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魔化
1 谁攻谁受谁是主宰 上
冬天很冷,冷得我一直呆在房间里,也不愿意出门半步。狐狸知道我的懒,又不想我老是处于冬眠昏睡的状态,就将整个府邸的房间都涉及了暖炉。所以外边大雪翻飞,可屋内却是暖意昂然。
我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转变,似乎自己已经不在是那个原来的自己,狂妄的匪气,自由的散漫都好像是几百年钱的事情了。我看着窗外漫天飘飞的雪,静静的看着自己原来忽视的风景。无聊的我有时在想,自己有法力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好像从没有静心的观察过一件事情,或是用心的做过什么事情。
说我执着与对了尘的缠绕,好像也非也。说我不断的修行,也好像不是。活了尽千年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做过,自己的回忆里没有一件刻骨的过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恨狐狸抢了我的内丹,将我囚禁在此。可我却在想离开之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于是我依旧住在这里,依旧对狐狸冷言嘲讽,依旧捉弄着狼的别扭。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没有变,变的只是我而已。我失去内丹和法力的同时,也失去狂妄的个性。现在的我怕一个人面对,只要看不到狼或狐狸,我就会烦躁,就像现在。狼说有事情,狐狸也忙事情,就我一个懒懒的睡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雪。
内丹,我要找回我的东西,我不可以这样消沉的过日子,我还是要做狂妄而嗜血的妖魔。
我动身了,裹着黑色的披风离开温暖的房间,走在被雪掩埋的走廊上。皱着眉头想狐狸居住的方向,可府邸太大了,加上雪覆盖了一层,根本无法看清四周的景色。我难得离屋也要放弃在雪地里吗?
不会,狂是狂妄蛇妖。
当然不会。
整个府邸都沉浸在安静沉睡里,我抬头四看总是希望找到不同或特别的地方。
有了。我勾唇轻笑,有一座房顶上飘着栩栩紫烟,那是炼丹的紫烟。
我闪身而进,我看的不错。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啊,除了刚才看见我就发呆的门卫外,其他都和我想的一样。
丹炉,灵药,异草,奇兽。
可怎么会有血池?我微楞的站在庞大血池前,猩红的血发出怔怔腥气。我猛的吸气,好久没有接触到这样的味道了,我的心有了一种要苏醒的冲动,我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好像自己已经喝到血的滋味。手已经伸进血池,血是新鲜是,因为它还是温热。手指粘着血放进口里,闭眼享受他的味道。
它是谁的血?这样的疑问我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桌上其他的东西吸引了,是狐狸的黑发。我肯定那是狐狸的,因为它很长很长,依旧散发出浓郁的罂粟花的香味。狐狸的头发也在这?他要用自己的头发做什么?我随手捏起几根,放在鼻尖轻嗅,上面还有一点药粉的味道。
整个丹房除了有火烧炉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杂声。我环视一周,更本没有狐狸的身影,他在哪?我的内丹又在哪?
我胡翻乱找,依旧一无所获,心里不由有些失望。
气息,那是熟悉的气息,属于蛇的气息。
我勾动唇角,闭上眼帘用心去呼唤属于我的内丹。内丹与我相伴尽千年,我可以感受到它,它更能回应我的呼唤。而在这丹房里,我就感受到它的气息。
一座玉制展架,一个镏金瓷坛,一个黑色内丹。
内丹,那是我的内丹。
我诧异的看着属于我的东西,可有奇怪于它颜色的变化,我的内丹应该是白色而接近透明的,可它怎么会是黑色的?我的心感到器官的同时,更加肯定这一定是狐狸对它做了什么?这样的想法让我愤怒。
我伸手欲接在瓷坛里翻滚的内丹,可我的手怎么也触摸不到它,就好像它被一层透明的东西笼罩着,只能看到却摸不到。
黑丝,内丹的四周竟然有许多的黑丝缠绕着,相互交错的黑色就是笼罩内丹的网,而且还荧荧的泛着黑色,当黑丝上的光泛起之时,网就在瞬间消失而隐形了,难怪刚才心急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黑丝咒。狐狸竟然用自己的发在我的内丹上做了黑丝咒。我撇嘴冷笑了,我是对事情一直懒得做太深的研究,但并不表示我就一无所知的无知。
黑丝咒在妖界是一个被禁的法术,因为是它邪恶,它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心智,更能控制一个人的行动力和控制力,更能造成巨大的的破坏力和攻击力。不过它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此咒的施法人会和受控人一起沦陷。受控人在发疯之时或是痛苦之时,施法人也同样受到波及。至于黑丝还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谁也没真正的见过这样的法术。
狐狸一直想控制我。这样的想法在看到黑丝咒,我更加肯定。这样的认知也让我对他刚升起的贪望,瞬间化为乌有。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内丹,我知道黑丝咒的法术还没有完全成功,那我是现在就收回我的内丹?还是等着狐狸的下一步动作?
不。
他对我的纵容,和他不时妖媚的勾引,他对我的含情脉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他虚假的表情。
似乎所狐狸施加在我身上的事情,又一次呈现在我眼前。诡计骗兔子被狼刺伤,他轻易的抢走我的内丹,还将我赤裸的捆绑,逼我与他亲密,还要一个皇帝来戏弄我。
是的。我要收回。
我不想再这样无法力受控了,我要找回快要淡忘的东西。
该死的狐狸,你想控制我?那么现在就看着谁才是谁的主宰!
我出手了,手飞快的伸进镏金瓷坛里,在黑丝就要闪现的瞬间,伸了进去,握住我的内丹。
该死的,内丹竟然在我的手里发出灼热的温度。
烫,锥心的烫。
水,我需要水来降温。
我慌乱寻找,根本就没有发现可以降温的水池,有的也是血池而已。血池,我笑了,迅速将手里的内丹连同手一起放进了血池。
滚烫的内丹,沸腾的血池,冰凉的手。三者之间立刻其了变化。
红色的烟在血池里升腾,而黑色的内丹却在不断的吸收血水,由黑变紫,由紫变红。红色最终成了内丹的颜色,而我一直握住它的手,却被它牢牢的吸附着,怎么甩也甩不掉。红色的血也将我的手臂渲染成妖艳的红色。
内丹不再烫手,血池不再沸腾。我笑了,得意的笑了。瞬间也觉得心情舒爽起来,我的法力就要回来了。离开血池的手还在滴着血,滴答滴答的。可当内当与空气接触的刹那间,我的眼被它发出的红色光芒所淹没,在我还没有做出反映的时候,内丹想似自己有了意识的飞进我的口里。
烫,依旧是那种烫人的感觉,只是现在的感觉更像体内被人用火在烧烤一样。我连忙打坐盘膝的坐在地上,闭眼开始用内力运行内丹,希望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容纳变异的内丹。
容纳内丹的过程似乎比我想的要复杂,也更加的困难。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流下,身上的衣服片刻被汗水浸湿。体内的热度寻找可以的发泄的渠道,而身上的厚衣服就成了阻碍,衣服瞬间被热度烘干的同时,也被体内的热度催化成了粉末。
我紧紧的闭着眼睛,咬牙忍受着内丹不断的吞噬。热,烫是我唯一的感受。而赤裸在空气里的身体依旧觉得热的难受。
“我......”我放声怒吼,想将身体里灼人的热度从口里排出,可当我的声音从口里发出来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舒服,而是有一道热流迅速的在我四肢骸骨里蔓延。
我的身体似乎也在同时不受我意识的控制,被一股热流推出,漂浮在半空,黑色的长发在空中无风自飞,最终全部垂直而下发出诡异的红光。身体也像似被煮熟一样,通体泛着刺眼的红光。
黑暗的来袭迅速的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悍,灼痛一样可以让我昏迷。
昏迷有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只是在醒来以后,就怔怔的看着自己垂直的发。发已经不在是黑色,而是妖艳的红光。我讨厌红色,这个颜色让我想到狐狸的身体。我甩甩发,皱着眉头起身,任由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而寒冷的空气在碰到我滚烫的身体时,就会在四周蔓延出阵阵白烟。
我呼了一口气,感受久违的充沛力量,一提身,身形变迅速的向屋顶窜去。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过,我立于空中看着破碎的房屋,也冷冷的看着地面惊恐的人群。那里有狐狸的,也是狼的。
2 下
俯视一切的感觉永远都会让人陶醉,而太久没有这样感觉的我,更是贪恋而鄙视的看着下面人的复杂神情。满头的红发包裹着我赤裸的身体,几缕散乱的发丝随风飞舞。我冷眼俯视着狐狸的眼,勾唇冷笑,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将改变。
“狂……”风子曜怔怔的抬头看我,满眼的不信和震惊。
是的,我这样的模样在他们凡人的眼里实在是诡异的吓人。就连我自己也很难接受红色而怪异的头发。更何况是他们。也只有狐狸最为淡定,只是在我闪身的瞬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得的不安,随后又恢复他一贯的神色。可他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是难受,我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其他的变化,不要妖媚的,不要戏谑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笑,笑的嗜血,笑的诡异。我手指在空中轻挥,就引起一道寒流向地上惊恐的人袭去,顿时将他们的身体卷起,又迅速的抛出,掉地的碰撞声和摔痛的惨叫声,都成了耳朵里愉悦的乐章。
残月涧站在院中的身体只是随寒流动了动,红色的衣裳发出猎猎的鼓动声。而风子曜却被寒流卷起,只是他的身手比他人要敏捷一些,在卷起的瞬间抱起了墙柱,散乱的黑发蒙住他的脸,遮住他的眼。
我一晃身,就将风子曜的身体抱进怀里,亲了他一下苍白的脸。随即对了狐狸笑,笑得他寒毛倒立。
“这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吧?”我冷冷的对狐狸开口。
“狂,你不该碰那内丹的。”狐狸没有妖媚的笑脸,有的只是沉重的懊恼。
“它一直都是属于我的东西。”我讨厌他的模样,好像我自己的东西就不应该拿。
“天意难违!”狐狸轻叹。
我懒得听他在那感叹,我要在他身上施加他曾经对我做的事情。至于是天命也好,还是劫数也罢,都与我无关。因为我不信天,不信地,只相信我自己。
温暖的厢房,沉重的呻吟从我们回到房间里,就没有停歇过。我更加喜欢现在精力充沛越战越勇的感觉,那是主宰的掠夺。
风子曜脸色绯红,身体随着我的抽动而前后摇晃,凌乱的黑发被我绕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却牢牢的固定他想瘫下的身体。汗水不断的浸湿彼此的身体,可我依旧觉得身体里的热流还是没有褪去,要他身体的欲望还在不断的涌现。
我要了他有多少次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不断的攻击。一次次的贯穿将他带进黑暗的昏迷状态,又在一次次的抽动中将他唤醒。
风子曜的口里呻吟声已经细小的听不到了,可我疯狂的抽动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打算。汗水合着白色的液体,更参合着风子曜下体血水不断的从两腿间溢出,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淫靡的气息。
狐狸就被我用铁锁绑在架上,我讨厌的红色衣裳也早以被我撕成碎片散在地上,赤裸的身体上还残留着我手指摩擦留下的淤青。我没有要他的身体,而是将他的铃口做了封印,我不段的刺激他身体的欲望,却没有给他发泄的途径。
我知道狐狸对我一直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可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从没有真正的攻下我的身体。而且我每每和其他人在缠绵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开心,可却没有施法将他们弄死,更没有在一边暗暗的窥视。
就像现在他的身体依旧敏感,下身的肿胀在我们的呻吟声里早已昂起,妩媚的眼里满是禁欲难按的挣扎,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一路流下,可被我封住的铃口更是又红又胀。
我一边抽动身体不断的攻着风子曜,一边冷冷的看着狐狸的反应,我喜欢他这样狼狈的样子。平时都是他捉弄我的身体,现在终于轮到我来玩弄他的了。
“恩……狂……我……不行了……”身下的风子曜气若悬丝而无力的呻吟,我的心有了一丝不忍,只能将欲望从他的后庭里退出。
风子曜在我退出的瞬间,便全身发软的瘫在我怀里,而他的后庭已经被血染得模糊。我皱着眉毛,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这样的不能控制要他的欲望呢?可我的身体一闻到他身上的淡香,就又会不受控制的想要。
“还好吗?”我沙哑的开口,手轻轻抚摩他的身体。
“想睡。”风子曜的话也不多,就慢慢的闭上眼睛,发出鼾睡的声音,很香。
我看着怀里的身体,真的开始懊恼自己的过度需要,他毕竟只是个凡人,他还是和我、狐狸不一样。我将他放在床上,转眼对上狐狸的脸,一抹邪恶的笑再次在我的唇边扬起。
“该我们了?”我邪恶的对狐狸笑,也在他狭长的眼里看到自己诡异的红发,和嘴角边嗜血的笑容。原来我的本性比狐狸要邪恶的多。
“狂,你是不是控制不了自己?”狐狸谨慎开口,想扭动身体可却引起铁链的哗哗声。
我皱眉,你也太小看我了,欲望的控制我比谁都强,只是要看对什么人而已。
“我说的是你的意志。”狐狸似乎也看出我的想法和他要说明的不一样。
“意志?哈哈……”我狂妄的笑了,在我得回内丹的同时,我对自己有了更多的坚信,不论是法力还是其他。而狐狸却在此时对我说出这样挑衅,所以我绝不容许这样的口气。
“那我要看看谁的意志力控制的好。”我勾动嘴角邪媚的笑,我一手勾起狐狸的下颚,拇指轻轻滑过他的唇。这个动作一直都是狐狸喜欢调戏我的方法,今天我可以全部都反用在他身上。
“狂,我不是这个意思。”狐狸任由我的手指摩擦他的唇,可我还是在他眼里看到一丝我不能理解的东西。
“你也有胆怯的时候?”我笑着摩擦他的脸,这样的他我也喜欢。
“没有,你喜欢怎么折腾我,我都喜欢。”狐狸也笑了,笑的妖媚,还不时的伸出舌头舔弄我的手指。
该死的,他为什么老是死性不改,都被我这样了,他还是摆出一副他在调戏我的嘴脸。我讨厌这样的他。
“好,你说的。”我的唇在他的耳朵边轻呼,舌头不时的轻舔他的耳垂。我知道自己从没有主动这样亲密的接触狐狸的身体,每次都是他主动的勾引,又在我的冷视下不了了之,有时我实在无法控制的时候,就会狠狠地咬他的身体,来发泄我的不满。
而现在却是我在折磨他的意志,我清楚的知道他想要我,要我更多的接触。所以我的触摸对他来说是愉悦的,向往的。可这样的结果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让他想要而得不到的痛苦,我要的是他屈辱的哀求声。
在他的身体上我的手动了,就连我的唇也没停下过。
越是靠近的接触,他身体的罂粟香就越浓郁,为什么平时的我没有发现,这样的味道很诱人?我的轻吻引起他酥麻的颤栗,他醉眼迷离的看着我,身体也难捺的扭动,想要接近我的身体,可都被铁链束缚了。
“想要吗?”我沙哑的声音不断勾起他的欲望。
“你知道的。”狐狸依旧笑的妖媚,粉色的舌舔着自己的唇。该死的,到底是我在折磨他,还是他在勾引我。