雪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飞跑着推开了房门。看着床塌上面色苍白的人儿安然无恙,真是松了口气。而许林看着床上人儿半露的胸膛,不禁一惊。
目光对视着金雪晴,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的心上人怎么是男子?"
"这个......"看师父这么问,金雪晴也是羞红了脸,过了半晌,才不由的点了点头。"胡闹!"用眼睛瞪了他一眼后,许林觉的他很慌谬,但看了看床上的人儿那么的虚弱,许林还是坐到了床边.
从绸缎被中拉过了沈暮妍纤细嫩白的玉臂,放在了床边。而自己也把手指伸到了他的腕部。摸着他那透着青色血管的腕子,用有些苍老的手指在上面把脉很久。思量再三,不时眉头紧琐,不时口中发出低沈的喃喃音。此时的金雪晴却是紧张万分,许林这次的疹断就仿若沈暮妍的生死符一般,性命之权全凭他一句话。终于,许林放下了沈暮妍的手,把它再次放回了被子中,替他压好被角。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他身上的斑斑红痕。
已饱经风霜的许林怎能不知那是什么痕迹,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一目了然。暗想:"自己的乖徒儿也这般辣手催花,真不敢相信。"只见轻咳了一声,他用眼睛示意了金雪晴一下。"出去说话。"
来到了屋外的凉亭中,听着鸟啭莺啼,看着频花纷纷。金雪晴却是无心观赏。"师父,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还受的了......"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许林用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唉,我说晴儿 呀!你怎么会这么傻那!暂且不说他是男子,你们有违伦常,这事,你怎么会这么胡涂那?你昨晚怎么就那么冲动,怎么就......!唉!"
"师父!"听着师父的教训,此时的金雪晴已是泣不成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师父,晴儿求您了!救救暮妍吧!孩儿求您了!"说完了这话,只听‘卟嗵'一声,金雪晴双膝便跪在了地上。而脑袋也在地上‘咣咣'的磕了几个响头。
看他行如此大理,许林也是一惊。"傻孩子!这是干什么!起来!快起来!"说着,他便做势要拉起他。"不!师父要是不救暮妍,雪晴就这样长跪不起!"哭诉着,金雪晴一把推开了许林,依就跪在了地上。看他那么倔强,许林也是无奈道:"不是为师不救,只是......"还没等许林说完下半句话,金雪晴的瞳孔就悠然变的好大,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看他这表情,许林知道他定是误会了。"你这个傻孩子,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说我不救,是因为他本身就没什么大病,只是气血攻心,一时不调,才积郁吐血,没什么大事,吃点药就好了!"听完了许林的解释,金雪晴仿若从地狱升到了云端。为了确定他是不是在梦中,还用手不狠命的掐了掐自己的脸,待很浓的疼痛才脸颊传来,方知那不是梦。"师父,您说真的?真没骗晴儿!"激动的热泪盈眶,金雪晴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看着他哭的通红的双眼,许林都觉的不自然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是男人就别哭的那么残!成什么样子!一会我给你写个药方,你去药房抓几味,配好了给他煎好,过些日子调养些时日就好了。对了......"只见许林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说道:"那个......他的后庭没有裂伤吗?要是有,我给你在开个药方,给他配几副药。"
听着许林这么问,金雪晴不禁面红耳赤。"师父,你想那去了......晴儿没有,我......我很轻柔......"
看着金雪晴扭捏的样子,许林也是生气了。"哦!就许你这蠢小子耍混,干那蠢事,就不许为师问了!好,以后呀!有事别在找我!"说完了这话,就见许林沈着一张脸,拿起了一边的药箱,转身便要离开。
"唉呀!不是了,我错了!"看着许林真的有些气了,金雪晴赶快拉住了他,并且一个劲的道欠。才让许林的气消了一点。
"好了,为师知道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的小情人吧,别在气他。这次庆兴没事,要是再有了下次,哼,我恐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恩,晴儿知道。对了!师父吃完饭再走吧!"金雪晴看许林要走,也是一个劲的挽留。
"呵,不了,今天被你小子折疼了这么一上午,医馆的人肯定都满了,我不呆了,人还等着我看病那!"
看自己挽留不住,金雪晴也不再强求。只见他一边把手揣向了怀里,一边对许林说道:"劳累了您一上午,真是对不住。小小心意,就当是孝敬您的茶水钱。"说完了这话,他便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金子。
"你就是这么看为师的!你觉的我就这么爱钱?"生气的看着金雪晴,许林对他吹胡子瞪眼。
然后只见他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金子,把它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看着师父又发了无名火,金雪晴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唉,师父,我又错了......好了,好了,既然老师不要,那我下次再给您别的好了!原晾你的好徒儿吧!",调皮的笑了笑,金雪晴拉住了许林的袖子,又是一阵腻乎。
"你这个混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呵呵。"看着金雪晴一阵的和自己陪不是,许林也是不怒而笑。"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走了。"说完了这话,就见他从箱中取出了纸章毛笔,然后衬着石台写下了药方,交给了金雪晴。
药方交到了自己的手中,金雪晴也是急着去给暮妍抓药。看着许林不愿多呆,也是不再挽留。只见他 冲着亭外喊了句‘来人',不过一时便见几个侍从外面走了过来。"去外面准备顶轿子,送许先生回家"交待完毕后,金雪晴又和许林寒喧了几句,才送他出府。看着那远去的轿影,金雪晴不禁莞而一笑,道:"师父真是怪脾气。"
看见许林渐渐的走远,那红色的轿子也消失在地平线上,金雪晴这才转过了头,急奔进府中,冲向了药房。进去以后,直走到那桃木药柜前。看着不停寻视着抽屉上铭牌上的二少爷,那药师也是纳闷。
"我说二少爷,你到底要找什么?说来给小人听听,让我帮您吧!?""恩?"听到有人问他,金雪晴才转过了头。然后冲他微微一笑。"我都忘了你在这了,唉,有你帮忙就好办多了!对了,我这要找这么几味药,你那,帮我找出来,快点呀!我要的急!"
接过了他手中的药单,药师也是簇了一下眉。"这都是清热去火的药,您要配多少副呀!"
"恩?"听他这么问,金雪晴怵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多配几副,要按份包好,千万不能出错!"
"恩,知道了!"听他这么说,那药师也是不感待慢。只见他不断的游走于这药房间,一会儿趴上高梯,一会儿又越下了地面。"牛黄;冰片;薄荷;冬虫夏草;百合.....",口中喃喃着。一会药师就凑其了几味药材,并且分装完毕。"公子,你要的几味药都在里面了,我都给你包好了。"
"谢谢!"
接过了那几包药,金雪晴道了句感谢,便只奔厨房了。
此时已至正午,府里的侍从正在厨房忙着准备中午饭,就见金雪晴走了起来。有个忙着打扫杂物的大娘从雾气腾腾略显漆黑的房中竟看见了一抹白净,不由注目一看,看来人是金雪晴竟又是一丝诧意。
"那个......咳咳......"不太适应屋内的烟气,金雪晴连咳了好几下。"那个,大娘,麻烦您,把我手中的这包药煎一下,快一点,谢谢了......咳咳。"看着金雪晴不适应屋内的烟气,一劲的咳嗖,那大娘赶快说道:"好,交给我就好了,您那,先去外面吧,一会我给您送过去。"说着这话,那大娘就把药接了过来。
"不,不用,我在这看着就好,真的没事。"见药被人拿了过去,金雪晴却是千万的不愿出去。
"哦,那少爷您就这着先呆会,我一会煎好了就给您送来。"看着金雪晴那么不愿走的样子,那大娘也是不再劝他出去。上天垂怜,暮妍才逃过一劫,而如今自己只是闻着这油烟味,那来不愿之说!
在灶旁呆了好半天,金雪晴盯着那锅都出了神。而一边守锅的人看着二少爷这样的表情,也是心上不解,看的纳闷。
"好了,二少爷,药煎好了。"只见那侍从把热气腾腾的药倒入了一个碗中,然后叫了金雪晴,示意为他端进屋里。
"这个,不用了,我来就好了......"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药碗,金雪晴暗想,"暮妍此时正赤身躺在床上,要是一不上心被这人看见了,那可如何是好......师父看了暂且不提,别人可真的不行。"
"二少爷,这个......"看着金雪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下人也不知该怎么办了。"这药,少爷!"端着药碗,不方便碰他一下,只有大声的唤了一下。"恩,好了,给我就行了,你干别的去吧!"看着自己又愣了半天,金雪晴暗暗觉的自己最近老是泛傻。"那好,您别烫着,小心。"再三的瞩托着,这侍从竟有些怀疑娇生惯养的二少爷是否真的可以把这药安全送。
"啧,还真是烫!"咬着牙,缩着手指,试着把袖子撸到手掌部位,已挡灼热。金雪晴急走两步,终于,他看到了希望就在眼前,大门就在眼前。
把药碗放到了大门口,然后金雪晴用嘴往手上猛吹两口气,"唉,还真是烫,不过幸好没撒,唉。我也真是笨,什么活都不会干。"暗叹口气,金雪晴才轻轻的推开了大门,复端起白瓷碗走了进去。
其实沈暮妍早在许林来的时侯就醒了过来,只是不愿与金雪晴说话。在床上假寐的他,也是对许林为他把脉的事一清二楚。
他们在门外的话,虽然自己一点不知,不过看金雪晴进来时的动作和表情,觉的自己应当没什么大事。当时的自己只是很生气,很绝望,才吐出了两口鲜血。待金雪晴走后,自己又想了好久,心也平静了下来,怨更是消了不少。感觉着心脏与胸口,却已不再向那时那么痛苦,血也是没再吐一口.
唉,不知是上天怜悯或是上天作怪,自己竟然留下了这么微薄的生命。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个大活人!哀叹良久,沈暮妍虽没有想通,但自刎的心却是没了。
"妍儿,我......"一尽的吱呜,金雪晴看着沈暮妍露出很不自然的表情。面色酡红,耳根也是烫的要命.
"那个,妍儿,我,我为你煎了一副药,来,趁热喝了吧!"说完了这话,便见金雪晴走到了床边,伸出双手,示要把他扶起来。虽不用劲,却也不留有一丝缓和的余地。打开了金雪晴的手,沈暮妍竟把自己蜷进了被子.
"这是?"看着沈暮妍的态度,金雪晴也是叹口气,自知理亏的他,却也不能再作出逼迫他的事。
"妍儿,你就喝下吧!大夫虽说你身子没事,但也不能要你在这么折腾了,来,就把药喝下去吧!"
听着金雪晴低声下气的话,可沈暮妍却觉的隔外刺耳。‘自己折腾自己,哼,不知昨晚伤我辱我的人身在和处!口口声声说要疼己惜己,可昨晚又是谁像野兽一样霸着自己身子要个不停!如今,那厚颜无耻的人竟说自己在折磨自己的身体,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稷!"暗想着,沈暮妍觉的一口闷气直冲丹田,升上心头,虽要强忍,但咳嗽声还是不由而出。
"妍!"听到了爱人在床上低低呻吟,金雪晴已再也不能把持住自己一颗愧疚的心。只见他冲到了床上,一把将沈暮妍的身体纳入了怀中。一边为他顺着气,情话和愧疚一同逸出。"妍儿,是我不对,真的,昨晚是我的错,千错万错,一错再错,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事。你也不能拿你的身子开玩笑呀!你身子本来就虚,再加上昨夜我......"说到了昨晚,金雪晴面色一红,把话跳了过去。"反正就是你身子再也受不起折腾了,来,把这药喝了。‘说完了这话,金雪晴便把药碗端了过来,轻吹几下,送到了沈暮妍的嘴边。
"错就是错了,已不能再挽回,我的命是我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就算我死了,你也不用为我出棺材钱。"冷冷的但却很虚弱的话一说完,金雪晴就见沈暮妍脱离了自己的怀抱,然后用被子把身体严严的包了起来,躺在了床上。
"暮妍......就算我求你了......把这药喝了行吗?昨晚真是我不对,是我不好算我求你了,喝了吧。我知道,我昨晚的错已不可挽回,但我真心希望你可以把你的身体养好。你的身体要是好了,你和我提什么要求都行!好么!"说完了这话,金雪晴眼中已是噙满了泪珠,而人也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床上的沈暮妍,身子更是往前倾了倾。
可谁知,不会儿,沈暮妍听完了他的话,竟从被子中探出了头,而面也朝向了心伤中的金雪晴。看着样子,金雪晴真是一阵狂喜,他竟以为自己的话有了效果,而心也因为这一丝的好转雀跃起来。
"你说只要我病好了你就许我提任何条件!"沈暮妍虽用平静之语,看那话中却带着一丝不经意则看不出的轻蔑。就像金雪晴看不出镜中的雾花雪月一样,却也听不透他这话的玄机一般。只见金雪晴不断的点头,笑曰:"是呀,如果你病好了,你向我提什么要求都行!"
"那好!我要你还我自由之身!就这个要求!剩下的我一个都不要!"此时的沈暮妍声音放开了一些,而人显的特别激动。再看他的脸颊,也带着一抹红晕,看上去竟别样的妩媚迷人。
"什么!你要什么!"听了沈暮妍的话,金雪晴已顾不上他当时的美丽表情,而是整个心扎到了那几句话中。"你要自由!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在这你难道不自由吗!你是不是缺少什么!和我说行吗?"看着面色紧张的他,沈暮妍竟然哈哈冷笑起来。"哼,不同意是吧!我觉的也是,你想霸着我,占有我,再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我懂,你带着仁慈的假面具,慢慢的接近我;对我好,也只是为了达到一己私怨!我就是想不通..."只见沈暮妍顿了顿,转而又道:"金雪晴呀金雪晴呀!我就是一直想不通。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的身子吗?你随时可以索取呀!我的钱吗?可我家被你哥霸占后,就只有卖身葬父的分了?想来想去,我还有什么?恩?"轻蔑的淡淡一笑,却染起千娇百媚。"最后我知道了,你是想要我......的.........心,呵呵,是不是!"一字一顿,却惊起金雪晴心中无数波谰。可沈暮妍看到他的那种表情,却笑的更开心了。不是真心,却是强颜欢笑。"那个,我只有那么一点仅存于身,可以让我铭记我是沈暮妍,是沈家的沈暮妍的东西了,所以,我死都不会把我的心给你!绝不..............."声音抑扬顿矬,而沈暮妍眼角却也是微微泛红。整个神情显的那么脆弱无力,楚楚可怜。盈盈粉泪更是千娇百媚,荡人心魂。
冷彻心匪,却依然惊艳绝伦。
稍纵即逝,却依然魂牵梦萦。
"妍儿,如果真如你那么觉的,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真的很爱你......"听了沈暮妍说了那么多使自己心伤的话,金雪晴也是哀怨尽显于色。然后只见他做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动作。倾身上前,然后用嘴含了一大口药汁,吻上了沈暮妍的芳唇。
用红舌锹开了那整齐的贝齿,再把自己调皮的小东西放在对方那软软的舌肉上,让药沿着俩者交叠之处顺流而下,只至喉中。感受着那药润过的甜蜜双唇,金雪晴竟没觉的有一丝苦味。或许此时他深吻住爱人的樱泽,早已把苦味放到了一边。抑或,因为爱人的控诉,他心中苦闷弥漫至心,再到全身,这点味道又怎会尝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